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正是我要的!這樣的力量是屬于我們所有狐族的,那就都一起來吧,哈哈,哈哈……”塗山雪像是變了一個人樣,盡管沒有完全喪失理智,但已經有些瘋狂了。
她幾步走到那狐祖雕像前,一把按在了雕像上,随即口中響起一陣古怪的吟誦聲。
霎時間,狐祖雕像也像是被鮮血侵染了一樣,發出暗紅色的光芒,連帶着整個祭壇的地面和石柱都紛紛轉爲暗紅之色。
“來吧,一起接受返祖之力的傳承吧。”她口中一聲呼喝。
山頂祭壇上好似有悶雷之聲炸響,一道紅色光暈從山頂快速蔓延開來,朝着青丘國蔓延而去。
光芒所過之處,無論是狐族的長老,還是普通的臣民,一個個皆是雙眼泛起血色,渾身毛發怒長,無法維持原本的人形,身上獸化的特征越來越明顯。
不過同樣的,他們身上傳來的氣息波動,也在飛速攀升,變得越發強大。。。
隻是,他們畢竟不是塗山雪,法力還不夠強大,被這股返祖之力碾壓而過時,自身的理智瞬間崩潰,全都喪失了神志。
一時間,原本寂靜的青丘城裏,頓時沸騰了起來,無數半狐半人的狐妖如同狼群一般,不斷地仰天長嘯,變得混亂不堪。
……
“終于開始了……”青丘山腳一處偏僻所在,一個灰衣人望向青丘山頂部,興奮的喃喃自語了一句。
此人臉上蒙了黑巾,看不到容貌,隻能看到身形頗爲高大,身周氣息環繞,修爲明顯不低。
說完此話,灰衣人施展土遁之法鑽入了地面,朝地底深處潛去,很快抵達山體最深處。
前方空間豁然一亮,一座巨大洞窟出現在前方。
這處洞窟面積極大,足有數百丈大小,竹筍型的怪石林立,看起來是一處天然溶洞。
一處百丈大小的黑色平台坐落在洞窟中心,卻是一根巨大無比的樹樁,下部粗壯的根須深紮地面,直通達地底深處的地脈内。
而樹樁上面則異常平整,刻滿了黑色陣紋,形成一座複雜的法陣,嗡嗡急速運轉。
有蘇謀主和那兩名太乙狐族,十幾名真仙長老,以及一批大乘期狐族待在此處,盤膝坐在黑色法陣内。
迷蘇也在此處,躺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床上,靜靜酣睡。
洞内每個人身上都挂着一塊血色玉石吊墜,散發出柔和的血光,不知是什麽東西。
有蘇謀主盤膝坐在樹樁中心處,兩手車輪般掐訣,她的身前赫然也聳立了一尊九尾靈狐的狐祖雕像,外形看起來和祖靈祭壇内那尊一模一樣,隻是感覺截然不同。
這尊雕像實實在在聳立于此,卻給人一種虛無缥缈之感,好像并非實物。
随着有蘇謀主的施法,狐祖雕像内不斷湧出一股股虛幻的黑光,注入下方的黑色法陣内。
黑色法陣快速運轉,将靈狐雕像湧出的虛幻黑光吸收進去,導入下方的根須,融入地脈之中。
一縷縷黑光飄蕩向遠方,不知延伸到何處。
而在狐祖雕像胸前鑲嵌了一枚碗口大小的黑色圓珠,上面閃動着無數搖曳的水光,形成一副變幻的畫面:一頭黑色巨狐舞動九根尾巴,和數名仙人般的修士争鬥不已。
若此時沈落在此的話,定然一眼便看出,這是長安城内的情況。
狐祖雕像眼睛内光芒閃動不已,表情也不時發生變化,和圓珠内的黑色巨狐一模一樣,二者似乎是一體同心般的存在。
“塗山雪已經開始召喚狐祖之靈了。”那灰衣人落在樹樁前,說道。
其話音剛落,一道道從祖靈祭壇發出的紅色光暈穿透山壁,也擴散到了這裏,碰到一衆狐族的身體。
可一衆狐族身上的血玉吊墜驟然一亮,形成一團血紅色的球型光罩,籠罩住他們的身體。
紅色光暈打在血色光罩上,立刻仿佛海浪撞到礁石,從旁邊滑行過去,洞内一衆狐族沒有受到狐祖光暈的影響。
灰衣人身上沒有出現血紅光罩,但紅色祖靈光暈從其身上掠過,此人氣息沒有任何變化。
“好!”
有蘇謀主豁然睜開眼睛,随着口中一聲大喝,劃破手指虛空勾勒,凝成一枚鮮豔無比的血色符文,一閃之下,落在了狐祖雕像的眉心處。
狐祖雕像上的黑光陡盛數倍,卻變得隐隐有些粘稠,且不再外流。
其他狐族催動法陣的方式也随之立刻一變,樹樁上的法陣猛然一定,然後反向運轉起來,運轉速度比之前還快。
整個樹樁散發出一層黑光,那些根須仿佛活過來一般輕輕蠕動,散發出一股巍峨通天的氣息。
這樹樁仿佛化爲一株通天巨樹,上接天穹,下達地府,九州大地也在其籠罩之下,端的不可一世。
樹樁根須處黑光大放,發出一股滔天吸力,周圍天地靈氣潮水般彙聚過來。
青丘山下的地脈也是一樣,不但所有靈力盡數被吸納而來,原本不斷流向遠方的黑光盡數倒流回來,順着樹樁又注入狐祖雕像内。
……
不知多少萬裏之外的長安城内,震天巨響不斷響起,大地爲之晃動,天空爲之震撼,城内激戰竟然還在繼續。
原本籠罩整個長安城的四象天時大陣縮小了十倍不止,隻籠罩住城西的一小塊區域,不過四象天時大陣的光幕也變得渾厚了數倍,四象虛影幾乎凝成實質。
大陣内,袁天罡,李靖,空度禅師,青蓮仙子四人化爲四道電光幻影,和黑色巨狐以及那四個神秘人物拼鬥不止,各色光芒激烈碰撞。
幾人修爲都在太乙之上,舉手投足都有撼天震地之威,陣内的房屋建築盡數碎裂坍塌,地面也出現一道道縱橫交錯的漆黑地縫,深不見底。
周圍雖然有四象天時大陣抵擋,可幾人交手的震蕩仍然波及到了外面,整個長安城西區幾乎被蕩平了一半。
長安城内的普通百姓此刻都聚集在城東區域,有些甚至跑到了長安城外,惶惶不安地等待着這場曠世大戰的結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