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人很快就安排好了,很快十架投石機開始反擊,重達幾百斤的石塊的威力也是非常大的,發射的時候在空氣中都發出了呼嘯聲。
當然,這投石機的命中率也就那麽回事,不少石塊都飛到了飛雷炮陣地上百米遠的地方,城頭上的回纥兵也在觀察打擊結果,讓投石機修正一下目标。
飛艇則馬上尋找石塊是從哪裏發射出來的,拉布蘭在心裏狂吼:給我打的快一點!再快一點!
投石機發射石塊的動靜很大,飛艇很快就找到了目标,緊接着炸藥包就扔了下來,連續扔了幾個炸藥包後,終于命中了一架投石機,木頭制造的投石機立刻變成了碎片,操作投石機的回纥士兵也被炸的飛了起來。
這樣慘況并沒有讓其他投石機的回纥士兵感到害怕,反而促使這些回纥士兵更加快速的發射石塊,稱得上是争分奪秒。
回纥投石機的反擊也是有效果的,最後有兩門飛雷炮被命中,發射用的圓桶被砸成了很有風格的藝術品,好在保護士兵用的鋼闆夠厚,沒有出現人員傷亡。
無論是新兵還是老兵,看到李有信對士兵生命的重視程度,都是非常感慨,在别人那裏當兵,才不會有這麽到位的保護措施呢,這年頭,想當兵吃糧的人多了,人家才不怕士兵的傷亡呢。
通過這件事,讓許多官兵對李有信的忠誠都上了很多倍,士氣也提高了很多,這本是李有信的無心之舉,這在地球上,是很正常的做法,會起到這樣的效果,是李有信沒有想到的。
被砸毀了兩門飛雷炮後,李有信讓炮兵重新選擇發射陣地,并且繼續炮擊剛剛轟擊的豁口。
拉布蘭也讓人啓用了其他的投石機,雙方一時間打的不亦樂乎,知道三個時辰後,李有信的炮兵都累癱了,才讓火州城的投石機全部閉嘴,并且爲部隊炸開了一條前進的道路。
城牆炸開了之後,李有信馬上下令,全軍發起沖鋒,将拒不投降的回纥兵全部幹掉!
拉布蘭看到城牆被炸開了一個豁口,立刻調動了五千人過來堵住這個豁口,唐軍要沖進去,但是豁口就那麽大,能投入進攻的兵力就那麽多,一時半會竟然難以取得進展。
李有信部隊裏最勇猛的将領諸風沖了上前,試圖打開一條道路,諸風這次拿的是一把比較長的大刀,對着前面的回纥兵又劈又砍。
諸風的武藝确實非常的強悍,一路上已經劈到了六七十名回纥兵,讓遠處觀戰的拉布蘭都覺得心寒,怎麽有人可以勇猛這個程度?
但是諸風還是殺不進去,敵人的單兵戰力雖然不怎麽樣,但是人也太多了,如果對方不逃跑,自己也得一個個砍啊,砍死的六七十人顯然隻是杯水車薪。
城牆被炸開,火州城裏的一些人終于下定了決定,要兵變!
領頭的一個叫庫勒,手下有五百官兵,雖然有心兵變,但是忠于拉布蘭的軍隊大概還有八千人左右,庫勒不敢輕舉妄動。
庫勒明白,自己憑借這五百士兵想要兵變,下場一定很慘,庫勒就聯絡了一些比較熟悉的将領,爲了不被拉布蘭的眼線發現,庫勒讓這些人都到後勤處集合,對外理由就是看看糧草還剩多少。
到了一個倉庫庫勒才明白,這些人比他還要着急,還沒來得及喝口水,一個肥胖的老頭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庫勒将軍,這裏就你的頭腦最靈活,我們現在可以起兵了嗎?”
看了這個胖老頭一看,庫勒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這老家夥昨天還悠閑的喝酒作樂呢,直到唐軍都要進城了才着急,也真是極品一個。
不過庫勒沒有諷刺這位,畢竟現在需要人家的兵力,雖然胖老頭的軍隊比較垃圾,但是眼下這個情況,多一個士兵也能多一個炮灰不是。
“拉布蘭已經親自帶兵到被轟塌的城牆處堵唐軍去了,現在無力盯着我們,正是起兵的好時機,我們現在有六千軍隊,要是戰力和拉布蘭的軍隊一樣的話,就沒有任何的問題。
畢竟拉布蘭的重心都放在唐軍身上了,但是恕我直言啊,我們的軍隊,恐怕無法對付兩千拉布蘭的軍隊,所以我們還是要借助唐人的力量。”庫勒分析了一下敵我雙方的實力對比。
這話說的十幾個人都是有點尴尬,六千軍隊,竟然難以對付三分之一的拉布蘭軍隊,這真是個恥辱,但是所有人都必須承認,庫勒說的沒錯。
一個中年将領急忙說道:“可是城裏沒有唐軍啊,他們都在城外,我們要怎麽借助他們的力量!?”
“拉布蘭不是帶着他的精銳部隊去堵豁口了麽?我調查過了,西城門隻有不到五百的守軍,我們悄悄的潛伏過去,幹掉他們,放唐軍進城,唐軍有四萬大軍,隻要一進城,我們就安全了!”庫勒說出了蓄謀已久的計劃。
“庫勒兄弟,還是你的頭腦好使,這下我們不用跟拉布蘭硬拼了,就按你說的辦吧!”衆人紛紛贊美起了庫勒。
這些人雖然沒有什麽本事,但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搞事情還是要靠庫勒的,就憑他們自己,鐵定鬥不過拉布蘭那個老狐狸。
拉布蘭不是不知道城内這些人是個隐患,隻是現在形勢如此危機,拉布蘭實在沒有精力去管這些人了。
西城門因爲城防工事非常堅固,李有就隻派了三千人佯攻,這樣做也隻是希望西城門的五百人不敢去增援豁口處而已。
庫勒帶着他的雜牌聯軍上了西城牆後,拍了拍一個士兵的肩膀:“兄弟,需要幫忙嗎?”
被問的士兵不耐煩的吼道:“都打起來了,你還問這麽白癡的問題?快給我上啊!”
“好。”庫勒答應一聲,抽出了馬刀,一刀刺進了這名士兵的後心,後者慘叫一聲,帶着不可置信的神色倒下了。
随着庫勒動手,雜牌聯軍也紛紛抽出武器,對着昔日的同袍又劈又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