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甲派去負責查探的人見到藍庸等人的身影出現之後不動聲色地離開了。
一路趕到回這下埋伏的地方:“戊甲大人,他們已經快到了。”
戊甲皺眉:“竟然遲了這麽多天才到。”
要不是三國祭内的人再三保證藍庸不在三國祭,戊甲還以爲他們已經回城了。
“屬下看他們形容狼狽,全都精疲力盡的樣子,想必是路上有什麽事耽擱了。”
查探的人回想方才見到的藍庸等人的模樣,向戊甲說明着。
“管他路上發生什麽了,既然精疲力盡就正好趁他病要他的命!”戊甲一把将手中的劍抽出:“準備好了!”
其餘的人聽他一聲令下,全部都拿出了随身的武器,十數個普通裝束的男子一臉嚴肅卻眼冒青光。
等候多日不見藍庸出現,他們早就快發毛了,現在終于能活動活動手腳,就都興緻勃勃的摩拳擦掌。
藍庸在衆侍衛的簇擁之下前進,見大家都放松下來了,他早就也很高興終于回到三國祭了,于是也不再潑冷水:“待我回去見到主子,定會将諸位路上的艱辛險阻告知,主子深明大義,定會論功行賞!”
衆人大喜:“好!謝藍侍衛提拔!回去之後我等必先沐浴修整一番,再好好宴請大人答謝一番!”
誰不知道藍庸是現在這個大人的心腹,他能如此說,便是最厲害的。
沉浸在美好幻想裏的人被突然帶着人蹿出來的戊甲等人吓了一跳,猝不及防地被團團圍住。
來人盡皆全副武裝,現在傻子都看得出來來者不善了,紛紛警惕起來。
戊甲一字一句地說道:“諸位風塵仆仆想必很是疲憊,就讓在下先行爲各位洗塵吧。”
“你們是什麽人?”藍庸這邊的人除了藍庸之外全都面容肅穆權利戒備。
其他人尚且不認識戊甲,但他對于藍庸來說不是生面孔,至少,南無秧身邊戊字輩的人,他都看的面熟。
“你是安王的人?卑職乃安王妃柳千婳的姐夫,你爲何如此作爲?”
聞言戊甲舉劍直指藍庸門面:“王妃娘娘的閨名不是你能叫的!而且,我等要動手的人,就是你沒錯!”
說完就不再多說,直接提劍上前,他一動,手下的人也不再含糊。
戊甲帶的人都是南無秧親自帶出來的好手,爲了這次任務做足了準備。
現在藍庸這些本來就不可能是他們對手的人更是曆經艱辛才輾轉回城,沒多久就被拿下了。
藍庸的手被人反剪,脖子上也晾着一把劍。
其他被壓制着的人掙紮着怒吼:“乘人之危,你們勝之不武!”
戊甲淡淡應道:“我又不是要跟你們公平比武。”像這樣的人戊甲最是看不起。
平時滿口仁義道德正氣淩然,偏偏爲求達到目的不擇手段,勝了就洋洋得意耀武揚威,一旦敗了就又拿出這套規則來說事。
“老實點兒!”藍庸用力掙了一下,完全沒有掙脫之餘。
而後,在這掙紮之後,壓制他的人還更用力了,疼痛讓他的表情變得扭曲。
“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麽要這麽做,想必是有了什麽誤會,我乃柳尚書的女婿,你怎可這樣對我!”
戊甲根本不管他淡淡地轉身:“帶回去。”
“站住!”藍庸大叫。
戊甲越不把釋放放在眼裏他就越憤怒,他面帶怒容,怨恨地看着戊甲等人。
“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我可是禦前帶刀侍衛!區區一個王爺的侍衛竟敢對我這麽無禮!問過皇上的意思嗎?”
“你怎麽這麽啰嗦!吵死了。”戊甲被藍庸吵的心煩,幹脆握着劍鞘用劍柄吧他打暈了,剛想下令離開突然冒出一隊黑衣人攔住他們。
爲首的黑衣人啞着聲音說:“把人放下!”
他們正是藍庸的主子派出來和藍庸會合的人,不過他們是在離三國祭更近的地方等着,沒想到卻會被人截胡,于是馬上趕了過來。
戊甲卻不開口,問話不說就出手了,雙方人馬厮殺起來。
也不知道是被藍庸惹怒了還是怎樣,戊甲這邊的人動手明顯比方才狠辣得多。
爲首的那人交手的時候步步緊逼招招緻命,最後将對手手中軟件踢落,旋身出劍把對方的筋脈挑斷。
沒過多久黑衣人大部分都倒下了,甚至還死了幾個人。
爲首的那個被戊甲挑斷了右手筋脈,疼得冷汗直流。
戊甲收劍,對手下的人命令道:“走吧,回去複命。”
在三國祭某驿站中等待着好消息的,藍庸口中的“主子”聽到手下的人回報。
下人說,說藍庸此去這麽久不但沒有抓到柳千婳,還損失了些人手,如今更是在三國祭郊區被南無秧的人劫持。
他氣得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你說什麽?!”
彙報的人瑟縮着:“主子,今日派去接應藍侍衛的人,幾乎全軍覆沒,都領隊他……被挑斷了手筋。”
如果皇上和南無秧在這裏,一定能看到,這個人的面容,他便是皇上與南無秧的親兄弟——南無極!
‘啪!’茶杯被南無極重重的摔了出去,擊到牆壁之後掉在地上四分五裂,地面上冒起了熱氣。
南無極氣得微微發抖:“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跪在前面的人誠惶誠恐不敢說話,隻聽南無極怒罵着:“我們的人馬就這樣折損在他的手裏,竟然明目張膽地扣押我的人,呵呵。”
他完全忘了自己想要對人家妻子下手的行徑更加卑鄙無恥。
“給我,給我找人盯緊了南無秧的所有動向,絕對不能讓他好過!”南無極下命令道。
下方的人知他現在怒極不敢多說,馬上就下去招辦了。
戊甲關押好了藍庸馬上去見南無秧,彼時南無秧正在書房奮筆疾書寫着給皇上的信件。
戊甲扣了扣門之後的允許進去,立刻就說明來意:“禀王爺,屬下幸不辱命。”
南無秧大喜,說:“好,你将事情跟本王說一說。”
聽到戊甲說對方損失慘重之後滿意地笑了:“這下子三皇兄應該跳腳了,真是大快人心,該告訴夫人,讓夫人也開心開心。”
南無秧知道最想處置藍庸的人就是柳千婳,當即把今日的事情寫告知了柳千婳。
她順便問了一問對方想怎麽做,寫完之後見戊甲還站在書房,疑惑道:“還有事嗎?”
戊甲問他:“藍庸該如何處置?”
“不急。”南無秧大手一揮:“先關着吧。”
這件事便等他們回去了之後再說。
聽到南無秧的話,柳千婳當即決定和南無秧一起回三國祭,南灣魚找到皇上。
皇上聽完南無秧的描述之後沉思,手指輕輕敲着桌面:“至少,之前的猜測證實了都是老三所爲,藍庸還是有點用處的。”
“朕覺得,暫時不用理會,就讓他再蹦跶一下,之後再去收拾他好了。”
南無秧聽出弦外之音,便問皇上:“皇兄可是有什麽事情要做?”
“之前把人放到老三那邊的計劃一直沒有時機實施,現在就是時候了。”皇上看着南無秧:“不過,明日就需要委屈你一下了。”
南無秧不明白,問他準備做什麽,皇上回答他:“不是我們要做什麽,明天老三那邊就會自己做蠢事,我們看着就可以了。”
南無秧離開之後,按照皇上的吩咐去辦事了,和柳千婳商量了一下,便決定,讓杜痕去接近南無極。
很快,南無極上鈎了……
因爲,杜痕天下第一莊少莊主的身份,實在是很誘惑,得到江湖勢力的幫助,南無極覺得,自己簡直是如虎添翼。
深夜,南無秧在書房中把最近得到的情報告知,半響之後皇上将手中的筆放下,“杜痕已經向老三投誠了。”
聽到這個消息,南無秧卻并沒有發怒,卻略帶期待地問:“這麽說計劃成功了?”
杜痕的倒戈隻是他們的将計就計,接着幫南無極打擊南無秧的機會讓杜痕接近南無極。
皇上的手摩擦着椅子的把手,望向弟弟輕輕說道:“爲了讓老三完全信任杜痕,你确實已經通知弟媳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了嗎?”
南無秧點頭:“我這些日子一直和千婳在商量這些事情。”
雖然準備完全,隻是這一次要柳千婳涉險,他始終有點不安。
“那就好,杜痕提供給老三的信息是真的,不過隻要弟媳那邊少做配合,我們要利用商業讓老三失敗!”皇上說道。
南無秧嗯了一聲,“本王與千婳定會配合皇兄的。”
皇上點了點頭:“好了,現在夜深了,你回去早點歇下吧。”
被兄長壓榨了一整天,終于得令可以回房間的南無秧看看窗外漆黑的天色。
雖然很想說一句謝謝關心但還是沒辦法說出口,冷着臉回去了。
南無極在杜痕那裏知道了柳千婳的動向,先是派了探子去一探虛實,發現是真的之後便完全相信了杜痕。
而後,派齊人馬全力突擊柳千婳的各種商鋪,什麽鄉村基,什麽花月苑,能突擊的,全都去了。
楚辭,是知道這件事的,隻不過,他這一次沒打算幫助柳千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