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秧見她這樣,立馬嚴肅地說道:“嗯,打擾到我們,确實很讨厭。”要是不這樣說,嬌妻生氣了怎麽辦。
見她還是這樣氣鼓鼓的樣子,南無秧揚了揚手中的東西,問道:“這個東西,還要嗎?”
“要,當然要啊,難不成還因爲他影響我吃的心情?”柳千婳不滿地說道,“要是再有下次,一定讓他也吃不下飯!”
南無秧柳千婳實在是反感司徒元恺,他趕忙點頭稱道,“是是是。”
而後,兩人便先回了驿站,也不打算繼續留在外邊逛街了,誰讓柳千婳已經被司徒元恺給影響了心情呢。
可是,直到睡覺之前,南無秧花了大功夫把柳千婳哄好,做了好多保證,保證最後一定會将司徒元恺給弄死,柳千婳這才放松下來。
兩人想用而眠,一夜好夢,一直睡到第二天一早。
柳千婳醒來的時候特别精神,起身親自爲南無秧更衣。
南無秧見狀,忍不住笑道:“成婚這麽久,這還是千婳第一次幫本王更衣呢。”
柳千婳斜睨他一眼,嘟囔着道:“怎麽,合着我們安王殿下這是嫌棄我這個側妃不合格了?”她故意将側妃兩個字咬的很重。
南無秧聞言,趕忙搖頭,“本王哪裏會嫌棄你?稀罕你還來不及。”
柳千婳臉色一紅,推開了南無秧,“天色不早啦,起來了。”
等起來之後,柳千婳她的暗衛叫來,讓暗衛去聯系一些人,而後,她自己則去了書房寫着計劃書,籌備再在南城開花月苑的事宜。
忙碌的時間飛快流逝,南無秧下朝歸來的時候在房間看不到柳千婳,就跑到書房找,見她似乎正在努力地寫着什麽東西。
走近一看,發現柳千婳面前的紙張上都寫滿了字,南無秧知道,從他出門到現在,柳千婳都沒有停過,“千婳。”
柳千婳眼皮都沒擡一下,聽到聲音她就知道是南無秧,便沒有多大的戒備之心,開口問道:“怎麽了嗎?”
南無秧歎氣,伸手拿過她手中的筆和紙,擺在桌上房号,而後,将柳千婳從椅子上拉起來,“千婳你一直在忙着沒有停歇過?”
雖然是問句,但是那眼神那語氣可真的沒有疑問的意思,柳千婳這下子反應過來他在不開心什麽了,讪笑着跟他離開書房。
“你不能太過勞累,應該好好休息,你身上陰陽蠱到現在都沒有解,醫仙也說要你好好休息。”
柳千婳能力好是好,但是一開始工作就有種停不下來的沖勁,最恐怖的是,她若是被累到,會加快陰陽蠱的發作。
柳千婳讨好的挎着他的臂彎,“我不是故意這樣的,就是一時間沒記住,以後一定會注意的。”
南無秧說:“知道你是不記得,但是要知道,醫仙再三叮囑你一定要保證休息。”
“是是,我今天把剩下的時間都用來休息了。”耐心把南無秧安撫好,她有開口問道:“王爺,我們出去街上看看好不好?”
南無秧一副‘你說我聽着’的表情看着她,“逛什麽?”
柳千婳原本隻是想岔開話題,一般男的不是會說,你想去便去嗎?這個男人怎麽不按常理出牌?
“随便逛逛,花月苑要用到的樓宇,需要較爲複雜的裝潢和内部結構,我逛街看看合适的店鋪之後,還要好好規劃再畫圖紙。”
南無秧眉頭一皺:“你不是說今天接下來的時間都用來休息嗎?”
柳千婳被堵得說不出話來,面對南無秧的質問,她有種搬石頭砸腳了的感覺,幹脆直接和他撒嬌,“哎呀,我們就是出去走走嘛。”
“好好好,我們走。”南無秧敗下陣來,帶着她出門了。
走到了外頭,忽然救出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柳千婳聽的模糊也看不清楚,就問南無秧:“前面是什麽地方?發生什麽事了?”
南無秧仗着個子高和耳目聰明,一眼就看到了,說:“有人在柳潔的店鋪裏鬧事。”
待南無秧的話音一落,柳千婳便聽得四周圍的人開始讨論起來了。
“聽說,這一次司徒城主攤上大事了。”
“怎麽回事?”
“據說,原本城主夫人還在的時候,賣的胭脂毀了人姑娘家的臉,那姑娘好像也是一個有靠山的,那類人可不會善罷甘休。”
柳千婳聽到是胭脂的事情,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應該是當初南無秧給柳潔的那張藥方的原因。
想了想,柳千婳走向那名一直在說個不停的男子,“這位大哥,怎麽你好像知道得特别多?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那人見是一個美女搭讪,他虛榮心立刻就起了,“我見過不止一次了,之前的都是平民百姓,都被壓下了,這一次怕是遇到硬茬了。”
柳千婳聽了,眉頭微微蹙起,“這次出事的是什麽人?”
“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出事的女子帶着面紗,親自引着官兵來的,據說還是個皇親國戚。”
柳千婳恍然,也是明白了大概,沒過多久果然有關府的人來了,一名女子戴着面紗,走出了鋪子。
雖然女子戴着面紗,但是柳千婳還是一下就看出來了,“是她?”
南無秧打量了那個女人一眼,發現自己好像沒有見過她,不由問了柳千婳一句,“千婳,你認識她?”
柳千婳聞言,點了點頭,對南無秧說道:“其實你也認識她的,這個就是富商錦霧的女兒,錦瑟。”
南無秧臉色微變,沒想到竟然是錦瑟!看來,司徒元恺和錦霧已經聯起手來了,想到這裏,南無秧的心便沉了幾分,這個司徒元恺,還真是兩面三刀之人,和他說一個樣,背地裏又是一個樣。
四周圍的人看到帶着面紗的錦瑟,一個個都惋惜地搖着頭。
柳千婳冷笑,這個女人在賞花宴上怎麽對她的,她可是曆曆在目,活該這個錦瑟毀容。
雖然錦瑟态度嚣張,也帶來不少家丁撐場面。但是官府來的人知道這家店是司徒元恺的,并不敢貿貿然抓人。
一時之間進退兩難。
錦瑟見官府的人沒有任何行動,氣得發抖,眼眶翻紅指責他們:“怎麽?知道這是司徒城主的店鋪,你們竟不敢動了?”
“隻會看人臉色,沒用的東西!難道是司徒元恺的産業,就能夠做出這喪盡天良之事?售賣這些有毒的胭脂殘害人命?!”
錦瑟雖然隻是一個商人的女兒,可是這個世界離開了商人根本轉不動,有錢才能好辦事,她的容貌被毀了,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憤怒之下,她命令家丁沖進去拿人,并且放言道:“今日之事本姑娘一起承擔!若是官府不作爲,本小姐直接入皇城告禦狀!”
“不看了,我們走吧。”柳千婳說道。
忽而,南無秧拉住了柳千婳,一臉深情地看着她,“千婳,明日是本王的生辰,你可有準備禮物呢?”
呃?禮物?她還真不知道南無秧的生日到了,柳千婳吞了吞口水。
她打定主意先岔開這個話題,擡眸,笑眯眯地看着南無秧道,“禮物一定會準備,王爺先陪我逛街可好?”
先把話題岔開,禮物神馬的,過後再準備,咳咳,反正可以讓下人跑腿去買。
南無秧聞言笑了笑,他知道柳千婳一定沒有準備他的禮物,可是柳千婳說了肯定會準備,那他就不拆穿她了。
兩人在街上轉了很久,卻都沒能找的合心意的的店面,這讓柳千婳開始興趣缺缺:“爲什麽我覺得這南城也不是很大?”
“确實是也沒有多大。”南無秧一臉認真地回答,與皇城來比,确實是小很多。
“既然這樣,今天也是看不到的了,我們先回去吧?”知道南城很小,她便不想繼續逛了。
“那我們就這樣逛着回去,今天沒能找到合适的店面,你就當是陪本王單純地逛街罷。”南無秧笑着道。
“這樣也好。”柳千婳點點頭,和南無秧繼續走着,兩人真就這麽走回了别院裏。
店鋪出了事情,司徒元恺也已經知道了,當他收到消息說,南無秧和柳千婳兩人正混迹在人群裏和百姓們聊天聊地的時候,他怒了。
“南無秧你欺人太甚!”司徒元恺将書桌上的所有東西都掃落在地,在他看來,就是南無秧和柳千婳散播流言,讓他一夜之間被全南城的百姓們議論紛紛,他也認爲是南無秧和柳千婳在胭脂裏動了手腳。
否則,那一家店鋪好端端的怎麽會出事?想到這裏,司徒元恺心裏的氣就直沖腦門,要不是幕僚一直勸慰着他,恐怕他要直接沖去别院質問南無秧和柳千婳兩人了。
不過,城主府裏發生的一切,兩人都不知曉,回到别院以後,兩人就一直膩歪在一起讨論方才在街上發生的事情,還讨論了一下司徒元恺會怎麽處理這件事,會不會将柳潔推出來。
就在當天晚上,南無秧洗漱完正準備抱着柳千婳上床睡覺,柳千婳卻輕輕地推開了他:“我還不想睡覺。”
說着還把南無秧來着遠離了床鋪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