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小時後,一行人平安抵達帝都國際機場。
韓诤一下了飛機就給幹爹周報國打電話,得知周報國已經派司機來接他了,韓诤挂了電話後,就跟韓珺說:“二姐姐,幹爹派了司機來接我,已經到機場,我直接去幹爹家玩。你們是跟我一起去幹爹家,還是去酒店?”
周報國是韓诤的幹爹,韓淼與韓珺也跟着韓诤喊他幹爹,可事實上姐妹倆跟周報國的感情并不深。
韓珺說:“你去吧,我們就不去了。回去的時候機場碰面就可以了。”
“好。”
韓淼跟沈渝北從VIP通道出去,韓珺跟着大部隊一起離開。姐妹來在車裏彙合,一上車,韓珺就把韓诤去周報國家住的事跟韓淼說了一遍。
韓淼點了點頭,說:“不管他。”
沈渝北有點兒感冒,吃了感冒藥有些犯困,坐在車裏一直在打瞌睡。姐妹倆沒說話,怕打擾了沈渝北的休息。
一路沉默到了酒店。
姐妹倆很小就分房睡了,出門在外也習慣獨居。兩人的房間緊挨在一起,都是豪華小套房。
稍作休整,韓淼便給韓珺打電話,讓她過來幫她選一下衣服。韓淼是選擇困難戶,她盯着床上那些衣服,不确定穿哪一套比較合适。
韓珺過來她房間後,給她挑了一件髒粉色的大衣外套,“穿這個吧,這個顔色你穿着活潑。”
“我信你。”
韓淼當着韓珺的面換衣服,一邊穿衣服,一邊和她聊天。“我等會兒要去演奏廳彩排,珺珺,你是跟我們一起去現場彩排?還是自己行動?”
韓珺說:“我要去見個朋友,你跟師公一起去吧。”
“你要去見朋友?”韓淼将毛衣理順,拿驚訝的眼神盯着韓珺,她納悶地說:“你在帝都還有朋友?我怎麽不知道?”
韓珺推了推臉上的眼鏡,說:“競賽場上遇到的朋友。”
“哦哦。”韓珺腦子聰明學習好,代表學校參加過不少全國性質的競賽,她能認識帝都的朋友也不奇怪。“那行,有事給我打電話啊。我去找師公了。”
“嗯。”
韓淼走後,韓珺站在韓淼房間的穿衣鏡前,打量着鏡子裏的自己。灰毛衣,黑色長款羽絨服,沒有這個年紀該有的青春活潑。
韓珺眉頭一皺,頗有些嫌棄身上的衣服。她決定去商場逛一逛,買幾件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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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大學附屬醫院是國内最好的心外科醫院,該院心外科今年新來了一名超帥的男醫生,徐骞,才23歲。
他一來,就成了附屬醫院的男神。
徐骞16歲就考入了帝都醫學院,他讀的臨床醫藥八年制。徐骞這人特别聰明,隻用了三年的時間便結束了所有專業課程,獲得了前往克利夫蘭診所實習的機會。
實習結束後,徐骞被帝都大學附屬醫院的院長親自聘請,成爲該院史上最年輕的心外科副主任醫生。
這天下午,徐骞做完一場心髒膜瓣置換手術,他摘下沾了些血迹的無菌手套,走出手術室,就對助理說:“給我點份外賣,要魚香茄子。”
“好的徐主任。”助理在徐骞最常光顧的那家餐廳訂了一份魚香茄子木桶飯,等她訂好餐,擡頭便見到徐主任已經走遠。
徐骞一米八八的個頭,寬松的白大褂藏住了他的寬肩窄腰跟大長腿,但隻憑一個背影也能秒殺全場。
助理抱着手機,癡迷地望着主任遠去的背影,心想:這樣的極品男神,最後會被誰收走呢?
徐骞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室,辦公室外是他助理的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徐骞将雙手又洗了一遍,這才坐在椅子上将精神放空,用手指輕輕地按着疲憊的眉心。
昨晚他捉鬼去了,今天又做了一台大手術,精神實在是疲憊,想要倒在床上睡一覺。
過了會兒,徐骞聽到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以爲是助理來送飯的,徐骞沒睜眼,繼續按眉心,對助理說:“小賀,把飯放桌上。”
飯被放在了桌上,但助理卻沒有離開。
徐骞覺得不對勁。
小賀一向聽話,徐骞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不會傻站在這裏不動。
“有事嗎?小賀。”徐骞睜開眼,卻發現站在桌前的人不是助理小賀,而是一名個子高挑的少女。
少女穿着一件暖灰色毛衣,毛衣前面的下擺收在緊身牛仔褲内,一雙小鳥腿筆直細長。天氣冷,少女脖子上系着一條藍色系格紋圍巾,纖細的體外套了一件藏青色牛角扣大衣。
徐骞盯着少女的臉,眼裏的疲倦淡了不少,被驚訝和别的情緒取代。
縱然已經十多年沒見過,徐骞卻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名少女。
她是韓珺,徐骞認定的未婚妻。
“...韓珺。”
自己的名字從那個男人的嘴裏蹦出來,這讓韓珺心情愉悅。
韓珺用右手摘下臉上的大邊框眼鏡,被封住的神顔頓時展露出來。韓珺有一雙細長的柳葉眼,眼尾上翹,認真盯着一個人看的時候,有種妖媚的感覺,但更多的是冷冽。
韓珺用右手食指勾着眼鏡,她雙手撐着桌面,上半身越過辦公桌,盯着徐骞的模樣。突然問:“你戴美瞳了?”
徐骞右眼的眼瞳異于常人,裏面鎮壓着惡靈,他必須戴美瞳修飾原本的瞳色。
徐骞往後退了一步,保持一個安全的距離。他沒回答韓珺的問題,反而質問她:“你不好好在學校上課,來我這裏做什麽?”
韓珺往凳上一坐,皺起眉頭來,露出了痛苦的樣子,說:“我痛經。”
徐骞指着桌上的職業牌,提醒少女:“痛經找婦科,我這裏是心外科。”
韓珺盯着男人英俊的臉頰,望進那雙黑漆漆的眼睛裏,不知爲何,心髒突然一陣絞痛。韓珺忍住痛苦沒有表現出來,隻用輕松的口氣告訴徐骞:“我心絞痛。”
徐骞以爲韓珺是在撒謊,是爲了搭讪自己故意找借口。
他眼裏閃過一道笑意。
小流氓!
還跟小時候一個德行!
徐骞露出公事公辦的态度,問她:“挂号了嗎?”
韓珺拿出手機上的挂号信息,給徐骞看了一眼。
帝都附屬醫院心外科的号非常難排,尤其是主任跟副主任醫師的号。徐骞确認自己今天的病人已經看完了,他合理懷疑韓珺的挂号信息是假的。
“你這挂号單是找誰弄的?”
韓珺神情不變,鎮定地說:“我認識一個黑客朋友。”
徐骞眸子微眯,不由得問道:“是你朋友?還是你?”
韓珺不說話。
徐骞也沒追問答案,他打開一本新的病曆本,裝模作樣地問韓珺:“症狀。”
韓珺按着胸口,說:“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一想到徐醫生,心髒一陣作痛,我懷疑我們前世也許是暖戀情深的愛人。”說完,韓珺擡頭直視着徐骞那英俊的臉頰,又道:“這麽近距離的看着徐醫生,我覺得心跳快的也有些不正常了。”
徐骞聽着她的胡言亂語,一直不作聲,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韓珺伸手去抓徐骞脖子上挂着的聽診器,她将聽診器按在自己胸口,對徐骞說:“徐醫生,你聽聽我心髒是不是跳得很快。”
徐骞表情複雜地将聽診器塞到耳朵裏,果然聽到了狂跳的心。
徐骞取下聽診器,說:“心跳這麽快,怕是命不久矣。”
韓珺冷豔的臉上終于勾起了一抹動人心魄的笑容,她認真地說道:“他們都說帝都大學附屬醫院的徐醫生是心外科的神,能治各種心髒疑難雜症。徐醫生,我這病,你看有沒有治?”
徐骞擰了擰眉心,歎道:“韓珺,你這些年讀的什麽書?你爹媽知道你這幅模樣嗎?”
韓珺笑容更妖媚,她不逗徐骞了,坐直了,仰頭問他:“徐醫生,願意賞臉一起吃個飯嗎?”
徐骞看了下腕表,還有七分鍾就下班了。“等我七分鍾。”
“可以。”
韓珺就坐在位置上,随手拿起徐骞辦公桌上的一本醫科書看了起來。翻了翻,發現自己看不懂,韓珺又合上書本,盯着腕表計時。
韓珺看表,徐骞看她,沒有人說話。
“好了,時間到。”韓珺站了起來,低頭看着徐骞,說:“你該陪我去吃飯了。”
徐骞默默地站了起來,脫下白大褂,露出裏面那一身炭黑色的西裝。他進裏面的小休息室拿走他的風衣外套穿上,“走吧。”
外面的助理看到徐醫生帶着一個從沒見過的陌生女孩從辦公室走了出來,她驚訝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問徐骞:“徐主任,這是病人嗎?”她不記得今天還有病人啊。
徐骞腳步沒聽,隻說:“不,是家人。”
說完,他便聽到身後的女生嗤了一聲。
行走在走廊上,徐骞問韓珺:“你嗤笑什麽?”
韓珺說:“我以爲,我是你的家眷。”
徐骞腳步微頓,他回頭看了身後的少女一眼,眼神是無奈的。徐骞擡起手,在韓珺的頭頂輕輕地拍了拍,動作并不熟練。
做這個動作的時候,徐骞的耳朵是有些發紅的。
韓珺也紅了耳朵。
“我不搞未成年。”徐骞揉了揉韓珺的發絲,又道:“快些長大,快些滿20歲。”
聞言,韓珺心情愉悅起來,盡管沒笑,但那雙如墨般純粹幹淨的雙眼明顯變得更加明亮起來。
韓珺請徐骞吃飯,去的是一家中餐廳,位置很偏僻,價格很貴,隻接受預定,還得提前一個月預訂。
徐骞坐在餐桌旁,打量着古色古香的餐廳,問韓珺:“你一個月前就預定了這家餐廳?”
韓珺嗯了一聲。
徐骞沒做聲,不知道在想什麽。
兩人還是兒時見過面,這些年沒有再見過面,但他們之間卻沒有任何的生疏和尴尬。韓珺心裏有個疑問,她問徐骞:“你爲什麽要當醫生?你是徐家的繼承人,我以爲你會繼承家業。”
徐骞解釋說:“當醫生是我的職業理想,我給自己十年的時間去實現我的理想。25歲後,我會回家繼承家業。”
韓珺問:“爲何是10年?”
徐骞說:“我父親隻有三年壽命了。”
韓珺有些驚訝,她對昆侖徐家一直有關注,自然知道徐骞的父親。徐岩才五十歲,他的身體也很硬朗,看上去不像是隻有三年壽命的人。
瞧出韓珺的驚訝,徐骞告訴她:“我父親在一次行動中被惡靈反噬,身體受到了重傷,壽命大損。”
韓珺眉頭輕蹙,她撫摸着面前的瓷杯,陷入了沉思。徐家人做的是窺探天機、與惡靈打交道的活,他們早已将生死度之身外,所以徐骞才能坦然地接受父親就要死去的事。
服務員送菜來,終于打破了沉重的氣氛。
兩人飯還沒吃完,韓珺便接到了韓淼的電話。
“珺珺,你在哪兒?回來吃飯嗎?”韓淼已經結束了彩排,正要去吃晚飯,想到韓珺一個人在酒店,擔心她還沒有吃飯,就想叫上她一起。
韓珺盯着面前的美味佳肴,又看了眼桌子那一頭端坐着的比佳肴更賞心悅目的男人。她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說:“我在外面吃飯,你不用等我。”
韓淼問:“跟你競賽場上認識的那個朋友一起?”
韓珺:“嗯。”
“好咧!”
挂了電話,韓珺看到徐骞在笑,笑容充滿了捉弄。韓珺料到他是聽見韓淼剛才在電話裏說的話了,她拿起筷子假裝去夾菜。
徐骞這次沒有打算放過她,他挑眉,問:“我是你競技場上認識的朋友?”
韓珺擱下筷子,雙手環于胸前,靜靜地凝視着徐骞,發出靈魂拷問:“那我該怎麽介紹你的身份?我命定的配偶?還是男朋友?”
韓珺給徐骞挖了個坑,等着徐骞往裏面挑。
徐骞一時間啞然,不知道該如何回複才好。
韓珺拿起手帕一根根地擦起手指來,邊擦,邊說:“這些年你們徐家往我們家送了不少禮品,也不知道是以什麽名義,又是打的什麽主意。”
徐骞索性跟着放下筷子,他盯着韓珺,無比認真地說:“你若願意,從今天起我會是你的男朋友。你滿20歲的時候,我會是你的丈夫。再過幾年,我可以是你孩子的父親,等老了死了,我會是與你同棺而眠的老伴。”
他坦然地注視着韓珺,問她:“你希望我是你的什麽?”
聞言,韓珺眉目變得冰冷下來。
她看着徐骞那張臉,眼神越來越迷茫,她無意識地問道:“徐骞,我們是不是見過?”
韓珺聽父母說,她小時候第一次見到徐家的小公子,就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眼睛。也知道,她是這世界上唯一一個可以打開歸一劍的人。
她是徐骞命定的妻子。
可韓珺總覺得她忘記了什麽。
不該是這樣。
不該隻是這樣。
韓珺自言自語般呢喃道:“這一年,我總是在做夢,夢裏總會出現一個穿白衣服的男人,他從來沒有轉過身來看過我。但直覺告訴我,他轉過身來的話,模樣一定跟你長得一樣。”
韓珺探索的目光的在徐骞的臉上掃來掃去,她不解地問道:“徐骞,你是誰?”我又是誰?
徐骞聽到韓珺的話,眼裏露出一絲困惑來。他說:“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
韓珺搖了搖頭,說:“可能是小時候看過某部電影,對某個畫面有了很深的印象,才會做夢吧。”
吃完飯,韓珺結了賬,和徐骞一起走出飯莊。帝都比望東城更冷,兩人站在冷空氣裏,冷得鼻子都有些紅。韓珺仰頭看着身旁高大俊秀的男子,她朝對方呼了口氣。
徐骞偏頭與她對視。
韓珺伸出手勾住徐骞的手指,她捏了捏徐骞的手指,告訴他:“那麽從今天開始,徐醫生,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徐骞聽到這句話,情緒明顯愉悅起來。
他低頭靠近韓珺,是想親一親她的。
從八歲那年開始,徐骞的心裏就被種下了一顆種子——
韓珺是他未來的妻子。
在同齡人都忙着談戀愛劈腿出軌的時候,徐骞一直在做一件事——
等。
他在等韓珺長大,等她滿18歲。
他很早就把韓珺規劃到了自己的生命裏,在他的設想中,談戀愛的對象是韓珺,結婚同居的對象也是韓珺,生子到老的對象還是韓珺。
徐骞不知道自己對韓珺是什麽感情,也許是愛,也許不是。但他無法想象自己的身邊會出現除韓珺之外的任何一個女人。想要與韓珺做的那些事,換成任何一個人都不行。
也許他對韓珺還沒有産生愛,就已經産生了占有欲。
徐骞突然脫下大衣,将大衣蓋在韓珺的頭上,他迅速低頭親了韓珺一口,并不是淺嘗辄止的那種,而是用心品嘗的深吻。
韓珺在短暫的驚訝後,便耳朵紅紅的接受了這個吻。
一吻結束後,徐骞将韓珺跟她頭頂的大衣一起按在胸膛口,他呼吸微喘,聲音帶着點兒欲的意思,他說:“别怕,不會有人發現我偷偷地親了一個未成年。”
韓珺靠在徐骞的胸膛口,心跳怦怦地,不像話。
韓珺覺得自己這次是真的有心髒病了。
心髒跳得這麽快,會不會激動的死過去?
等心跳沒有那麽劇烈了,韓珺才推開徐骞站直了身子。她拿下頭上的大衣還給徐骞,對他說:“天快黑了,送我回酒店吧。”
“好。”
徐骞自己開了車。
韓珺坐在徐骞的副駕駛,表情冷漠鎮定,但手卻在偷偷地揉她發燙的耳朵。她正按着,突然聽到徐骞說:“過年我會去你家拜訪一趟。”
韓珺瞪大了眼睛。
這一瞪眼,那冷冰冰的臉頰頓時變得生動起來,有些可愛。
知道韓珺在想什麽,徐骞捏住她的手,說:“很緊張?别怕,這麽多年,我家每年都在往你家送禮,你父母很清楚我對你的心思。拜訪是遲早的事,既然我們已經确定了關系,不如早點去拜訪他們。”
聞言,韓珺也放松下來。“嗯,好。”
到了酒店,韓珺下車準備回去,卻被徐骞叫住。“韓珺。”
韓珺停下來,回頭望着駕駛座上的徐骞。“怎麽了?”
徐骞跟着下了車,他從車頭繞到韓珺的面前,從口袋裏掏出韓珺的那副大眼鏡爲她戴上。戴上眼鏡,韓珺的美貌頓時被削弱,看上去就是個普通高中生。
徐骞滿意了,他拍了拍韓珺的頭頂,說:“以後在學校和同齡人面前,不許摘下眼鏡。”
韓珺體會到了徐骞對自己的占有欲,奇怪的是她并不生氣。韓淼說:“明天我妹妹跟師公要在音樂廳表演,我有兩張音樂會票,你要不要一起?”
徐骞對演奏會并不感興趣,但這是準大姨子跟師公的演奏會,徐骞必須到場。他問:“幾點?”
韓珺:“下午三點。”
徐骞說:“那可以,我明天是晚班。”
“好。”
徐骞走後,韓珺卻沒有回酒店,而是打車去了商場,買了幾個小禮物。韓珺從商場回來,路過韓淼房間門口,韓淼突然将門打開,跳到韓珺的面前,攔住了韓珺的去處。
“珺珺,你撒謊了,你今天根本就不是去見什麽競技場上的朋友,你去見了徐家那個公子,對不對!”徐家逢年都會往韓家送禮品,每年韓珺的生日,都會收到一份書名爲‘骞’的人送的生日禮物。
韓淼聽說徐家那個公子就在帝都工作,她懷疑韓珺是去見了徐家公子。
韓珺露出了意外的眼神,她說:“看來你還不算太蠢。”
韓淼激動起來,“你真的去見了徐家公子!”
“嗯。”
韓淼将韓珺拉回她的房間,她把韓珺按在牆上,八卦地問道:“怎麽樣珺珺,徐家公子帥不帥!他們昆侖徐家的人是不是都背着一把桃木劍啊!”
韓珺推開趴在她身上的韓淼,走到沙發上坐下,說:“他是醫生,不背劍。”
“哇!”韓淼說:“他才23歲吧,這麽年輕就是心外科的醫生啦,好厲害。珺珺,徐公子帥嗎?有Neil帥嗎?”
韓珺嗤了一聲,神情狂傲,“螢光豈能跟星月攀比?”
韓淼頓時冷下臉來,“誰是螢光?Neil很帥的好不好,他現在可是咱們學校的新校草了。”所謂情人眼裏出西施就是她倆這樣,都覺得自己看上的男孩子是最帥的,不許任何人诋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