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秧輕聲說道:“嶽母大人在門外聽着。”
柳千婳瞪大眼睛,拿開南無秧捂住她的手:“那怎麽辦?”
她都快羞得要死了,母親竟然連偷聽都做出來了,以前怎麽沒發現母親這麽奇葩過?
南無秧說:“無非就是懷疑未完全消除,還不放心罷了。”
“那要怎麽做母親才會完全相信。”
“這個嘛……”南無秧暧昧地笑笑:“或許隻有最有力的證據了。”說着湊到柳千婳耳邊嘀嘀咕咕說着。
沒多久,門外的秦瑩果然被忽悠了過去,滿意地笑着離開了。
南無秧聽到她的腳步聲漸遠,才終于放開柳千婳。“累死我了。”
柳千婳歎氣搖着頭,“我母親真是太可怕了。”
南無秧說道:“爲夫也有出力,并非夫人一人勞累。”
柳千婳翻白眼:“你滾開。”
因爲這場鬧劇,精疲力盡的柳千婳這晚入睡的特别快,南無秧再一次被他無意識地當成暖爐,既無奈又糾結地入睡了。
第二天,柳千婳早早地起床去了三國祭場地查看。
例行查看之後,柳千婳開始想着該怎麽繼續把自己的事業做的更大。
她這幾天已經把更加人手的事情忙完了,該處理的事情也都處理的差不多了。
也将自己帶來的人培養的差不多了,惟一的就是鋪子的的問題。
三國祭來的人,以女人居多,但是胭脂可以作爲重點發現,可是,在莊子裏種植藥材始終都要等太久了。
恐怕,在收成之前需要找的更合适的新貨胭脂才可以。
想來想去,柳千婳當天就回别院裏與南無秧說要親自前去采購。
附近有鎮子,她可以找楚辭一起,也不怕出事。
南無秧還沒聽完她的話就反對:“不行,人生路不熟,你一介女流,我們沒有人知道那個小鎮都是些什麽人,環境如何,你親自去那麽遠的地方太危險,不能去。”
他知道柳千婳心裏一定想着可以和楚辭去,所以堅決不同意。
柳千婳預料到他不會答應她的請求,可是她堅持,那個小鎮,她本來就有計劃要去。
“我必須去,瑜棠軒很需要那批胭脂。”
“你有查實過嗎?”南無秧問:“我覺得你要出遠門,首先嶽父嶽母那邊你就過不了關,确實太過危險,你現在還懷着孕呢!”
柳千婳說道:“我本來就有打算要去,如果不是因爲你,我早就去了,這一次,你無論如何也不能攔着我。”
南無秧拒絕道:“我們與嶽母如今同在一個屋檐下,你離開了這麽可能瞞得住?”
“好吧。”柳千婳也知道肯定瞞不住母親的:“能拖一時是一時吧。我修書一封,等母親發現了你就把心交給她就可以了。”
說着就開始寫信,交代了自己的目的地和何時歸來,千叮萬囑讓母親不要擔心,将信遞給南無秧之後,柳千婳就開始收拾行裝了。
見她一副非走不可的樣子,南無秧知道自己勸不了她也就罷了。
第二天一早,柳千婳趁着母親還熟睡着就偷偷出門,南無秧将她送到城門,安排了一堆人喬裝成商隊跟着柳千婳。
“這些人不可以拒絕,都是本王昨夜選出來保護你的,有任何事都不可逞強,切記定時要寫信保平安,一旦遲了我就會馬上去把你拎回來。”
柳千婳心頭一陣溫暖,笑着說道:“知道了。”
在柳千婳離開京城之後,第一次與柳千婳分開的南無秧連續幾天都頗不習慣,但還是要假裝沒事一樣瞞着秦瑩。
每天在秦瑩問起柳千婳的時候都搪塞說柳千婳太忙,加上珊瑚不在,她是陪着柳千婳的人,一開始,秦瑩也沒說什麽。
但太多天沒有見過女兒的秦瑩再忍不住了,逮住了南無秧再三逼問,南無秧無法隻好實話相告。
秦瑩急道:“你是說,千婳她獨自一人出遠門了?”柳千婳現在都已經懷孕了,他還讓她亂跑!
秦瑩擔心得不得了:“你怎麽可以放心她一個弱女子上路呢?她可懷着你的骨肉,要是有什麽不測,你後悔都來不及!”
南無秧說道:“一開始本王也是萬般不肯,但千婳堅持本王也沒有辦法。隻好拍了一隊高手随行以确保她安全。嶽母大人,這是千婳離開之前給您的信,還有她報平安的信件都在。”
秦瑩含着淚看完了信件,懸着的心始終放不下來,南無秧安慰無果。
秦瑩提出要回房了,她前腳走,皇上的人就來到别院找南無秧說有要事相商,于是他就過去了。
柳尚書和秦瑩中喝着茶,又見自家夫人悶悶不樂地回家了,當下詢問:“夫人今兒又有何事不快?”
秦瑩柳眉緊蹙:“老爺,千婳她幾天前出發去了一個小鎮,都走了幾天了,串通王爺瞞着我,到今日才我才發現。”
女兒出遠門這事兒大了,柳尚書大驚:“夫人,且細細說與爲夫知道!”
于是秦瑩拿出女兒留下的書信與丈夫說話,正巧這是某個人前來探望柳尚書,來到門口時剛好聽到隻言片語,心下一凜便伸手制止了要去通報的下人。
于是柳尚書與秦瑩的談話全都被來人聽了去,等商談完之後施方馬上離開。
那被他阻止要通報的下人見他今日行事怪異就留心記下來,敲門進去想柳尚書彙報了這件事。
柳尚書大驚:“你說有人方才在門外偷聽老夫講話,不讓你通傳?”
“這樣說,不管是誰,知道了千婳去向一定會有所行動,千婳恐有危險,我馬上去見王爺!”說着便馬上動身去找南無秧。
然而南無秧被太子召去并未歸來,柳尚書獨自等待許久都不見南無秧歸來,心中對柳千婳更加擔憂。
可惜柳千婳的書信之中并未寫出那小鎮的具體位置和前往的路線。
焦急之下柳尚書找到了别院的打聽了那個小鎮,召集一堆人快馬加鞭追趕柳千婳。
日夜兼程趕了數日路終于追上柳千婳,柳尚書連忙找到女兒。
柳千婳見到父親十分震驚:“父親?你怎麽會在這裏?”
柳尚書急急說道:“有人偷聽我與你母親說話,已經知道了你的動向,千婳,你現在太過危險,當馬上跟爲父回家。”
柳千婳聽完之後稍作考慮便拒絕:“父親,我不能因爲害怕而退避,這件事非常重要,我必須親自去完成。”
“别鬧聽父親的,跟我回家!”柳尚書不悅。
柳千婳堅持:“不回。”
“命重要還是錢重要?聽話!”柳尚書臉色已有憤怒之意。
“不行!”柳千婳說:“這不僅僅是因爲錢!”
“那是因爲什麽?”柳尚書握着女兒的肩膀逼問!
柳千婳感動不已,但依然堅持不肯回去,但提出改變路線:“無論如何我都要想出辦法在三國祭站穩腳跟,我打算就在這裏,放棄那個小鎮,我就另辟蹊徑,父親你相信我。”
柳尚書無法,隻好由着女兒,随即命自己帶來的人喬裝成柳千婳一行人的樣子按照柳千婳的原路而去。
再說南無秧從太子府回家之後聽下人報說柳尚書來過找他,心中疑惑便回了别院,卻得知柳尚書有事離開三國祭的消息,無奈隻好等柳尚書回來再去詢問。
數日之後,柳尚書帶着手下風塵仆仆地回京,連反趕路的他十分疲憊。
等他見到南無秧卻火從心起,忍不住指着南無秧說道:“你當日是如何與老夫保證的,老夫将女兒交給你,你竟然讓她隻身一人去哪艱險之地!”
秦瑩見狀趕忙攔住柳尚書,“好了,好好說話,你現在發脾氣有什麽用!”
南無秧問道:“敢問嶽父大人,千婳她……”
“這也是我們太大意。”秦瑩将有人偷聽的事告訴南無秧,完了歎一口氣。
南無秧這才知道有人盯上了柳千婳:“是我太大意了。我馬上去找千婳,嶽父嶽母請放心,小婿一定會保護好千婳的。”
說着南無秧轉身欲走,柳尚書把他叫住,告知柳千婳已經改變了路線,還有找人喬裝打扮掩人耳目的事,南無秧佩服道:“嶽父大人想的英明。”
當天,南無秧就去了驿站與皇上的人說明情況,她他要暫時離開三國祭。
那人皺着眉問他:“王爺,你是說,你要馬上離京去尋安王妃?”
“是的。”南無秧說:“請務必告訴皇兄,千婳很可能陷入危險。”
那人以爲,南無秧是爲美色誤了正事,不悅道:“王爺,三國祭這裏不能輕易離了你,萬事三思。”
南無秧堅持要去,不顧那人挽留就帶着手下出發了。
“竟然讓王爺這樣不分輕重,看來有這個安王妃,也是非同小可!”
南無秧的離開,讓那人生氣極了,可想而知,三國祭離了南無秧,會生出什麽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