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逃出安王府,她就是靠的賭坊來的第一桶金,好久 沒有玩了,也不知道自己的技術生疏了沒有。
想到這裏,柳千婳有些躍躍欲試,“無秧,走,我們走!”
她恨不得立馬就進去試一下,南無秧見狀,唇角也忍不住上翹,“千婳,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來過這裏?”
來過?她豈止是來過?柳千婳心裏暗自想道,不過她倒是沒有那麽蠢蛋把自己賣掉。
“沒來過,所以我才那麽好奇。”柳千婳說道。
也是麽,她哪裏來過這個地方的賭坊啊,不,被說賭坊了,她連這個地方都沒有來過。
“哦?”明顯,南無秧不相信她的話,“本王怎麽記得,本王曾經見你來過這個地方?”
說着,他牽起了柳千婳朝着賭坊裏走去。
賭坊裏面的人很多,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三五人抱成團圍在一個桌子旁邊。
柳千婳已經有些心癢癢了,來賭坊不賭錢怎麽可以?
隻是南無秧和柳千婳這一個組合實在是太過怪異。
有誰會來這這裏還帶着自己的老婆過來的?或者說有誰來這裏會帶自己的男人來的?
所以當他們進去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們的身上。
一時間賭場裏靜谧無聲,柳千婳臉上微微一熱,她還從來沒還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狀況過呢。
“千婳沒事的,走我們先去玩吧。”說着南無秧牽起了柳千婳着手朝着一個人稍微少點的賭桌走去。
“來來來,押大押小買定離手,買定離手了啊!”
“來這位新來的客官,您看是要大還是小或者是豹子?我們這兒提供一賠十的賠率。”
“客官,您看您是下大還是下小呢?一兩銀子若是赢了,那便是會變成十兩銀子,十兩銀子,那可是夠您半年好吃好喝的了。”
半年?十兩銀子用半年?不過想想也是,這應該是普通人家的花銷了,柳千婳想到。
“不用介紹了,我們自己會下注,不用你來介紹,來你先搖眼睛一直緊緊的盯着那個人的手。
開玩笑,她也是一個老千,她是最清楚賭場裏出老千的情況了。
不過,柳千婳倒是相信,不管去到哪一個賭場,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一般情況下第一次進賭場的人都會赢那麽一點小錢。
當然如果見好不收,久了的話,你的錢除了要還回去之外,你自己很可能還會要倒貼不少。
這已經是一個定律了,柳千婳想也不想就将手中的二兩銀子直接扔到了豹子上。
大和小賠率是十,豹子的賠率就會翻倍。
二兩銀子到最後應該會變成四十兩銀子,那人看到柳千婳如此下注,臉色微微一僵。
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了,沒事,這一次讓他赢,下一次他就以輸回來了。
不過這一次,柳千婳就赢了四十兩便帶着南無秧離開了。
“爲什麽不繼續?”南無秧不解,他們不是來弄錢的嗎?
“哎呀,我隻是想要錢,沒别的意思,四十兩夠了,走回去休息,明天還有事兒呢!”柳千婳帶着南無秧回了休息的地方。
再說藍庸那頭。
當他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在回程路上心中郁結難平,心裏隻顧着咒罵柳尚書奸險狡詐柳千婳虛情假意欺騙于他。
還有隊伍中的那些個侍衛因爲這次行動中計都在埋怨他,所以藍庸根本沒放多少心思在趕路上。
一直到誤入了沙漠迷路才知道害怕。
原本這裏的路到三國祭根本沒有多長的,結果他就是一個不留神,出事了!這讓藍庸心裏氣極。
“你們這些廢物!”藍庸坐在馬上破口大罵:“虧你們自稱是精英!現如今,沒抓到柳千婳不止,竟然還沒用到在沙漠裏迷路了!養着你們是用來連累我的不成?”
手下的人本來就心懷怨恨,此次出行事事不順任務失敗,藍庸還要在這裏指手畫腳胡亂怪罪人,一幹侍衛便面不說其實已經恨透了藍庸。
彼此之間也諸多猜忌勾心鬥角,一趟沙漠之行走得心力交瘁。
在這樣的情況下,太陽毒辣辣地照射這整個沙漠讓他們像是出獄熔爐之中掙紮求生,很快水被喝完。
藍庸用水囊裏最後的水潤了一下幹裂的嘴唇,無視其他人灼熱的目光命令繼續前進。
所幸在這樣所有人都心懷不軌的情況下大家都安然無恙,還在無意間被他們發現了一場綠洲,沙漠中逃亡的人看見綠洲猶如看見希望,頓時放下所有心思向綠洲走去。
一開始的那個侍衛頭子率先走到藍庸旁邊:“藍侍衛,綠洲很近了,我幫您把馬兒前去飲水吧。”
藍庸雖然很想馬上去水源處喝水,但是自恃身份沒有去。
聽到侍衛頭子的話之後冷哼一身将馬繩扔到侍衛頭子手中,自己走到樹蔭處休息。
侍衛頭子陪着笑把他的馬牽走,背對着藍庸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很快侍衛頭子就捧着裝在兩片巨大綠葉中的水走向藍庸,嘿嘿笑着:“大人,大人,來喝水吧。”
說着把左手邊的葉子遞給藍庸。藍庸看到了侍衛頭子沒有完全掩飾好的惡意和冷笑,結果水之後湊到嘴邊。眼看就要把水喝下去了。
侍衛頭子的笑快要在臉上藏不住了,藍庸又把水從嘴邊離開。
侍衛頭子急了:“大,大人,您有什麽事嗎?”
其實,他在藍庸的水中下了劇毒,是他認識的專門訓練死士的人給他的,據說無色無味,但是毒性非常強,喝下之後必死無疑。
“我突然覺得想去沐浴,你去看一下馬兒和弟兄們都喝完水沒有,好了之後讓大家快快加滿水囊撤離,我去水中沐浴一番。”
侍衛頭子沒想到藍庸這樣麻煩,但還是點頭,把手中自己的水放在地上就去了,心中腹诽着藍庸屁事兒忒多。
藍庸愣愣地看着侍衛頭子走遠,把手中的水與侍衛頭子放在地上的調換了。
等侍衛頭子回來之後,藍庸假意說着感謝奉承的話,在侍衛頭子殷切的目光下喝下了葉子盛着的水。
“哈哈哈哈!”侍衛頭子爆發出瘋狂的笑聲,把其他人都引了過來,他喝下自己的水之後開始指着藍庸大罵。
“你這個除了指手畫腳還有對主子拍馬屁之外什麽都不會的人,你才是真正的廢物!知道你剛才喝下的水加了什麽嗎?老子下了毒!”
他樂的手舞足蹈,一欄猙獰地看着藍庸。
“藍庸你這次死定了,你死了之後,主子才不會因爲這次任務失敗怪罪于我,到時候你才是最錯的人!”
在場的人一片安靜,藍庸含着冷漠的笑容看着侍衛頭子發瘋。
沒過多久,侍衛頭子徒然停下所有動作僵立在地。
他瞪大眼睛驚恐地看着藍庸,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指指着藍庸。
“你……你……”血液從他的嘴角流出來,下一刻他就在衆目睽睽之下倒在沙子上,死不瞑目。
事情發生在一瞬之間變幻太多,衆人一時都帶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藍庸環視一周,冷冷說道:“我知道你們心中對我不服,但沒想到有人會不服到要置我于死地,不過這就是以下犯上的下場。”
他的這番話說的衆人先是面面相觑,再然後就是疑窦橫生,對身旁之人的猜疑更甚。
“好冷,休息也都休息夠了,走吧。”藍庸看也不看死不瞑目的侍衛頭子,轉身去牽自己的馬。
有人指指地上的屍體,顫顫巍巍地問道:“大人,那這……”
他問道
藍庸說道:“怎麽,要收屍麽?他可是一個謀害朝廷命官的人,你要幫他收屍?”
那人搖搖頭不再出聲,等整裝待發的時候指着多出來的馬問藍庸該如何處置。
藍庸聞言,惡意地笑笑:“我們的幹糧已經快要見底了,就犒勞一下弟兄們吧。”
這話一出,久未吃過葷食的打手侍衛們兩眼放光,把方才心中那一點點愧疚和悲傷忘得一幹二淨。
所有人全力趕路,但畢竟都是一些身強力壯的成年男人,一匹馬兒很快就被瓜分完了,相互提防算計的一行人在幹糧見底的時候終于走出了沙漠。
有人已經忍不住喜極而泣:“老子終于活着走出這個鬼地方了,這段時日過得太憋屈了!”
對于他們這種人來說,整日打打殺殺雖然也都是命懸一線,但好歹是痛痛快快的。
完全不像是在沙漠裏一樣沉悶,尤其是隊伍中的氣氛也壓抑的機會喘不過氣。
藍庸看着這些人一臉放松的狀态,潑了一盤冷水。
“幹糧全部都用盡了,馬上去四處打探消息尋找回去的路,剩下的人随我去當鋪,把身上值錢的東西當了換幹糧。”
聽到要變賣财物有人猶豫道:“所有嗎?”
“沒出息的東西!”藍庸罵道:“這點東西算什麽!待護送我安全回城我自會向主子說明好好嘉獎你們!”
有了這樣的保證衆人才行動起來,坐好準備之後啓程回城,又耗費了幾日在路上。
在離三國祭不遠的郊區路口的時候各自都想着幸苦多時,回城以後要好好犒勞自己享受一番,就當是慶祝這次涉險安全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