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首飾鋪就這麽開心,他好像記得自家王妃手底下的首飾鋪應該也不少吧,這南城的首飾鋪也不算是什麽出名的鋪子,不用這樣吧。
想到這裏,南無秧加快步伐,跟着柳千婳進了一個首飾店。
雖然這家鋪子賣的手勢質量并不是最上乘的,和她店鋪的那些比較起來差遠了,可是這裏的首飾勝在新奇,柳千婳也是挺喜歡的。
比如這梅花發簪,就獨獨隻是一朵梅花盛開着,看上去挺美的。
看柳千婳和南無秧的穿着,掌櫃的心頭一喜,這大肥羊來了!
“哎喲,這位夫人呐,您還真是有眼光,您拿的這個梅花簪,可以說是本店的鎮店之寶,用料上乘,人工也近乎完美。”
掌櫃的說的天花亂墜,柳千婳就這麽靜靜地聽着,臉上一點都沒有露出有興趣的樣子,這讓掌櫃的頓時摸不準柳千婳到底想不想買東西。
“夫人,如何,要不小的将這些東西打包起來?”掌櫃的試探性地問道。
柳千婳忽然輕笑一聲,說道:“不用了,掌櫃的,你這将黑說白的功夫還是挺不錯的。”
“什麽?”掌櫃眼皮子狠狠一跳,“夫人,您這樣,可是會讓小店名聲受損的。”
“掌櫃的,你是想告訴我的夫人,不能亂說話是嗎?”南無秧話語輕柔地問着掌櫃的。
掌櫃的聞言,忙不疊地點頭“這些東西确實是我們店的鎮店之寶,夫人這樣就是不對的。”
他是老闆,他說了算,隻要他願意,他将這些首飾都說成是自家店裏的鎮店之寶都可以。
可是這兩位怎麽看都不像是想買東西的,那眼神看的他頭皮發麻。
“那個,兩位,是否是因爲這裏的東西你們都看不上?”掌櫃的硬着頭皮問道。
要是不想買東西,趕緊走吧,他快憋不住了,兩人的眼神,實在太恐怖了。
“掌櫃的,你口才不錯,爲何店裏如此冷清?”柳千婳話題一轉,詢問掌櫃的。
這話題變得太快了,掌櫃的差點沒轉過彎來。
掌櫃的一臉不解地看着她,“夫人,小的不明白您的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怎麽掌櫃的需要我一個字一個字地解釋嗎?”
不等掌櫃的回答,柳千婳又繼續道:“還有掌櫃的,你說這個梅花簪,多少錢?”
“啊?”話題轉的太快就像龍卷風,掌櫃的簡直就是一臉懵逼。
這兩位到底要不要買東西?東問西問的。
不過,既然問了價錢,那就是有買的意向,想到這裏,掌櫃的有了精神,“二兩銀子!”
柳千婳哦了一聲,她已經知道這個店爲何會這麽冷清了。
“其他的東西呢?”柳千婳道。
雖然疑惑,但是掌櫃的還是按照柳千婳的要求,将櫃台裏的首飾報了價。
由始至終,柳千婳的眉頭一直是緊皺的,“掌櫃的,有沒有意向要轉讓店鋪?”
近年來,生意似乎越來越淡了,他确實生了想要轉讓店鋪出去的心。
隻是,這店鋪不管怎麽說都是自己的心血,又想轉又不想轉的,他内心也是很矛盾。
“掌櫃的?”看掌櫃的沉默發呆,柳千婳忍不住出聲提醒。
“哦哦,夫人,您說是轉讓的事情?”掌櫃回過神來,“夫人爲何要問這個問題?”
在掌櫃的看來,柳千婳是個很厲害的角色,進來看環境、聽他的介紹,就能猜出他想轉讓店鋪。
“沒什麽,我隻是想問問,掌櫃的你的店鋪有沒有意向想轉讓?”柳千婳問道。
“唉。”掌櫃的歎了口氣,讓人備一壺茶,招呼柳千婳到一旁的空位坐下。
“不瞞夫人說,其實小的這裏也快要撐不下去了。”掌櫃的忍不住歎氣。
“千婳,你是真想要收購這裏嗎?”一旁的南無秧眉頭微微蹙起。顯然在他看來在南城要店鋪不太實際。
柳千婳點了點頭,“嗯,我是有這個想法來着,先和掌櫃的談談看。”
“若您能讓這家店鋪起死回生,别說轉讓了,就算送,我甘願!”掌櫃的激動地說道。
“因爲夫人,不知夫人可否告訴小的,爲何店鋪會如此的冷清。”
“我爲什麽要告訴你?”柳千婳反問,“告訴你了,你不是就可以翻身了?”
“呃……”掌櫃的錯愕不已。
他隻是想知道,爲何這些年自己那麽努力,還會讓店鋪敗落至此。
“夫人,您言重了。”掌櫃低頭,低眉順眼地說道,“老朽不過想知道小店爲何會如此罷了,如果千婳不放心,老朽可以立下字據。”
“不必了,這樣吧,這個給你,明日辰時三刻,我會來此,和你好好聊聊店鋪轉讓的事情。”柳千婳笑眯眯地說道,“還請掌櫃的不要推遲。”
“是!一定一定!”掌櫃的一臉興奮地看着柳千婳。
柳千婳和南無秧離開之後,直接回到了客棧,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首飾店掌櫃的,出現在了某個地方,恭敬地給一個黑衣人行禮。
“魚料很好,魚兒上鈎了。”
“很好。”
對話寥寥無幾。
到了翌日,柳千婳起了個大早,梳洗完畢,和南無秧說了一聲,便直接去了首飾店。
南無秧長歎一口氣,他們此次出門,一個護衛和仆從都沒有帶,隻有幾個暗衛,那些暗衛現在都被派去保護柳千婳了。
他們打算在南城停下的時候,南無秧就飛鴿傳書給戊丁和杜痕了,他們今天應該到了。
他倒是想和柳千婳一起去,可柳千婳不讓,說什麽一定會将店鋪拿下的,他隻要安心地對付南城城主和城主千婳就好。
可是,一直等到杜痕和戊丁來了,柳千婳都還沒有回來,南無秧心裏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當即命令杜痕去找人。
杜痕領命前去,看了一圈沒看到柳千婳的蹤迹,便回來禀報:“王爺,屬下未見到夫人。”
“什麽?掌櫃的怎麽說?”南無秧心裏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掌櫃的說,他左等右等,都沒等到夫人去店裏。”杜痕臉色有些不好,他才離開多久,柳千婳人都不見了。
想到這裏,他看着南無秧的眼神,怎麽都沒有善意。
“走,去城主府!”南無秧當機立斷,人不見了自然要去城主府,南城的官是南城城主,也就是司徒元恺,安王側妃在南城不見了,他要負首要責任。
司徒元恺連連答應南無秧會好好找人,南無秧忽然冷哼一聲。
“若是千婳在南城出事,我要你整個城主府的人陪葬!”南無秧冷冷地看着司徒元恺。
他和司徒元恺其實也算是面和心不和的那種,這會柳千婳不見了,撕破臉也是情理之中的。
司徒元恺哈哈大笑,“王爺乃人中龍鳳,有朝一日定會一飛沖天!”
聽到這句話,南無秧卻并不高興,反而微微皺眉,好像很害怕一樣:“司徒元恺,你應該知道慎言二字如何寫,一飛沖天這樣的話,放在你身上正好。”
當晚,南無秧離開之後,城主府監視司徒元恺的人,禀告說,城主和城主夫人在府裏看了戲,就睡了。
“看來他比想象中更沉得住氣,派人繼續盯着,有任何事都彙報給本王。”南無秧說道。
他就不信司徒元恺會不露出馬腳,安排好人繼續盯着司徒元恺之後,南無秧看了看天色,本想回驿站休息,可不曾想……
帶上心腹戊丁和杜痕等人,前去郊外,本想開始尋找柳千婳的,卻不想,在一處隐秘的小巷發現了他拍到柳千婳身邊的暗衛。
南無秧臉色大變,這些暗衛是他秘密派去保護柳千婳,連柳千婳本人都不知道暗衛的存在。
暗衛的屍體已經涼透了,說明柳千婳已經出事很久了。
翻了翻,南無秧發現了暗衛身下壓着一團紙,是讓南無秧赴約的紙。
南無秧深吸一口氣,決定去赴約。
他命随行的人暗中隐藏,獨自一人到了約定的地點,卻看到早已經有人等在那裏了:“安王爺果然是守信之人。”
對方全部以黑布蒙面,看不出本來面貌,南無秧在他們之中,看到柳千婳的身影,本想松口氣。
可當看到她正被一人壓制住,雙手也被綁着,身上都是鞭傷刀傷,衣裙已經被血染紅,臉上毫無血色,奄奄一息的模樣時,南無秧心疼不已。
南無秧雖然心疼,但還是盡力鎮靜地與爲首的人對持:“廢話少說,快将本王的夫人還來!”
爲首的男人冷笑:“那就看王爺有沒有把在下想要的東西帶來了。”
“有病啊!你們何曾有說過你想要什麽?”南無秧簡直快要爆發了,這群人,想要贖金好歹也說一聲要多少錢吧?
這什麽都不提的,誰知道他們要什麽?
他今天爲了行動方便,什麽值錢的東西都沒帶。
聽了南無秧的話,對方明顯被噎了一下,但很快又平靜下來,“在下相信王爺會拿來給本王,到時候王爺再來接回夫人就可以了。”
“廢話少說,你們想要什麽,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