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柳千婳沒有意識到,可是楚辭意識到了,他的唇瓣略掠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這可怎麽辦呐?好像離開男主角這麽長時間,柳千婳一點兒都沒有忘記他,反倒還自然而然的說起什麽就是什麽。
面對柳千婳,他更不想放手了,怎麽辦?
或者藥王谷有沒有什麽禁術可以讓柳千婳從心底裏把男主角抛棄掉?
看到楚辭的樣子,柳千婳忽然覺得心裏很是郁悶。
怎麽和他說話?說得好好的,竟然還這樣走神呢?柳千婳并不明白楚辭的心。
不過楚辭也不希望她能明白,畢竟這些事情你情我願的,她不願意就算啦。
翌日,戊丁又來了,柳千婳看見戊丁心裏非常不爽,上一次他來就是送了男主角斷情絕愛的信物過來。
這一次又要打算送什麽東西呢?又要刺激她了吧?
看到柳千婳的表情,戊丁也覺得很是尴尬,隻不過這一次他倒不是來送什麽信物的,他是來送東西的事。
“王妃,這是您的東西,王爺讓拿來的。”戊丁說道。
柳千婳看了一眼,發現這都是在安王府裏,她常用到的一些東西,研制胭脂的工具,還有别的東西。
“多謝。”柳千婳淡淡地地說道,她擺了擺手,示意戊丁回去。
戊丁領命而回,這一天,柳千婳打算早上在外邊買點東西什麽的,要是來得及,就在拍賣會之前回來,來不及就算了。
這一次,她隻帶了幾個侍衛還有珊瑚就離開了,歎柳都沒帶,南無秧知道了之後,一頓着急,差點直接就走了。
戊丁還在一旁詫異,王爺不是說不管王妃如何嗎?這次怎麽還擔心上了?
不過,看到南無秧又冷靜下來,戊丁更加一頭霧水了,好像,王爺是意識到,他們之間沒關系了吧。
一行人來到了附近的村莊,樓九霄直接跳了出來,柳千婳差點沒被吓得魂兒都沒了。
“你怎麽來了?”好久不見樓九霄了,他竟然在這個地方!
“怎麽,我不能來?”樓九霄眼裏滿是不悅。
柳千婳擺手,“不是不是,我隻是覺得奇怪,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隻是出現在三國祭。”樓九霄淡淡地說道。
三國祭?難怪,柳千婳恍然。
“在我能力範圍内,隻要你在三國祭有什麽,我都能幫你。”樓九霄忽然很認真地看着柳千婳說道。
“你幫我把這個東西放去南無秧的首飾鋪子。”柳千婳将一張設計圖拿了出來。
樓九霄眉頭一皺,“你是懷疑什麽?他店裏有内鬼?爲何你不親自去?”
“沒爲什麽,你說幫我的,快去!”柳千婳說道,現在杜痕不在,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隻有樓九霄幫忙。
“南無秧那邊,出了内鬼是真的。”樓九霄說這句話的時候,眼裏閃過片刻猶豫。
柳千婳并沒有表現的太過意外,她道:“出了這樣的事,要萬事小心,杜絕所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一點蛛絲馬迹都不要放過。若是沒有内鬼,這個東西不用丢失,不過,即便是丢失,也不過是損失一點點利潤來防範更大的危險。”
設計圖不算太重要,這一次不設計這個東西罷了,再說了,這個是她自己想的,南無秧的人可以另外想款式,丢掉這個設計圖,可以抓内鬼,南無秧是賺了。
樓九霄領命去做了,百花閣的首飾鋪子,新推出了主打商品,正是柳千婳讓樓九霄拿出做餌的那一種。
柳千婳讓樓九霄上車,先商議事情,她還要去看看原料,樓九霄坐在車上暗笑:“話說,你今日可是又想在外面用膳了?”
“别鬧,我有話跟你說,在馬車上最安全。”柳千婳又把内鬼的事情說了一遍,問樓九霄:“你說,會是什麽人?”
不知爲什麽樓九霄給她一種熟悉安心的感覺,她,是認識面具下的樓九霄的吧?
樓九霄聽她說出現了内鬼,安撫道:“你不用擔心,這件事交給我,保證查個水落石出。”
很快樓九霄的人就找出了胭脂鋪中的内鬼,并且命人将他抓來審問。那内鬼名叫韋程。
還沒嚴審,這個内鬼就招了。
“饒命,饒命,我什麽都說!”韋程有氣無力地說道。
抓他的人面帶黑布遮臉,聞言便問他是受誰人指使。
韋程說:“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他隻是給我錢讓我偷東西,我家娘親重病多年很需要錢請大夫,我才會昧着良心做這種事。大人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審問他的黑衣人閃身進了内間,跪在樓九霄和柳千婳面前彙報:“據查實,那人的母親确實重病多年,他沒有說謊。”
樓九霄點頭:“知道了。”
“那該如何處置這人?”樓九霄看向柳千婳:“你意下如何?”
柳千婳沉吟道:“老規矩,以前也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按照以前處理辦法,讓他繼續和另外的人聯系,不能露出馬腳。”
黑衣人領命,再次出去審問韋程,完了說道:“你若不想被我們告上公堂,就聽命行事。”
韋程連連應道:“是是,小人一定聽命!”
“聽着,主子知道你是被人利用,給你一個将功贖罪的機會,你繼續在店鋪中做事,繼續與那人做交易,助主子抓住罪魁禍首!”韋程領命。
回到店鋪之後不敢露出異樣,沒過多久掌櫃就以他業績突出爲由将他提拔了。
不出意外,就是南無極的人。
柳千婳很是驚愕,“不是,他不是很信任藍庸嗎?還有,杜痕都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怎麽回事啊。”
兩人商談了一會兒,發現南無極生性多疑,應該是有問題的。
“不說了,我和珊瑚出去走走,你自便吧。”柳千婳擺手。
樓九霄沒有多說,而後,柳千婳便和珊瑚一同離開了。
可沒想到,柳千婳這一去,竟然去了幾日!樓九霄慌了,藥王谷的人也慌了,甚至連南無秧都派人來找了。
柳千婳深吸一口氣,她如今十分低調,甚至穿着農莊裏的衣物。
也正因如此,尋到農莊裏的南無秧多番探尋都沒有找到她,爲免暴露行蹤他沒有現身而是藏身在後山。
由于就尋不到柳千婳,他心煩地爬上樹頂曬太陽,卻突然聽到了有人的聲音,探看一番發現來者是他苦尋多日的柳千婳!
“珊瑚,來了這麽多天,我第一次發現這裏有一個湖泊!”柳千婳看到清可見底的湖水驚喜非常:“我想遊泳,珊瑚你幫我放哨好不好?”
珊瑚說:“好,王妃放心吧,不過,王妃一定要注意安全。”
柳千婳笑嘻嘻地開始脫下衣服,南無秧一直在樹上看着。
但因爲樹上枝葉繁茂完美地将他隐藏起來了,柳千婳和珊瑚都沒有察覺她的存在。
本來想着要不要出聲提醒一下柳千婳的,卻看到對方已經開始解開衣帶了,立馬展現情報勘察的本能緊盯四周以防有人闖進來。
柳千婳在水裏面撒了歡似的遊來遊去,跑了好久都沒有上岸的意思,南無秧無奈地從樹上跳下來,動靜驚到了放哨的珊瑚。
珊瑚迅速講授放在藏有匕首的地方,防備地看向他,見是南無秧又馬上放松下來。
南無秧贊賞地看着反應迅速的珊瑚,制止了要行禮的她:“你下去吧,這裏我守着。”
想到等一下柳千婳見到自己的反應,南無秧有點惡趣味地笑了起來。
等了一會兒柳千婳終于想起要上岸,便對岸上大聲呼喊:“珊瑚,把衣服遞給我,我手指都皺起來了要上岸了。”
南無秧拿着他的衣服從灌木後面走出來,柳千婳此時已經走了上岸了。
看見來的人是南無秧驚得忘記看路,腳下不慎滑了一下,眼看就要從新跌入水中:“啊!”“小心!”
南無秧飛快扔掉手中拿着的衣物拉住柳千婳的手,但是已經太遲了,兩人抱在一起雙雙入水。
南無秧一手圈着說不清的腰肢将她從水中拖出來:“沒事吧?”
柳千婳被水嗆到了,猛地一陣咳嗽,換過來之後發現自己渾身赤裸被南無秧抱着,慌忙把南無秧推開:“給我閉上眼睛!”
南無秧聽話地閉上眼睛,口中卻調笑着:“你我夫妻一場,你何必害羞?
“你閉嘴!轉過身去!”柳千婳羞得臉頰發燙。
見南無秧轉身之後快速上岸穿衣服,眼睛還是緊盯着南無秧以防他轉回來:“你不許偷看!”
柳千婳穿好衣服之後,南無秧才慢悠悠地轉回身來,一看到他含着笑意的雙眼她就尴尬非常,哼了一聲之後下山了。
南無秧一路跟着,柳千婳這次是借宿在一個農莊裏。
農莊的女主人見柳千婳回來了笑着迎出來:“你回來啦,這位是?”
柳千婳順着劉大嫂的目光看着渾身濕透的南無秧,再次湖裏發生的事情,臉上又染上绯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