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期盼。
如果可以,她自然希望南無秧對白氏無情,隻是,難啊,他生在帝王家,他縱使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皇上也不會允許。
“不如何,王府的所有女人與本王無關,如何處置,應當是皇兄的事情。”提到那群女人,南無秧的臉色就變得有些不自然。
他喜歡柳千婳,不希望柳千婳因此而對他有什麽想法,再說了,現在這樣的時代,男人三妻四妾有什麽不對。
或許,這便是柳千婳無論如何都要離開南無秧的原因了吧。
兩人一路無言,回到了王府,本來,安王要來,說是想見見柳千婳,柳千婳一口回絕了,并約了南無秧去了自己當初在皇城裏,爲了生計而弄的一些小生意。
沒多久,管家便來報,白錫居和白鉛求見。
南無秧臉色一冷,正想讓柳千婳先行回房,老管家又開口道:“鉛王和白大人都點名要見柳側妃。”
什麽?南無秧怔愣住,柳千婳和那兩個人有什麽交集?怎麽都點名要見?
“白錫居是誰?”柳千婳眉頭狠狠皺起,她好像印象中有白鉛這個人的名字出現過,這是白素月的父親。
可是那個白錫居,好像也是白素月的什麽長輩,她當時忘記有鉛王這回事了。
畢竟白素月出嫁什麽的,都是從白錫居的府上出嫁的,可是,一個女人哪裏來的兩個父親啊?
“回柳妃的話,白錫居,是柳妃的親叔父,柳妃在皇城舉目無親,柳妃出嫁前,基本都是白大人照料的,他待柳妃如親生女兒一般疼愛,柳妃也很尊敬白大人。”
管家的解釋,側面也告訴了柳千婳,這兩人這一次來,恐怕就是爲了柳妃的事情。
當時白氏綁架她的事情敗露,皇上的表現又是很明顯想要敲打白氏一族,白錫居這個在皇城當官留任的人,自然成了被打擊的首個對象。
遠在千裏之外的白氏,要收到消息,也應該是皇城這裏所有事情都風平浪靜的時候了吧。
現如今,白鉛能在事情發生之後,幾乎是第一時間來找她,隻有一個說明,白鉛很早就在皇城裏了。
皇上知道之後,一點動作都沒有,要麽,是皇上不知情,要麽,是皇上知道,但卻被皇上隐瞞起來了。
“不見!”南無秧冷臉道,“讓他們回去。”
見南無秧臉上帶着些許的愠怒,柳千婳也輕易不敢說話,她大概也猜到了,不管皇上知不知道白鉛到來的事情。
隻要南無秧見了,恐怕就沒有那麽容易善了了,這白氏是要給南無秧背上大不敬的罪名!
柳千婳重重地歎了口氣,明槍易躲,但架不住暗箭難防啊。
白錫居和白鉛被回絕之後,白素月也要求要見柳千婳,卻被南無秧回絕了,白素月自然生氣。
隻是,在南無秧的面前,她除了不能表現,還得笑眯眯地假裝關心柳千婳,她心裏的怨恨,達到了頂點。
什麽白素月,或者是藍側妃,南無秧都不理會,眼看着這些日子柳千婳悶悶不樂的樣子,南無秧心裏也挺着急的。
某一天,南無秧拿了一摞紙,來到了柳千婳的面前,“這是城西一家酒樓的地契,前些日子本王已經看過了,酒樓規模位置都不錯,而且保證安全。”
“什麽酒樓?”柳千婳看着眼前的地契一時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這些日子,南無秧對她的好,她都看在眼裏。
南無秧看着柳千婳呆愣的模樣,輕笑一聲,擡手輕輕在她小腦袋上敲了敲。
“之前不是還鬧着要開家造星嗎?怎麽現在又不想了,那本王還是将地契還回去了,隻可惜,本王都已經按照花月苑的裝潢來裝潢了一遍,這,怕是要虧本了。”
說着,南無秧作勢要收回地契,可手還沒碰到紙張,柳千婳卻猛地一下将地契抽了出去。
“我都看見了,就是我的,别想收回去!還有,什麽造星,我說了那是造星計劃!不是造星,不是造星!不是造星!”
柳千婳嘟了嘟嘴,秉着重要的事說三遍的态度,說完之後,抱着地契轉身小跑出書房,輕快的步子像是随時都能跳起來一般。
柳千婳跑出書房後很遠都還能聽見南無秧絲毫不掩飾的笑聲,不過她也不在意,反正地契到手,他想笑就笑好了。
“杜痕,你現在馬上去嶽陽城,讓婼姐給我抽十個能幹的夥計出來,還有再讓她和那十個夥計一起過來,約莫半個月這樣,讓她準備好。”
“另外,雨竹你去準備一件屋子,我要開個會議,順便連着要準備招聘會!”
柳千婳關于造星的計劃書和裝修布置都是早就準備好的,如今隻缺人手和一位得力的管理者。
既要幹淨,也要聽話的女子,還得讓那些女人都相信,與其花功夫去尋找,倒不如直接公開貼告示,這樣一來可以打消來應聘女子的疑慮,二來也能加快進程。
說幹就幹,才拿到地契半日,她就已經将招聘賣藝女子的告示貼了出去。
一時間倒是在京城中掀起一道不大不小的波浪。
連着幾日京城中人茶餘飯後都在讨論,一家名爲花月苑的地方,看着像是青樓,但卻又不像青樓。
那邊正公開招聘姑娘,而且告示上還清清楚楚地寫明,花月苑隻賣藝不賣身,隻要是身懷才藝的女子都可以去報名,待遇優厚。
自古以來,青樓在世人眼中一直是傷風敗俗的地方,而裏面的女子,要麽就是從小被賣入青樓,要麽就是身世凄苦,不得已而爲之。
都從來沒有過像花月苑這般像招夥計一般,光明正大招姑娘的。
對于這樣的反應,柳千婳非常滿意,她要的就是這個宣傳效果!
帶着疑問和好奇的人,在她的告示貼出去不過兩日,便有近五十餘名姑娘來應聘。
倒是把華婵忙了個昏天黑地。
華婵是婼姐推薦的。
一開始,婼姐有些接受不了這些個造星計劃什麽,畢竟花月苑就是從青樓轉行的,她不想柳千婳再讓其他可憐的女人做這些工作。
後來柳千婳好一番解釋,婼姐才知道,在這裏的花月苑,和嶽陽城的花月苑是差不多的。
安排好一切後,婼姐就離開了,畢竟嶽陽城那邊,還需要她來坐鎮,至于皇城這兒,來應聘的姑娘要現在華婵那裏過一遍篩子才行。
剩下的,才能到柳千婳處報到,經過兩天的篩選,除去一部分,别的造星故意派來找茬的姑娘和一些不合格的之外,就隻剩下二十名女子。
這些姑娘,柳千婳都一一見過,個個拿出來都是才情不凡,模樣姣好。
其中一位名叫花竹,是個容姿不凡的女子,雖說家境貧寒卻也不至于賣身造星。
來時便毫不掩飾地直言,她自恃有才不願埋沒,想找個地方一展才華。
她的名字本不是這個,柳千婳見她以前的名字有些俗氣,這才說取藝名爲花竹,她也答應了。
兩日的招聘結束後,柳千婳讓雨竹将這些女子的尺寸全部記了下來,她準備親自爲她們設計衣服,這樣,可以省下不少的成本。
如今萬事具備,定好花月苑半月後正式開業,趁着這段時間,華婵找了些師傅對這些姑娘做一些培訓,柳千婳則趕着設計服裝。
爲此日日待在府中畫圖紙,倒是讓南無秧放心不少,早知道造星能讓柳千婳安心休養,他早就應該把地契拿出來的。
就在柳千婳埋頭畫圖紙時,一名不速之客卻突然到訪,“金煜王府的人請見柳妃。”老管家恭敬地說着。
“怎麽又來了,攆出去。”柳千婳連頭都沒擡,這一連數日金煜王天天都派人上門,催着柳千婳将承諾于他的兩萬兩銀子兌現。
剛開始時,柳千婳還裝病不見,後來幹脆吩咐不用禀告,直接将人趕出去,這才消停了幾日,沒想到今日竟又來了。
“恐怕不行,這次是金煜王爺親自前來,還遞了名帖。”老管家有些爲難的說着,将名帖呈上。
直到這時,柳千婳才停下手上的動作,看着名帖冷笑,“終于是忍不住了。”
“柳妃要見嗎?”老管家額頭上冷汗悄悄滑落,方才見金煜王的時候,金煜王滿臉陰戾的樣子,他看了都怕。
都說金煜王溫潤如玉,他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金煜王,實在是太吓人了。
“不見。”柳千婳拒絕地很幹脆,随手從書桌上拿起一封信遞過去,這是南無秧今天出門時留給她的,說要是金煜王府的人再來,就直接給他,保證他們再不來擾。
“老管家你辛苦一趟,就說我病了不便見客,順便把這封信交給他。”柳千婳笑着道。
皮笑肉不笑的,看的老管家心裏一陣發怵。
信,她自然是已經看過了,她現在還想看看金煜王看到這封信時的表情會是怎樣的,想來,很精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