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盾!”
薩魯曼高舉法杖,嘶聲大吼。
前排的獸人士兵聞言,立刻提起了盾牌,“噗噗噗”的悶響連成一片,幾乎每一面盾牌上都同時插上了數支利箭,但仍有不少箭矢突破防線,落在了後面的獸人士兵身上,輕易的洞穿了鐵甲,血花迸濺綻放,貫穿軀體。
哀叫慘嚎之中,一個個獸人士兵撲倒在地。
一波箭雨落下,又一波箭雨冒起,百戰穿甲兵的強弩經由公輸家族改造,不僅射程大大增加,且較之以往多出了一個圓筒箭匣,僅需簡單操作,即能自動填裝箭矢,增強了持續輸出的能力。
薩魯曼也發現敵軍的箭矢連綿不斷,好似疾風驟雨,永無休止一般,擋下一支,還有十支!
不斷有獸人士兵雙目怒睜,中箭倒地,臨死前的凄厲慘叫徘徊回蕩,軀體之上,紮上了數支,甚至十數支利箭!
鮮血飛灑,血流成河,令人作嘔的濃郁血腥味兒被狂風一卷,須臾之間,彌漫整個戰場。
薩魯曼目光掃過一具具滿臉不甘,死不瞑目的獸人屍體,咬了咬牙,再次下達命令。
“英勇的戰士們,沖啊,用你們強壯的身軀碾碎這幫人類。”
戰争的号角已經吹響,即便他現在想打退堂鼓,人家也未必肯依,而且,隻要頂住箭雨,推進上前,憑借獸人超乎尋常的強壯體魄,說不定還能扭轉局面,取得勝利。
獸人大軍發出嗜血狂吼,煞氣勃發,掀起的滔天聲浪直沖天穹,将漫天烏雲震得翻滾不休。
眼見獸人開始沖鋒,秦軍陣營之中,一架架龐大的弩車推了上來,齒輪轉動的“咔咔”響音中,一根根兒臂粗細,近三米長的巨大弩箭帶起可怕的呼嘯,激射而出。
砰!砰!砰!
什麽盾牌,什麽鐵铠,在這漆黑的閃電面前,猶如朽木腐土,完全不起作用,砰然爆碎。
巨大的弩箭不費吹灰之力,将無數獸人士兵串成了糖葫蘆。
一位獸人将領掄起大斧,迎面劈向射來的巨大弩箭,結果卻是巨斧鏡子般破碎,随後又給弩箭奪去了生命。
“後面的戰士們,撿起地上的盾牌,繼續前進,弓箭手,組織反擊,射,給我朝敵軍狠狠的射!”
薩魯曼蒼老的嗓音回蕩在戰場之上。
獸人大軍怒吼不止,死亡沒有讓這些獸人萌生撤退之意,反而激發出了他們血脈中的暴戾兇性,撿起地上掉落的盾牌,踩踏着同伴們的屍體,頂住箭雨,不斷前進。
緊随其後的弓箭手,在踏入有效射程範圍之後,彎弓搭箭,呈四十五度角抛射。
一片漆黑箭雨随之向秦軍無情灑落......
“叔父,這些獸人如此嗜血兇猛,不會出現什麽意外吧?”
大秦帝國的陣營之中,一位身穿白緞子金線繡花長袍的男子驚疑開口,這位男子年約三十五六,雙目斜飛,面容俊雅,英氣逼人,身上服飾華麗,俨然是一位富貴王孫。
這人正是歐陽鋒的“侄兒”,白駝山少主歐陽克。
自己的叔叔耗費了大半積蓄,購買了一塊接引玉符,把自己拉進了時空城,歐陽克還沒來得及震驚感慨,又給帶入了這麽一個殘酷的戰場之中。
最關鍵的是,他一個南宋時期的人,卻待在秦國軍陣之中,不遠處還是大名鼎鼎的千古一帝秦始皇,這感覺......讓他幾乎以爲自己是在做夢,中間還忍不住狠狠掐了幾次大腿。
疼!
清晰的疼痛觸感,告訴他這一切皆屬真實,而非大夢一場,對面悍不畏死的獸人大軍,更是讓他心神驚顫。
“克兒勿須擔心,陛下英明神武,大秦帝國兵勢強盛,區區異界蠻夷,又何足道哉?這次你我叔侄二人,隻需找準機會,建功立業,博得陛下賞識,往後自有我們享之不盡的好處,”
歐陽鋒低聲寬慰了一句,他雖是天下五絕之一,但平生還是第一次置身于兩軍搏殺的戰場之中,也不禁心緒激蕩,難以平靜。
“知道了,叔父。”
歐陽克頓了一下,回答得有點心不在焉。
許是聽出了歐陽克語氣中的異樣之處,歐陽鋒側身望去,見他雙眼癡迷的望向遠處陰陽家陣營之中,遺世獨立,氣質空靈的少司命,不由老臉一黑。
自家“侄兒”什麽德行,他這個做“叔父”的還能不清楚?
不過,該提醒的時候,還是要提醒一下,免得自家“侄兒”色迷心竅,踏上作死的不歸路。
“克兒,不要随意亂瞧,陰陽家勢力龐大,不好惹啊。”
歐陽克留戀不舍的收回目光,幹笑道:“叔父放心,克兒雖然貪慕女色,但也有自知之明,不會胡亂給叔父增添麻煩。”
歐陽鋒聞言,颔首點了點頭。
“指環王”位面,兩軍打得不可開交,直播間裏觀戰的人,同樣也你一言,我一言,熱鬧得緊。
“場面好壯觀,内容好血腥,正在吃飯的我表示,嗝......一點食欲也沒有了。”
嶽绮羅把剛剛捕捉到的一個妖靈塞進嘴裏,運用拘靈遣将中的服靈之法,像吃面條一樣,吸溜一下,吞了下去,抹了抹嘴,打了一個嗝,貌似無良的開口。
“不愧是橫掃六國的大秦鐵軍,這等軍勢絕非我岐軍可以比拟。”李茂貞幽幽歎了口氣。
“蠻夷不識我華夏天威,負隅頑抗,取死之道也,若非有事不能脫身,老夫也願助前往‘指環王’位面,助始皇一臂之力。”
宋缺淡淡開口,這位宋閥之主,民族觀念頗重,向來堅持漢人血統的純正,否則原著之中,也不會扶持寇仲,希冀完成由南征北,逐鹿中原的大業。
“咳咳。”趙東庭幹咳了兩下。
宋缺,院長大人我還在這呢,這個時候你該在上課吧?
不正經上課,偷偷觀看直播也就算了,竟然還敢發彈幕,簡直是公然挑釁我這個院長的權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