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轉向柳千婳的方向:“屬下清泠見過王妃。”
柳千婳看到清泠,長的眉清目秀的,看打扮,雖然是侍衛,但是很是眼生,想來應該是暗衛侍女。
“你呢,清泠不是你的護衛嗎?給了我你怎麽辦?”柳千婳不解地看着南無秧。
南無秧笑道:“怎麽,夫人你不相信我的實力?再說了,清除了泠,我還有其他的侍衛,你别擔心了,确保你的安全我才能安心回去。”
“那好吧,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柳千婳也不能再說拒絕的話了,于是清泠便留在了柳千婳身邊。
另一頭……
藍庸一行人,加速追了幾日依然找不見柳千婳的蹤迹。
爲首的侍衛對藍庸說道:“藍侍衛,我們已經用最快的速度了,照理說安王妃一介女流帶着商隊,應該不可能走這麽快。”
藍庸察覺不對,想到自己在尚書府偷聽當日,似乎周圍有一個下人在一旁,心裏忽然一凜,“我們中計了,馬上掉頭,快!”
侍衛馬上把命令傳下去,在藍庸看不見的地方卻狠狠地啐了一口:“呸!你中計了讓老子們辛苦!”
原本他們對藍庸這個空降的就很不爽了,這會兒還拿着雞毛當令箭,讓他們跑來跑去的,他們怎麽能好。
螳螂捕蟬計劃成空,一行人快馬加鞭回頭,如此一來,也導緻了黃雀在後的戊丁,抓捕行動落空。
手下的人在戊丁身邊彙報着情況,末了問道:“戊丁大人,既然他們回城了,我們應該怎麽做?”
戊丁沉吟片刻,說道:“我們也回城吧,快馬加鞭,趕在他們到三國祭那兒之前截在路口做好埋伏。”
手下抱拳:“是!”南無秧回京之後第一時間去了驿站尋皇上派來的人。
那人正在書房中處理一些,因爲南無秧突然離開,而導緻多起來的事情。
聽到下人說安王來了,他還以爲自己忙得出現幻覺了。
剛剛走到驿站門口,他便叫了起來:“皇兄,我回來了。”
皇兄?沒錯,來三國祭的人,正是微服私訪的皇上!所有人都不知道……
聽到真的是弟弟的聲音,皇上說道:“進來吧。”
聽到皇上的話,南無秧推門進去,一擡頭就看見了自家皇兄不如平日溫和的目光。
知道自家皇兄似乎因爲他突然離開生氣了,他摸摸鼻子乖乖認錯:“皇兄,我不該貿貿然丢下京城的事物就離開,請皇兄責罰。”
皇上歎氣着搖頭,見南無秧如此,他也不說什麽了,擺了擺手,“起來吧,你真的是,怎麽就不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要不是釋然和我說你離開了,我恐怕也不會這麽早來到。”
“皇兄,你就别怪我了,千婳爲了店鋪的事情,而陷入險境我很擔心,但是我找到她之後就馬上被趕了回來了。”南無秧說道。
“我也是一時太急了,以後不會了。”南無秧說道,他才不告訴皇兄,他就是爲了見柳千婳一眼才偷偷去的,要是說了,皇上還不得遷怒柳千婳才怪。
“是弟媳趕了你回來?”皇上驚訝:“她是怎麽說的?”
南無秧講柳千婳的話說了一遍,說道:“也就和皇兄你的意思差不多。”
知道柳千婳如此明事理,皇上本來對柳千婳的那點不滿便減弱了,但口中還是說:“既然是一樣的,你就聽弟媳的,不聽皇兄的了?”
聽出來皇上已經不生氣了,南無秧沒在意他的話,“不如皇兄住我那邊吧,安全一些。”
“行,朕便和你一同住别莊。”皇上思索片刻,還是答應了南無秧。
三國祭本來就危險,他是一國之君,既然來了,就不能讓自己涉嫌!樣樣都要做到安全!
“皇兄這裏沒事的話,我得回别莊一趟,柳尚書他們也十分擔心挂念千婳,我去把千婳的信件交給他們。”南無秧正想讓人把皇上的東西帶走,可被皇上攔住了。
“先不忙,先聊一下……”皇上說道,“還有你說千婳涉嫌,到底怎麽回事?”
南無秧把藍庸的事情先跟皇上說了一遍,分析道:“戊丁有寫信報告說已經事先在回京的必經之路設下埋伏。”
“皇兄,柳尚書知道了藍庸已經察覺了什麽,這一次他跟着來,便是要對千婳不利,他們二人現在的間隙已經不可修補了。”
“再說藍庸,他能夠這麽快就追去千婳本來要走到路線,想必那個人出了不少力。”
聽他說完,皇上冷笑着:“看來,又是一番血雨腥風。”
頓了一下,皇上接着說道:“那邊派了幾個人來朕這裏,如此心胸狹隘心狠手辣,這樣的人,朕怎能讓他得逞!”
南無秧問道:“那皇兄打算怎麽做?”
皇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既然那邊稀罕玩這種卑鄙手段,孤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禮尚往來送他幾個細作好了,不夠,這需要無秧你的幫忙。”
接下來,皇上就開始和南無秧商量具體行事方案,培養勢力好将人安插進他們說的那邊的地方。
末了皇上笑着拍拍南無秧的肩膀:“孤要安排細作就不隻是家丁小厮這種小角色了,走吧,去你的别莊吧。”
南無秧帶着皇上去了别莊,暫時沒讓柳尚書和皇上見面,這也是皇上要求的,皇上被安排在另一個距離柳尚書院落較遠的房間。
南無秧将信件交給了柳尚書之後,自己卻是一陣失落,沒有柳千婳,别莊這裏一片靜默沒有生氣。
突然無比想念柳千婳,于是歎一口氣去了書房,提筆寫了一封信給柳千婳。
兩人就這樣保持着書信往來,柳千婳一路走着看着,不斷将路上的所見所聞風土人情記錄下來,雖然忙碌卻也充實又開心。
這一次,他們到的這個鎮子,鎮上的人,像是新疆人一樣,女子竟是戴着面紗的。
本想與村民們詢問一下關于這裏有沒有花朵的事情,結果,柳千婳發現了跟着他們的人來了。
她心裏忽然一沉,卻沒有再行動,而是一直在客棧裏。
清泠知道柳千婳心裏着急,但也想不出辦法,時刻在客棧房間陪伴着她。
柳千婳思來想去,說道:“清泠,我們再躲下去也不是辦法,應該要快點把事辦妥了離開這裏才是。”
“諸多眼線跟着, 我們該如何出門?”清泠也十分苦惱。
柳千婳倒是沒有多想,而是穿着當地少數民族的服侍,學着南洛然以輕紗掩面,倒是十分掩人耳目。
不過藍庸的人馬,也是學了當地的穿着,畢竟,要是不改變穿着,他們便會顯得太過顯眼了。
這一次,柳千婳打算先去看看鎮上最大的胭脂鋪,看看行情。
這裏柳千婳一心挑選着貨品,而藍庸的人則被她采買的量和品種吸引,故意上去打探。
“這位夫人似乎很面生,外地來的?”柳千婳看了一眼,這人陌生,心生警惕,這人也不像當地人,她随意應付了幾句。
因爲有人跟着,柳千婳也不方便馬上把貨提走,所以,她每每看中一樣東西都是隻下單付款卻并不提貨。
那人跟着看了很久,見她隻是在店裏快速浏覽着,便以爲她的店面開在不遠處,打消了疑慮。
夜幕降臨,柳千婳和清泠正在在回客棧的路上,兩人如今喬裝成親密的姐妹,其他人則做左家丁打扮護在身後。
突然,柳千婳拉着清泠低聲道:“後面人跟着我們。”
清泠一頓,衣袖中的匕首便露了出來:“可要屬下去解決他們?”
“不必。”柳千婳牽着清泠的手顯得兩人親密無間:“他們現在隻是對問起疑,若是殺了他們一定會讓他們确定自己的猜測,潮安勿躁。”
商量了一陣,柳千婳和柳清泠趁着跟着的人不注意,蹿進了一個巷子裏。
而後,他們打算兵分兩路,清泠帶着三個人走,柳千婳則是和其餘的人,快速回到客棧與侍衛會合。
這一天一直都緊繃這的神經讓說不清很疲憊,等到清泠回來之後叫所有人收拾好行李:“此地不宜就留,需要的貨物已經采買好了,我們天微亮就要離開,提了貨馬上就走。”
衆人領命,各自回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藍庸和手下的人才發現,竟然将人跟丢了!他們害怕被上頭發現會出事,商量了一陣,直接殺回客棧。
将客棧包圍起來,隻是,柳千婳早在前一天晚上離開了客棧,任憑他們如何搜索,都搜不到人。
藍庸氣極,抓着掌櫃就問,“她們在那裏?”
掌櫃害怕得直哆嗦,“大,大爺,饒,饒命!”而後,掌櫃抱着藍庸的大腿嚎啕大哭。
藍庸冷笑,狠狠地踢了掌櫃一腳,掌櫃立馬就趴在了地上。
“若不是告訴我昨日留宿的那兩個女人去了哪裏,小心你的小命。”
“掌櫃的吓得失魂落魄,顫抖着聲音交代了柳千婳的去向。
那人認出那個方向是三國祭的方向,馬上追趕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