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南無秧松了口氣,還好,千婳沒有事,最近看到皇兄身邊出事太多了,他甚至害怕自己身邊也會這樣。
也不知道剛才的對話被他聽去了多少,如果被聽見很多他也不知道怎麽去和皇上交代。
畢竟,和皇上争吵,這樣的事情可是死罪,就算皇上不想處置他,要是傳揚了出去,恐怕這件事沒有那麽好交代。
“既然你是來找皇兄的,那你便跟着我一起進來吧。”說着南無秧一個側身,讓了一個空位給柳千婳走進來。
進來之後,柳千婳邊看到皇上威嚴地坐在主位之上,看到柳千婳的同時,皇上也愣了愣,還以爲柳千婳是爲了要找南無秧的。
本以爲南無秧去開門之後,會跟着柳千婳一起走,結果,兩人都跟着回來了。
“千婳,你怎麽來了?”皇上壓下心頭的疑問,看這柳千婳的臉詢問道。
“方才柳千婳在父親那兒聽來一些消息,心裏猜想,聽到的消息,可能對皇上很有用處,所以特意來告知皇上。”柳千婳恭敬地說道。
“不知千婳要說的,是什麽消息。”皇上挑眉,他也有些好奇,柳千婳會爲了什麽重要的事過來。
而後,柳千婳将柳尚書告訴她的那些話,一字不落地告知了皇上。
包括柳仟穎和藍庸的問題。
皇上聞言,臉色突變,他看着柳千婳問道:“千婳,你說的話可是真的?”
看到柳千婳肯定地點了點頭,皇上的心頓時就不好了,“你可是在懷疑柳尚書和女兒一起叛變了?”
“回皇上話,柳千婳的确這麽懷疑,但是剛剛問了幾句發現以及确實不是父親的問題。”
“千婳,朕必須告訴你一件事,甯可錯殺不可放過!”這是皇上給柳千婳一句警告。
因爲柳千婳是柳尚書的女兒,柳尚書若真有什麽柳千婳也難辭其咎,所以皇上這才警告她。
可是柳千婳倒不認爲皇上是有意這樣做的,她更相信皇上是因爲心中害怕。
任何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都會下意思地選擇尋找,能讓自己安心的人。
顯然皇上尋找了南無秧,既然,皇上會相信南無秧,那麽,他就會相信柳千婳。
南無秧見皇上的臉色有些不太好,他趕忙說道:“皇兄若沒有什麽事,臣弟和柳千婳就先告退了。”
南無秧實在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皇兄起沖突,他夾在中間會變成夾心餅幹,很難做人的。
皇上聞言,臉色有些晦暗不明,看着南無秧和柳千婳好半晌,他才輕輕地擺了擺手,開口道:“下去吧!”
皇上認爲他自己的心情不是很好,倒不如先讓他們離開,否則的話遷怒于自己的弟弟就不好了。
如此一來。兩人留在這裏也沒什麽用處了。
南無秧的心裏有個更大膽的計劃,不過,這個計劃他還沒來得及告之皇上聽。
柳千婳回去之後有些憂心忡忡的看着南無秧,他問道:“南無秧,難道你不覺得這事情有蹊跷嗎?”
南無秧饒有興趣地看了他一眼,唇角輕輕勾起,問道:“你指的是哪方面有蹊跷。”
蹊跷,自然是有的,他好奇的是柳千婳會覺得哪裏有蹊跷。
畢竟人和人是不一眼的,他看出來的蹊跷,也不一定和柳千婳的看出來的蹊跷一樣。
“其實,我很好奇,當年你的三皇兄到底是用了什麽金蟬脫殼之計,才如此讓你的皇兄如此忌憚。”
“畢竟,不管怎麽說,他在你皇兄眼皮子低下沉寂了那麽多年,按理來說,他一個死人是不應該有這麽多的勢力的。”
至少,在柳千婳看來南無極不應該是那麽有本事的一個人。
畢竟能皇上還是皇子的時候,南無極就被皇上抓住痛處,狠打。
所以,柳千婳斷定,他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勢力或者說是膽識。
“很簡單,不過是找了一個身形與它相似的囚犯頂替他行刑罷了。”南無秧不以爲然的說道。
這樣的辦法,他每天可以想出十個八個,他不明白柳千婳到底在糾結些什麽?重點在哪裏?
“問題是這樣沒錯,我糾結的不是你的三皇兄是否還在世?我糾結的問題是,你的三皇兄既然沉寂了那麽多年,那麽他的勢力是從哪裏來的呢?”
“最關鍵的問題你沒有意識到,無秧,你認爲一個人在怎樣的情況下才能将你的三皇兄還活着的這麽勁爆的消息,隐瞞住這個高高在上的皇上?”
“你的意思是?”南無秧開始思考了柳千婳的問題,根據這句話的意思,他到時可以推斷出皇兄的身邊是不是已經有内鬼的存在。
“就是你想的那樣。”柳千婳說道。
“所以不管接下來我們安排什麽,我想都應該要先把這個内鬼揪出來才對,我現在最擔心的一個問題是,杜痕去了你的三皇兄那裏做卧底,他的事情到底有沒有被人暴露?”
對于這點,南無秧還是很自信的。
即便皇兄身邊出内鬼,杜痕投誠于南無極,是他一手安排的皇兄那邊的人并不知道他的安排,所以杜痕是安全的。
聽得南無秧這麽解釋,柳千婳松了口氣,那就好。
就怕杜痕出了事,她不知道應該怎麽交代。
“對了,我聽說藥王谷的人下山了,千婳,你和楚辭之間還有聯系嗎?”南無秧問道。
柳千婳很認真的搖頭,她還以爲南無秧又開始疑神疑鬼了,心裏不免有些難過,這麽久了,他還是不願意相信她嗎?
而後,柳千婳看着南無秧一字一句的說道:“南無秧你聽好了,我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和他隻是朋友,即便平時有聯系也隻是生意上的往來,我正常交朋友并不會對你有什麽影響,你放心好了,我會很注意的。”
聽到她的解釋,南無秧的心裏狠狠一揪,他趕忙開口解釋。
“千婳,我并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楚辭和藥王谷有關,而藥王谷的行事作風實在是讓人膽寒,我如此問你,也隻是想讓你不要與他有過多來往,否則若是着了藥王谷的道,我怕你會出事。”
原來是這樣,柳千婳點頭,不過說真的,自從她回到南無秧的身邊,他就沒有再見過楚辭了。
現如今,也不知道楚辭過的怎麽樣,她倒是有些懷念楚辭了,咳咳,當然他懷念的不是别的,而是楚辭手中的生意。
到現在爲止,鄉村基那裏,她也沒有去看過了,也不知道鄉村基現在的生意如何,他是不是應該找個時間過去看看。
想到這裏,柳千婳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南無秧,南無秧立馬就否決了。
“我剛剛才說讓你不要和楚辭走得太近,以免藥王谷人會誤會。”南無秧不悅的看着柳千婳。
剛剛才說完整的又忘記了呢?這個記憶力呀!
“哎呀,我知道,可是楚辭不是藥王谷的谷主嗎?有他在,我怕什麽呀?難不成藥王谷的人都不聽他這個谷主的話嗎?”柳千婳有些不悅的問道。
這南無秧管天管地還管起她交朋友了,柳千婳心裏實在不爽。
不過這一次他倒是誤會南無秧了,南無秧對着他歎了口氣問道:“你難道不知道藥王谷的掌權人并不是藥王谷谷主楚辭嗎?”
什麽?藥王谷谷主竟然不是藥王谷的掌權人,這也太讓人匪夷所思了吧。
看柳千婳不相信的神情,南無秧伸手曲起,狠狠地敲了她的腦袋一下。
“哎喲,很痛诶,你這是怎麽回事呀?”柳千婳不滿的看着南無秧說敲就敲,也不問她,真是的。
“本王的話你也不相信了嗎?”南無秧佯裝不悅的說道。
“你都說了人家是藥王谷谷主,現在又說人家不是掌權人,你是在逗我嗎?”柳千婳問道。
“當然不是本王說的都是真的,雖然楚辭是藥王谷谷主,但是,實際的掌權人卻是楚辭的娘,關于他的娘有傳言是這樣的。”
“被一個男人抛棄,而後隐居在藥王谷,帶着楚辭生活至今,楚辭每一次出藥王谷,都是爲了尋找自己的父親,不知道楚辭可曾和你提過他的家庭。”
柳千婳聞言搖了搖頭,關于家庭兩個字楚辭都很少提起,楚辭和他聊的更多的都是生意上的問題。
“哎不對,我們現在的重點哪裏是在楚辭身上啊?我們現在要聊的是柳尚書家裏的問題。”
“柳尚書家那不就是你家嗎?柳尚書不就你的父親嗎?”南無秧一臉戲谑的看着柳千婳。
“我……”柳千婳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來,對南無秧說的沒錯,那是他家那是他的父親。可是那又怎樣?
不過,柳千婳轉念一想,父親那裏要是真的出事了,那他不得跟着出事呀!不行他得找個時間和父親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