南無極明知道藍庸是柳尚書的女婿,也明明知道柳尚書對這個女婿的态度,但是南無極還将他派做細作,南無極是不是有些太蠢了?
柳尚書這麽一想,思緒也開始有些飄遠了。
南無秧親咳了兩聲,将柳尚書的思緒拉回,柳尚書回過神來,紅着臉,尴尬地看向南無秧,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南無秧點頭,繼續道,“他們三番四次對千婳下手,就連這一次藍庸假意投誠,也是存了要動千婳的心,我不可能放過他。”
柳尚書對于南無秧的話不置可否,對于藍庸,他一點兒都不心疼,即便是他那個不成器的嫡親女兒,他也不在意了。
倒不是不在意,而是哀莫大于心死,這個大女兒,他也教了很多,可是她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而且,柳仟穎從來沒有聽過他的話,如果聽了,又怎麽會鬧出這些事情?
而他柳尚書的面子也不小,想給柳仟穎找個好夫婿是可以的,可是這個大女兒不成器,不聽他的話,結果弄巧成拙,還嫁給了藍庸這樣的男人。
柳仟穎今後的路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他不會再管了。
其實,南無秧他等了這麽久才爆發,不過是想等一個契機罷了。
他想借機把嶽父大人和藍庸徹底隔開,自此,柳尚書一家和藍庸不再相幹!
如此有些事情他才好放開手腳去做,不至于因爲柳尚書與藍庸的關系而變得束手束腳的。
這一次柳尚書沒有保下藍庸,外界的人就是明白藍庸做下的壞事與尚書府無關。
尚書府也不會再容下這樣一個人,也就相當于清理門戶了。
雖然柳尚書不知道藍庸爲何會投靠南無極,但是經由這件事,柳尚書忽然明白了。
南無秧對方區區一個藍庸也要費那麽多的心思和時間,隻是爲了等待讓柳家完全與藍庸分隔開的契機。
這都是因爲藍庸先對柳千婳先動了手,否則,看在柳尚書的加上,南無秧應該會放過藍庸。
原來南無秧已經如此重視千婳了,看來千婳當初選擇嫁給他的決定是正确的了。
但雖然柳尚書現在内心對這個女婿非常滿意,不過還是沒有說出來,而是十分穩重矜持地撫了撫下巴的胡須:“既然如此,老夫明白了。不過老夫此番前來,還有另一件事。”
南無秧聽到還有事,卻沒想到是什麽,幹脆也不猜了,而是直接說道:“嶽父大人請講。”
“就是關于三國祭暴亂一事,王爺你怎麽看?”說到這件事的時候,柳尚書憂心忡忡的看着南無秧。
南無秧眼裏閃過一絲詫異,三國祭暴亂了?到底是怎麽回事?
到底在他不在的時候,三國祭發生了什麽?南無秧的心裏,思緒萬千,不停地思考着他還在三國祭時,三國祭有什麽異常的地方。
結果思來想去,好像都沒有發現什麽。
柳尚書見南無秧沉默,還以爲他在猶豫什麽,便開口道,“王爺,您隻管說,這裏沒有外人,不用擔心我們的談話會洩露出去。”
“嶽父大人。”南無秧回過神來,擡眸看向柳尚書,“剛剛本王一直在考慮,三國祭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結果本王思來想去怎麽都想不出來,還請嶽父大人明示。”南無秧對折柳尚書作揖。
柳尚書見狀,吓了一跳,南無秧對他行此大禮可真要折煞他了,柳尚書連忙伸手扶着南無秧。
“王爺,您這是折煞老夫了,老夫哪擔得起如此大禮呀?王爺想知曉老夫告知便是不必如此客氣!”柳尚書說道。
“嶽父大人不必推辭,您是千婳的父親,也是本王的長輩,對長輩行禮是情理之中的,嶽父大人自然當得起本王這一禮。”
不過,柳尚書這一次忽然來和他說三國祭事情,倒是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他心裏忽然很好奇,三國祭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能讓柳尚書不顧一切的來尋找他。
想來,和皇上有關吧?因爲如果沒有皇上的支持,柳尚書又如何能找到他與柳千婳的容身之地?
這麽一想,南無秧的心裏更加好奇柳尚書來此的目的了。
“三國祭,确實出事了。”柳尚書說道。
南無秧聽了,更加驚訝,三國祭到底出了什麽事,讓他的嶽父大人如此驚慌失措的。
“南無極派人搗亂三國祭,代表南都的選手,一夜之間一個個都忽然身受重傷,也不知到底南無極安了什麽心。”柳尚書神色凝重的說道,“不隻是南都,北嶽和南蠻的選手們,也都受了傷。”
這一番解釋,倒是讓南無秧震驚了,好端端的三個國家的選手怎麽都受了重傷呢?還有南無極是如何騙過三國的安保的?
“其實,根本沒人能查的出來是南無極所做,倒是皇上猜測的,因爲事情涉及三國,所以其他國家倒是沒有說别給我派了奸細什麽的。”
南無秧也很不解,不過柳尚書并沒有想多留,正好也已經到了晚膳的時間。
思來想去,得不到答案,南無秧幹脆說道:“嶽父大人今日留在此用膳如何?千婳也是多日未見您了。”
“不留了。”柳尚書起身說道:“你嶽母在家中等候,我還是回去。”
柳尚書如此說了,南無秧也不強留,親自送他到大門。
到了大門之後,柳尚書輕咳一聲,向南無秧說道:“王爺,老夫方才對千婳說話重了,你今晚哄着些,另外還請王爺放心,你們的行蹤,除了老夫與皇上沒人知曉。”
南無秧一愣,“多謝嶽父大人。”
想起柳千婳剛才被氣得不輕的樣子,笑道:“小婿明白了,嶽父大人放心吧,千婳也不是不懂事的。”
柳尚書走了之後,南無秧回到卧房,就見柳千婳已經擺好了飯菜,坐在桌邊笑得十分甜。
這一定是要好好問一問他了,南無秧有點好笑,但是并未多說,隻等着柳千婳先發問。
沒想到柳千婳卻開口問他任何事,無比自然地上前挽着他:“聊完了?快來吃飯吧。”
她好像完全忘記了剛才的事了一樣認認真真地吃飯,時不時幫南無秧夾菜,讓南無秧十分不适應。
最後,南無秧大概猜測到了她的意思,忍不住主動向她說明了:“三國祭出事了。”
柳千婳一愣,顯然沒想到是這樣的事,問道:“有這樣的事?嚴重嗎?”
“嗯。”南無秧點點頭:“嶽父大人今日前來,就是與我說了這件事,他還說了,我們在此的事情,除了嶽父大人與皇兄無人知曉。”
柳千婳點頭:“三國祭若是出事了,你還要回去嗎?”
“我也不清楚。”南無秧說道,“三國祭牽涉極大,我也不知道會不會讓我回去,畢竟這一次三國都出事了。”
“若是有任何需要,不能瞞着我,我能夠幫忙的就一定會出力的。”柳千婳一臉嚴肅地看着南無秧。
南無秧笑道:“好,我們先吃飯。”
完善過後,南無秧陪着柳千婳在院子裏散步消食,沒多久珊瑚求見,還帶着一個十分貌美的女子。
南無秧不解地看向柳千婳:“千婳,這位是?”
柳千婳笑而不語,珊瑚将人帶到面前之後說道:“王爺,王妃,此人名叫珍珠,是奴婢從貧民窟帶回來的。”
南無秧還沒來得及對柳千婳說什麽,珍珠就先向南無秧和柳千婳跪下,磕了個頭,“奴婢珍珠,見過王爺王妃。”
“起來吧。”柳千婳說道,又問珊瑚:“這位姑娘爲何會跟你回來?”
珊瑚答道:“珍珠姑娘生得貌美,不久前被一個惡霸看上想要強搶,珍珠姑娘的父親爲了攔住那些無賴被活活打死,等奴婢去了貧民窟,珍珠姑娘就自願賣身,希望能夠爲父親報仇。”
珍珠在一旁連忙又磕了幾個頭:“奴婢不求榮華富貴,隻希望能爲父親報仇雪恨!”
南無秧在一旁看着并不插手,柳千婳聽完之後說道:“我明白了,不過我不會親自幫你報仇。”
珍珠整個人一震,似受了大刺激一樣悲戚地看着柳千婳,有聽到她說:“我隻會教給你本事,讓你能夠親手報仇。在這之前,你要乖乖聽話好好做事。”
所謂大喜大悲,珍珠從未想過能夠親手報仇,聽柳千婳這樣一說欣喜萬分:“謝王妃娘娘大恩,珍珠一定不會讓王妃失望的!”
柳千婳讓珊瑚先将人帶走安頓好,然後和南無秧回屋,開始向南無秧說起這件事。
前些日子,她讓珊瑚去當地的貧民窟轉轉。
想看看能不能在這兒物色到合适的人,除了因爲珊瑚剛剛恢複之外,柳千婳還打算在珊瑚痊愈之後,讓珊瑚負責一些東西。
如此一來,她身邊就沒有能夠服侍她的人了,所以他命令珊瑚到貧民窟去找人。
本來隻是想碰碰運氣,沒想到珊瑚竟然真的帶回來了珍珠這麽合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