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那個小幫派頭子沒有做僞裝?龍家也沒有在事後将其滅口?”費光感到不可思議,這有些違反情報工作的常識啊!
“小幫派頭子做了僞裝了,可是他的水平不咋地,我之前聽說過這個人的外貌特征,應該就是他,再一次見就有印象了,龍家和那個小幫派頭子也不知道這件事,認爲我不會認得小幫派頭子吧!”甯玄機說道。
“好,費組長,你秘密派人把那個小幫派頭子抓起來,秘密調查,看看是不是有這麽一回事。”李有信說道。
“是!大王!”費光說道,說完就去執行這個任務了。
至于甯玄機,李有信覺得這個人以後說不定用的着,就問道:“甯先生,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呢?”
甯玄機大喜,大王這麽說,肯定是願意留下自己了,在大王手下,不管做什麽,都要比在下七村當三槍會的頭目要強的多。
知道了李有信的意思後,甯玄機就知道該怎麽說了:“現在,還沒有好的去處,要是大王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我一定會爲您效力的。”
“那好,甯先生覺得自己做什麽好呢?”李有信問道。
“我投靠的大王,自然按大王的意思辦。”雖然李有信說的客氣,但是甯玄機哪敢當真啊,要是不知所謂胡亂開口,以後定然要坐冷闆凳了。
甯玄機都活了七十三了,也是個幫會頭目,對這些事情還是看的明白的。
嚴鳥縣。
小幫派黑狼幫的頭目錢軍正在優哉遊哉的喝酒,這些酒價值不菲,是他平時根本不敢喝的,隻是最近從龍家得了那一大筆錢,不光是他,整個黑狼幫都過的挺滋潤的。
費光所說的滅口問題,錢軍一點也不擔心,龍家雖然有錢,但家裏也就十幾個武裝家丁,他的黑狼幫可是有一百多号人呢。
要是其他事情,龍家還能借官面的力量來對付小幫派,但是龍家這次出手可是見不得人的事情,要是自己被官軍抓住,龍家也要完蛋。
所以龍家隻能用自己的力量對付自己,就憑他們的十幾個武裝家丁,對付自己那是找死!
錢軍的信心也就來源于此,他派了一些人監視着龍家的一舉一動,并且沒有刻意隐藏行蹤,讓龍家明白,自己絕對不是白癡,防着龍家的過河拆橋行爲!
錢軍的布置還是有道理的,龍家還真有過殺人滅口的想法,本來是打算以喝酒的名義,将錢軍和他的親信迷倒,再丢進河裏,這樣就保險了。
誰知道那個錢軍也是個老油條,被邀請喝酒的時候就拒絕了,而且加強了防備,他的身邊一般都有十幾個人的護衛,而且龍家的門口也有了黑狼幫的人,這下就完了,想要解決掉錢軍,簡直就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要是别的事情,龍家還能讓官府的人幫忙解決,但是這件事可不行,雖然龍家沒給錢軍說什麽詳細情況,但是錢軍可是老油條,哪能猜不出來。
到時候錢軍把猜出來的東西報告了官府,官府必定派人調查,到時候龍家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錢軍正在喝酒,一個護衛跑過來說道:“錢哥,在縣城外面的兄弟看到了肥羊,車上拉的都是鹽,我們要不要幹一票?”
錢軍聞言來了精神,問道:“什麽樣的肥羊?你們可要仔細看看,千萬不能盯錯了人,要是踢到了鐵闆上,黑狼幫可就要完蛋了!”
錢軍雖然不是好人,但是能活到現在也是有些本事的,對肥羊都很謹慎。
護衛被問的有些懵,他哪裏知道什麽樣的肥羊不能碰啊,隻能悻悻的說道:“這個,錢哥,下面的兄弟沒這眼力勁,要不,您去看看?”
下面人對錢軍的小心也是贊同的,就是因爲錢軍夠小心,才能逍遙了這麽長時間,一些幫派就是因爲誰都搶,才被人滅了。
錢軍雖然對手下人比較無語,但是也沒有别的辦法,隻能說道:“好吧!我去看看!”
“小二,結賬!”錢軍大聲喊道。
錢軍在護衛的帶領下找到了“肥羊”所在的地方,隻見一支二十多人的隊伍,保護着兩輛車,錢軍偷偷觀察了一陣,錢軍搖搖頭說道:“不對勁啊,這肥羊碰不得,我們走!”
“啊?錢哥,這是爲什麽?”手下人有點不甘心。
“你們看,那些護衛走路的姿勢。”錢軍說道。
護衛走路的姿勢?黑狼幫的人看了一會,什麽都沒看出來,都疑惑的看着錢軍。
錢軍無奈,解釋道:“他們步伐矯健有力,不是尋常的鹽商護衛,隻有現在的軍隊才能走出這種步伐,這說明這趟水很渾,我們黑狼幫這個小幫派趟不起!”
竟然是軍隊!黑狼幫的人都是大驚,還好沒有出擊,不然别看人家人少,打起來還不一定誰吃虧呢!
有頭目疑惑道:“可是錢哥,軍隊現在不都裝備了火器嗎?這些人拿的也是刀劍啊,這是怎麽回事呢?”
“不知道,有兩種情況,第一是軍隊有人偷偷賣鹽,不敢攜帶火器,以免暴露身份。第二是這是引誘特定目标上鈎,故意在這裏晃悠。但是不管哪種情況,都不是我們能夠摻和的,撤!”錢軍沉聲道。
黑狼幫的人覺得錢軍說的有道理,都不停的點頭,收起了家夥,開始撤退。
躲在暗處的費光有點郁悶,他設計了這個方案,用來引誘黑狼幫,這裏就黑狼幫能吃下二十多人護衛隊的商隊,其他小勢力的劫匪根本無力劫持。
前期發展還不錯,黑狼幫的探子出現了,盯着押鹽隊,沒過多久錢軍也出來了,可是這時候卻出了變故,黑狼幫的人遲遲沒有動靜。
費光很納悶,有探子注意到黑狼幫的人在兩側的樹林埋伏了人馬,但是對方怎麽還不出手?押鹽的人就二十多人,對方百來号人,不至于連這點信心也沒有吧?
難道黑狼幫的人看出了什麽破綻不成?費光和納悶,實在看不出押鹽的人到底露出了什麽樣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