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婳!”白素月氣得咬牙,前些時間,柳千婳就仗着南無秧的喜歡,使得她這個王妃當的是形同虛設。
甚多王府的實權都落在了柳千婳的手中,她也找不到借口接近柳千婳,她一個王妃,要見側妃,都被自己的夫君給擋了回去。
她氣得差點沒吐血,可是後來,因爲北嶽公主的事情,她不得不放下仇恨和柳千婳聯手。
天知道,她在和柳千婳聯手的這段時間有多憋屈!好不容易過去了,可以以聯手的事情光明正大地見柳千婳了,卻不想,王爺直接帶那個小賤人去遊山玩水了!
她本想直接追出去,可是,皇上一道聖旨,把她瞬間給弄懵了!
‘北嶽公主雨顔,爲兩國和平,自願爲安王侍妾,着安王府衆人不得虧待雨顔公主,其嫁入安王府,身份爲侍妾,不得僭越,否則将以我國例律論處。’
聖旨就這麽簡單,皇上甚至連一些應該給一個和親公主用的敬語都懶得用了,雖然是讓安王府的人不要虧待金雨顔,可是後邊那句話,就是在說金雨顔是侍妾,必須要遵守侍妾的規矩,若再以‘北嶽公主’的身份壓人,就要以這邊的律法問罪。
這完全就是在打金雨顔的臉,或者,應該說皇上此舉,狠狠地打了北嶽的臉。
可是沒辦法,金雨顔就算是再不高興,也得全部都吞下肚子,否則,她就要被滾回北嶽。
不就是侍妾嗎?她金雨顔能忍!忍受這一時的痛苦,來日,她一定會和南無秧一起攜手,共創盛世。
她就不相信,南無秧是一個甘願屈居人下的男人,他那麽優秀,手握重兵。
且聽說先帝本就是屬意南無秧上位的,隻不過那時候南無秧還小,群臣反對,先帝不得不讓皇上先當政,還秘密下了诏書,待南無秧成年,皇上要還政與南無秧。
她就不信,會有人嫌棄皇位,會有人對那個位置不動心!
南無秧和柳千婳去了北嶽的事情,傳到了金雨顔的耳朵裏,當天,她的住處傳來了乒乒乓乓的聲音,可當聽到皇上不追究南無秧,還讓她在南無秧不在的時候嫁入安王府。
這讓金雨顔冷靜了不少。
“皇上與安王不睦已久,安王如此打臉,皇上自然生氣,雖然表面沒有治罪,可皇上如此舉動,卻也是以同樣力度回了安王一巴掌,我可以趁機讓皇兄在北嶽那兒給安王行方便,如此,安王得知我的好以後,一定會對我另眼相看。”
美麗的誤會就這麽産生了,金雨顔的大腦實在強大,柳千婳和南無秧本就和金嶽有淵源,即便沒有金雨顔,金嶽也會在北嶽給他們行方便。
況且,柳千婳是來北嶽做生意的,給他們行方便可以提高北嶽綜合國力,何樂而不爲?
不得不說,金雨顔臉皮太厚……
柳千婳和南無秧一路到來,先是去了嶽陽城看看花月苑,婼姐在這邊帶的很好,花月苑的生意也蒸蒸日上。
其他青樓看到花月苑的模式想要模仿,可是當有些有錢人提出要花重金買人家小姐的身時,那些青樓高層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小姐們看到青樓如此,再看花月苑的生意,一個個的都離開了青樓,去了花月苑。
隻要有才能,花月苑的婼姐都會收了他們且,花月苑隐隐有将生意擴張到鄰近的城池裏。
看到花月苑的生意如此,柳千婳心裏也特别的高興。
“婼姐,辛苦了。”很久沒有來到嶽陽城了,婼姐依舊任勞任怨地将生意打理的如此好,柳千婳自然感激。
“婼姐,你爲我工作的如此盡心,花月苑這邊的利潤,我想每月都分一些給你,婼姐,請不要推辭,我要擴張我的生意帝國,讓别人看到你得到這麽高的利潤,我在外邊找的人肯定也會和你一樣盡心盡力地爲我工作。”
婼姐知道柳千婳這麽說隻是爲了讓她心安理得的收下那些分紅利潤。當即感動的熱淚盈眶,“那就我就不推辭了,多謝了。”
“婼姐,接下來我想去南城,在那邊辦一個和花月苑一樣模式的青樓,你可有信任的人推薦?”柳千婳問道。
婼姐聞言,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夫人,我有一個不算太熟識的人推薦,夫人要不要試試?”
“什麽人?”柳千婳直覺婼姐要說的人會很出乎她的想象。
“南城城主夫人。”婼姐淡淡地說道,“現如今,我們手邊沒有信任的人,隻能從外邊發展,我有幸和她有過一些交情,她爲人可以。”
柳千婳詫異地看着婼姐,“你怎麽會和那樣的大人物有交情?”
“我雖然不才,但和當今安王側妃都有交情了,和一個小小的南城城主夫人有交情又有什麽奇怪的?”婼姐笑眯眯地打趣着柳千婳。
柳千婳呼吸一頓,這個婼姐,竟也會開起玩笑來了,尴尬地說道,“我們的情況能一樣麽。”
“夫人,我隻是想表達,緣分有時候是一個很奇怪,也是個很有深意的東西,可能我天生就是來爲夫人工作的,所以在某些時候,緣分特意讓我去認識了某一些人。”
說着,婼姐轉身走到書桌旁,拿出紙筆,“若是夫人要去找南城城主夫人,便将這封信拿給她,她看了就會知道。”
寫完,她将信裝進了信封,遞給了柳千婳,柳千婳笑呵呵地收下了信,南城城主夫人,她要去接觸一下。
在嶽陽城停留了兩天,看到花月苑的姑娘們個個都能獨當一面,心裏也覺得很欣慰。
能轉個衣缽滿盆,那就夠了。
“你想去南城?”馬車裏,南無秧看着柳千婳手中的信封,寫着‘柳潔親啓’,詫異地看着柳千婳。
南城雖然不是去北嶽的必經之路,但是往南城去北嶽也是可以的。
柳千婳驚訝地看着南無秧,“你認識她?”她指了指信封上寫的‘柳潔’二字。
南無秧臉色忽然變得有些不自然,他搖頭,“不認識。”說完,将頭轉向了馬車窗外。
有問題!柳千婳上下打量着南無秧的臉,南無秧的臉色很不自然,這讓柳千婳心裏不免有些懷疑。
至此,她可以肯定,南無秧一定認識南城城主夫人,否則,他不會看到柳潔就說出南城二字。
可南無秧爲何不承認?難不成,兩人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柳千婳臉上的笑容也垮了下來,心裏一陣煩悶。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柳千婳氣呼呼地靠在馬車上,南無秧渾然不覺自己的話引起柳千婳的不爽,沒有任何的安慰。
以至于當晚,南無秧說要下車吃點東西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再趕路的時候,柳千婳想也不想就決絕了,說什麽就想快馬加鞭地趕到南城再吃東西休息。
一路上,南無秧看到她面露疲憊的樣子,心疼的不行,可任憑他怎麽想,都想不出柳千婳爲何突然和他生氣。
到了南城的城門口,柳千婳拿出南無秧的腰牌扔給車夫,示意車夫以此進城。
南無秧正想拒絕,便看到柳千婳冷着臉說道:“怎麽,擔心誰知道你來,這麽急着撇清?”
撇清?他撇清什麽了?南無秧摸了摸鼻子,女人生氣的時候,真是不可理喻。
自然了,以南無秧的身份,一進城就受到萬衆矚目。
柳千婳瞪大了眼睛,她隻是想看看,打出南無秧的旗号以後,南城裏邊的人會不會有什麽動作。
可不想,一進城門就看到百姓跪了一地,官員都來了。
“這下,玩大了。”柳千婳捂着臉不好意思地看向南無秧。
南無秧挑眉,好整以暇地睨着柳千婳,“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了。”他打趣着。
柳千婳紅着臉,“我真不知道會鬧出這麽大的動靜。”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親王出遊本來就是很嚴謹的事情,我身邊一個親衛都沒帶,你亮了我的腰牌等于是昭告天下,我南無秧來到了南城,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
“哪有!”她才不是這個意思,還報仇抱怨?這也太誇張了吧?“等等……”
按照南無秧這麽一說,他們在南城的安危,說不定也沒有了保障,這可怎麽辦。
“咳咳,那什麽,我這是不小心的,不然,我們離開?”柳千婳試探性地問道。
“來都來了,離開做什麽?你不是想在這裏辦一個花月苑的連鎖店嗎?”
來這裏能賺錢,離開的話,可就是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了。
柳千婳雖然很想走,可轉念一想,一堆的銀子朝着自己招手,她要不去撿,那就對不起自己‘财迷’的稱号了。
“走,有危險你在前,我斷後!”柳千婳一臉無畏地看着南無秧。
南無秧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千婳,我有沒有告訴過你,這樣的你很可愛。”
可,可愛?柳千婳眨巴着眼,看着南無秧,正想說什麽,忽然傳來一陣高呼安王殿下千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