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婳看着南無秧的俊臉,心頭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又酸楚,又幸福。
聽言,南無秧輕笑,回手又将柳千婳緊緊的抱在懷中,“隻要你好好的活着,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另一邊,金雨顔知道柳千婳的病得到控制以後,心中不免郁悶,但又想到,她終于可以進安王府,她就興奮得不行。
金嶽冷冷地看着已經完全愣住的金雨顔,“你别以爲我不知道,自從那次我帶你去金煜王府拜會過之後,你就一直跟柳千琦有聯絡,若不是此次事件和柳千琦有關,金煜王斷然不會帶着鬼醫去安王府,你這次入安王府,兇多吉少,你若願意和我回北嶽,還能做他人正妻。”
“什麽他人正妻?我非安王不嫁!即便是入府爲侍妾,我也可以一步一步走到正王妃之位!白素月不過是卑賤部落的女人,我怎麽會比不過人家?還有柳千婳,她不過就是會經商之術,我背後有北嶽,我怎會怕她?”
“那你好自爲之。”金嶽也不願再和金雨顔多說了,他冷冷地說完,轉身離去,留下金雨顔獨自一人。
“不會的,不會查到我的,一定是她自己做錯事。”她喃喃字眼。
金嶽的速度很快,當天就向皇帝辭行。
皇帝原本還在想着要怎麽安置金雨顔那個刁蠻的公主,卻不想是南無秧主動納妾,且金嶽和金雨顔也同意。
對于金嶽,他雖然是暗中來訪,但還是禮節性地想要設宴爲他們送行,可金嶽卻百般推辭,說已經添了麻煩,不敢再勞煩皇帝破費。
見狀,皇帝雖然疑惑卻也并未再強求,命人拟好了國書便放他出宮。
金嶽要回北嶽的消息也很快傳到了柳千婳的耳朵裏,此時的她正躺在花園中曬太陽,而南無秧則坐在一旁爲她剝橘子。
“金嶽倒是挺敏銳的,金雨顔跟她哥比起來,差遠了。”柳千婳一邊吃橘子,一邊說着。
聽言,南無秧冷笑,手上的動作依舊未停,“那又如何,已經來不及了。”
傷害了他心愛的女人就想逃,世上沒有這麽便宜的事的。
“金煜王那邊呢?可有什麽動靜。”柳千婳說着,又伸手接過南無秧剛剛剝好的橘子,她很是享受南無秧服侍她的感覺。
南無秧見她享受的樣子,默默地又拿起一個橘子剝了起來。
“柳千琦是自己發瘋跳的井,他就算心有懷疑,也找不到證據,更何況以柳千琦的出身,他不敢大張旗鼓地調查。”
聽言,柳千婳才算是放下心來,雖說她并不認爲金煜王會對柳千琦有多少好感,但柳千琦不管怎麽說都是金煜王身邊的女人,出了任何事都會有損他的臉面。
如今皇城的局勢已經越來越嚴峻了,她不能因爲私人恩怨就輕易地惹怒金煜王,否則,逼急了他,事情反而不好辦。
南無秧見她望着天空出神的樣子,以爲她又因爲蠱蟲的事情傷心,“從北嶽回來之後,你都沒出去走走,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店鋪的生意,如何?”
聽到這話,柳千婳才想起來,她好像真的很長時間沒出去看看店鋪的生意了。
這些日子把生意都丢給婼姐與華婵,想來很真是過意不去。
“喲?花月苑新進了一批姑娘,王爺倒是很清楚哦。”柳千婳故意說着,調皮地看着南無秧。
南無秧卻是挺開心柳千婳能如此打趣他。
柳千婳久久沒等到南無秧的回答,下意識地回過頭看他。
還沒等她看清楚,一個身影猛地朝她壓下,直到将她抵在躺椅之上才停下。
柳千婳看着眼前被放大的南無秧的俊臉,忽然愣了一下。
許久她才反應過來這裏是在花園當中,連忙就要推開他,“你幹什麽!快起來,有人!”
“千婳放心,他們不敢過來。”南無秧說着,一把抓住她,将她整個人都按在躺椅之上。
而後,他又将身子靠近了一些,兩人之間似乎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覺得到。
柳千婳的心裏一陣麻酥酥的電流流過一樣,看着南無秧的俊臉,不自覺地閉上了眼睛。
可等了好一會兒之後,都沒感覺到任何的觸碰。
她微微将眼睛睜開,而就在這一秒,南無秧才低下頭,用額頭緊緊地抵着她光潔的額頭,閉上眼輕聲說,“我愛你。”
簡單的三個字在柳千婳心中激起一陣漣漪,直到此刻她才明白過來,南無秧對她,是有真感情的。
想到這裏,柳千婳突然鼻子一酸,雖然沒有回應,但一雙眼睛都深情地看着他。
兩人來到花月苑,華婵看到柳千婳的那一刻,提起的心自然是放下了,突然間那麽久不見自家主子,她是擔憂的。
“王爺,這位是華婵。”柳千婳給南無秧介紹着。
這時她才注意到柳千婳身邊英俊非凡的男人,看來他就應該是安王。
兩人都是便服,華婵知曉他們不想讓外人知曉身份行蹤什麽,就隻微微躬身算是行了禮。
看到華婵的樣子,柳千婳嘴角揚起一抹笑容,平日裏,華婵和婼姐處事圓滑周到,倒是讓她省了不少的心。
“我今天來是聽說花月苑新招了一批姑娘,特地來看看。”柳千婳一邊說着,眼神卻有意無意地在南無秧的身邊流轉。
華婵聽言并未多想,随即便答應下來,轉身就下去讓姑娘準備上台表演。
南無秧自然注意到了柳千婳的目光,卻隻是淡定地喝茶。
柳千婳見狀,白了他一眼,便轉過頭去看樓下的場景,她是真的好久沒到花月苑轉轉了。
不知爲何,如今她獨自待在王府中時,都會忍不住地覺得很壓抑。
樓下的表演很快便開始了,确實有四,五個是柳千婳沒見過的新人。
雖然看起來青澀了些,但長相不錯,且在才藝上還是很有塑造的空間,華婵的眼光果然很好。
柳千婳心中贊歎着,轉過頭想問問南無秧的意見,卻發現他一眼都沒往樓下看,始終自顧自地品茶。
看他這模樣,柳千婳心中一樂,“王爺,你這樣會讓人以爲,我是個十分霸道的人。”
“本王倒是希望千婳真能再霸道一些,最好天天恨不得将本王綁在身邊,時時刻刻都不分離。”
“想得美。”柳千婳無奈,明明是自己在打趣他,怎麽都最後還是他占了上風。
正想說些什麽搬回一句,包間外卻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打斷了她,轉頭看去,華婵很快出現在兩人眼前。
隻見她臉色似乎有些慌張的模樣,愁眉緊鎖,很明顯是遇上了什麽事情。
“怎麽了,又有人來砸場子嗎?”柳千婳說着,轉頭看了眼樓下,發現花月苑此時一片歡聲笑語并未有絲毫的異樣。
華婵聽言連忙搖頭,“不是,是剛剛樓裏的姑娘跟我說,說……”
“華婵,不用緊張直說就是。”柳千婳隐約感覺到事情沒那麽簡單,此時也集中注意聽起她的話來。
華婵此時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隻見她突然轉身拉開包間的門四處看了看,确定外面沒人後,才關上門進屋。
“樓裏的姑娘,剛剛聽見一個喝多了的男人說,用不了多久,等他們的兵馬一到,坐上那個位子的人,還指不定是誰呢!”
“你說什麽?”柳千婳聽言猛地一下站起身來,兵馬這個詞非同小可,弄不好就是一場叛亂。
一旁的南無秧聞言,當即讓人去将那個說了這句話的人打暈綁了過來。
男人醒來之後,看到南無秧和柳千婳,雖然不認識兩人,但是看出了兩人氣度不凡,心裏忽然覺得完蛋了。
“你方才在外頭說了什麽兵馬?”柳千婳冷聲道。
沒想到她會突然這樣一問,頓時愣了下來,嘴張了半天,卻還是顫抖地反問了回去,“你們是什麽人,什麽兵馬,我不知道!”
話音剛落,迎接他的則是一頓毒打。
杜痕聽了柳千婳的命令,直接将這個男人打到隻剩半條命才停下來。
此時的他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他想要求饒,可是隻得這麽哀求地看着柳千婳。
柳千婳冷眼看着眼前這一切,接着出聲說道:“其實你應該明白,無論你說不說都沒關系,你不回答是死,即便把你放了,在你主子那兒,你最後也是死。”
話音落地,暗室中陷入了一陣沉默。
“我沒什麽的耐性,我的話隻說一遍,我再問你一次,你說不說?!”
柳千婳加重了些語氣,話語間完全不給他任何猶豫的機會。
那男人此時也連忙回答道:“我說,我說!是,是五萬鐵騎,已經開拔往皇城而來,就快要到了。”
“什麽!”柳千婳驚呼一聲,鐵騎隻受皇帝調動,兵馬都需要看見兵符才出,如今一整支軍隊的調動,皇城竟然絲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