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做妾?南無秧說是妾?
他連‘側妃’這兩個字都不想說出來,竟然這麽迫不及待地羞辱她嗎?錦瑟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隻是,她這一副樣子南無秧已經看不到了,他早已離開。
留錦瑟一人獨自在地上坐了好久才起身,離去之前也沒去注意身上的狼狽。。
另一邊,很快就有人把錦瑟和南無秧的事情告訴了柳千婳。
柳千婳聽了,冷笑一聲,“錦瑟小姐摔倒了,想必衣裳已經弄髒,入席不太方便,你帶着人去請錦瑟小姐去後頭廂房,找一套幹淨的衣裳讓她換上。”
下人領命去了,找到失魂落魄的錦瑟說明此事,誰知錦瑟根本不領情,反而一改往日形象大發脾氣,将人罵了回去。
她心裏就以爲南無秧會拒絕她,一定是柳千婳搗的鬼,一定是這個女人!她憤恨地想着。
“欺人太甚,你們這些奴才也敢看本小姐的笑話!難道柳妃就沒有教過你們什麽是規矩嗎?參加這場宴會,實在是本小姐的恥辱!”說着就氣勢洶洶地離開了别莊。
下人們見狀,不敢隐瞞也不敢耽擱,馬上又将事情彙報給了柳千婳。
下人緊張的一批,生怕錦瑟如此表現,會對南無秧有很大的影響。
他們也以爲柳千婳會醋意大發,可是不想,柳千婳一點都不緊張,她淡定地解釋了一句,“若是說出去,最丢人的就是她錦瑟了,别怕,不過,你還是要讓我們的人好好閉上了嘴巴,别将此事說出去,否則真會影響到王爺,我也相信,錦瑟會比我們更加害怕洩露出去。好了,你也下去幫忙吧。”
下人領命離去,南無秧這時候忽然出現,還湊了過來:“怎麽,你竟然不生氣?”
“要是連錦瑟這種貨色我都要生氣,王府裏那一堆女人,可就夠我生氣的了,還有,無秧,曾經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柳千婳頓了頓,看着南無秧,原本因爲柳千婳說的‘王府那一堆女人’而有些不悅的南無秧,連忙點了點頭,想起了那個三年之約。
“如果三年内我安然無恙,我便會将我想要的告訴你,如果到時候你願意給我想要的,那我們便在一起。”
柳千婳笑了笑,“我現在再加上一句,這三年裏,如果你不想要我了,你也可以說,我會放手。”
柳千婳的話,讓南無秧慌亂,正想開口,被柳千婳給打斷了。
“好了,宴會開始了,你是主角,出去吧。”柳千婳起身挽着南無秧說道。
南無秧看着身旁小鳥依人的柳千婳,心裏一陣抽搐……
他實在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是該難過還是該生氣,或者是該高興,柳千婳太懂事了。
“看樣子那些個公子小姐也等得夠久的了,我們去助一下興,然後便叫人一一入席吧。”
兩人到了花園,果然見一大幫年輕公子小姐已經玩的累了,正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處聊天。
“諸位,宴席已經可以開始了,請各位移步到前廳。”柳千婳對賓客們說道。
他們親自來請,公子們和姑娘們都十分給面子,紛紛動身往前廳走去。
宴席上男女分開而坐,南無秧拿着酒杯站起來大聲說道:“今日是本王的生辰,因思念皇城親人,本王的夫人不願本王難過,因而在此地舉辦宴會,打算爲本王慶生,也爲了讓本王能開心一些,爲了避嫌,衆位拿來的禮物,稍後些時間本王會一一送回去,還請各位不要推遲。”
“其他的話不多說,今日本王十分開心,也希望諸位能夠盡興而歸,這一杯,本王先幹爲敬。”
衆人見狀,連忙拿起杯盞回敬,一飲而盡。
隻是,南無秧的做法實在讓人無法理解,爲什麽收下的禮物要還回去?
也隻有雲靜初知道,南無秧這樣做是在變相地告訴遠在皇城的皇上,他沒有逾越的心。
錦瑟好歹還是富商之女,以前很多人都看到來參加這兒的宴會,見她沒在,便有人大着膽子問了一句,“王爺,錦瑟妹妹至今不見入席,不隻是爲何。”
柳千婳看了過去,說話的人,也是一個富商之女,名叫君若顔,她的問話一出,周圍瞬間就安靜下來。
衆人看着君若顔的樣子忽然覺得,他們遇到了個蠢蛋。
人家安王親口承認的正牌夫人還坐在上面,君若顔就敢當衆問南無秧一個女子的去向。
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爲錦瑟跟南無秧有什麽,這樣除了會讓說柳千婳不快,也會有損錦瑟的名聲。
看來這個君若顔不但蠢,還是個專業坑隊友的,上不了台面。
南無秧聽到君若顔的問話之後也是一愣,繼而十分自然地說:“君小姐,本王不曾見過你口中的錦瑟,本王不知道這麽一号人物,不如問問本王的夫人。”
他這樣一說,不僅化解了衆人尴尬,還順帶讓人們明白,柳千婳不過就是差了王妃的頭銜罷了,她是他親口承認的。
柳千婳見南無秧提到了自己,就說:“宴會開始之前,有下人來向本妃報告說錦瑟小姐一人在湖邊遊覽的時候不慎摔倒,污了衣裳。”
“本妃深深地爲此内疚,當即命人去請錦瑟小姐到後頭更衣,但是錦瑟小姐婉拒了,說要回府更衣。”
這時候君若顔已經沒有再問下去的理由,緩緩地坐下了。
不過,君若顔倒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這些人眼裏鬧了笑話。
席間,衆人也是有說有笑的,柳千婳還以爲,錦瑟的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
畢竟,君若顔那樣的蠢蛋應該不會有太多。
就在這時候,一個男子站了起來,“在下有一疑問,不知道當不當問。”
不知道當不當問,那就是不當問的,這個人還是提出來了,分明是想找茬。
南無秧擡眸對上說話的男人,見是錦瑟的兄長錦未,眼裏閃過一絲厭惡,提出的問題絕不會是什麽好問題。
“既然你不知道該不該,那就就不要提了。”南無秧涼嗖嗖地說道,“沒的還爲難人。”
南無秧的話音一出,錦末的臉色瞬間一僵,不敢相信地看着南無秧。
一旁的柳千婳也不想在南無秧的生辰和别人起沖突,便拉住了南無秧對錦末說道,“錦公子請說。”
錦未自信一笑,“在下記得,司徒城主今日有來别院,想必是給王爺祝賀生辰的。”
好端端的,竟然提到了司徒元恺!柳千婳的心裏忽然暗道不好,他說不定是想借用司徒元恺而給南無秧一個狠狠地打擊!
“确實如此,不過司徒城主事務繁忙,并沒有與各位打招呼。”柳千婳說道。
對于柳千婳的措辭,錦未明顯不相信,一臉懷疑地說道,“難道不是司徒城主有所不快?”
柳千婳皺着眉,說:“本妃并未發覺司徒城主有何不快,不知錦公子何出此言?”
錦未輕笑,說道:“柳妃今日在府中大擺宴席,雖說隻爲了讓王爺高興,卻難免會有有心人認爲王爺又結黨營私之嫌,我等明白人就算了,但是一些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人恐怕會當真,到時候傷了和氣就不好了,所以這種事日後還請柳妃注意。”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連呼吸都忘了,一臉驚愕地看着錦未。
明言安王殿下有結黨營私之嫌,這個錦未還真是大膽。
任憑誰都知道,現在的安王無心朝政之事,隻想跟着心愛的女人柳千婳四處遊山玩水,愛吃喝玩樂。
隻是,南無秧再如何不好,那也是堂堂王爺之尊,怎能這樣當衆指責?
果然,連南無秧都不想再忍,皺着眉看向錦未:“你說什麽?”
他氣場全開,把一衆年輕人吓得不輕,他們才發現原來安王還有如此氣勢。
錦未也是微微一愣,卻又想起安王已經變成一個在朝中無權的閑散王爺,并未退縮。
“王爺。”柳千婳攔住了南無秧,繼而又看向了錦未,“看來本妃還需要謝謝錦公子是個明白人,但是有一事本妃尚有疑問,還請錦公子解惑。”
錦未還以爲柳千婳害怕了,一臉得意地看着她,“柳妃還有什麽事不懂?”
柳千婳正襟危坐,目光嚴肅地看向錦未,問話卻咄咄逼人:“敢問錦公子,你所說的那些個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人,究竟是何人?爲何要傳播謠言?惹得司徒城主因此不快,害得殿下與司徒城主之間生出間隙?如此心腸歹毒之人,實在是害群之馬!”
全南城都知道自從柳千婳和南無秧來了南城之後,都被刺殺,很多人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他們都看得出來,和司徒元恺的夫人絕對脫不了幹系。
可是,在他們看來,南無秧一直沒有發作,就是爲了司徒元恺,相傳,這兩人不是親兄弟,但情感,勝似親兄弟。
雖然,隻是謠言,但是南無秧和柳千婳并沒有像要壓下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