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人把驿站選在了深山中,雖然有利于己方保密,但也增加了發現周圍敵軍據點的難度,這裏到處都是樹林和山地,要是有敵人找一處鑽進去,契丹人也很難發現對方。
就算發現了,想要搜捕,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更糟糕的是,你都沒辦法知道敵人到底來了多少人,也就說,契丹方面哪怕抓住幾個敵人的間諜,也無法肯定到底有沒有全部抓住。
就這樣,甯玄機在深山裏也得到了一個臨時住處,都不用麻煩别人,自己帶着幾個人弄一間簡易房子都行。
費光帶着一百名精銳人員到了甯玄機的住處後,也頗感無語,這裏哪裏像是有很多敵軍的地方嘛!用得着帶這麽多兄弟?
在臨時搭建的茅草屋裏,費光問道:“甯先生,說說你的計劃吧!”
“費先生,我的計劃是這樣的,我們派人拿下這深山裏面的興開驿站,在這裏守株待兔,契丹普通的文件,我們讓它正常傳輸,不能讓契丹發現興開驿站已經落入了我們的手中。
等發往風州守将蕭白亞的聖旨到了我們手裏後,我們再改一下聖旨的内容,當然,這一切需要悄悄的進行,不能讓契丹人察覺。
把聖旨的内容改爲要求蕭白亞帶兵除掉風州刺史李飛良,理由是皇帝發現了李飛良陰謀叛變,等蕭白亞殺掉李飛良之後,蕭白亞必定要給契丹朝廷複命。
這個複命的文件同樣要經過興開驿站,我們可以将回複的内容這件事情是蕭白亞自己自作主張的,說是自己發現了李飛良有謀逆的嫌疑,所以将其除掉了。
契丹朝廷收到這個消息後,必定會派重要人物帶團隊調查,我們再出動精銳将調查的團隊在風州境内滅掉,再冒用這個團隊的身份報告蕭白亞已經謀反,這樣,契丹朝廷有很大的可能性認爲蕭白亞真的謀反了。
有可能會派大軍圍剿,當然,契丹朝廷和蕭白亞的反應不太好說,我們也可以根據變化調整計劃。”
費光聽候,默默無語,這個計劃當真是卑鄙的很!風州守将蕭白亞一定要被坑的很慘!能當一州刺史的,指不定就是契丹朝廷某人的親信,再加上調查團隊的領隊,怎麽會是小角色?
誤殺了這些人,蕭白亞還能有回頭的路嗎?恐怕就剩下和王中白那一條路了吧?
甯玄機看到費光不說話,疑問道:“費先生覺得這個計劃哪裏不妥嗎?”
“沒有什麽不妥的,就按這個來執行吧!我們什麽時候出發?”費光雖然覺得計劃很卑鄙,但是這就是戰争,費光也沒到覺得手段過于卑鄙就不采用的,這是對己方将士的不負責任。
“哦,那我們第一步計劃就是拿下興開驿站,根據情報上說的,興開驿站有二十多名兵卒,因爲常年駐守在深山,又沒有發生過什麽意外,這些兵卒的警惕性都不是很高,拿下的難度不是很高,關鍵在于,我們不能放跑一個人,不然,我們就是白費勁。”甯玄機說起了第一步。
“這個好說,我這次帶來了上百名暗衛的精銳,肯定沒問題的。”費光說道。
此時的興開驿站内部。
正如甯玄機說的,在深山裏當差,日子不是一般的難過,這倒不是說薪水發的少,相反,這裏的薪水比外面的驿站都要高,隻是這裏什麽娛樂場所都沒有,連飯館、酒店都沒有。
就算給了些錢,你又能到哪裏花去?
就算想改善夥食,你想到哪裏去改善?
更糟糕的是,想要離開這裏,得等半年一次的換班,這也是爲了保密,頻繁的換班,容易引起其他勢力的注意,不劃算。
當然,現在這座驿站還是被人發現了,雖然主要是内部有人出賣
好在這些人知道自己會過這樣的日子,提前儲備了很多美酒,時不時再讓熟人捎點過來,這些人閑的時候就是喝酒玩牌,以此來熬過難熬的日子。
當費光等人準備突襲的時候,這些人依舊在熱鬧着,搖色子和喝酒需要的口令不斷的從屋子裏傳出來,要是有人說話聲音小了點,估計其他人都聽不見。
這裏的二十多人裏面,隻有塔樓上的四個人士兵還算認真,其他人都在狂歡,不時有人拿着一壇壇酒進入房間裏面,加入狂歡。
等到晚上的時候,費光下令開始行動,先是出動了三十名暗衛,把驿站各個路口全部占領,要是有人想要逃走,立刻全部幹掉!
費光的輕功最好,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在黑夜裏,如果不是走到了跟前,估計沒人能發現他。
還有一點,驿站裏點燃了許多燈,要是站在黑暗中,可以清楚的看見驿站裏的人,而驿站的人卻看不見黑暗中的人,這是因爲的人的眼睛會調節,在亮光下瞳孔會縮導緻沒辦法看清遠處黑暗中的東西。
費光就是利用了這一點,從一顆樹上向過“飛”了過去,“飛”到了塔台上,這個時候塔台上的士兵才反應過來,注意到有“不明飛行物”靠近,士兵正要看個仔細,費光手中的唐刀已然揮了出去,契丹兵就帶着一臉的茫然倒下了。
這名契丹兵被殺掉,流出了血,滴到了下面一名士兵的臉上,那名士兵覺得莫名其妙,卻沒認爲這是血,而是覺得是有飛鳥飛過,把什麽東西掉了下來。
士兵暗罵一聲可惡!摸了摸臉上的東西,嘟囔道:“該不會是鳥屎吧!”
要真是鳥屎,可真是糟透了!
士兵摸了一下,放到鼻子不遠處聞了一下,聞到的卻是血腥味,讓士兵大爲吃驚,是血!
士兵連忙端起了燧發槍,他才剛剛舉起槍,還沒來得及做下一步動作,一把唐刀從他的背後刺了進來,這名契丹兵身子很快軟了下來。
除掉了這邊塔樓上的兩名士兵,驿站的防禦就出現了漏洞,黃子才等幾名暗衛就從這邊的塔樓上跑了過來。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