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都是他随口說的,誰知柳千婳竟然反過來揪住不放!
“柳妃言重了,在下隻是猜測司徒城主可能不快,繼而就想可能會有這樣的人存在,畢竟此時此刻這一場宴席,真的很敏感。”
聽了錦未的解釋,柳千婳恍然大悟,佯裝感動地看着錦未,“原來如此,錦公子隻是想提醒王爺,本妃還以爲司徒城主當真是因此而不快了。謝錦公子如此上心。”
錦未原本就不是爲了提醒他們說的話,現在被柳千婳正兒八經的道謝,錦末實在是很不爽!他強撐着扯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柳妃不必言謝。”
他以爲,他找茬失敗,這件事就會算了,卻不想,柳千婳卻又繼續說話了。
“不過呢,錦公子不必擔憂,我操辦這個宴會,是皇上提議的,說是安王離家在外,讓在這裏舉辦生辰會,給安王熱鬧熱鬧。”
聽柳千婳說完,錦未現在覺得自己現在比吃了蒼蠅還要難受十倍,卻又無可奈何,坐下不再發言。
如此,晚宴進入尾聲,總體來說整個過程還算是圓滿快樂的。
那些舞女們,都是柳千婳特意将花月苑的姑娘請來的,這次表演也十分成功,柳千婳是很滿意的。
面帶微笑的送走所有客人,柳千婳和南無秧回了房。南無秧輕柔地幫她捏着脖子,問她:“累了嗎?”
“還好。”柳千婳倒是真的累了,畢竟這樣從早忙到晚,還要時刻端着個嚴肅的樣子,對她來說真的不是容易的事。
“我已經叫人送熱水來了,你先沐浴。”南無秧輕笑着幫她把事情準備好。
泡了一下熱水,柳千婳覺得整個人都活了過來,身上的疲憊仿佛被驅走了一般,神清氣爽的。
此時房門被敲響,珊瑚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了:“王爺,柳妃,你們睡下了嗎?”
南無秧聞言,沉聲回應道,“什麽事?”
珊瑚說:“城主府裏來人了,送來一封信件說是司徒城主寫的,要交給柳妃。”
南無秧聽了,就打開了門,珊瑚把信交到他手上就退下了。
此時柳千婳剛剛出浴,身上帶着濕氣,甚至連秀發都還滴着水,裏衣沾上了點點水迹卻渾不在意,“王爺,那是什麽?”
南無秧不贊成地看着柳千婳,把信交到她手上,說:“天氣漸冷,不要這樣濕着頭發批着,會弄濕衣服的,也很容易會着涼。”
說着,已經拿起了幹毛巾幫她擦拭。
柳千婳笑眯眯地享受南無秧的伺候,一邊拆開信封。
看着她沒心沒肺的樣子,南無秧忍不住把腦袋湊上去一起看信:“今日司徒元恺來過,過後竟還遞書信,怎麽回事?”
信封中是一張屋契,還有折起來的信紙,柳千婳打開信紙一看,樂了,“喲呵,司徒元恺竟然給了兩家店鋪!”
南無秧點點她的臉頰:“這樣你就不用爲店鋪的事情而煩了。”
“你敢收?”柳千婳不解地看着南無秧,“司徒元恺給的,你不怕有什麽陰謀?”
“他送的如此光明正大,本王怕什麽?”南無秧笑着說道,“不過,你想要就收,若是你真怕,等本王派人調查好了,你再用。”
柳千婳點了點頭,收好信後,南無秧絞幹柳千婳的秀發之後自己也去了沐浴,然後兩人就上床就寝。
翌日南無秧早早地醒來,睜眼就看見柳千婳窩在自己懷裏熟睡的樣子,心就柔軟了下來。
他輕手輕腳地起床洗漱,打理好自己後,走到床邊蹲下身來,在她的唇瓣上輕輕落下一吻。
隻是,南無秧沒有發現的是,待他離開之後,柳千婳就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她看房門,聽着動靜判斷南無秧已經出門了之後,柳千婳這才喚道:“珊瑚。”
守在外間的珊瑚很快就端着臉盆走了進進來,“柳妃,您醒了。”
柳千婳這天隻按照平時素雅的風格裝扮,收拾好穿戴整齊之後就準備出門。
珊瑚看着柳千婳離開的背影,追了上去,“柳妃,這一大早的是要去哪裏?”
柳千婳說:“昨夜司徒城主送了我兩家店鋪,所以我現在就是要去仔細的看看店面,好計劃該怎麽修葺裝修,才能盡早派上用場。”
“是。”珊瑚馬上出去準備了。
沒多久就備好了馬車,柳千婳帶着珊瑚和暗衛出了門。
柳千婳扶着珊瑚的手踏下腳凳下了馬車,擡頭看着店鋪,滿意地點點頭,是南城中繁華地段的商鋪。
“真是不錯。”柳千婳贊歎道。
沒多久,一個身影出現,走到柳千婳的身邊,“柳妃可喜歡?”
竟然是司徒元恺!柳千婳臉色一沉,司徒元恺當即道,“就是送兩家店鋪罷了,怎的柳妃如此不爽?”
“哒哒哒哒……”
遠處傳來一陣馬蹄奔跑的聲音,柳千婳本想看看是誰那麽大膽竟然在城裏車馬奔馳,卻不想,聽到了一個聲音。
“司徒城主,本王今日和本王的柳妃約好了要去城外看看。”
南無秧也不知從哪裏找來了一匹快馬,沖到柳千婳的面前,大手一撈,将柳千婳撈上馬背。
随後就帶着她一路策馬而行,直奔南城城外。
不一會兒,南無秧便把帶着柳千婳來到了郊外,沿着一條山路往山上騎行,四周圍樹木茂盛。
“你要帶我去哪呀?”柳千婳很是放松地将自己的半個身子都靠在南無秧的懷中,她原是極喜歡騎馬的,如今既能騎馬又不用費氣力,便覺得更是惬意了。
“私奔。”南無秧的聲音伴随着馬蹄聲和風聲在她耳邊響起,他不時吐出的熱氣讓柳千婳覺得有些癢癢的。
明知道他是在跟自己開玩笑,可柳千婳此時卻依舊十分開心地點了點頭。
“好啊!我們去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就我們兩個人!”
說着就連她自己都忍不住地笑出了聲來,杏眼中滿滿的都是愉悅。
可南無秧此時卻輕輕地搖了搖頭,像是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才說道:“就我們兩個人,那可不行。”
“爲什麽?”柳千婳根本沒想到他會如此回答,眉間漸漸浮上一抹迷惑。
“千婳往後還要給本王生個漂亮的小公主才行呢,一定要跟千婳一樣漂亮。”
他還帶着些溫熱的話語一個字一個字地鑽進了柳千婳的耳膜,又化爲臉上點點紅暈,剛才心中的憂慮瞬間消散在了風中。
“讨厭。”柳千婳嬌嗔地白了他一眼,“爲什麽你不要兒子?”
“本王也想要,那,不如你就辛苦一點,給本王先生個兒子,再生一個小公主,這樣,咱們的女兒就有更多人疼愛她。”
“嗯!那我們就一家四口一直在一起!”
本以爲柳千婳害羞地拒絕,可不想,她竟然順口就答應了。
南無秧一陣歡樂,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知道,不管是後院還是柳千婳蠱蟲的事情,都是橫在他們内心的刺。
隻有解決這一切,他們才能真真正正地在一起。
“就是這裏了,下來吧。”南無秧一直駕馬來到山頂後才翻身下去,同時伸出手将柳千婳也扶了下來。
柳千婳興奮不已,這裏走走,那裏逛逛。
見她興緻頗高的模樣,南無秧也沒有攔着他,默默地站在她身邊護着她的安全,偶爾附和着點點頭回應幾聲。
也不知道玩鬧了多久之後,柳千婳才感覺有些累了,也沒多計較些什麽,随意找了個草坪便拉着南無秧一起坐了下來,身子十分自然地靠在他的身上。
現在她是越來越習慣靠在他身上的感覺了,很舒服很安心。
“累了?”南無秧有些無奈地看着懷中耍賴般靠在自己身上的人兒,深邃的眼眸中滿是愛意。
柳千婳點了點頭,而後,一雙靈動的眸子打量着四周圍,“無秧,這裏可真漂亮,你怎麽發現的?”
“還記得之前我們被刺殺的那個夜晚嗎?這裏是那個山崖。”
呃……
雲靜初語塞,如果可以她還真是不想回憶被刺殺的那天的情景,實在是太憋屈了,她差點就被人給弄死了。
臉上的容顔幾乎被丹青給弄殘了,要不是南無秧能研制出解藥,她可能早就死去了。
每每想到這些,她就分外不爽,對司徒元恺和柳潔都不會有什麽好印象。
想到柳潔,柳千婳忽然皺起了眉頭,“王爺,我有個問題。”
“什麽?”南無秧看到她嚴肅的表情,心裏也開不起玩笑了。
“我們至今都還不知道柳潔到底是爲何要針對我,她要恨,也應該是恨尚書府的人不是?我隻不過是尚書府不受寵的女兒,她恨我,恨錯對象了吧?”
“本王也不知道,最近本王在查司徒元恺,暫時還沒有着手調查柳潔的事情。”南無秧說道。
“王爺,調查司徒元恺那邊,不是沒有進展嗎?爲何不換個方向去查一下柳潔?我們至今不知道柳潔和司徒元恺之間到底是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