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樣?”金煜王自然聽出了南無秧的話外音,恐怕,他得出點血,才能得到南無秧手中的兵符。
“不怎樣,隻要皇叔能讓千婳康複,本王自然會将兵符奉上。”南無秧小澤說道。
一開始,他就不相信金煜王這個老狐狸,自然不會将手中的兵符交出。
再說了,他是支持皇上的人,怎麽會讓金煜王這個亂臣賊子有任何對颠覆皇上江山的機會呢?
“哈哈哈哈!”金煜王哈哈大笑,“可是,柳千婳康複之後,本王得不到應得的東西可怎麽辦?”
“這樣吧。”南無秧轉身,走到主位上上坐下,“隻要皇叔可以将鬼醫請來,讓本王看到皇叔的誠意,那本王便可答應将兵符交出。隻是不知皇叔要多久才能找到鬼醫。”
“鬼醫本就是本王的幕僚,隻要本王下令,鬼醫自然就出現,等鬼醫告訴你柳妃的病症所在,屆時,請無秧務必答應本王的請求。”
金煜王從頭到尾,都是溫和地微笑着,隻是,他的微笑讓人有些不寒而栗。
“本王保證不會食言。”南無秧冷冷地看着金煜王。
金煜王離開安王府之後,便讓人盯着安王府,盯着南無秧在他離開之後是否和皇上有通氣。
但,除了日常的上朝之外,南無秧也沒有别的什麽動作了,上朝也他也沒有說出金煜王的目的。
這讓金煜王有些不解,南無秧已經站隊在皇上那邊,這種時候,他不是應該告訴皇上,他有什麽目的嗎?
可南無秧一點動作都沒有,不像他的作風啊!
金煜王百思不得其解……
隻是,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南無秧早就已經秘密通知皇上了。
皇上震怒不已,金煜王竟然将主意打到兵符之上了,看來,有些事,是已經箭在弦上了。
“無秧,你真的願意幫助朕?”皇上看着南無秧,眼裏還有一絲絲的猶豫。
南無秧笑了笑,“皇兄,何必對臣弟如此戒備?皇兄與臣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兄弟,皇兄難道還不明白臣弟的心嗎?”
皇上抿唇不言,确實,南無秧從來沒有表現出野心,隻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開始多疑,開始猜忌南無秧這個弟弟。
小時候一同成長的事情在腦海中一一呈現,“是朕小人之心了。”皇上臉上露出一陣笑容,“十一弟,得柳妃,是你之幸。”
“朕,同意你救人。”皇上看着南無秧。
兄弟倆開始商量具體救人的方法。
距離金煜王離開安王府,過去了兩日,鬼醫來了!
據說,鬼醫赤發赤眸,且長相奇特,屬于那種一眼看去就能确定身份的人。
眼前這個人,赤發赤眸,且上唇唇瓣幾乎沒有,露出裏邊的牙齒,他的牙齒仿若惡鬼的獠牙一般,難看,又令人害怕。
若說這個人是金煜王找人冒充的,南無秧是不相信的,按理說,是很難在這個世界上找到如此長相的人。
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眼前這人唇瓣上的傷口,完全沒有外力傷害的痕迹。
換句話說,這人的長相是天然的。柳千婳看到一定很震驚,這就是現代所說的兔唇,唇腭裂的那種。
“如何?本王從來沒有食言。”金煜王溫笑着說道,“你是本王的侄兒,隻要你乖乖配合本王,本王是不會害你的。”
“皇叔說笑了,不忠不義之事,本王做不出來。”南無秧笑着道。
金煜王聞言,臉色一變,眸光沉冷地看着南無秧,“怎麽,無秧預備對本王食言嗎?”
“皇叔,你說你從未食言,那麽這些年來的傳言,說您是中立派,不争不搶,可真是無稽之談了。”南無秧避重就輕地回答道。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金煜王哈哈大笑。
“無秧,你這是在給本王說笑話嗎?本王可從來沒說過本王是中立派不争不搶,是你們自己以訛傳訛。”
南無秧的唇角掠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如此看來,傳言不盡實,蒙蔽了天下百姓的眼睛。”
金煜王對他的諷刺毫不在意,“無秧,可需要鬼醫爲你的側妃醫治?”
“自然。”說着,南無秧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盒子,擺在手邊的桌面上。“現在,讓本王看看皇叔的誠意。”
金煜王眼睛盯着那個小盒子,許久,他才示意鬼醫爲柳千婳診治。
“怎麽,皇叔不用驗貨?”他嘲諷地看着他。
金煜王笑了笑,“無秧的爲人,皇叔還是信得過的,鬼醫。”金煜王看向鬼醫,“可有結果了?”
“回金煜王話,有結果了。”鬼醫隻是上前瞧了瞧柳千婳,并嗅了嗅,就沒有多餘的動作了。
南無秧握緊拳頭,這個鬼醫,如此敷衍,金煜王,好樣的!
“安王,不要懷疑草民的能力,這望聞問切中,草民隻需要望與聞,便能确定大部分病人的病因,否則,草民也不會被世人稱爲鬼醫。”
“那你說說,本王的側妃如何了?”南無秧冷聲道,他倒要看看這個鬼醫是不是真有傳言中的那麽厲害。
“柳側妃隻是,中了蠱毒,沒别的問題,這個蠱毒一定要有母蠱才能解除,其他的做法,不過是延緩蠱毒發作的時間罷了。”
鬼醫的話,讓南無秧的心沉到了谷底。
蠱毒!這是白氏慣用的伎倆!難不成,幫助金雨顔的人,是白素月?亦或者是說白氏的人?
想到這裏,南無秧的火氣便從心底往上蹿,是他小看白氏了。
“延緩蠱毒發作的方法是什麽?”南無秧看向鬼醫。
鬼醫挑了挑眉,下意識地看了一天金煜王,得到金煜王的首肯之後,才告訴南無秧解毒的方法。
“這種蠱毒,名爲陰陽蠱,陰蠱在側妃的體内,必須要夫妻交.合,以男子的純陽之氣才能震住陰蠱,不過治标不治本,而且,如果三年内不能找到陽蠱,那側妃就會被陰蠱吞噬内髒而亡。”
三年!南無秧抿唇,三年内讓白氏交出蠱毒,柳千婳就能有一線活命的希望,隻是不知道白氏那邊,又會提出何種要求。
“對了,安王,這陽蠱,必須和陰蠱是配對的,才能引出陰蠱,若是用錯蠱蟲,側妃會在頃刻間斃命,還有哦,王爺你和側妃交.合之後,一定要确保側妃不能有孕,否則,蠱蟲會提前被引發。”
該死的!南無秧咬牙,氣得青筋凸起,白氏,實在是欺人太甚!
“好了,無秧,這解蠱的方法也告訴你了,兵符是不是應該交給本王了?”金煜王冷冷地看着南無秧。
南無秧也不在意,直接将盒子扔給了金煜王,“滾。”
“呵呵。”金煜王笑眯眯地打開盒子,看到兵符靜靜地躺在裏邊,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幾人離開之後,房裏就剩下南無秧和沉睡的柳千婳了,他看着柳千婳的睡顔,心裏一陣揪痛。
回憶起最初前面的時候,還有來往過程,他發現他愛上這個女人了……
他又怎會讓她有事?他上前,将蓋着柳千婳的被子掀開……
而後,在南無秧的悉心照料之下,柳千婳在第三天終于蘇醒過來,緩緩将眼睛睜開,帶着迷茫之意。
“千婳,你終于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南無秧緊緊地抓着她的手,語氣間滿是小心翼翼,。
語氣中,滿是擔憂,讓柳千婳有種自己會像是一陣風一般消失的感覺。
她目光無措地四處望了望,好不容易才将視線定格在南無秧焦急的臉上。而後,她下意識地擡手去撫摸他的臉頰,才發現他此刻竟是一副胡子拉碴的模樣。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餓不餓,我讓雨竹給你熬點粥,好不好?”南無秧緊張地問道。
柳千婳深吸一口氣,努力回想,終于想起自己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好半晌,她才木讷地對南無秧點了點頭。
“千婳,相信本王,本王定會将害你的找出來,絕對不會放過他!”南無秧冷聲說着,一雙黑眸中滿是滲人的寒意。
柳千婳忽然皺起眉頭,“你說什麽?害我的人?我發生了什麽事?”
南無秧聞言,歎了口氣,将她中蠱以及金煜王如何利用此事來威脅他,還有解蠱、壓制蠱毒的方法,一字不落地告訴了柳千婳。
柳千婳怔愣地看着他,自己就這麽被交給南無秧了?
“是誰害我?”柳千婳冷聲道。
“明面上,是金雨顔。”
明面上?難不成還有背地裏?想着柳千婳隻覺頭疼的快要爆炸。
“千婳,你沒事吧,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南無秧說着,随即便想要扶她上床休息。
就在這時,門外卻突然傳來通報聲,說金嶽來訪。
柳千婳此時身體不便見客,便讓南無秧去接待,她看着自己的雙手發呆。
南無秧看着她的模樣很是心疼,卻也無奈,隻能吩咐雨竹多照顧着,自己則前去前廳見金嶽。
“何事?”南無秧進門便冷着臉,一副不待見金嶽的模樣。
金嶽見狀,歎了口氣,他也知道南無秧是将對金雨顔的怒牽連到他身上了,他将一封信遞給了南無秧。
“側妃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我這一次來,是爲了我的妹妹,這封信是我派出去的探子所調查到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