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整理好背包行李,換上登山鞋,戴上頭燈,在黎明破曉前成功爬到山巅。
韓诤架起相機,想要拍攝下等會兒日出的場景,韓淼在一旁對韓诤說:“要拍攝的好看些,回頭傳到網上。”
說完,韓淼打開自己的手機,發現這山頂上竟然也有信号,她趕緊打開微信,給遠在望東城的黎傲撥了一個視頻。
望東城天已大亮,黎傲吃完了早餐,進了畫室,正在調顔料準備畫畫。
收到韓淼的視頻請求,黎傲忙接通視頻。
他英俊而青澀的臉頰出現在韓淼的眼前,韓淼盯着黎傲賞心悅目的臉看了片刻,才說:“Neil,你猜猜我在哪裏。”
韓淼那頭天光線比較昏暗,黎傲沒看清韓淼的模樣,倒是看到了她頭頂那盞刺眼的頭燈。
黎傲沒法說話,便眯起了眼睛。
韓淼注意到了黎傲眯眼的動作,才意識到自己的頭燈太刺眼了,她趕緊關了頭燈,将那張漂亮的臉蛋湊近鏡頭。
黎傲終于看見了韓淼的模樣,昏暗的光線下,韓淼的臉蛋看得并不清楚,隻看得到一個模糊的臉部輪廓和她頭頂那頂擋風寒的帽子。
韓淼告訴他:“Neil,我跟珺珺他們在昆侖山頂,等會兒太陽會從山的那邊鑽出來,你陪我一起看日出好不好?”
黎傲點了點頭。
他放下顔料筆,起身回到房間,将手機放在支架上,耐心地陪着韓淼等日出。
韓淼那頭鬧哄哄的,是韓诤跟韓珺他們說話的聲音。
韓诤架好了相機,他将攝像頭對準群山的遠處,回頭問身後的徐骞:“徐大哥,等會兒太陽是從那邊出來吧?”
徐骞點頭,“嗯,場面會很震撼,你要用肉眼看。”
“嗯。”
越接近日出,天色就越亮,很快黎明來臨,第一縷陽光從群山的背後鑽了出來,撕破天空,灑向大地。
所有人都停下了講話的動靜,不約而同地擡頭朝着山峰的那一邊望過去。徐骞默默地握住了韓珺的手,韓珺仰頭望着徐骞的模樣。
破曉的光芒溫柔地親吻着徐骞的臉頰,徐骞眨了眨眼,陽光便藏進了他的雙眼裏,舍不得溜走了。
韓珺與徐骞十指緊扣,依偎着彼此,靜靜地欣賞着日出美景。
韓淼與手機裏的黎傲一同欣賞這幅令人震撼的畫面,呼吸都是輕緩的。
太陽逐漸高升,陽光普照大地,在雪山上灑下一層金色地光芒。
遠處蔚藍晶瑩的湖泊在陽光地照射下,反射出鑽石一般璀璨刺眼的光芒,宛如墜入仙境。
韓诤欣賞到這一幕,後悔沒有将無人機帶過來,錯過了将它們拍攝下來的機會。
目睹太陽初升,大地迎來光明的這一幕,宴清修忍不住歎道:“再強大的人在大自然面前,都是渺小的塵埃。”哪怕是強大的他,或是更強大的師尊,在大自然的面前,都隻是一粒塵埃,一片落葉。
欣賞完日出,大家又在山頂拍了合照,才打道回府。
他們回到昆侖徐家的時候,已經過了午飯的時間,但徐母早就備好了飯菜,等他們一回來,就端上桌來給他們吃。
韓珺他們今天下午就得回去,天氣好,他們打算搭乘飛機回去。早就知道韓珺他們下午就要回去,徐母提前備好了禮物,有韓珺最愛吃的牛肉幹,還有一些羊牛肉,以及十幾塊未經雕琢的昆侖玉。
韓珺本不願收下這麽貴重的禮物,但徐骞讓她收着,她就收了。離開的時候,徐骞也跟他們一起,但徐骞得直接出發去京都工作,他要等元宵節才能獲批假期去望東城拜訪未來嶽父母。
徐岩兩口子親自開車護送他們去格爾木機場,站在機場大廳内,張華清拉着韓珺的手說:“珺兒,元宵節我跟你伯伯會去望東城拜訪你父母,到時候再給你帶好吃的。”
“好。”
登機時間到了,韓珺一行人率先登機,徐骞還得在機場再等片刻。
目送韓珺他們走後,徐骞這才跟父親徐岩說:“惡靈雖然逃走了,但它現在精神很虛弱,無法幻化出實體,我懷疑它會附身在普通百姓的身上修養。惡靈天生邪惡,擅長搞破壞,等它恢複了力量,到時候必将天下大亂。父親,你必須盡快找到惡靈的下落,它的存在始終是個隐患,不将它徹底消滅,我不放心。”
事關天下,徐岩不敢小瞧,他收起了一臉浮誇的笑容,嚴肅地拍了拍徐骞的肩膀,對他說:“你放心,我會将惡靈逃走的事散布出去,屆時,整個玄學界跟佛教道教的人都會留意惡靈的下落。”
“斬殺惡靈,義不容辭,想必大家齊心協力,一定能盡快揪出惡靈的藏身之所。”
“嗯。”
徐骞盯着徐岩胖嘟嘟的肚子,想到父親即将走到盡頭的壽命,他猶豫再三,才說:“父親,這兩年,你多陪着母親些。”
徐岩看了眼坐在咖啡館内喝咖啡的愛人,他眼裏露出一抹痛色來。“我明白的,好了骞兒,該登機了。”
“嗯。”
徐骞走後,徐岩用胖嘟嘟的手揉了揉臉,這才走向咖啡館,對張華清說:“走了清清,回家了。”
張華清擡頭朝他溫柔一笑,起身朝他迎來。
壽命短暫,應當珍惜活着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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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很快就要結束了,眼瞅着就要開學了,而作業還剩下小半沒做的韓淼急得火燒眉頭,連夜趕作業都來不及了。
韓淼去找韓珺,任她如何撒嬌耍賴,韓珺都不肯幫她做一張試卷。她在韓珺那裏吃了癟,便又去找韓诤,韓诤自己的作業還沒寫完,根本沒有精力幫韓淼趕作業。
韓淼急得不行,就跑去找黎傲。
黎傲是畫家,寒假期間參加了一場國際性的美術比賽,他是可以不做寒假作業的。當韓淼抱着作業跑來黎傲家,發現黎傲在專心畫畫,頓時覺得自己是個畜生。
她不能耽誤了大畫家的正事啊!
韓淼陪黎傲吃了頓午飯,便跑去找甜寶。
林雨甜的家境在望東城算得上是中下等水平,她父親去世多年,是跟着外婆和媽媽一起生活的。
林雨甜的母親在一家大型外企上班,年薪能有五十多萬,也算是不錯的收入。林雨甜的家住在北岸,她母親是北岸新城區第一批買房的人,那會兒高大上的小區,如今瞧着也顯得有些落後了。
林雨甜所住的小區環境很優美,圍繞着一片人工湖而建,小區内不通車。
韓淼搭乘出租車在林雨甜家小區外下了車,沒等多久,便看到林雨甜出來接她了。
林雨甜手裏拎着一個垃圾袋,她丢了垃圾袋,才朝馬路另一邊地韓淼招手。“淼仔!我在這邊!”
韓淼等車都走了,這才跨過馬路來到林雨甜面前。兩人許久沒見了,見面就黏黏糊糊地抱到了一起。
分開後,韓淼對林雨甜說,“甜寶,你怎麽又瘦了,還有了黑眼圈。是沒休息好嗎?”
林雨甜扯了扯嘴角,說:“最近失眠的嚴重。”
“咋還失眠啊,走!我請你吃雪媚娘。”
“好啊。”
小區商鋪樓開了一家甜品店,韓淼吃過幾次,味道是不錯的。
去甜品屋買了兩份雪媚娘,在甜品屋吃完了甜品,兩人這才手拉着手去了林雨甜的家。
林雨甜家裏隻有外婆在,母親經常性出差,不怎麽管林雨甜。
林雨甜的外婆快七十歲了,滿頭白發,牙齒掉了幾顆,韓淼進屋時,外婆正在吃甜酒湯。
外婆認得韓淼,見到韓淼,她端着甜酒湯笑眯眯地問到:“淼淼,要不要喝點兒甜酒啊?”
韓淼着急趕作業,忙擺手說:“不吃了外婆,謝謝外婆。我跟甜寶做作業了啊。”
“诶,好!”
韓淼跟着林雨甜進了她的房間。
望東城冬天的小區統一供暖,室内溫度有27度,一進屋韓淼就脫了外套,隻穿着一件長袖的毛衣,坐在林雨甜的長書桌前趕作業。
林雨甜也脫了脖子,裏面是一條低領口的毛衣連衣裙。
她綁起頭發,走到韓淼身旁坐下,問她:“你還有多少沒做啊?”
韓淼說:“語文還有7張試卷,數學5張,政治還有4張。要死了,明天上午就要去學校報道了!甜寶,你得幫我啊!”
林雨甜聽到韓淼的哀嚎,她翻了個白眼,說:“你啊,每次放假都是這樣。”她們從初一開始就是同班同學,認識已經五年了,每次放假韓淼都是先瘋狂玩,後瘋狂趕作業的模式。
每次她寫不完了,都要來找林雨甜幫忙。
林雨甜這次也早就做好了準備,她告訴韓淼:“我就猜到你今年作業又寫不完,我初六那天就把作業全部寫好了。”林雨甜朝韓淼伸出手,說:“試卷給我吧!”
韓淼一把抱住林雨甜,腦袋在她肩膀上蹭了蹭,說:“我愛死你了甜寶!甜寶,等将來咱們出去闖社會了,我一定包養你!”
“你怎麽包養我?你花錢大手大腳,你掙的錢還不夠養你自己的。”
韓淼讪讪一笑,她說:“等我成爲世界級别鋼琴大師,名利雙收後,還愁沒錢?”
“有名,不代表有錢。”
“不慌,我還有個有錢的爸爸,和同樣能掙錢的妹妹。真混不下去了,他們會養我的。”
林雨甜有些羨慕韓淼,有父母的疼愛,有妹妹跟弟弟的寵愛,她這輩子都是衣食無憂的。
林雨甜從韓淼的試卷裏扯出一張語文試卷,她說:“選擇題抄我的,閱讀理解我就按照我的答案随便改一下。”
“嗯,可以。”
林雨甜幫韓淼做語文試卷,韓淼便拿着林雨甜的數學試卷抄寫。兩人分工合作,都沒說話。韓淼最遲不能超過九點就得回家,她們時間不多,必須争分奪秒才能完成。
天快黑的時候,外婆做好了飯,叫她們去吃。
韓淼跟林雨甜丢下試卷跑去餐廳匆匆吃了一碗飯,又鑽回房間裏寫試卷。
八點半的時候,韓淼還剩下最後一張政治試卷沒寫。她剛鋪開試卷,就接到了宋瓷的電話。
“淼淼,在哪兒呢?怎麽還沒回來。”
韓淼今天出門沒帶司機,離家前韓淼說要去黎傲家裏玩,可宋瓷方才給黎離打電話,黎離卻說韓淼吃過中午飯後就離開了。
韓淼如今也是個大姑娘了,長得又漂亮,宋瓷擔心她遇到意外,這才打電話來問問。
韓淼直接給宋瓷開了個視頻,她拉過林雨甜的胳膊,将她拽到鏡頭裏,對宋瓷說:“媽媽,我在甜寶家裏玩。”
宋瓷是認識林雨甜的,林雨甜也去韓家做過一次客,但韓家實在是太高大上了,林雨甜去了不自在,後來就不去了,都是韓淼去林雨甜家玩。
林雨甜一見到宋瓷就有些拘謹,很是小聲地喊了聲:“宋宋阿姨。”
宋瓷朝她招手淺笑,“甜寶,我們淼淼是不是又在你那裏趕作業啊?”自己女兒是個什麽德行,宋瓷心裏清楚着呢。
她對韓淼的要求不算高,韓淼本身就不是會讀書愛學習的孩子,宋瓷也不指望韓淼能考個清華北大啥的。
韓淼高中畢業後,是要出國去漢諾威留學深造地,隻要她能通過漢諾威學院的考試就醒了。
林雨甜人如其名,笑起來甜甜的,聽到宋瓷這樣說,她忙擺手搖頭說:“沒有沒有,她隻是來找我玩。”
“甜寶,你别替淼淼那家夥遮掩,她什麽樣子,我這個當媽媽的心裏明白着呢。韓淼淼,趕緊寫好,我讓你爸爸順帶把你帶回家。太晚了,一個人打車回家不安全。”
“好的媽媽!”
韓淼挂了電話,給韓湛發了條信息,通知他下班後來林雨甜小區門口接他。
收到韓湛的肯定回複後,韓淼放下手機,對林雨甜說:“我媽太看不起我了,哼!”
林雨甜卻露出了羨慕的表情,她說:“我其實很羨慕你,你爸爸媽媽都很疼你,這才八點半就打電話問你什麽時候回家,說明他們是真的在乎你。”
林雨甜手指扣着手中的簽字筆,咬着唇,低頭說:“我就是十一點不着家,我媽也不會給我打電話。”
林雨甜的媽媽在外企拼搏,如今成了銷售部的高管,也算是苦盡甘來。但一個單身的女人,要獨自撫養一個年邁的母親跟幼小的女兒,她是一刻也不敢松懈,也不能松懈。
她如今的位置看似坐着舒坦,實則公司裏有不少人都在對她的位置虎視眈眈。隻要她出了一點錯,就會被人揪着小辮子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
林雨甜的媽媽爲了工作,爲了養這個家,經常熬夜加班,是以對林雨甜的關心就少了。
但關心少,不代表不愛。
“甜寶,你媽媽很不容易的,職場如戰場。家庭跟職場從來就不能兼顧,你母親若要顧家,那工作就保不住。若要保住工作,對家庭就會疏忽很多。”
“甜寶,工作是個無情的小婊子,隻能靠你媽媽自己去争取。而你與外婆是你媽媽最親密的人,你們永遠都是一體的,你們應該支持她。她疏忽你不是因爲不愛你,正是因爲太愛你,想要把她能給的最好的東西都給你,才拼了命也要往上爬。”
韓淼放下筆,起身打開窗戶,指着窗外的萬家燈火,跟河岸那邊的鳳仙區和晉山區以及三生橋區。
“甜寶,你看。”
林雨甜站起來,順着韓淼手指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她盯着三生橋金融街那邊那一棟棟高樓大廈,眼裏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韓淼告訴她:“你的母親此刻正在其中一棟大房子裏熬夜加班,她想要爬得更高,賺更多的錢。她想要讓你接受更好的教育,希望你将來能帶着你的孩子住進鳳仙區、晉山區。”
“你看那邊。”韓淼指着鳳仙區跟晉山區的方向,她告訴林雨甜:“你知道嗎,鳳仙區跟晉山區住着望東城最有錢的那一撥人,住在那片區域的人,至少都有上億的身價。而你的母親,她拼了命,耗了半輩子才在北岸新區買到這棟房子,給了你一個家。她這輩子,都無法去那片區域買一套房子。”
“你明白嗎?她努力工作把你培養成才,是希望将來你也許能入住進鳳仙區跟晉山區。但她若不努力,每個月拿着一萬出頭的工資,那麽你們這一輩子,很有可能都隻能走到如今這個高度。你因爲接受不到更好的教育,缺少了資源,你将來極有可能也隻能嫁給一個資質平庸的男人。若你們有了孩子,你想要給你孩子更好的未來,你就得像你的母親一樣去拼、去闖!若那個時候,在你爲了給孩子一個錦繡前程熬夜加班的時候,你的孩子卻在家裏埋怨你不夠關心她,你想想,你會不會心寒?”
林雨甜聽完韓淼的一席話,不禁怔然起來。
一直以來,她一方面清楚母親的辛苦付出是爲了她,可她還是止不住的抱怨母親對她的疏忽跟冷漠。
可在聽完韓淼的一席話後,林雨甜才意識到自己的母親是多麽的不容易。
父母愛子女,必爲之計深遠。
每一個做父母的,也曾是無憂無慮的青少年,是愛與責任,逼迫他們扛起重擔,負重前行,隻爲給孩子搏一個前程。
别人的家庭有父母一起攜手拼搏,林雨甜隻有一個母親,她的母親得比别人家的母親付出雙倍甚至多倍努力,才能拼搏出她今天這番事業!
而她,竟然埋怨母親不負責任!
林雨甜突然紅了一雙眼眶,她默默地擦了眼淚,哽咽地說道:“淼仔,你這樣的千金小姐,怎麽會想到這些啊?”
韓淼說完那些話,也有些不好意思呢。
她摸摸鼻子,尴尬地說:“我是真的關心你,早看出來了你對你母親的埋怨。我一直想要跟你聊聊心事,剛才這番話,我其實在心裏醞釀了很多天,直到今天才有機會跟你當面說。”
林雨甜緊緊抱住韓淼的腰,“謝謝你淼仔,如果不是你點醒我,我還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韓淼刮了刮她的鼻子,說:“繼續寫作業!”
“好。”
韓淼寫完最後一張試卷,還不到九點鍾。她将東西都收好,跟林雨甜說:“我點個奶茶外賣,喝了奶茶我再回去。”
這個寒假韓淼一直在減肥,還沒喝過奶茶呢,這會兒寫完作業,必須點一杯奶茶慶祝一番。
林雨甜說:“你請我,我幫你做了作業。”
“必須的!”
韓淼點好奶茶,就走到林雨甜的床上躺下。她四仰八叉地躺在林雨甜的床上,想到了什麽,突然說:“你前段時間在忙什麽,我發微信約你出來玩,你總說在忙。”
林雨甜面露猶豫之色,她目光撲閃撲閃的,像是有什麽難言之隐。
韓淼翻了個身趴在林雨甜的枕頭上,瞧見林雨甜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納悶起來。“怎麽了?别露出一副便秘臉,我看了不舒服。”
林雨甜雙手擰緊了垂放在胸前,她搖了搖唇,才紅着眼睛說,“淼仔,我...我好像被人侵犯了。”
韓淼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你說什麽!”她瞪大眼睛盯着林雨甜,一把拉住她的手,問道:“到底怎麽回事,你跟我說說!”
林雨甜都要哭了,她嘴巴憋了憋,又朝門外看了一眼,才壓低聲音對韓淼說:“淼仔,正月初七那天,周珩給我發了微信消息,說是要約我出去見面。”
周珩就是林雨甜喜歡的那個男生,隔壁班上的學習委員,一中曾經的校草,挺花心的一顆蘿蔔。
可是韓淼記得,光棍節那天林雨甜給周珩表白過,那時周珩是拒絕了她的。
“他不是拒絕你了嗎?怎麽又主動約你了?”
林雨甜坐在床上,低着頭,不安地說道:“臘月29那天,周珩第一次約我出去吃飯。你知道的,我很喜歡他,我沒忍住,就去了。”
韓淼模樣變得嚴肅起來,她緊握住林雨甜冰冷的小手,追問道:“然後呢?發生了什麽?”
“那次什麽也沒有發生,吃過飯後,他給我買了一杯奶茶,還誇我可愛,然後我們就分開各自回家了。回家後,他一直沒有聯系我,我以爲他對我沒意思了,我都快要死心了,可正月初七那天下午,他又給我發了消息。他說他喝多了,問我能不能去接下他。”
“你就去了?”林雨甜暗戀周珩許久了,周珩終于肯回應她了,她肯定會追着趕着去見周珩的。
林雨甜在韓淼恨鐵不成鋼的目光注視下,緩緩地點了下頭。
她說:“我去了,我去的時候,他在KTV喝醉了,他喝醉後一直抓着我的手,喊我的名字,說喜歡我,讓我送他去休息。我單純的以爲他是喝多了不舒服要吐了,便趕緊将他送到了酒店房間。”
“可是...”
林雨甜的身子輕輕地顫抖了起來,豆大的眼淚滾落在她的毛衣裙上。韓淼見了,心都揪了起來。她一邊替林雨甜擦眼淚,一邊追問:“他對你做了什麽?”
“他一進房間就把我按在牆上親,我開始很反抗,我想要推開他,但他太高太重了,我推不開他。他把我丢到了床上,把手伸進我的衣服裏面...”
林雨甜隻有八十幾斤,個子不高,又瘦得吓人,周珩真的對她做什麽,林雨甜的确是無法反抗的。
韓淼整個人都變得陰鸷起來,她目光陰沉沉的,能滴下水來。“他對你做了那種事,是不是!”
林雨甜上齒緊咬住下紅唇,流着淚輕輕的點頭。“嗯,他侵犯了我,還用手捂住我的嘴...淼仔!”林雨甜緊緊抱住韓淼,她說:“我好怕啊,我當時想報警,他就威脅我,說隻要我敢報警,他就把我們那晚的視頻發出去!”
“淼仔,我該怎麽辦啊!”
那一晚她被侵犯,一整夜沒歸,竟也沒人給她打電話,所以她才會對母親有着更深的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