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文啓裕笑了，顧流華松了口氣，彎了彎嘴角。
說實話，她已經快頂不住了，準備認輸了。
顧流華知道自己懶，缺乏耐心，她現在還保持着平靜，都是靠跟空間裏面的妖怪聊天轉移注意力。
文啓裕隻當她定力好，不驕不躁，并不知道她在跟别的東西聊天，不然可能要氣哭了。
文啓裕也不想繼續耗了，文家很需要這批食材，他想不隻是文家，其他修煉者也想要，現在修煉越來越難了，想要突破都要借助于外物，而且還不一定能成功，特别是築基，築基成功才算是真正踏入了修煉者行列，然而築基成功率太低了，也就導緻了人人都以爲隻要引起修煉就算是踏入行列，殊不知他們還是門外漢。
靈氣匮乏，修煉的靈藥培育不出來，材料越來越少，修煉者隻能按照傳統的方式修煉，成效不大。
文家每一代家主都會傳到一些密辛，所以文啓裕知道在很久遠的時代有靈膳，修煉者都以靈膳爲食，不吃五谷雜物，五谷雜物的雜質會沉積在身體内，影響修煉，有能力的修煉者都不會吃五谷雜物，甯願吃辟谷丹充饑。
然而随着大陸靈氣越來越少，靈植培育不出來，靈膳漸漸被五谷雜物取代，修煉者的軀體也沉積越來越多的雜質，導緻後期修煉難進寸步。
修煉就是逆水行舟，難進寸步，就隻會倒退，壽元耗盡消亡。
所以那些高深的修煉者都變成了謠傳，曾經珍貴的修煉秘籍也都變成了杜撰出來的民間野史附屬物。
靈膳是什麽，文啓裕自己也不知道，不過猜想應該是有靈氣的食材，這樣的食材不僅本身蘊含豐富的靈氣，而且還能清除内在的雜質，所以才會人人相求。
文啓裕不知道顧流華種出來的蔬菜算不算得上靈膳的食材，但是這些蔬菜确實都蘊含微量靈氣，比一般的蔬菜口感好上許多。
雖然做不出靈膳，但是能改善一些體質對修煉都是大有益處的，長此以往，總會見到成效，這也是文啓裕想找顧流華交易的原因。
顧流華知道自己的東西好，所以她在水果小鋪寄售了很多水果，可是一直都沒遇上真正識貨的。
沒想到送給江老夫人能碰上文家這樣的，她運氣也算不錯了。
“不知道老爺子想要怎麽合作？”
文啓裕笑了笑，“小丫頭，老頭子不會讓你吃虧的。”
“……”
“你現在是練氣大圓滿，想要築基對吧，可是築基不容易啊，很多修煉者築基失敗而停留在大圓滿，相信小丫頭也感覺到了，大陸的靈氣匮乏得厲害，沒有外力幫助根本無法築基成功。”
“……”
“小丫頭是不是疑惑爲怎麽築基成功的？”
“……”
“呵呵，不過是機緣巧合罷了。可是也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氣運，所以，就必須借助外力。”
“……”
文啓裕心裏好笑，這小丫頭看上去很乖巧的聽他唠叨，說不定心裏在罵他呢，“半個月後有一個秘密拍賣會，上面拍賣的都是好東西，聽說還有築基丹丹方，老頭子這裏有拍賣會請柬，小丫頭有沒有興趣過去看一下？”
顧流華還沒有被拍賣會和築基丹丹方沖昏頭腦，文啓裕說他有請柬，也就是說，他隻是答應帶她去見識見識而已，“那對我沒用啊。”她又買不起，去了有什麽用。
她現在的情況，肯定拿不出這麽多的錢，文家家主會不知道嗎？
就算之前不知道，那得到她贈送的蔬菜，應該也去查過了，知道她現在一窮二白身無分文才對。
文啓裕這個老狐狸還說不會讓她吃虧，他擺明了就是讓她去見識，然後再借機拿點好處，畢竟沒有大圓滿的修煉者對築基丹不感興趣。
顧流華：“文家好歹也是傳承了數百年的修煉世家，不會沒有築基丹方吧？”
文啓裕嘴角抽了抽，人們潛意識都會以爲修煉世家都會有這些東西，可是偏偏文家就沒有。
隻有家族裏有煉丹天賦的人，家族裏面才會收藏丹方，一般人也不會收藏，随着靈藥越來越少，丹方已經變成沒用的東西，也沒人會收藏了，文家沒有能煉丹的人，沒丹方不奇怪。
可是現在被人這麽說，他臉部肌肉還是僵了一下。
“沒有靈藥，丹方就是無用之物，沒人收藏這些東西了。”
靈藥滅絕，留着丹方能看不能用，隻會影響修煉者的心性，相信也沒有哪個家族願意留着這東西吧？
他聽說拍賣會有人出售丹方還覺得奇怪呢，怎麽會有人賣這種東西。
沒人買不說，還得賠上傭金，不會算。
顧流華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她猜想那個手裏丹方的人會不會也是卡在大圓滿的修煉者，想趁這次機會碰碰運氣。
畢竟這樣的拍賣會也不是經常有，有時候三年五年才碰上一次。
而距離上一次拍賣會，已經有四年多了。
“文家想要我種的蔬菜，我想要丹方，老爺子，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文啓裕笑了，她開口了，那自己是不是能多拿些好處？沉默了一會兒，文啓裕眼裏滿是堅定，“小丫頭，你看這樣如何，文家給你丹方，作爲交換，你給文家提供十年蔬菜，每天一百斤，不論種類，另外，若是你練成了築基丹，需要給文家三顆成丹，你看如何？”
顧流華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
這老頭太狠了，一天一百斤菜就算了，還想要築基丹！
開口就是三顆，他當築基丹是什麽，想要就要？
隻是提供丹方而已，煉丹不知道需要多少藥材呢。
真是個貪心的老頭，剛才還說不會讓她吃虧呢。
“我可以給文家提供一年的蔬菜，每天隻有五十斤。”
文啓裕蹙眉，這東西太少了點，黑心的丫頭還價還得太狠了。
“老爺子，我不需要你的丹方。”
“……那你要什麽？”
“我要拍賣會的邀請函。”
文啓裕沉默了一會兒，笑了。
也有些無奈，他剛才真是魔怔了，居然想坑騙人家小丫頭，小丫頭也是個機靈的，沒有上當。
不過這麽一來，他倒是落落下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