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安王爺南無秧,可完全沒有一點草包的樣子,警覺性比他們這些打殺慣了的人還要高,這個閑散王爺果真藏的夠深的。
“呵呵。”南無秧冷笑。
也不知道最近到底有什麽是能夠讓南無極這一群人心動的,爲什麽他們要追着南無秧不放,咬着南無秧不放?
他不是應該去對付皇上嗎?爲什麽矛頭都對準南無秧了?
“三皇兄,看到弟弟依舊如此藏着掖着。可不是宵小所爲嗎?”南無秧嘲諷的笑着道。
南無秧話音落下之後,在這一群人裏面,走出了一個人,南無秧定睛一看,這不就是被他稱作三皇兄的南無極嗎?
“三皇兄,當真是好久不見讓弟弟好找。”南無秧如此一說等于是在告訴南無極,南無秧和皇上已經知曉他還活着,所以找的很辛苦。
南無極并不在意,他笑着說道:“本王從始至終一直沒有隐藏過本王的行蹤,是你們沒有發現罷了。”
嚣張,太嚣張了!
這等于是在說她故意暴露了身份,南無秧和皇上才知道他的存在,等于是在說南無秧和皇上沒有本事。
南無秧并不在意他的冷嘲熱諷,而是說道:“三皇兄,有句話說得好,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爲何如此着急取了弟弟的性命呢?”
并不是說南無極對付皇上的事情,而是在暗示南無極,他并沒有想要與南無極爲敵的意思,南無極如此,便不能怪他了。
南無極笑了笑說道:“說得好,但是你可曾問過你親愛的皇兄,他是如何對我們兄弟們的?圈進削爵,甚至還有部分兄弟們是被他對外稱爲暴斃的存在,你覺得如此皇兄我還怎麽敬佩他,尊敬他?要我性命的人,我不殺了他算好的。”
南無秧覺得無話可說,畢竟,南無極說的很對,就算他活到現在,曾經和皇兄也差點是不死不休,如果不是女主角,可能他早就完蛋了吧。
“三皇兄,我無話可說,但是既然你活着,就應該和皇兄說清楚,皇兄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人,相反其實皇兄很好說話。三皇兄你可以試着相信皇兄。”南無秧的話,讓南無極哈哈大笑。
“你說皇上好說話,那隻是對于你來說吧,皇上是如何對我趕盡殺絕的,南無秧你可是看在眼裏的。”南無極冷冷的說道。
想起過往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南無極的眼神就啐滿了毒液,仿佛一條毒蛇一般,緊緊的纏着脖頸處,令人窒息。
也不知道南無極到底是怎麽想的,竟然拿南無秧開刀!
雖然說,世界上沒有掉餡餅的事兒,可是他拿南無秧不就等于是再說南無秧好欺負嗎?這個發現讓南無秧各種憤怒。
“三皇兄,你這不是把弟弟當成軟柿子一般拿捏嗎?”南無秧不悅的看着南無極。
“是又如何呢?你能把我怎樣?”南無極冷冷的問道。
“不如何。”南無秧回答道。
“看來,本王的十一弟這是大有長進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樣。”南無極嘲諷的說道。
南無秧此刻将真實的自己暴露,周身氣勢外放,眼神卻像是看着死人一樣冰冷無比:“那你們很幸運,能在死前真正認識本王。”
這幾個人看見了他真正的樣子,就絕不能留在世上。
南無極見他忽然變得如此狂妄,不怒反笑:“我們已将另一個人抓住了,放此女歸山不過是想引王爺出現。看來十一弟你還是太天真了,如今隻身一人還帶着累贅竟敢大放厥詞。”
“是不是大放厥詞,一試便知!”南無秧話音剛落便已出手,幾乎瞬間閃身到那些人身後。
南無極的心中一凜,而後,忽然想起傳聞,安王過去驚才豔豔十五歲就在戰場上屢建奇功的傳聞。
他明白了,南無秧絕對不是像表象那麽簡單,于是收起來輕視的心,認真對戰起來。
他手中有一把折扇,輕易不得出動,連柳千婳都不曾見過的,但,他手下的人更知道那把折扇是他最慣用的武器。
隻要觸動開關,扇骨就會變成強大的殺器。
不過,現在南無秧手上沒有帶上折扇,也沒有佩劍。
所以在所有人齊齊攻向他的時候,他快速從其中一個方向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下一人的劍,挽了一個劍花反身将他斬下。
南無秧的一連串動作實在太快,讓對手心驚之下攻擊連連出錯。
所以,對手的動作在南無秧看來,就簡直淩亂不堪了:“看來老三那種上不得台面的行事作風,帶出來的人也是上不得台面了。”
南無極見事情不對,讓人先頂着,而自己離開了。
南無秧神色冷峻,看起來十分不悅。上過戰場的南無秧對這種被對手吓到就退縮畏手畏腳的人非常厭惡。
本來就沒打算留下活口的他出招更加凜冽,不斷有人在他的劍下喪命。
剩下的人心中大駭,本來還想着追蹤珊瑚找到安王夫妻立下大功的心情現在完全被恐懼占滿,沒有人想到南無秧動起手來竟然這麽狠辣。
爲首的人身上也帶了傷,現在在手下毫無章法的配合下一邊抵抗一筆那節節敗退,狼狽非常。
他在空檔的時候急急開口:“王爺當真想将我們全部滅口不成?動靜太大可不好收場!”
誰能想到南無秧會這樣完完全全下死手!
南無秧面無表情地斬殺着,聽到這些話抽空冷漠地回答:“再大的動靜,隻要見證人永遠閉嘴就可以了。”
說完之後,就在對方完全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下,将最後一個人解決掉。
爲首的人就永遠都定格在這一塊,倒在染血的地上。
解決完那些人,南無秧把劍扔開,迅速帶着昏迷的珊瑚離開。
不久之後,成功抓住了戊丁的南無極沿着手下留下的記号感到此地,看到滿地屍體之後大驚失色,立馬命令手下人說道:“速去查看!”
手下的人查看一番之後單膝想南無極跪下:“主子!全都是我們的人,看來是追到這裏的時候被對方的接頭人殺了。”
再次一下子折了這麽多人,南無極剛剛抓捕戊丁的好心情被一掃而光。
“混賬,這麽遠的路程才開始交戰,那女子身受重傷,若不是隻顧着一路跟蹤遲遲沒有出手,怎麽可能會有此下場!”
其他人不敢出聲,生怕觸了主子的眉頭。
“應該是遇到了老十一。”南無極說道,他在政事上不服皇上,但在武力值上倒真的沒覺得兄弟裏有誰比得過南無秧。
“珊瑚負着傷來到這裏,應當是有什麽暗号指引,給本王仔仔細細的搜,不準放過任何蛛絲馬迹!”
“是!”在周圍仔細搜尋之後,果然發現了南無秧留下的暗号,南無極下令全力追趕。
南無秧猜到暗号會被發現,所以找到一處安全的地方之後就将珊瑚安頓好,再以最快的速度原路折返,毀掉還沒有被發現的暗号。
然後改成錯誤的記号一次引開南無極等人,确認萬無一失之後快速帶着珊瑚回去。
柳千婳依舊在等着,心中亂得無法入睡。
突然,房間的窗被敲了幾下,吓得她馬上從床上翻身,手裏拿着燈盞躲在角落裏。
不知道來的忍是南無極派來的人,還是普通的賊人,柳千婳思考着應該出去找店家還是應該繼續躲着。
窗外的人等了一會兒不見有動靜再敲了幾下,柳千婳的心高高提着,沒想到那人竟然說話了:“夫人,是我。”
原來是南無秧!虛驚一場,既然是南無秧就說明要辦的事已經辦完了。
柳千婳放下燈盞,跑過去開門,卻見到南無秧身上還有昏迷的珊瑚,吓了一跳:“怎麽會這樣?”
“我找到她的時候,她沒來得及說話就暈倒了。”南無秧跳進房間将珊瑚放下,轉身看着衣着整齊的柳千婳說:“你沒有休息?”
柳千婳說:“我怎麽可能睡得着。”
一整晚都在擔心。南無秧看到她帶着疲态,心疼地摸摸她的臉蛋:“但是現在也不能休息了,老三被我用假的暗号暫時引開,但是拖不了多久,還是要盡快離開。戊丁被他們抓了,也要趕快回去告訴皇兄。”
“好,我知道了。”柳千婳知道輕重緩急,沒有反對。
兩人馬上租了馬車帶着珊瑚上路,珊瑚在他們上路行了半天之後蘇醒過,但是因爲她受傷之後一路逃亡失血過多,如今的體力嚴重不支,很快就又昏迷了。
他們一路上沒有多少休息時間,柳千婳負責照顧珊瑚爲她換藥,南無秧馬不停蹄的趕着車,不日便到了三國祭。
戊丁落日南無極手中的事越快解決越好,南無秧不想再等,把柳千婳和珊瑚送到别院就馬上動身去找皇上。
留守别院的人們,聽聞柳千婳歸來前來查看,看見昏迷不醒的珊瑚大驚:“王妃路上受到襲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