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金煜王,現在,怎麽又來了南無極?這是什麽人啊到底。
南無秧沉吟片刻,還是決定将事情告知了柳千婳,“南無極,是本王的三皇兄。”
南無極原來是先皇最喜歡的皇子,在南無秧沒有出生之前,南無極是呼聲最高的。
當時還是皇子的當今皇上,自然将南無極劃歸爲自己的敵人,南無極和皇上鬥法都了很多年,南無秧出生了。
先皇忽然很喜歡南無秧,皇上覺得,南無秧還小,不足爲據,事實上,南無秧也确實沒有這方面的心,長大之後,反而還和皇上抱成團,與皇上不睦,也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
先皇駕崩當時會後,将皇位傳給了南無秧,南無極落敗,皇上趁機痛打落水狗,南無極被冠以犯上作亂,篡位奪權的罪名處刑。
當時南無秧還小,先皇便讓皇上先執掌這個皇位,待南無秧成長之後,還政于南無秧。
皇上同意了,而南無秧成長的時候,與皇上的感情很好,南無秧從來沒有對皇位有任何别的想法。
雖然後來皇上與南無秧之間有了些許不愉快,但是,也被柳千婳這個福星一一化解了。
聽得南無秧的陳述之後,柳千婳大爲震驚,一個已經死了的人,竟然在這裏出現了!“他不是被處刑了嗎?怎麽又出現了?”
“當初處刑的時候,三皇兄應該使了一個金蟬脫殼治計。”南無秧歎了口氣,要不是這樣,他也不會被皇上抓來一起圍堵南無極了。
柳千婳撇了撇嘴,一臉不爽,“我不管,我可是懷寶寶的人,你要是讓我置身于危險中,我死都不會放過你!”
“本王怎麽可能讓你遇險?本王舍不得。”南無秧深深地凝視着柳千婳。
“德行!”柳千婳把頭轉向一旁,她也知道南無秧不會說假話,他的确不會讓她置身于危險中,可是有句話說的好,計劃沒有變化快。
誰都不會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南無極既然能和皇上争奪皇位還活到現在,那就代表他也有一定的能耐。
柳千婳最關心的是,南無極爲什麽要選擇對付她?
而且看情況,柳仟穎和藍庸,應該已經搭上線了,也不知道柳尚書這邊怎麽樣。
柳千婳決定,自己應該找個時間試探一下柳尚書的口風。
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去。柳千婳轉身就去找柳尚書。
“父親,這些日子你們住在這裏,女兒一直很奇怪,姐姐怎麽不和你們一起來?”柳千婳開門見山。
一提到柳仟穎,柳尚書的臉色立刻就變了,“她有了身子,不方便,千婳,好好的,你提她作甚?”
柳尚書的語氣明顯不悅,柳千婳有些不明白,“父親,那是你的女兒,你和柳夫人的嫡親女兒。”
“你就不是嗎?”柳尚書反問。
柳千婳輕笑,她明白柳尚書是什麽想法了,“父親,這會兒沒有外人,無秧也不在,女兒想問你一個問題,還請父親能老實地回答。”
“什麽?”柳尚書拿起一旁的茶杯輕輕地啜了一口,“喝點茶,這是皇上賞賜的,味道不錯。”
雲靜初點頭,也拿起茶杯輕啜一口,雖然懷孕不能喝茶,但是一小口,也算是陪父親說話聊天。
“父親,女兒是想問,仟穎姐姐那邊,最近是不是有什麽異動?”柳千婳毫不避諱地問道。
柳尚書手上動作一頓,放下茶杯看着她,“可否告訴父親,這個問題是千婳你問的,還是安王問的。”
“是,女兒自己要問的,無秧他,還不知道。”柳千婳說道。
是這樣嗎?柳尚書眼裏閃過一抹遲疑,“有是有,不過她畢竟是嫁人了,爲父也不好評論是不是她本人的。”
“父親可以具體說一下嗎?”讓她知曉情況,也好下判斷。
“是這樣的,在來三國祭的前些時候,她忽然回了家裏,說是要在家裏小住幾日,令父親疑惑的是,藍庸并沒有跟着,她來最多隻有兩個時辰,便離開了。”
什麽?不是說要小住幾日嗎?怎麽突然就變成兩個時辰了。
“她在家裏做了什麽,可以告訴女兒嗎?”柳千婳問道。
柳尚書笑了,一臉慈愛地看着柳千婳,“以前是爲父不知道關心你,是爲父的錯,現在說話怎的也小心翼翼的,千婳的心裏莫不是還在怪爲父?”
“沒有的事,女兒隻是覺得,父親若是不想說,那就不要勉強父親。”
柳千婳臉上有些尴尬,她就是随口這麽問,禮貌問題,這柳尚書怎麽就給上升到這個問題上了。
“這就好這就好。”柳尚書笑着說道,“她回來見了爲父之後,又去了你大娘的房間裏,母女二人不知道說了什麽,她便提出要去書房,去了約莫一個時辰,爲父讓下人叫她來用膳,她說不吃了,便離開了。”
聽着好像沒有問題,問題就在去書房的事情,柳尚書很少給自己的妻女進書房的,以前,受寵如柳仟穎,她也不能進入。
這會兒,怎麽突然進去了。
似乎看出柳千婳的解釋,柳尚書開口解釋道:“仟穎說是想要給庸兒找幾本藏書,爲父同意了。”
“父親,書房裏放了什麽?能讓大娘如此惦記的。”柳千婳很好奇,柳府的書房到底有什麽東西,能如此吸引柳仟穎的。
柳尚書想了想,搖頭,“想不出來。”
見他不像是騙人,柳千婳歎了口氣,心裏愁緒飄散,臉上也不自覺地感染上些許。
半晌,柳尚書忽然開口詢問:“千婳,可是你那個大姐又惹事了?”
柳千婳搖頭,“不是,父親不要想太多,我隻是覺得最近仟穎姐姐不來讓我很奇怪罷了,好了,父親先休息,我去給皇上請安。”
說着,柳千婳起身,匆匆地離開了。
“哎呀!都是快要當媽的人了,走路怎的還如此風風火火的。”柳尚書在她的身後大叫。
柳千婳沒來得及說什麽,轉身就往皇上的住處而去,這會兒,南無秧應該在皇上那裏,她心裏有個猜測……
可是,走到這裏,柳千婳才聽到,皇上和南無秧似乎在争吵什麽。
“朕千交代萬交代,這件事不能說出去,你怎麽就這麽沉不住氣?”皇上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氣急敗壞。
“皇兄,千婳不是别人,是臣弟的妻子,是臣弟此生摯愛!”南無秧也很不爽自家皇兄爲何如此千方百計地要瞞住柳千婳。
“是又如何?你别忘了,當年老三未被處刑的時候,就玩了一個計中計,否則,他也不會玩得了金蟬脫殼,現如今,弟妹身旁的杜痕假意投誠,你就能保證弟妹一定是忠誠的嗎?”
“皇兄!”
南無秧這一聲‘皇兄’已經充滿了不悅以及憤怒,“皇兄你可以懷疑臣弟,可以欺負臣弟,但是,絕對不能說千婳的不是!”
“皇兄别忘了,皇兄在皇城的産業,以及現在三國祭的總費用是怎麽得來的!”
“是,當年千婳給了朕不少的産業,現在三國祭也因爲她給朕的産業才能壓制住其他兩國,可是,這不代表什麽!朕隻要求你不要洩密!”
“皇兄,告訴千婳,永遠不是洩密,還是說,皇兄更是想讓千婳身陷險境,引三皇兄上鈎?”南無秧冷笑。
如果皇上真是這個意思,那這個計劃,他退出也罷!
“朕不是這個意思,朕是覺得,少一個人知道少一份危險,讓千婳知道,你能保證千婳一定安全嗎?說不定老三會直接殺了她!”
“皇兄,不管千婳知不知情,她與我們都在一條船上了,不論結果如何,千婳隻要是本王的王妃,她就會被三皇兄盯上!臣弟能做的,就是保證千婳的安全。”
“如有必要,臣弟會拼盡一切保護千婳。”
南無秧鄭重無比地看着皇上,末了,皇上幽幽地歎了口氣。
站在外邊的柳千婳,早已淚流滿面,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在南無秧的心裏,是這麽的重要。
重要到他不惜與自家皇兄決裂。
深吸一口氣,跨步正要上前,太監尖細的嗓音忽然響起。
“安王妃,您怎麽來了?”太監似乎是在通風報信一樣,将自己的音調提高了不少。
柳千婳也沒有惱火小太監,也跟着小太監一樣提高了音調,“本王妃找皇上和王爺有事,公公可否幫忙通報一下?”
聽到是柳千婳過來,皇上和南無秧立馬就停止了說話,皇上給南無秧使了個眼色。
南無秧會意,轉身走出大門,将門口打開,看到柳千婳之後臉上露出了笑容。
“千婳你怎麽來了?”南無秧努力讓自己從方才和皇上的争吵中緩過來,他不想以同樣的态度對待柳千婳。
緩了一會兒,南無秧的臉上換上了一抹笑容,這不過就是瞬間的事情罷了,因爲,來人是柳千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