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怎麽來的這麽慢!一身酒味,又去喝酒了!”程咬金掃了二人一眼,立刻沖着陸化鳴呼喝起來。
陸化鳴低頭不敢應聲。
“整天就知道胡鬧,修煉也三心二意,看看人家沈落,以前修爲落後你很多,現在已經趕上了你,還不知道上進!”程咬金打量沈落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後繼續沖着陸化鳴訓斥道。。
沈落有些尴尬,卻又不好說什麽,隻得默站一旁。
“好了,國公大人,沈小友還在這裏,當着外人的面,給陸師侄留幾分臉面。”黃木上人說道。
程咬金見黃木上人說話,這才住口。
陸化鳴手背在身後,暗中向沈落打了一個過關的手勢,讓沈落有些哭笑不得。
“哈哈,沈小子,這次你又幫了大唐官府一個大忙。”程咬金随即望向沈落,立刻變了一個笑臉,哈哈笑道。
“程國公過獎,晚輩雖然是散修,也是大唐子民,明白何爲正義公理,看到有邪物屠戮百姓,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沈落急忙說道,保持着謙遜。
“嗯,這正是我輩俠義之人的風範!”一旁的黃木上人撫須贊道。
“多謝黃木前輩贊賞。在下今日所爲之事隻是一心爲民,可在一些人看來,或許還覺得沈某和妖魔勾結。”沈落意有所指的歎道。
“沈小子你放心,這等謠言,俺老程打包票給你澄清!”程咬金拍着胸口說道。
“那多謝程國公了!”沈落心中一喜。
武鳴用這個借口污蔑于他,雖然目前看來沒對他産生什麽影響,可對方畢竟是普陀山弟子,他可不敢輕視這個當世大派的影響力,不過有了程咬金這句話,他就放心了。
“程國公,黃木前輩,您二位叫我們過來,不知有什麽事情?”沈落又問道。
“叫你們過來,主要是兩件事,其一,我大唐官府向來賞罰分明,上次地府一行,再加上今次抵禦泾河龍王,沈小友你接連立下兩件大功,我和程國公商議後,決定給你一些實質性的獎勵,你可有什麽想要之物?大唐官府資源還算豐富,隻要是叫得出名字的物品,基本都能找到。”黃木上人說道。
“多謝黃木上人和程國公厚愛,在下确實有想要的東西,厚顔請二位賜予一些二元真水。”沈落念頭一轉後,拱手說道。
他目前最需要的是延壽之物,還有二元真水,大唐官府應該有延壽寶物,隻是他若提出這個要求,有可能會引起黃木上人和程咬金的疑惑,有暴露玉枕秘密的風險。
“二元真水?此物我記得庫房中有一些的吧?”黃木上人稀疏的眉頭一抖,然後向程咬金問道。
沈落聞言,不由得一喜。
“不巧的很,去年和博物行交易,那些二元真水被交換出去了。”程咬金搖頭。
沈落聽聞此話,心中失望之餘,卻也冒出一個念頭,莫非那辰綱的二元真水就是從大唐官府這裏得來?
“這樣啊,那隻能從外調撥了,需要一些時間,不知沈小友可能等待?或者換成别的水屬性功法的輔助寶物也可?”黃木上人看向沈落。
“在下願意等待,不用換成别的了。”沈落急忙說道,輔助水屬性功法修煉,沒有比二元真水更合适的物品了。
“那好,調撥二元真水大概需要兩個月時間,你到時來大唐官府領取吧。”黃木上人說道。
“是。”沈落忙答應下來。
“陸師侄此次也有功勞,你的獎賞之後再說,叫你們過來的第二件事,是想讓你們把今日遭遇泾河龍王的事情再詳細述說一遍。”黃木上人笑容一斂,神色凝重的說道。
沈落和陸化鳴見此,不敢怠慢,分别将今日之事仔仔細細又說了一遍。
程咬金聽完,歎了口氣。
“程國公,當年之事,我沒有參與其中,按照他們所述,可能确定那人就是泾河龍王嗎?”黃木上人沉吟片刻,看向程咬金問道。
“确實是他,想不到他竟然真的回來了,難怪今日宮中金鍾自響,百獸哀鳴,俺被陛下急召進宮,沒能及時處理城東之事,幸好黃木先生你們返回得早,才沒有釀成大禍。”程咬金歎道。
“師傅,那泾河龍王究竟是怎麽回事?魏公爲何會斬下他的頭顱,鎮壓在河中?他又爲何揚言要想陛下尋仇?”陸化鳴問道。
沈落也非常好奇,支起耳朵聆聽。
程咬金面露遲疑之色,一時沒有開口。
“程國公,貧道覺得告訴他們也無妨,陸師侄和沈小友接連兩次卷入泾河龍王事件,看來他們都是有緣之人,此次大事或許需得他們出手才能終結。”黃木上人說道。
“好吧。此事說來話就長了,要從貞觀十三年說起,當時城内出了一位有位課卦的先生,名叫袁守誠,專爲人算命,據稱能知陰陽,斷生死。城外有一釣魚的老叟,每日送袁守誠一尾金色鯉魚,請袁守誠爲其蔔算在何處撒網,何處抛鈎,袁守誠百算百中,老叟憑借這個機緣,打了不少泾河水族,泾河龍王得知此事後大怒,前來長安城尋找那袁守誠算賬。”程咬金緩緩說道。
“袁守誠……”沈落眉梢一挑,回想其泾河龍王臨走前呼喊的一個名字袁天罡,二人都姓袁,莫非和這個袁守誠有關?
“那泾河龍王來到長安城,找到袁守誠後,兩人以第二日的天氣做賭注,袁守城若是算的不準,就要離開長安城,永遠不許回來。”程咬金繼續說道。
“自古以來,龍族專司行雲布雨之職,那泾河位于長安城外,泾河龍王主宰長安城附近風雨,他以天氣做賭,看來是鐵了心要将那袁守城趕出長安城了,真是無賴。”陸化鳴撇了撇嘴,插話道。
沈落和泾河龍王今日數度見面,對其性情倒是了解了一些,泾河龍王此舉雖然有些無賴,可也是爲了泾河水族,倒沒有什麽可褒貶的。
而且那袁守誠也頗爲奇怪,爲何要替釣魚老叟占蔔泾河水族的動向,莫非其所求的那金色鯉魚有何特異之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