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秧俊臉微紅,很不自在,可是柳千婳一副根本不想理會他的樣子,讓南無秧明白,這個問題他必須回答。
南無秧強自鎮定,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其實,他好奇的是,柳千婳說的三年之約。
如果,柳千婳能現在就提出來,那就更好,因爲陰陽蠱的事情,他相信一定能解決,隻要去了那個地方,就一定能解除!
“千婳,相信我,你是我第一個女人,也是最後一個。”南無秧信誓旦旦地說道。
“第一個我信,最後一個這個有點玄,要是我不幸早逝,或者我死得比你早,難不,你下輩子就一個人過,不找别的女人?”柳千婳終于轉過身來,一臉似笑非笑地看着南無秧。
南無秧有這麽癡情嗎?她怎麽就沒有發現呢?要知道,不管是在古代還是現代,這樣的男人,可以說是沒有。
南無秧這話,應該隻是說說吧?柳千婳不怎麽确定的想道。
“别亂說,什麽死不死的,你不會比我早死。”南無秧将柳千婳抱得緊緊的。
不知爲何,聽到這話,他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有什麽東西堵在他心口,感覺悶悶的。
聯想到柳千婳身上的陰陽蠱,南無秧忽然明白了,柳千婳可能是想到什麽了,他覺得隻有把柳千婳抱得緊緊地,才能稍稍安心。
“生死病死很正常的,沒有人能不死,我早晚有一天也會死,我也隻說可能,可能比你早死,這是假設。”
柳千婳說這句話的時候,想的也隻是自己身上陰陽蠱的事情,如果救不回來,那她的下場,也就是死。
“這麽說也有道理,那要是我比你死的早呢,你會怎麽辦?”柳千婳的解釋讓南無秧心稍安。
隻不過,因爲柳千婳這句話而升起的心裏的陰影,一時半刻是消不掉了。
柳千婳連想都不想,就道:“你要是死得比我早,我肯定把你忘了,再找一個比你好的,過上幸福的生活,讓你後悔得從墳墓裏跳起來再死一次。”
這也隻是柳千婳的戲言,本以爲聽到她的回答,南無秧會生氣,卻沒有想到南無秧沉默半晌後,竟然務必鄭重地點了點頭。
“這樣我就放心,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希望你能這麽做。我不希望你因爲我的死而傷心痛苦。”
如果,柳千婳如果真能做到在他死後忘了他,那麽真到死亡的那一刻,他也不會有什麽遺憾了。
雖然,隻要一想到,柳千婳與别的男人在一起,他的心就痛得無法呼吸,可他還是希望柳千婳在他死後,能再找一個愛她的人,他不能給柳千婳的幸福,希望别人能給。
柳千婳一怔:“你亂說什麽呢,哪有那麽容易死呀,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們都是禍害。”
柳千婳鼻子一酸,捶了下南無秧的胸膛:“你放心好了,就算我們不會遺千年,也不會早死,我想,我們一定都會好好的,然後,會一起慢慢變老。”
這一次,柳千婳主動抱住南無秧,在他的懷裏找了一個舒适的位置:“隻要你不負我,我定會陪你一起慢慢變老。”
雖然,柳千婳沒有對南無秧沒有說愛,可是,她說出口的,卻比愛還要更深刻。
“好,我們一起慢慢變老。”南無秧下額抵在柳千婳頭頂上,雙眸閃閃發亮。
這世間最動聽的話,不是我愛你,而是我會陪你一起慢慢變老。
“嗯,會的,會有那一天。”
隻要你不負我,就一定會有那一天!柳千婳的心中暗自想道。
你若不離我便不棄。
柳千婳在南無秧的胸膛蹭了蹭,打了個吹欠:“好了,不要想了,睡了,有什麽事天亮再說。”
兩人相擁而眠,溫馨而美好。
這樣溫馨的日子過了幾日,南無秧便道,她和錦瑟的比賽可能要繼續了。
既然如此,她也隻能答應了。
某一天。柳千婳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身側凹陷的枕頭和微熱的被窩,告訴她,她身邊的男人剛剛離去。
雖然有些失落,但是,她還是把精力,放在今天的比試上吧。
柳千婳掀開被子,赤着雙足下床,打開門,丫鬟就來了。
她今天要和錦瑟比試武藝,穿得是勁裝,比正裝簡單多了。
“珊瑚,來替我梳頭。”
她和錦瑟繼續比試是臨時決定的事情,收到消息的人并不多,所以今天出門時,很幸運的沒有被人圍觀。
路過大街時,偶爾還能聽到路人在談論她和錦瑟比試的事情,畢竟,這事關乎到大筆賭次,哪怕時隔兩個月,火熱程度依舊不減。
想到那個賭局,柳千婳笑了,雖然她占的比例從多不勝數,變成了現在的十分之一,可那也是一比不小的數目。
有這筆錢,她可以繼續她的生意了。
走着走着,柳千婳發現,她竟然被人帶到狩獵場外圍,說今天的比試在那裏。
“狩獵場外圍?今天的比試不應該是在武場嗎?難道今天比騎射?”
柳千婳一臉不解,順手給帶路的侍衛一個鼓鼓的錢袋,希望對方能解答一二。
沒錢,寸步難行!
侍衛掂了掂荷包的份量,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大家都說這柳側妃是個大方主。
果不其然,不枉費他昨天擠掉那麽多人,到處打聽消息,換來給柳千婳帶路的機會。
“柳側妃,今天依舊是比試武技,隻不過,錦家那邊擔心,雙方都是嬌貴的小姐,要是在對打的過程中,發現了意外就不好了。”
“錦家希望城主能别的辦法代替,實在不行,錦家就不比了。”
侍衛也算對得起柳千婳打賞的銀子了,這消息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打聽到。
“原來是這樣,多謝這位大人了。”
柳千婳嗤笑一聲,這錦家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錦家是肯定是覺得,她會在比武的時候耍陰招。
錦家會這麽想也能理解,要知道,她之前被傳出重傷的事,就算不是錦家做的,别人都以爲是他們做的了,
再說了,這也是因爲錦家提出的比試引起的,錦家有不可推卸責任。
“柳側妃客氣了。”
柳千婳來到狩獵場外圍時,發現錦瑟早已等在那裏。
錦瑟一身黑色的勁裝,手上拿着一根與衣服同一個色系的黑鞭子,眼神淩厲,英姿飒爽,與平日的嬌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當錦瑟看到柳千婳時,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敵意,甚至故意别過頭,一副沒有看到柳千婳的樣子。
柳千婳也不生氣,主動打招呼:“錦瑟小姐,好久不見。”
“确實很久不見,看到柳側妃你安然無恙,錦瑟這顆心總算可以放下了。”錦瑟轉身,眼神落在柳千婳的身上,話裏盡是嘲諷。
柳千婳在比賽之後病倒又重傷,所有人都懷疑是錦家幹的。
在柳千婳養傷的這段時間,錦瑟不知受了多少白眼和排擠,甚至錦家都被牽連了,一度她都無法出門。
可偏偏無論是錦家還是她,都不能解釋,因爲柳千婳從始至終,都沒有說兇手是錦家,他們要主動站出來,那就是做賊心虛。
看到柳千婳笑盈盈的站在她面前,她能不生氣嗎?
“多謝錦瑟小姐的關心,可惜兇手沒有抓到,要是抓到兇手,我們大家才能真的安心。”柳千婳同樣暗示錦瑟,一日抓不到兇手,錦家就脫不了嫌疑。
“清者自清,濁者濁者。”錦瑟冷哼道。
她們之間早就撕破臉了,隻不過在公開場合,互相表現自己的虛僞罷了。
柳千婳無所謂的坐在一邊,等今天的裁判出現,她從來沒有把錦瑟當對手,錦瑟不過是一顆棋子,她的對手是司徒元恺。
一刻鍾後,以南無秧爲首的裁判團出現了,司徒元恺,錦霧,逍遙公子以及無痕公子。
逍遙公子與無痕公子的出現,倒是柳千婳驚訝了一把。
逍遙公子與無痕公子這兩個文人,是吃飽了沒事做,閑的無聊來狩獵場外圍遛鳥嗎?
可惜沒有人替柳千婳解惑,見完禮後,這一行人就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司徒元恺看了一眼柳千婳,露出一抹笑,然後說了一句和錦瑟一樣的話:“柳側妃,看到你安然無恙,本城主這顆心總算放下了。”
柳千婳眨了下眼,将眼中的厭惡掩去,果然讨厭的人說得話都是一樣的。
柳千婳皮笑肉不笑的道:“勞司徒城主挂心了,有安王殿下在,本妃自然不會有事。”
柳千婳特意提南無秧,就是想要惡心一下司徒元恺。
果然,司徒元恺臉上的笑繃不住了,他最近被南無秧打壓得實在厲害。
“柳側妃說錯了,你的傷能好,應該是醫仙的功勞,醫仙果然妙手回春。”
“司徒城主這話不對,醫仙是醫好了本妃的傷沒有錯,可沒有安王殿下出面,醫仙怎麽會替柳側妃醫這種小傷。”一旁的逍遙公子忽然說話了,偏幫意思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