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的她快要喘不過氣來,柳千婳掙紮着想要離開,卻不想,南無秧的唇毫無預兆地吻了下來。
她的身體狠狠一僵,不敢相信地看着被放大了無數倍的南無秧的臉,臉呼吸都忘了。
柳千婳的手,漸漸地想要攀上南無秧的背,就在這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王爺,王妃求見。”
柳千婳狠狠地打了個激靈,王妃,白素月!她一個用力,掙紮地離開了南無秧的懷抱,一臉戒備地看着他。
南無秧怔怔地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裏一陣失落。
“不見。”南無秧冷聲道,心裏非常不滿白素月壞他的好事,“本王處理政務,讓王妃自行回去休息。”
南無秧的回答,讓白素月愈發不滿,可她也沒有辦法,隻得憤憤地告退。
一轉頭,南無秧便看到臉色漲紅,大口喘氣的柳千婳,輕笑一聲,“換氣都不會嗎?真笨。”
柳千婳紅着臉不敢看他,她怎麽忘了,這個男人還有其他的女人。
雖然身體是古代人的,可她内裏的靈魂可是現代人的,她接受不了和那些女人 共享一個丈夫,她要的,是獨一無二的愛,獨一無二的丈夫。
眼看着柳千婳的情緒不對,南無秧換了個話題,“千婳今日出去玩,可還開心?”
“王爺,有件事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我猜得不錯,我那便宜爹爹,可能有什麽後招了。”
“柳大人?”南無秧聽言不禁皺眉,有這麽稱呼自家父親的女兒嗎?
不過,柳千婳被柳府的人欺負的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也沒有在這方面深究。
“柳大人可是個老狐狸,如今太子與金煜王之争愈烈,可他卻從未表明過要站向哪邊,其實就是想要坐山觀虎鬥,等日後形勢明朗,以他的行事作風,自然會有所抉擇。”
“确實如此。”柳千婳眉頭緊皺,而後想起自己到藥鋪買了東西的事情,轉頭看向南無秧,“對了王爺,這一次去藥鋪,我收獲不小。”
“哦?”南無秧很快抓住了柳千婳話中的重點,黑眸間閃過一陣波動。
“那個藥鋪的生意看起來也還過得去,可,好像他們的掌櫃和夥計都不識貨。”
“怎說?”南無秧詢問。
柳千婳當下便将今天在藥鋪買藥,以及遇到柳千琦的事情,告知了南無秧。
說着,柳千婳的眸光沉了沉,“靈芝确實是極品,不僅自身是上品,就連被人加上去的東西也都是上品。”
南無秧深邃的黑眸中閃過一抹寒意,“靈芝有問題?被加了什麽東西?”
南無秧的臉色有些不太好,藥鋪可是……
“是有問題,靈芝裏加了些東西,可是卻分辨不知道是何物,不過,我倒是好奇,王爺怎麽拿到這個地契的。”柳千婳喝了一杯茶潤了潤嗓子。
“打賭赢的。”
正想說什麽,管家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
“王爺柳妃,金煜王……求見!”
兩人大吃一驚,相互對視了一眼,誰也想不到這個時候金煜王會來。
金煜王來訪,府裏的人也不敢怠慢,老管家親自去迎接将人帶到了正廳等候,而柳千婳二人也随後趕了過來,他們到來沒多久,白素月也跟了過來。
畢竟,白素月才是安王妃,她來,是名正言順。
看到柳千婳和南無秧都在正廳,雙手還緊緊相握,白素月愣了愣,而後,眼裏燃氣熊熊妒火,恨不得将柳千婳碎屍萬段一般。
金煜王饒有興趣地看着這一幕,南無秧眉頭狠狠一皺,他差點忘了,王府還有白素月這一号人物。
他開口道:“素月,你先回去,本王和金煜王還有柳妃有關于赈災方面的事情要聊。”
白素月轟地一下,氣沖腦門,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南無秧會當着金煜王的面給她沒臉。
可是,柳千婳去了荔城一起赈災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南無秧用赈災這個理由讓她離開,她再不情願,也隻得離開。
臨走前,白素月看了柳千婳一眼,眼神裏,包含了憤怒與警告。
“皇叔。”白素月一走,南無秧便打了招呼。
“無秧,好久不見,這次赈災你可是大功臣。”
“皇叔說笑了,我不過就是擔了個虛名而已,功臣可是皇叔,皇叔送的那批赈災物資,才是真正地解了荔城的燃眉之急。”
南無秧客套地回着,兩人一來一往,至少在表面上仍舊是和睦。
可柳千婳卻是止不住地感覺煩躁,不說赈災還說,一說起赈災她便想起被劉展宵擺了一道,心中不禁有些怄氣。
“千婳臉色怎麽不太好,是否是皇叔的到來讓你不開心了?”金煜王一下子就将話題抓到了柳千婳的身上。
柳千婳心裏雖然不爽,但也沒有表現出來。
“沒什麽,隻是近日天氣越發熱了,心口有些不舒服罷了,謝皇叔關心。”
“那可要注意避暑了,皇叔手上也沒什麽,倒是郊外有座避暑山莊,這幾日住來最是舒爽,千婳要是不嫌棄,可去小住幾日。”
金煜王十分大方地說着。
“皇叔客氣了”柳千婳皮笑肉不笑地回複着。
“咱們都是一家人,太過拘禮不就顯得生分了嘛。”金煜王說着,
“不過,我這個當皇叔的,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皇叔這次來,是想好好跟千婳談談的。”
一旁的南無秧眉頭微微蹙起,金煜王這一次竟然是來找柳千婳的!
真是……
“皇叔,請直說。”
“這些日子,皇叔也看出來,千婳絕非池中之物,其經世之才更是令本王欽佩,剛好本王也有幾家不成器的産業,就想着能不能與千婳一起合作,做點小生意,也不知……”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柳千婳才忍不住冷冷勾起了嘴角,“千婳這點小聰明怎麽能跟皇叔相提并論,不過,這件事我想,王爺也早就替千婳回絕過了。”
金煜王自然能聽出來柳千婳語氣中的決然,可此時他卻仍然坐着不動,自顧自地喝着茶。
“千婳還是先聽本王把話說完,再做決定,否則後悔的可是千婳。”
話說到此處,柳千婳心中冷笑,她雖然厭惡金煜王,可她确實拿不準金煜王的葫蘆裏到底買了什麽藥,尤其是在經過劉展宵一事之後,她更覺得這個金煜王絕對不簡單。
思慮一會兒後,柳千婳仍然沒有說話,一雙淺眸冷冷地凝視着他,她在等他把底牌亮出來。
果然金煜王見她不語,當下便朝着身後跟着的小厮送了一個錦盒上來,“這是做長輩的給千婳的見面禮,望千婳别嫌棄。”
看着眼前的錦盒,柳千婳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接了過來,打開一看,隻見裏面擺放了不少的地契!
柳千婳吃驚不已,這都是金煜王的産業嗎?還是說,這隻是冰山一角。
不管是如何,金煜王這個人,都很不簡單啊。
金煜王倒是很滿意柳千婳此時的反應,隻見他頗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千婳可滿意這份見面禮。”
“皇叔這是何意。”
“本王的意思,當然隻是想和千婳好好合作而已。”金煜王依舊不懷好意地看着柳千婳。
柳千婳冷冷一笑,随手将錦盒放在了一盤的桌子上,“讓金煜王爺費心了,這份好意,千婳心領了。”
良久過後,金煜王才冷了冷地勾起了嘴角,随即便又是幾聲大笑,
“千婳果然不凡,這錦盒就算是兄長送給你與無秧成婚的賀禮好了。”
“那千婳就多謝了。”柳千婳看着主動退讓的金煜王,心中卻不敢有一絲地放松,她能感覺到,金煜王這次來絕對不止那麽簡單。
隻是這個錦盒确實很誘惑,哪怕它是由金煜王送過來,她也不得不接受。
想到這裏,柳千婳眸子又冷了幾分,她最讨厭被誰如此威脅了。
“金煜王若是還有事,不妨直說,這錦盒千婳既然收了,自然不會讓金煜王爺空手而歸。”
“千婳果然是蕙質蘭心。”金煜王見她要将話題挑明,當下也不再掩飾。
“本王想向千婳借兩萬兩白銀。”聽他如此直白地要錢,柳千婳有些疑惑地皺起了眉,她倒是沒想到金煜王居然是爲錢而來,而且一開口就是兩萬兩白銀,難道他是在周轉上出了問題,又或者有什麽别的事情需要花錢。
“金煜王爺可不是在說笑,千婳不過一介女流之輩,哪裏會有那麽多銀子。”
“千婳不需要用這話搪塞我,你的自然堂如今是什麽模樣,你我心裏都清楚,兩萬兩銀子對于千婳來說,應該不算什麽吧。”
“自然堂說到底也就是王爺愛惜,所以才拿給千婳玩玩的,這賺來的銀子也都是安王府的,千婳可不敢随意動用。”
柳千婳輕笑着,直接将坐在一旁看戲的南無秧給擡了出來,小巧的臉頰上多了些狡黠。
被這樣一說,就連金煜王都忍不住朝一直沉默坐着喝茶的南無秧看了好幾眼。
南無秧見自己就這樣被柳千婳賣了,卻也不說話,反而故意裝作無奈地看着柳千婳道:“你就莫要爲難本王了,本王這個月的零花錢,都還沒發呢。”
“千婳,若是覺得那個錦盒不夠誠意,那本王這裏還有條消息,想來絕對值那兩萬兩銀子。”
金煜王冷冷地開口,他本來想用那些證據跟柳千婳換銀子,卻沒想到這個女人談價的本領竟然如此之高。
聽言,柳千婳冷笑,果然已經藏不住了,看來金煜王确實是很需要這筆銀子。
“本王聽說無秧與千婳回皇城那日遇到了些麻煩。無論如何,本王始終是做長輩的,自然不想讓無秧,千婳受委屈,所以也派人去查訪了一下,皇天不負有心人,昨日本王查到些往事,倒是很有趣。”
至此,柳千婳倒是來了興趣,這恐怕才是今天的重頭戲。
“多謝金煜王,不知金煜王爺查到了些什麽?”
金煜王淡淡地看了一眼柳千婳,“既然是往事,自然就要牽扯到一些長輩。”
說着,金煜王的目光緩緩從南無秧的身上掃過。“話說在太上皇時期,無秧的生母的姐姐,曾經嫁與了荔城”
“荔城?”柳千婳有些吃驚。
“那是自然。”金煜王緩緩說着,目光中滿是陰險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