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婳又羞又急,自己想了一個晚上,讓她糾結了一夜沒能入睡的人就這樣躺在自己身邊,心情很是複雜。
南無秧竟然一趟上來就把手臂攬在她的腰間合上眼睛不再言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入睡了!
但是沒過多久,柳千婳居然就這樣氣鼓鼓地看着南無秧的睡顔,在溫暖的懷抱中慢慢地進入了睡眠
等她的呼吸變得綿長之後,南無秧悄悄地睜開了眼睛。
他懷中的妻子睡得正香甜,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睑,小嘴微張輕輕地呼着氣,一點一滴都觸動南無秧内心柔軟的地方。
看着柳千婳熟睡的樣子,南無秧柔柔地笑了一下,湊近柳千婳的額頭吻了一下,然後将她抱得緊一點,也閉上雙眼入睡。
他們這一覺就從白天睡到了夜幕降臨,這裏畢竟是鄉村基,柳千婳有自己的事情,所以,服侍柳千婳的下人們還沒發現他們還睡着。
珊瑚,還在養身體,雖然傷好的七七八八了,但是柳千婳還是沒有讓她回來照顧,所以,她也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柳千婳這下子想起來早上被南無秧強抱着回了床上睡覺,自己明明說不睡的,結果沒多久就睡過去了。
她不好意思地問南無秧:“現在是什麽時候了?”
“已經天黑了。”南無秧說着起床換衣服。
看他身上還是那套夜行衣,柳千婳說:“看來你明明早就醒了,爲什麽不叫醒我,自己也不起床?”
“因爲夫人抱着爲夫的手臂睡得香甜,爲夫不認吵醒夫人。”南無秧笑着說:“況且,爲夫發現賴床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我有嗎?”柳千婳回想了一下沒想起自己到底有沒有抱着南無秧的手臂不放。
如果是的話就真的太難爲情了,她順着南無秧向她伸出的手起床,然後非常自然地在南無秧的幫助下洗簌。
等兩人搞定之後打開房門,見珊瑚在門外等着。
南無秧知道她是奉皇上的命在此等候,但是柳千婳不知道,她奇怪地看着珊瑚:“有什麽事情嗎?”
珊瑚很驚訝看到柳千婳和南無秧同時出門,回想起這兩人似乎這麽睡了很久,好像明白了什麽一樣臉色微紅,低着頭。
“王爺,王妃,皇上到了鄉村基,說請王爺方便了就去找他。”
“皇上怎麽來了?”柳千婳一看珊瑚的反應就知道對方想歪了,偷偷地瞪了南無秧一眼。
南無秧回以微微一笑,轉頭對珊瑚說:“本王知道了,這就去見皇兄。”
“不知皇上到來,怠慢了皇上,還請皇上恕罪。”柳千婳一進門,便直接給皇上賠禮。
不過很快,兩人開始談論起正事,柳千婳道了歉,也就離開了。
不巧,聽得華婵派人來說,自家的鋪子出事了!
柳千婳趕忙跟着侍女過去,侍女打探了情況來報告,“确實是有人鬧事,一名女子使用了王妃新研制的胭脂,沒想到容顔被毀。”侍女将看到的事情告知。
柳千婳一點兒都想不通,胭脂她自己也用,所以,胭脂絕對沒有問題,那名女子卻實實在在毀容了。
正在此時,毀容的女子哭喊聲大了起來:“本小姐不想再聽你們的借口!所有人都看到本小姐用了你們的胭脂後就容貌被毀,分明是你的胭脂害人!”
“這位姐姐,你的臉一定很疼,不如先不要這麽激動,畢竟血氣上行對傷口不好,不如姐姐進内間,不管如何先處理傷口要緊。”
“我告訴你你們,本小姐絕對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那個女人雖然生氣,可是還是跟着進去了。
“是是。”柳千婳說:“姐姐閑情進來再說,鋪面的街上人來人往,都看到了姐姐現在的樣子可怎麽辦。”
女子聽到這話卻臉色一變,捂着臉匆匆跟着柳千婳走了,還兇巴巴地罵着:“看什麽看!給本小姐滾!”
那名女子進了内間之後,看熱鬧的人就散了。
經過剛才一鬧,客人明顯大縮水,很快就走得寥寥無幾,店員和婼姐見此也愁眉苦臉的。
柳千婳将人帶進内間之後,命夥計們夥計們好生伺候,然後就去了外面。
婼姐見她出來,連忙迎上去:“夫人,情況如何了?”
“已經暫時安撫好了,婼姐,去幫我把醫仙請過來!”
“好好,周某馬上就去。”婼姐聽了馬上吩咐下去。
不曾想,才說兩句話,裏邊忽然砰地一聲,那名毀容的女子将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柳千婳驚得立馬起身去查看情況,結果還沒到,就聽到了那個毀容女大叫,“你們是不是想害死我殺人滅口?拿那麽燙的茶,又讓我一個人坐冷闆凳,說讓我等你們東家來卻那麽久都不見蹤影,我看是想拖延時間吧!”
被滾燙的茶水潑到了小腿的侍女,濕透的衣物貼在皮膚上繼續加重聽到傷勢,但還是保持了微笑:“這位姑娘請息怒,掌櫃的确實在做事了。”
“哼!你們掌櫃的人呢?”女子冷笑:“我知道你們在三國祭這裏幾乎一家獨大,聽說還有皇室撐腰,别以爲皇室中人就可以爲所欲爲了!我的臉就是被你們的胭脂毀了,今天你們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
店員幾乎撐不住壓力,吓得眼眶微紅,她在這麽久也不曾遇到鬧事的人。
這一次,要是有一丁點兒處理的不好,都難堵悠悠之口。
隻能一邊奇道柳千婳快點過來,她一邊拼命讨好着女子。
其他人見那名店員已經快撐不住了,紛紛出去找婼姐和柳千婳。他們到外面的時候正好看到婼姐帶着一名大夫走來,便是鬼醫了。
柳千婳一本正經地帶着夥計迎上去:“醫仙終于來了,店鋪裏出了一些小事情,接下來就有勞醫仙。”
“王妃言重了,老夫定會全力以赴。”然後就跟着走進了内間。
柳千婳帶着醫仙和婼姐找到毀容的女子,那女子正在指着下人咒罵着,口中還帶上了說不清仗勢欺人謀财害命。
柳千婳微微皺着眉,清越的童音在女子身後響起,帶着不悅的警告意味:“這位姐姐慎言,沒有證據非議皇族乃是大不敬之罪。”
她說出的話讓毀容的女子驚了一跳,臉色一變,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我在被的胭脂毀容,而是安王的産業衆所周知,難道我如今要找你們負責,卻是大不敬了?爲何帶這個老頭子來?”
醫仙聽了她的話臉色冷了下來,冷哼一聲:“老夫不才,被世人成爲醫仙,王妃心系姑娘的情況,爲免姑娘的情況惡化特請老夫前來出診,老夫來此是爲姑娘診傷,必定會盡全力保住姑娘的容顔。”
毀容女子聞言臉色一變,眼神瑟縮,雖然她很快就冷靜下來但還是沒逃過柳千婳的眼睛。
而後,她嚴詞拒絕:“本姑娘不需要你這個老頭子,你是請來的,誰知道是什麽目的?”
柳千婳上前一步:“這位姐姐,你臉上的傷已經接近油一個半時辰,而且還沾着我的胭脂,恐怕再不醫治就會會的更加眼中,到時候别說是是醫仙了,恐怕大羅金仙都無力回天。”
“抑或是……”柳千婳話鋒一轉:“姑娘根本就是故意想要加重臉上的傷,好方便訛我我們?若是這樣,本王妃可不會允許姑娘這樣害人害己,婼姐,我們報官吧!”
婼姐馬上應道:“是!”
“等等!”那女子聽得心驚膽戰,她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現在已經騎虎難下。
女子咬牙切齒地說:“我怎麽知道這位大夫是真的在爲我診治!”
“這很簡單。”柳千婳向門外做出個請的動作:“姑娘在店鋪之中出事,那我們就在店鋪中進行診治,同樣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我們便不可能在做手腳,姑娘大可放心了。”
此時柳千婳和婼姐,還有醫仙和好幾個夥計都圍着女子,女子感覺到氣氛變得非常壓迫,冷哼了一聲跟着衆人出去了。
毀容的女子重新出現在人前,剛才看戲的人雖然已經散去,但是胭脂鋪的客拿上又全都湊了上去。
“這位姑娘是是怎麽回事?”
“對啊她的臉怎麽毀了?太可憐了。”
此時就是婼姐的表現時間了,他站出來大聲說道:“各位客人,方才這位姑娘用了小店裏的胭脂之後,面容被毀,小店東家知道後,特意請來了名滿天下的醫仙來爲姑娘診治,力求保住姑娘的容貌。”
“原來是這樣,王妃娘娘真是負責任。”
衆人聽到之後紛紛大戰的做法,感官馬上變好了很多。
那女子見這樣就知道事情已經不可把控了,醫仙上前爲她檢查傷勢,細心地用幹淨的面部清理幹淨,露出傷口真正的樣子。
醫仙清理好之後,仔細端詳了女子臉上的傷。
“哼。”他冷哼一聲回身收拾工具箱。
這樣,更是讓柳千婳肯定了有問題,當這一群人的面,大聲詢問醫仙:“敢問醫仙,這位姑娘的傷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