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醫藥界都震驚了!
啥玩意兒?
拒絕全國前三醫藥企業抛來橄榄枝的宋翡同志,竟然加入了AK藥業?
那個臭名昭著的前江東藥業?
宋翡是傻了嗎?
當晚,微博上出現了有趣的一幕——
京都生物技術研究院V:或許,宋博士反悔了,可以來我們研究院?我們研究院永遠給你留有一席之地@宋翡。
江城恒銳醫藥股份有限公司V:告訴我,AK究竟哪裏比我強,它有的,我們都有,除了江偉X和江顧X!@宋翡。
興榮生物制藥有限公司V:告訴我,AK用什麽打動了你,我可以付出雙倍@宋翡。
多家曾向宋翡發出過合作邀請,卻慘遭宋翡狠拒的醫藥企業,紛紛在微博上抖機靈,質問宋翡爲何如此心狠,竟抛棄了他們這些良家婦女,選擇了AK藥業那個妖豔賤貨。
宋翡在醫學界的名氣,早就跳出了國内,就連外網一些制藥公司聽說了這件事,都紛紛在INS上面發言稱AK藥業這次是燒了高香,竟然請到了宋翡。
宋翡睡覺非常準時,到了晚上十點半就睡了。她第二天早上起床,看到衆多艾特她的消息時,也吃了一驚。她将那些企業的發言都看了一遍,思索了片刻,才在個人主頁,敲下了一段話。
宋翡V:攜手共進,未來可期@AK藥業。
宋翡并未解釋原因,隻是低調地将個人認證資料修改了。于是,當天早上,便有眼尖的網友發現宋翡的個人身份資料那裏變成了——
AK藥業股份有限公司副總裁、研發部組長。
副總裁!
AK藥業爲了挖走宋翡,竟然将副總裁的位置給了她!這魄力,還真沒幾個公司開得出手。
确定了,宋翡是他們得不到的人。
宋翡成爲AK副總裁的第一天便翹班釣魚去了。一同去釣魚的,還有韓湛一家四口和宴清修,以及江臻他們那對小情侶。
清早,一群人分乘四輛車去了蔡家村。
宋瓷昨日便叫人将蔡家村的小洋樓收拾了一番,今天過來就可以直接住。
一群人将車停在小洋樓下,顔江從車裏拿出釣魚竿和魚餌來,準備等會兒去後山的小河裏釣魚。
韓湛将需要用到的生活用品都從車裏搬了下去,搬到樓上的房間去,宋瓷跟着上樓去整理東西。
韓珺與韓淼這是第一次來蔡家村玩,姐妹倆對隔壁鄰居家雞圈裏養的那群雞非常感興趣,一落地就跑去看雞。
雞圈旁邊有一個小石台,石台上面放着一個大木盆,裏面團着一些稻草。韓淼瞧見一隻母雞在那雞窩裏面下蛋,頓時眼前一亮。
很快,那母雞生下了一枚白乎乎的雞蛋,便耀武揚威地叫嚷着‘咯咯哒’、‘咯咯哒’!
母雞從雞窩裏跳了出來,韓淼趕緊踩着石台旁的小石頭爬到了雞窩裏,撅着胖嘟嘟的小屁股在雞窩裏面偷蛋。
她小手緊緊握着那顆熱乎乎的蛋,對站在石台下面的韓珺說:“妹妹,果果哒!”
韓淼管雞蛋叫做果果哒。
韓珺握住雞蛋,發現雞蛋是熱的,便說:“是熟的!”韓淼一聽,趕緊又将雞窩裏面那個引窩蛋也給偷了出來。
她将雞蛋遞到韓珺手裏,然後順着石台小心翼翼地滑了下來。姐妹倆蹲在地上,學大人那樣,将兩顆蛋放在一起敲了敲,便敲破了蛋殼。
發現那雞蛋在流蛋液,姐妹倆愣了愣,随後同時張開嘴巴,抱着那個小破口就喝!
顔江正蹲在地上整理魚餌,突然聽到隔壁一個婦人扯開嗓子用望東本土話說道:“誰家的小孩啊!怎麽偷吃我家雞蛋啊!這是生雞蛋啊!有細菌的!”
顔江聞聲站了起來,朝隔壁張望過去,便瞧見韓淼跟韓珺兩姐妹一人抱着一個雞蛋,傻乎乎地站在雞圈旁邊呆萌的看着鄰居夫人。
那雞蛋的蛋液,還沾在姐妹倆的嘴邊...
實不相瞞,那模樣特别像是偷吃了稀粑粑的樣子。
顔江嘴巴張大了,震驚了片刻,才回過神來,趕緊朝樓上大喊一聲:“宋宋!韓湛,你們家淼淼和珺珺把鄰居家的雞蛋偷吃了!”
韓湛風一樣地從樓上跑了下來。
看到韓淼跟韓珺手裏的蛋殼,以及嘴邊的蛋汁,韓湛腦門一黑,從樹上折了一根棍子就往姐妹倆的位置追去。
一看到打人的棍子,韓珺丢開雞蛋殼,拉着韓淼拔腿就跑。兩人順着小路往鄰居家的菜地跑,那小路是水泥路,但水泥路跟菜地中間有個斜坡。
兩姐妹絆了一跤,順着斜坡就滾到了菜地裏,又把鄰居家的黃瓜苗壓倒了一片。
韓湛跳進菜地裏,一手拎着一個崽子跳回路邊,一擡頭,與鄰居大媽那尴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對上,韓湛頓時老臉一紅。
“不好意思,這兩個孩子頭一次下鄉,看什麽都新奇。大姐,你這雞蛋,我都買了吧。還有這瓜,我也買了。”
那大姐也是認識韓湛的,她說:“你是宋哥家的女婿吧?你們很久沒回來了吧,哎啊,難得回來一趟,買什麽買,你們要不嫌棄,直接到我菜園子裏摘就是。想吃什麽就摘什麽。”
大媽知道隔壁宋小哥家的兩個女兒,都嫁了有錢人,偶爾會回鄉下舊居住一段時間。他們不差錢,也不會占他們便宜,吃了什麽拿了什麽,從來不會虧待他們。
韓湛尴尬地應下了,拎着兩個渾身滾着泥巴的娃娃回到家裏,就把她們丢到了浴缸裏。
宋瓷趕緊給她們洗了個澡,換了長袖長褲,防止蚊子咬。
洗完澡,已經十點過了。
宋瓷讓韓旺旺跟江臻去隔壁鄰居家的菜園子裏摘些瓜果回來做午飯,走的時候再跟鄰居算錢。
韓旺旺找到了一隻菜籃子,叫上江臻一起去菜園子裏摘菜。
江臻昨天得知今天要和師父他們一起下鄉釣魚,他早上特意穿了一身精神抖擻的運動裝,還将韓旺旺早些年送的那雙椰子鞋給穿上了。
昨晚剛下過一場大雨,菜地土壤黏糊糊的,踩一腳便能弄髒鞋。江臻盯着那菜園子,又默默地看了看腳上的鞋,與韓旺旺打商量,說:“你去摘吧,我就不去了。”
韓旺旺知道他在意什麽,她說:“不就一雙鞋嘛,髒了洗幹淨就是,再說,你要真喜歡,我以後再給你買。”
江臻搖頭,态度堅持地說道:“不行,這可是我人生中收到的第一雙名牌鞋,還是你送的。”意義非凡,是後面那些妖豔賤貨能比的嗎?
韓旺旺被江臻搞得沒脾氣了。
她進菜園子去摘了幾條黃瓜,一些西紅柿、四季豆跟辣椒,又挑了兩個茄子,随後跟鄰居阿姨道了謝,便回去了。
宋瓷胎動的厲害,就沒做飯,午飯是韓湛跟宋翡一起做的。
他們用柴火的火石烤了一碗香辣青椒,拍了一個酸辣黃瓜,做了一盤茄子碰豆角,再炒了一個五花肉。最後用西紅柿和從市裏帶回來的牛腩,做了一個西紅柿牛腩炖土豆。
那西紅柿牛腩炖土豆是韓湛做的,是韓湛擅長做的幾道菜之一,衆人也很給面子,将其吃得幹幹淨淨。
吃過午飯後,小憩了一個多小時,到了下午三點,他們就去釣魚。擔心小孩去河邊會落水,韓淼與韓珺就美跟宴清修一起去山上玩。
宴清修找來一把刀,去小洋樓的雜物房裏找到了兩根長鐵絲。“我們去抓知了。”他将長鐵絲繞成一個圈,再将那鐵絲固定在一根小木棍上面,去旁邊一家廢棄無人居住的房子裏找到了幾窩蜘蛛網。
将鐵絲圈上面纏繞滿黏糊的蜘蛛網,就可以去後山上抓知了了。
韓淼與韓珺穿着一整套的迷彩裝,戴着迷彩船夫帽,一人拿着一根抓知了的工具,和宴清修一起,漫山遍野地逮知了。
河邊,韓湛、顔江以及宋翡和韓旺旺都在釣魚,江臻坐在一顆翠綠的橡樹上面打瞌睡,宋瓷坐在樹下的躺椅上,昏昏欲睡。
宋翡看到魚竿動了動,她将魚竿收起來,發現魚竿上有一條小鲫魚。
她将小鲫魚丢進水桶裏,水滋了宋瓷一臉。
宋瓷立馬睜開眼睛,慢慢坐了起來,盯着宋翡的身影,問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宋翡說:“你要起來多走動,一直躺着對身體不好。”
宋瓷又躺了回去。
過了片刻,韓旺旺問宋瓷:“小表嬸,你們後天要去意大利?”
宋瓷嗯了一聲,“嗯,有事嗎?”
韓旺旺吐了吐舌頭,怪難爲情地說:“顧秦川他們一審時間在下個月月末,我這幾天工作比較清閑,打算明天就帶江臻一起回家。”
聞言,坐在橡樹上打瞌睡的江臻頓時坐了起來,他摘下臉上的遮陽帽,問韓旺旺:“明天就回去嗎?”
顔江咬着煙擡頭,問他們:“怎麽這是?旺旺打算帶男朋友回家,男朋友還不知道?”
顔江特别鄙夷地瞅了江臻一眼,笑話他:“你看你混的,跟個白癡一樣。”
自從發現江臻是宋翡徒弟,且宋翡還很寵愛這個徒弟後,顔江跟江臻說話時,就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江臻沒有搭理顔江,他盯着韓旺旺,說:“你應該提前告訴我的,我好準備禮物。”
韓旺旺說:“現在重要的是準備禮物嗎?重要的是該如何讓我爹媽同意咱倆在一起!他們要不同意,你就是準備了一個億的現金,他也得給你丢出來。”
聞言,韓湛則說:“一個億的現金,你爹媽還是會猶豫下的。”
江臻頓時看向韓湛,将信将疑地問道:“真的?”
韓湛:“假的。”
江臻頓時又洩了氣。
韓旺旺瞪了眼韓湛,“小表叔,你别搗亂!”
韓湛嘴巴努了努,繼續盯着他的釣魚竿。
這麽多人裏面,就宋瓷是個靠譜的,韓旺旺将魚竿插好,搬着小凳子走到宋瓷旁邊,挨着宋瓷坐下。
她抱着宋瓷的手臂,撒着嬌說:“小表嬸,要不你們等幾天再去意大利,明天就陪我們一起回舜臣呗。”見宋瓷不爲所動,韓旺旺可憐兮兮地說:“有你們在,我爹媽肯定會忍住脾氣,至少不會抽我。”
宋瓷:“...”
江臻也跟着點頭,說:“是啊是啊,韓夫人。”
宋瓷是個心軟的。
沒想到,自己年紀輕輕就要準備給人說媒了。宋瓷摸了摸肚子,說:“要跟你們一起回去,也不是不行。”
見她還有後話沒說,韓旺旺趕緊問:“小表嬸想說什麽?”
宋瓷輕咳了一聲,聲音清楚地說道:“我與你小表叔,隻是回去替你把把關,可不是回去幫你們說情的。你父母願不願意同意你們的事,得看江臻對你的态度。”
韓旺旺松了口氣,說:“隻要小表嬸跟小表叔願意陪着我們,我就放心了。我就怕我爸爸動怒之下,會打江臻。”
江臻聽話這話,便覺得自己腿骨酸軟。
下午一夥人釣到了三十多斤魚,有草魚也有鲢魚,還有一些鲫魚跟刁子魚。回到小洋樓,韓湛卷起襯衫袖子,讓宋瓷給他找了個大盆。
很多年前,宋停雲找人在小洋樓的一個角落裏打了一口井,那口井至今還能用,隔壁的大媽每天洗衣服都來宋瓷家的井水裏打水。
韓旺旺切了一個大西瓜,也是從隔壁鄰居家抱來的。
宋瓷搬了張椅子來放在井水旁,她拿牙簽優雅地吃着西瓜條,看韓湛蹲在大盆旁邊殺魚。
韓湛忙得汗流浃背,見宋瓷像個貴族小姐一樣坐在旁邊吃西瓜,便說:“你行行好,也給我來一口。”
宋瓷便挑了一塊最紅嘴甜的西瓜,喂到韓湛嘴裏。
韓湛張開嘴,都沒怎麽咀嚼便直接吞下了西瓜了。他擡起頭來,用手臂擦了把汗,又說:“麻煩小姐賞塊甜瓜。”
“哈哈哈!”
宋瓷這才起身去拿了一塊大西瓜過來。
“來,韓哥,張開你的血盆大口。”
韓湛張嘴,六七口便吃完了那西瓜。
韓湛将所有魚殺了,在魚背上切了幾刀,抹了鹽,用一根棉繩吊在魚嘴上,将三十幾斤魚懸挂在晾衣繩子上。
宋瓷盯着那一條條被殺得幹淨漂亮的魚兒,突然說:“韓哥,都說盛極必衰,你上輩子是太平帝,這輩子是望東首富,指不定下輩子就開始走下坡路了。”
聞言,韓湛回頭,朝她投去一個莫名的眼神,“你想表達什麽?”
宋瓷拖着隆起的大肚子,笑吟吟地立在夕陽下,微風吹拂着她的卷發,吹甜了她的笑容,連她的聲音都染上了夏日水果的清香,她說:“我想說,下輩子,我陪你賣魚殺魚過一輩子,也願意。”
韓湛微怔。
他有一段時間沒聽宋瓷說騷話了,印象中剛認識宋瓷那會兒,她可謂騷話連篇,五句話裏有三句話都在撩他。
聽到久違的情話,韓湛沒忍住擡起手,在宋瓷的發頂上揉了一把。“好,我當魚老闆,你當老闆娘。”
“嗯。”
晚飯是顔江跟江臻在做。
宋翡與韓旺旺在客廳沙發上坐着打遊戲,韓旺旺帶着宋翡排位,但宋翡天生是個遊戲黑,總拖韓旺旺的後腿。韓旺旺好幾次被急得差點蹦髒話,但一擡頭,看到宋翡那冰冷冷的俏臉,頓時又把滿肚子的髒話給憋了回去。
晚上要做酸辣土豆絲,江臻負責備菜,他将土豆剝了皮,按在砧闆上,切成了兩毫米厚的片,然後改刀切絲。
江臻的刀工非常漂亮,每一條絲,厚度寬度幾乎都一緻,肉眼看不出區别。
顔江瞧見盤子裏那盆微黃的土豆絲,語氣莫名地說道:“這土豆絲竊得不錯,看樣子沒少動刀。”
江臻就品出了‘動刀’二字的深意。
他頗爲謙虛地應道:“論動刀,還是師公有經驗,聽說師父的刀法非常漂亮。”
顔江是法醫,經常給人開膛破土,他的刀法的确是漂亮的。
江臻聽到這聲師公,一肚子怨氣頓時沒處撒了。
江臻知道顔江心裏在意什麽,無非就是覺得宋翡對自己太好了,他心裏就吃醋。
江臻告訴顔江:“我小時候被賣到了越國,日子過得很苦,我是把養父給毒死了,才成功帶着妹妹逃回國的。”
聞言,顔江微微一怔,他下意識問道:“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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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江臻将小瓶蓋料酒倒進肉片中,一邊用手揉搓,一邊說:“頭孢加酒,說走就走,這話不是段子。”
顔江頗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
他低下頭去,一邊翻炒鍋中的食物,一邊問江臻:“你跟我說這個做什麽?”
江臻又道:“遇見師父的時候,我剛逃回國沒多久,那時候正在打地下黑拳,師父見我可憐,所以就對我心軟了些。”
顔江:“你知道就好。”
江臻将顔江還沒消氣,便又說:“那個時候,師父其實跟我提到過你。”
“哦?”顔江把火關小了些,豎起耳朵,問江臻:“她都跟你聊過我些什麽?”阿翡跟江臻認識的那一年,也14歲了,那時候阿翡是跟江臻如何提起自己的?
顔江心中好奇極了。
江臻說:“那個時候,我問師父,爲什麽要認我當徒弟。師父說,我很像她身邊的一個朋友。她說那個朋友沒了爹媽,奶奶也吊死了,一個人孤苦無依還受人欺負,特别可憐,她看到那個朋友就想疼他,所以也想對我好點。”
江臻想了想,又多補了一句:“師父人好,就喜歡疼人。”他看了顔江一眼,又道:“師父對我好,都是托了師公的福。”他這馬屁拍得非常到位,顔江聽見了,心裏别提多美了。
後面兩人相安無事,顔江也沒再針對江臻。吃飯的時候,顔江一個勁兒地給宋翡夾菜,宋翡全都接受了,還都吃了。
回去路上,月明星稀,路上車少,十分安靜。
車裏,放着讓人昏昏欲睡的曲子,宋翡靠着車背,她問顔江:“你今晚怎麽回事,爲什麽一直給我夾菜?”
顔江一想到江臻說的那些話,便覺得他家的宋翡真的是人間天使,才十三四歲的小女娃,就知道心疼他了。顔江什麽都沒說,單手開車,另一隻手握住了宋翡,他說:“就是覺得,你特别好。”
宋翡無情地抽出手,說:“既然覺得我好,請雙手開車,保證安全,讓特别好的我多活幾年。”
顔江哂笑起來,趕緊将手放到方向盤上,不敢再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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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就要出發去舜臣市了,回到家,宋瓷洗了澡,便着手收拾行李。她這次要去意大利待半個月,東西還挺多。
韓湛見宋瓷這也帶那也帶,看不下去了,他一把抱住宋瓷,不準她再忙碌。“行了行了,收拾什麽,随便帶兩套去就行了,到了那邊,大哥和嫂子還能缺了你穿的?”
宋瓷一想也對。
去了意大利,自然是要重新買的。
“那我不收拾了。”
宋瓷簡單地收拾了一些護膚品跟貼身衣物,裝進了行李箱,便跟韓湛一起躺下。韓湛問她:“你那音樂比賽的日子公布了沒?”
宋瓷點了點頭,說:“比較麻煩,還有兩個月就開始比賽了,決賽那幾天,剛好是我的預産期。”她摸了摸肚子,開玩笑說道:“可别我進入總決賽那天,他正好要出來見見世面。”
韓湛被宋瓷這想法給逗笑了,“也許是見媽媽得到了冠軍,小家夥迫不及待想要看一看冠軍?”
宋瓷被這個可能性吓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說:“希望這孩子在我肚子裏多待幾天,我準備了這麽久,可不能出岔子。”
“嗯。”
第二天一早,宋瓷與韓湛抵達望東機場時,韓旺旺跟江臻早就在機場等候多時。
江臻今天一反常态穿得非常低調,沒穿西裝打領帶,也沒穿高定大牌,就穿了一件款式簡單的灰色襯衫,搭配一條藍色牛仔褲,看着倒像是個青春洋溢的大學生,特别讨媽媽們的喜歡。
在去舜臣市的飛機上,江臻非常的緊張,緊張到了腿都在抖。開始宋瓷以爲是飛機不穩,還沒注意,等到飛機上了高空,大家都坐穩了,江臻的腿還在抖。
因爲幅度小,别人都沒發覺。
宋瓷遞給他一杯安神茶,“喝杯茶吧,我看你昨晚都沒休息好。”江臻昨晚根本就沒睡着,眼底都是藏不住的青灰色。
“謝謝。”
江臻喝了一杯熱熱的茶,不安的心髒這才逐漸恢複了平靜。
過了片刻,江臻就睡着了。
再一醒來,飛機正要準備降落。江臻趴在窗戶口,低頭俯瞰着下方的機場,一想到很快就能見到未來的嶽父母了,江臻的腿又開始抖了。
這次韓湛瞧見了,難得露出了無奈之色。他拍了拍江臻的肩膀,安慰道:“别怕,我哥那人雖然看着嚴肅不好接近,但違法亂紀的事,他是不會做的。”
他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江臻更加緊張。
韓湛他們乘坐擺渡車離開了機場,徑直去停車場,找到了韓躍雲派來接人的車。韓躍雲派來兩部車,宋瓷韓湛一輛,韓旺旺跟江臻一輛。
江臻以前總嫌棄汽車速度慢,在城市裏前行像龜速,怎麽都抵達不了目的地。但今天這車就像是火箭一樣,感覺隻幾個眨眼,便到了韓家。
江臻似乎聽到誰說了一聲:“到了!”
到了?
到哪兒了?
就到了?
江臻跟着韓旺旺下了車,站在一棟有些年頭的機關大院樓前,隔着一道鐵圍欄,與站在那棟大樓門口的三個人目光對上。
韓旺旺的爺爺韓棟梁站在大樓最前面,瘦瘦高高的身軀藏在一件白色老人襯衫下面,雙手托在腰後,一看就是一個嚴肅到有些迂腐不好熱的老幹部。
韓旺旺的父母分别站在韓棟梁的兩側,兩口子一個穿西裝,一個穿白色套裙,身上衣服不是什麽高定奢侈款,但也貴氣。
三個人,六隻眼睛,全部越過韓湛夫婦跟韓旺旺,直勾勾地落在江臻的身上,默默地打量起來。
頭發短,沒有那些花裏胡哨的發型,嗯,過關。
衣服款式簡介、幹淨、并未刻意在他們面前抖機靈,嗯,過關。
長相...
長得就是一副招桃花的樣!
長得好看,是原罪。
韓躍雲心裏冷漠地想着:這小子,肯定就是靠着這張臉,故意勾引的他們家女兒。
“大哥,嫂嫂。舅舅。”韓湛拉着堂舅韓棟梁的手,發現少了個人,忙問道:“舅媽呢?”
韓棟梁朝屋裏哼了哼,說:“說是出去買菜了,還沒回。”
韓湛點點頭,偏了偏身,将身後的江臻露了出來。“舅舅,這是江臻,旺旺目前在談的對象。”韓旺旺暗中朝小表叔比了個大手指。
韓湛看到了,也裝作沒看見一樣。
江臻趕緊放下手裏那沉重的各營養品,九十度彎腰,像小學生跟學校校長問好一樣,恭敬而熱情地喊道:“爺爺,你好,我是江臻,江河的江,臻品的臻。”
說完,江臻也不敢擡頭。
韓棟梁盯着江臻那九十度彎腰的身影,不動聲色地打量起他來。江臻知道老人家在看自己,得不到老人家的回應,也不敢起身,就一直老老實實地勾着身子。
約莫過了十分鍾,韓棟梁才聲音輕輕地說了聲:“一直彎着腰做什麽,年輕人的背脊,是随便就能彎的嗎?”
聞言,江臻像是彈簧一樣瞬間扳直了,站得筆筆直。
“進屋吧,都站在外面也不嫌熱。”韓棟梁說完,便轉身進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