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好,這就好......不是,女帝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如來神掌原原本本的書寫下來。”
阿星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又拍了拍胸口,高聲保證道。
“不錯,好好跟着本座混,往後榮華富貴,權勢地位,絕色美人少不了你的。”
李茂貞抽了口煙,一副标準黑幫老大派頭的揮了揮手:“現在你先跟四眼仔下去吧,洗個澡,理個發,換身行頭,不能丢了斧頭幫的臉面。”
目送阿星兩人離開,李茂貞唇角微微一翹,露出一絲笑意,“功夫”資料片中曾詳細提到過阿星此人,稱此人乃是罕見的武學奇才,倘若能打通任督二脈,激發出他的潛能,必能龍飛九天,成爲絕世高手。
現在嘛......嘿,普通人一個,斧頭幫九成九的小弟都能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一個普通人的接引玉符價格簡直不要太便宜,趁這段時間好生厚待于他,把他徹底綁在幻音坊的戰船上,再拉入時空城,替其打通任督二脈,豈不相當于白撿了一位三階高手?
至于幻音坊不收男人?
這早已是老黃曆了,韓愈的《進學解》中不是提到了“兼收并蓄”嗎?咱們幻音坊成了位面性組織,也要懂得與時俱進啊。
李茂貞把燃到屁股的香煙按進煙灰缸裏,撫了撫手,悠然起身道:“早間聽說不遠處新開了一家洋人美發店,眼下無事兒,玄淨天,咱們去做做頭發。”
“對了,今天好像是星期五吧?星輝電影院似乎有一部叫做‘羅密歐與朱麗葉’的電影上映,等咱們做完了頭發,再去瞧瞧。”
慵懶的伸了個腰,李茂貞蓮步輕移,徑直離開了包廂。
這個世界的稀奇玩意兒實在太多了,不像她以前的生活,除了鬥心勾角,處理政務,打坐練功,唯一的娛樂活動,也就是拿蘋果逗弄那隻饞嘴的貓了。
玄淨天自沙發上拿起一頂時下非常流行的黑色網紗帽,款型優雅潮流,又拿了兩把黑色手槍,塞進皮包裏,内心感慨無限。
這不過短短幾天啊......女帝的适應能力也太強了,抽煙,耍牌,開車,玩槍,美容美發美甲,逛街購物看電影,什麽都學全了。
而我,連個紙牌也玩不好......
自怨自艾的歎了口氣,玄淨天拿起皮包,“哒哒哒”的踩着高跟鞋追了出去。
......
富麗奢華的大廳中,一塊刻了“斧頭幫”三個大字的匾額高懸,下面立了一尊關二爺的銅像。
琛哥坐在沙發上,擡手瞧了瞧鍾表上的時間,朝對面兩人說道:“兩位先生再耐心等等,我已經讓四眼仔去通知了,相信不會耽擱你們太長的時間。”
這兩人頭頂圓帽,帶了個圓框墨鏡,長衫灰白樸素,一壯一瘦,露在外面的指甲尖長吓人,一瞧便知是浸淫爪法多年之輩。
他們不是别人,正是殺手排行榜上赫赫有名的天殘地缺,這次受了斧頭幫的邀請,赴約而來,
“我們最不差的就是耐心,再等等也無妨。”高壯的天殘抿唇一笑,淡淡說道。
哒哒哒......
踩踏光滑瓷磚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清晰響起,琛哥側目望去,神色一變,連忙起身,恭敬行禮道:“女帝萬福金安。”
當了這麽多年的老大,他也開始學會怎麽做小弟了。
剛剛看完電影回來,李茂貞颔首點了點頭,盈盈落座,目光凝注在了天殘地缺兩人身上,慢條斯理的說道:“兩位先生氣态不俗,想來便是殺手排行榜上鼎鼎大名的天殘地缺了?”
“殺手?”
輕聲呢喃一句,天殘搖了搖頭:“嚴格來說我們隻不過是兩個賣唱的。”
地缺語氣嚴肅,很配合,又很裝逼的補充道:“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
李茂貞黛眉微不可察的一擰,接過玄淨天遞過來的茶,抿了一口,訝然道:“哦?既然兩位是賣唱的,又怎麽會做這殺人的買賣?”
天殘悠悠輕歎道:“世道不古,人性涼薄,僅靠賣唱已無法維持生計,因此我們兄弟二人隻能接些殺人的買賣糊口。”
“原來如此。”李茂貞随意的敷衍了一句。
恰逢這時,地缺忽然說道:“尊駕派人請我們前來,又沒明确說明要殺誰,現在可以坦誠相告了吧?”
李茂貞把杯子擱在茶幾上,語氣平靜道:“我想請你們殺的人......正是我自己。”
這話一出,除了玄淨天之外,場中之人皆是一驚。
天殘怔了片刻,啞然失笑道:“我們兄弟接了不下百單生意,倒是第一次遇見有人出錢買兇殺自己,當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李茂貞笑了笑:“這筆生意,兩位接......還是不接?”
按照“功夫”資料片中的概述,這兩人雖然不是絕頂高手,至少遠不如火雲邪神,楊過,小龍女這三人,但也已入了一流之列,李茂貞也想瞧瞧這個世界的武功到底有何優劣之處。
借這兩人之手摸摸底,再仔細規劃接下來的道路......何況,她們幻音坊也極擅音功殺伐之術,這兩人所學要真有可取之處,說不得要設法叫他們吐露法門了。
天殘地缺二人沉默少許,随即異口同聲道:“好,我們兄弟兩人接了!”
“素聞兩位先生擅長音殺之術,恰巧本座也會一些音功法門,便獻醜向兩位讨教了。”
李茂貞說罷,五指微曲,隔空攝起了玄淨天手上的五弦琵琶,琵琶上嵌梅花一本,老幹疏花,極具意韻。
“當心了!”
天殘地缺齊聲低喝間,背後白布細繩緊緊包裹的事物高高抛起,白布滾滾旋落,兩人雙手向上一擡,同時接住了下墜的古筝。
嗆......
兩人十指拂過古筝,立時傳出尖銳刺耳,氣勢沖天的殺伐之音。
好似有無數柄刀劍利刃出鞘,空氣“嗤啦”一下,宛若一張布帛,慘遭無形氣刃切割,浮現出蛛網狀的狹長白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