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說的是跑的最長的一千名,關鍵在于跑的長度,現在花費大氣力出風頭,有什麽用?估計連五公裏都堅持不下去!
這些軍官的臉色都很難看,看這個樣子,自己的這些兵先要被淘汰出局了!比那些沒受過軍事訓練的百姓還不如!這讓自己以後在同僚上級的面前怎麽擡得起頭!
有這樣的笨蛋也有聰明的,沒有跑的很快,但也不是很慢,保持着一個相對合适的速度,确保能夠堅持更長的時間,也不會被扔在隊伍的最後面,畢竟,被扔在最後面也不好看呐!
這些士兵的長官都是面露喜色,看來自己的兵還是有點頭腦的嘛!
随着距離的拉長,跑到十多公裏之後,就有成規模的士兵或者百姓掉隊了,當然,他們隻能在圍觀人群的哄笑中離開。
一圈下來,差不多少了三分之一的士兵和百姓,剩下了三千三百多人,這些人雖然還在堅持,但是此時完全沒有了開始時候的打氣加油聲,開始變的沉默。
在這個時代,很少有軍隊會進行這麽長距離的野營拉練,就算是所謂的“精銳”也沒有這樣的訓練,現在遇到頭一遭,官兵們才發現跑步也沒有那麽簡單呐!
連續十多公裏的奔跑,讓不少士兵和百姓都脫去上衣,光着上身跑,現在可是熱的不行了!
二十公裏的時候,就隻剩下兩千人,這時候再有人退出的時候,已經沒有人嘲笑了,圍觀的人都看的出來,這些人都到了極限。
那些堅持不住的百姓和士兵,李有信都讓早就安排好的官兵去扶住這些活動一下,長距離奔跑之後,如果不活動一下,就會造成一系列不可恢複的身體損傷。
二十五公裏之後,雖然隻多跑了五公裏,但是卻直接淘汰了一千多人,這時候能夠參加前二輪考核的一千人終于出來了!
既然通過了第一輪考核,李有信再次喊道:“能夠堅持到前十名的,每人五貫錢!第一名十貫錢!”
這個時代能跑三十公裏絕對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了,但是李有信并不滿足,想要看出他們的極限在哪裏!
盡管有巨款的刺激,二十六公裏的時候,隊伍的規模還是銳減到了二百人!區區一公裏的距離,絕對是這些精銳中最難熬的一公裏,淘汰了足足八百人!
這個時候被淘汰的人不但沒有人嘲笑,反而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那些已經被迫退出的士兵和百姓的反應,已經告訴所有人他們現在很痛苦,這些人現在的臉上都很猙獰,還有人幹嘔不止,都顯示着他們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剩餘的二百人還能堅持,也不是錢的刺激了,被這麽多人圍觀,自尊心夠強的人也能堅持,爲的是老部隊或者村子裏的人都能因此能感到榮耀!
苗令、麻陽、李松、廣水四個人也還在堅持,此時四個人也翻起了白眼,沒想到這些普通的大頭兵和百姓都這麽強悍!這樣的距離若是換一支軍隊,估計能把所有的人頭淘汰了!
二十七公裏,隊伍縮水到七十人!那些堅持不住的士兵或者百姓馬上有人過去扶住,幫助其活動,恢複體力,這些人都是未來部隊的種子軍官,可是寶貝!
此時諸風也看出了一點眉目,将軍這是考察這些官兵的毅力啊,能夠堅持到現在的,其毅力都不可小視,這樣的人做什麽都不會差的。
二十八公裏,隻剩下了十個人,讓李有信感到不可置信的是,這次退出的六十人還有一個女人!這可真是奇迹!在前面被淘汰的大老爺們情可以堪啊!
圍觀的百姓和官兵也是議論紛紛,這個女人是哪家人,居然如此強悍,實乃女中豪傑!
麻陽、李松、廣松三個人也無奈的退出了,居然都沒擠進前十讓三個人也是非常無奈,現在的普通士兵和百姓都如此強大了麽?
苗令身上的道袍讓他看起來十分的神異,人們心裏暗贊道家的養生功夫就是牛叉,他的屁股後面跟着一個矮他一頭的士兵,那人一直跟着他,讓苗令感到十分怪異。
苗令忍不住說道:“我說那個郎中,你老跟着我幹什麽?”
剛開始跑的時候,大家還有力氣說說笑笑,知道那個士兵叫常甯,家裏都是郎中,他自己也算是子承父業,所以苗令叫他“郎中”。
“我得找個人跟着,不然,我怕跑錯了方向。”常甯随口說道。
“前面還有五個人呢,你跟他們啊!”
“他們沒你長的高,現在風不小,要是被刮到了,也許就倒了。”
苗令再次翻起了白眼,他還想說點什麽,但是極度的疲憊讓他閉嘴了。
諸風好奇的說道:“這兩人在搞什麽,現在還開口說話?”
李有信:“這也是自我調節的一種辦法吧,用開玩笑來緩解一下疲憊。”
旁邊的軍官點點頭,覺得這很有道理,能堅持到現在的,不可能是白癡。
二十九公裏,再次退出七個人,隻剩下苗令、常甯,還有一個不知名的百姓,家裏的條件似乎很不好,身上的衣服很不合适,過于寬大,人因此顯得有些滑稽,但是沒人會因此而嘲笑這名百姓。
到了現在,已經說明了他絕對是這個時代最優秀的軍人,此時人們的眼睛裏隻有尊敬!
三十公裏,這三個人仍然在繼續堅持,這下連李有信都震驚了,十貫錢的威力這麽大?讓三個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都還能繼續堅持!
三個人此時連一句話都不出來了,形象非常的狼狽,張大着嘴,好像一條鹹魚一樣。
三個人心思各有不同,其中苗令和常甯是覺得自己絕對不可以輸給對方,什麽錢不錢的,現在已經被抛之腦後了。
這個想法很奇怪,他們自己也說不出來爲什麽,就是想證明給所有人看,我比你還有要強那麽一點的!
就是這樣的想法支撐着兩人繼續支撐下去,時候有人問這兩人,他們也隻能苦笑,當初也不知道爲啥,就是想壓對方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