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黃子才被送走了,王中白說道:“放心吧,費先生,貴軍的這名兄弟不會有事的。”
費光點點頭:“多謝王師長的吉言。”
“皮室軍撤兵了,費先生知道是爲什麽嗎?”王中白問起了正題。
“我們燒毀了皮室軍的糧草倉庫,還有,剛才那位兄弟刺殺了皮室軍統帥耶律建寶,現在皮室軍軍心大亂,這才撤退了。”費光舒了口氣,悠悠的說道。
啊?王中白和他的親信都是大吃一驚,耶律建寶死了?如果是這樣的話,皮室軍撤兵就好理解了。
除了耶律建寶外,其他的将領恐怕無法壓服皮室軍的那麽多驕兵悍将,還有一點,耶律建寶的死,對皮室軍的士氣也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耶律建寶死了?費先生不是開玩笑吧?”王中白還是感到不可思議,難道皮室軍的守衛都是死人嗎?
“我有必要騙你嗎?而且耶律建寶沒死的,皮室軍會撤兵嗎?”費光理解王中白的感受,反問道。
“這”王中白頓時語塞,費光确實沒有必要騙他,而且隻有耶律建寶死了,皮室軍才會在占優勢的情況下撤兵。
幾天之後,黃子才的身體逐漸好轉了很多,他隻是凍壞了,外加飲水和食物跟不上,身體上的問題并不是很大,隻需要調養幾天就好了。
黃子才恢複好的時候,包括王中白、費光在内的人都過來看他,畢竟這位是刺殺耶律建寶的大功臣,于情于理都要探望一下。
“黃兄弟,你感覺怎麽樣了?”費光問道。
“我已經沒事了,先生,我有事情要說。”黃子才說道。
“哦?有什麽事情就說吧!”費光說道。
“我去買的時候,發現了一處肉的客棧。”黃子才可忘不了那家充滿氣息的客棧,現在皮室軍退兵了,黃子才打算解決掉這家客棧。
什麽?屋子裏的人都是大吃一驚,肉的客棧?
王中白的反應最爲急切,這裏畢竟是他的地盤,居然有這麽可怕的客棧?雖然這些人物不太可能威脅到他的安全,但是王中白的心裏還是很不舒服,這種客棧的所作所爲,已經讓王中白難以接受了。
雖然王中白也不認爲他是什麽好人,卻無法忍受這樣的客棧繼續在他的地盤上存在下去。
“我聽說過這樣一個幫派,叫冷面幫,幾年前還在幾個州活動,受到軍隊和江湖中人的聯手打擊,已經有幾年沒聽說過了,黃兄弟發現了他們的蹤迹?是不是冷面幫的人?”王中白迫不及待的問道。
“他們是不是冷面幫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和另外三名暗衛兄弟住進去的時候,觀察到了他們殺害了九名藥店護衛,是我親眼所見,當時我們還有任務,就沒顧得上消滅這夥人。”黃子才說道。
“那黃兄弟還記得那家客棧在哪裏吧?”王中白問道。
“記得,就在距離西州城西三十多裏路的位置上,那裏就一座客棧。”黃子才說道。
“那黃兄弟能帶我們的軍隊去找到這座客棧嗎?”王中白再次問道,要是别的人,王中白哪會這麽客氣,肯定會用命令的口氣,什麽,你不想去,想挨闆子嗎?
但是眼前的人是暗衛的人,雖然也是契丹人,但是進了暗衛,還得到暗衛大佬費光的重視,王中白就不敢這麽做了,他在契丹境内想要不被剿滅,大唐可是他的一大依靠了。
“當然,他們的作案手法是給人送帶有的酒,也給我送了,幸虧我提前發現了,不然,我也沒命刺殺耶律建寶,想暗算我,我也得表示一下吧?”黃子才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家客棧有多少人?”王中白再次問道。
“我看見的,有十幾個客棧小二,但是他們的廚房還藏匿了很多人,所以整座客棧應該不少于三四十人吧?”對于這個問題,當初時間太短,黃子才也不是很清楚。
王中白叫來了西州城的一名文官,問道:“城西三十裏路上,有沒有一家客棧?”
這名文官不知道王中白怎麽會關心這麽一家客棧,不過還是利索的答道:“是有一家客棧,但是規模不算大。”
這名文官是在提醒王中白,要是想招待客人,這家客棧是不合适的。
不過王中白是絕對不會住進去的,就算這家再怎麽豪華,王中白也不敢住進去啊,别的客棧是要錢,這家客棧可是要命的
“那最近是不是經常有人失蹤?”王中白再次問道。
這名文官一愣,王中白這才占領西州沒多久啊,怎麽會知道這麽多?這些事情也不算特别大啊。
難道這是在考驗自己的能力嗎?看來自己需要小心點了,萬一不能讓王中白滿意,估計頭頂的帽子就保不住了。
“是有很多失蹤案件,不過大多數都是懸而未破,現在兵荒馬亂的,人口流動很大,這種案件也很難查的。”這名文官解釋了這種案件的困境。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王中白揮揮手說道。
看到王中白沒有表露出生氣的樣子的,這名文官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内心松了口氣,再給王中白行了個禮,這才離開。
按照那名文官說的,這些失蹤案件看來和這個冷面幫的關系很大,至少有部分案件是冷面幫做的。
“立刻集合一個營的部隊,包圍那家客棧,務必幹掉所有的人!”王中白對一名軍官說道。
“長官,我們不用抓活的嗎?”軍官疑惑的問道。
“不需要!這樣的人,隻有死了才能讓人放心,去做事吧!”王中白說道。
“是!長官!”
在黃子才的帶領下,數百名西州守軍殺氣騰騰的趕往了那家客棧,路上的行人見了無不立刻躲避,這麽多的軍隊出動,肯定是有大事情。
要是躲的慢了,被人當成是同謀,那可就哭都來不及了。
不少人對着狂奔而去的軍隊指指點點,議論到底是什麽人,犯了什麽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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