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仙此言一出,衆人紛紛明白了那名女子是使詐訛:“怎麽這樣,分明是是故意鬧事的!”
“這個女人怕是受了誰的恩惠故意要來還的。”
“太壞了。”
“就是,這裏的東西明明那麽好。”
那名女子突然間被千夫所指,臉色漲紅。
不過,她很快就被一名男子拉着離開了,一場鬧劇就此落幕。
待她離開之後,柳千婳便命夥計拿出新品胭脂的樣品,分發給客人。
客人們看了一場好戲還能免費體驗到新品,歡天喜地地說着好話。
一切事情,南無秧都不知曉,他正在别院裏和皇上商談着事情,正打算過一兩個時辰就去鄉村基看看柳千婳的情況。
不過,當天去了鄉村基,下人們都說柳千婳去了郊區,應該不會這麽快回來,南無秧也沒有理會。
加之,柳千婳臨走之前還讓下人給他轉交了一封信,大意上是說自己身體沒有問題,先到郊區去玩幾天,順便準備一些胭脂的原材料。
加上她身邊有好幾個影子護衛跟着,現在重點的問題是在三國祭上,柳千婳遠離這裏反而是安全的,所以,南無秧也不是很擔心。
在别院裏忙碌部署的時候,忽然有下人來報,“王爺,門外有個自稱是王妃姐夫的人呢求見。”
藍庸?南無秧皺着眉,他對藍庸一直都沒有任何好印象。
何況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已經投靠了南無極,南無秧冷哼一聲:“本王不見,随便攆了去。”
誰知那下人卻沒有馬上領命,反而猶猶豫豫地開口:“王爺,那人如今身受重傷,在門外等了很久。”
身受重傷?藍庸是南無極手下的人,怎麽身受重傷竟然會來找他?
南無秧起身,向門外走着:“那本王便看看他到底要耍何花樣!”
來到大門一看,果然見藍庸有受傷的痕迹,被一個下人扶着等在别院大門前。
南無秧皺着眉看向藍庸:“你怎麽搞成這個樣子?”
他一探就知道,藍庸當真傷的不輕,藍庸會武功,但是他身上這些傷倒像是單方面的毆打。
藍庸見他出來了,強撐着身體站直行了一禮:“末将見過王爺,今日末将前來實在是因爲走投無路,想要投誠王爺。”
“向本王投誠?”南無秧冷笑:“本王乃是本朝最沒有勢力沒有大志的閑散王爺,你藍大人胸懷寬廣,前來投誠本王有何用意?”
藍庸說道:“末将别無他求,隻求活命。”
南無秧眯了眯眼睛:“活命?說說何事?”
“王爺也知道的,末将本在南無極手下做事,但是……咳咳……”藍庸虛弱地頓了頓:“但是日前,南無極故意放出戊丁的消息,測試末将。”
“測試你什麽?”藍庸說:“若是有人去營救戊丁,便是末将洩露消息。但末将實在是冤枉,無奈當真有人營救戊丁,末将百口莫辯,南無極爺便叫人将末将打緻重傷……”
南無秧說:“本王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你說的投誠無非就是要本王頂着三哥的壓力保你一命,但本王爲何要冒這個險?”
“這個,是末将冒死帶出。”藍庸從衣襟中拿出幾張信紙:“如今先給王爺,作爲末将投誠的禮物。”
南無秧拿着信紙查看,見居然是記錄着南無極手中的朝廷勢力,微微變色:“這個……”
藍庸說:“末将也不知道王爺會不會用得着,但是這是末将唯一拿的出來有價值的東西了,若不是我的下人救了我一命,我恐怕早已被打死,如今别無他求,但求王爺收留末将!”
他說的情真意切,南無秧一時之間也分辨不出資料的真假。
于是幹脆先做出信任藍庸的模樣,表情痛惜地看着藍庸:“藍大人高義,一介武将,卻被如此暴力對待,實在是痛心,其他的先不必多說,藍大人無須再多言,先養好傷才是正事。”
藍庸自然感激涕零,南無秧将他安排到另一處宅子,請了大夫又撥了丫頭小厮伺候。
“此處乃是本王秘密的宅子,一般人并不知曉,藍大人安心在此養傷。”
“謝王爺大恩。”安頓好藍庸之後南無秧重新回到别院,喊來戊甲吩咐了幾句。
“找人暗中盯着藍庸,将他見過的人去過的地方都記錄上報,若非必要,不要讓他随意出門。”
這樣面上安頓實則軟禁監視,定會查出藍庸在耍什麽手段。
第二日一早,藍庸已經恢複些許,讓下人扶着他再次去了别院求見。
南無秧接見他:“藍大人傷勢未愈,何事親自前來?”
藍庸說:“昨日末将傷勢嚴重,未想得起有一件事要告知王爺。”
聞言,南無秧雙眼微微眯着,不動聲色地詢問:“敢問是何事?”
“這……”藍庸看了看伺候的下人,猶豫着。
南無秧了然,揮退了下人,隻留下下人和他們兩人,才低聲說道:“現在藍大人但說無妨。”
“是戊丁的最新關押地點。”藍庸說:“末将就是因此而遭殃,所以若是不在這一點上報複回去,末将心有不甘,當日南無極名末将負責轉移戊丁,但末将不辭勞苦的完成之後,南無極卻馬上又秘密移走戊丁,分明是故意陷害于我!所以我用盡方法打探,知道了戊丁如今真正的關押地點。”
聽到地址之後南無秧心中冷笑,面上和睦地噓問:“此時當真?那本王就好好感謝藍大人。”
藍庸聽他尚有懷疑,卻不知該怎麽讓他相信,苦思着該如何對話。
南無秧想起柳千婳的事情,便向向藍庸打探一下:“不知藍大人可有見過本王的王妃?”
“千婳今日一大早就出去了,如今并不在府中。”南無秧說道,并沒有完全相信這個男人。
藍庸可惜:“那就算了罷。”
反正隻是禮貌問一問,他并沒有多想見柳千婳。
南無秧說:“戊丁乃是本王十分重視的侍衛,如今藍大人帶來消息,本王定要藍大人,這是小小謝禮,往藍大人笑納。”說着拿出一沓銀票。
看到銀票,藍庸眼前一亮,馬上又推脫:“末将當不起,當不起。”
“當得起。”南無秧說:“藍大人幫了大忙,這是本王的心意,若是藍大人不收,本王可就不高興了!”
藍庸佯裝無奈地收下,兩人相談甚歡。
很快,藍庸就離開了,南無秧想戊甲命令放寬藍庸的活動範圍:“現在讓他自由一點吧,但是繼續監視。”
然後馬上去見皇上,将藍庸的事情告知。皇上思索一陣,說:“這樣說來,哪怕這個藍庸是假意投誠,都會拿出些真的消息來博取信任,戊丁的消息應當是真的了,不管如何,先去救出戊丁吧。”
皇上說的沒錯,現在确實是救出戊丁的好時機。
“營救戊丁的行動定會十分兇險,爲兄心中最佳的人選自然是你,隻有你才能讓我信任,才能萬無一失。”
“不過于私心而言,爲兄如今更加在意的是你和千婳的未來,所以十一弟,爲兄這一次親自去救戊丁,你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謝皇兄理解,我本來還想着要在戊丁這邊速戰速決再去郊外。”南無秧說“:“但是,皇兄你把人帶去救戊丁,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聞言,皇上搖搖頭:“不行,那太危險了,我們現在沒有任何線索和消息,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他們抓戊丁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我們全部都不知道,皇兄不能讓你這麽冒險。”
的确如此,那些人抓住戊丁,還能在現場送書信給南無秧的情況下安全離開。
南無秧知道南無秧的本事,如果連南無秧都追不上,那就說明絕對是一個勁敵,他決不允許南無秧一個人去冒險。
南無秧說:“我心裏有數,既然他們會約定我去郊外,應該是有什麽交易和想要的東西,不要再等了,況且我私底下還有幾個人,皇兄不必擔心我。”
南無秧決定了的事情,他們父皇都難那改變,皇上也明白他勸不了這個弟弟了,無奈之下也隻能由着他:“爲兄知道了,不過你當萬分小心。”
商定好之後,南無秧回到别院,結果看到秦瑩已經在大廳等着了。
“嶽母大人現在來有何事?”南無秧不動聲色地看着秦瑩。
秦瑩看着南無秧,神色之中難掩擔憂和顧慮:“我去了鄉村基,但華婵他們跟我說千婳一直未曾去鄉村基,不知爲何一直都心神不甯,很是擔心千婳。”
南無秧一頓,說道:“嶽母大人多慮了,千婳現在很好。”
“她現在在别院嗎?那我要去見她。”秦瑩說着就要進内院,她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熟悉的很。
南無秧忙攔住她:“不不不,嶽母大人請稍等?”
秦瑩不悅道:“王爺爲何要攔着我?是不是我兒其實出了什麽事,王爺要瞞着我這個做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