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字,如驚雷炸得南煙煙腦仁突突地跳,差點就心肌梗塞了。
讓哥劈腿?
南煙煙第一反應就是——
誰他媽瞎造謠呢?
第二反應則是——
能讓讓哥劈腿的女人,得是怎樣的天姿國色?
南煙煙不信還有女人能比她更迷人!
如今的她,可不是六年前那個不知道打扮,成天穿着牛仔褲和衛衣晃蕩的無知少女了。現在的她成熟妩媚,風趣迷人,讓哥要劈腿了别人,那就真的是他眼睛不好使。
見南煙煙不肯相信,李靖都替南煙煙着急。她指着桌上的手機,說:“不信是不是?你看,你看看這視頻上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你未婚夫!”
李靖倒希望那男人不是南煙煙的未婚夫。
她六年前第一次談戀愛被肖烨劈腿了,好不容易終于迎來了第二春,要是又被男朋友劈腿了,那煙煙怕是要對愛情徹底失去期待了。
南煙煙将信将疑地打開了那個視頻,低頭看了起來。視頻是剪輯過的,視頻一開始,天還沒有黑,應該是員工們下班的時候。
視頻的男主角,穿着一身灰色西裝背靠着一輛黑色沃爾沃,應該是在等人,期間還看了兩次腕表。
南煙煙一眼就認出,視頻中的男主角的确是阿讓沒錯,就連那輛車南煙煙都給認出來了,是阿讓二哥韓湛的車。
南煙煙蹙起眉頭。
阿讓這是在等誰?
很快,就有一男一女走了過來,三人交談了一番便上了車。緊接着,畫面一轉,天已漆黑。
阿讓和那個妙齡少女站在飯店門口,有說有笑,阿讓還伸出長臂攬住了對方的肩膀。兩人姿勢暧昧,攬肩拍頭,的确很像是在約會。
南煙煙的表情越來越嚴肅,略彎的唇角全部抿平。
這女孩是誰?
南煙煙從沒見阿讓對其他女生态度這麽好過。
南煙煙心裏有些生氣,但她還是堅持繼續看了下去。也許是她誤會對方了呢?南煙煙又往下看了一段,瞧見阿讓竟然将那個姑娘送到了XX小區,且還在對方家裏呆了一個多鍾頭才開車離開,南煙煙頓時丢開了手機。
她煩躁地抓了把黑色的長卷發,心裏燃燒着一把怒火,無法熄滅。
他竟然讓那個女孩子住進了他的房子裏!
李靖一看南煙煙這反應,便知道這視頻中的男人,的的确确就是她的未婚夫。“煙煙...”
李靖有些替南煙煙感到難過,“這視頻,是咱望東城一個小狗仔無意中拍到的。我看,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南煙煙沒吭聲。
她又打開視頻看了一遍,看到視頻的标題寫着——外賣哈雷小王子談戀愛了,看看是誰虜獲了小王子的芳心?
南煙煙心裏又氣又酸,她跟阿讓談了好幾個月的戀愛,怎麽沒見狗仔偶遇曝光一下?
“這事我得去問清楚。”
南煙煙已經不是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了,已經三十歲的她,學會了控制情緒,知道出現問題就得去解決,而不是逃避。
如果阿讓是真的劈腿于她,那她肯定不會再對阿讓死纏爛打,隻會把他往死裏打!
南煙煙與李靖辭别後,便開着車去了宙斯國際。
下午,阿讓正在辦公室裏睡覺,便聽到門外有人喧嘩。阿讓被吵醒了,他身上襯衫皺皺巴巴的,便跑去開了門。
一拉開辦公室的門,阿讓便看到門外站着黎離的秘書,以及一個英俊年輕的男人。
南官官瞧見阿讓出來了,頓時一把拉開秘書,手指着阿讓怒罵道:“韓讓!躲裏面做什麽!”
秘書瞧見阿讓出來了,頓時露出尴尬的表情。“對不起韓部長,我沒有攔住這位先生...”
宙斯國際是不會準許陌生人進來的,南官官在大廳裏跟前台求放行的時候,正巧遇見了外出辦事回公司去跟韓湛彙報消息的龍雨。
龍雨是認識南官官的,之前韓湛跟南教授他們見面的時候,龍雨見過南官官一面。有龍雨帶着,南官官順利地進入了宙斯國際。
跟龍雨在電梯裏分别後,南官官直接殺進了阿讓的辦公室。
秘書見南官官臉色陰沉,來勢洶洶,知道這人是來找茬的,趕緊站了起來攔住對方,還叫了保安。
但保安還沒來,阿讓就醒了。
阿讓揮揮手,對秘書說:“你去工作,我這裏沒事,這人我認識的。”
秘書不放心地看了阿讓一眼,這才離開。
她剛走開兩步,便聽到身後那名英俊高挑的帥哥怒吼道:“韓讓,枉老子以爲你是個好東西,還把姐姐交給你了!你倒好,你他媽一個瘸子還劈腿!”
南官官實在是被阿讓劈腿這件事給氣到了,說話也變得口無遮攔起來。
阿讓從來不認爲自己殘疾了就低人一等,他聽到南官官這話,并沒有生氣。阿讓還好脾氣的解釋:“這是個誤會...”
“我誤會你麻痹!”南官官直接打斷了阿讓的話。
南官官平時跟姐姐打打鬧鬧,看上去姐弟倆感情不好,實際上他們感情特别要好。姐姐又一次被男人劈腿,南官官是真的要氣死了。
他大步走向阿讓,一腳踹在阿讓的肚子上,阿讓挨過比這更毒辣的打,南官官那一腳根本就沒有傷到阿讓。
阿讓瞥見辦公室的走廊上又跑來一人,他一眼認出那是南煙煙,頓時哀嚎一聲,踉跄着朝後面退了幾步,然後背部撞在辦公室的大門上,這才停了下來。
南官官沒料到自己一腳的威力竟然這麽大,頓時也有些發愣。
“南官官!”
南煙煙一來,正好瞧見這一幕。她大步走過來,一把将南官官拉到身後,轉過身來質問南官官:“你跑來做什麽!你打他了?”
南官官以爲南煙煙是要維護韓讓,頓時怒火中燒。“南煙煙,你長沒長腦子,韓讓那逼劈腿,你他媽還要維護他,你是不是蠢!”
“我看你就是蠢!當年肖烨劈腿了,你不敢報複他,躲起來自己天天哭鼻子,那時候老子就想說你了!六年過去了,你怎麽還沒長點出息!”
肖烨出軌南煙煙後,南煙煙躲回家當了一隻縮頭烏龜。南官官心疼他姐姐,便跑去一把火燒了肖烨的車,肖烨知道是南官官幹的,也沒報警,隻能自認倒黴。
如今阿讓出軌南煙煙,南官官又哪裏肯咽下這口惡氣。他扯着南煙煙的胳膊,将南煙煙拉到身後,盯着阿讓,龇牙咧嘴地說:“我今天不打得他第三條腿也瘸了,我就不叫南官官!”
他就改名叫官官南!
南煙煙見南官官又要動手,她抱住南官官的腰身,急切地說:“你别動手,要動手,我自己來!”
南官官這才停了下來。
阿讓靠着門,饒有興緻地望着這對姐弟。聽到南煙煙說要自己動手,他趕緊說:“煙姐,這真的是個誤會。”
南煙煙冷冰冰地看着他,問他:“你劈腿沒?”
阿讓:“沒。”
“你沒劈腿成功,還是沒有劈腿?”
阿讓沒答話,而是若有所思地問南煙煙:“如果我劈腿了,你會怎麽做?”跟他分手嗎?
南煙煙沒說話。
她打開挎包,從裏面拿出一根...
一根皮鞭子。
南煙煙将那皮鞭子用力地往阿讓腳前打了一鞭子,阿讓聽到啪得一聲響。他眉心一跳,聽見南煙煙說:“你要真的劈腿了,那你在那個女人的房間裏呆了多少分鍾,我就抽你幾鞭子。”
南煙煙雙眼通紅,她聲音哽咽地說道:“因爲那是你讓我感到恥辱蒙羞的時間。誰讓我蒙羞,我就讓誰流血!”
南煙煙握住辮子的手柄,流着淚問阿讓:“韓讓,你劈腿沒!”
“沒有。”阿讓舉起右手,發誓說道:“我要劈腿了,第三條腿馬上瘸!”
聞言,南煙煙心裏稍微踏實了一些。
南官官則盯着阿讓的裆部,猶豫着要不要立馬補一腳,圓了他的毒誓。
阿讓這才說:“都是一場誤會,視頻中的女孩,是我妹妹。”
此言一出,南煙煙多少有些愕然,“是住在沁水鎮的那個妹妹?跟你同母異父的那個小姑娘?”
南煙煙知道阿讓有個妹妹,但沒有見過,隻知道住在南方,年紀不大。
南官官嗤笑了一聲,他說:“妹妹?”南官官根本就不信阿讓的話,“你他媽一個混血種,你哪裏來中國妹妹!你當我眼睛瞎,看不出來視頻中那個女孩子是個中國女孩?”
這次不等阿讓解釋,南煙煙便說:“阿讓的确有個中國妹妹。阿讓母親是中國人,他母親跟另一位叔叔生了一個女兒,目前還在讀大學。”
南官官張大了嘴巴,俨然已經信了南煙煙的話。
他目光一瞥,瞧見阿讓腹部那個明顯的腳印,頓時覺得尴尬。意識到這可能是誤會一場,南官官就覺得沒面子。
他鼻子朝天說:“我不信,除非你把那個女孩子叫來,咱們對峙!”
阿讓說:“等幾分鍾,她已經到樓下了。”
“是麽?”
南官官仍然不肯相信阿讓是真的。
他大搖大擺走進阿讓的辦公室,一進屋,瞧見牆上的靶子跟飛镖,手就有些癢。糟糕,好想玩兩把。
但他必須忍住,不能才撕逼了一番,轉眼又跑去玩人家的玩具。那多沒面子啊!
南煙煙若有所思地坐在沙發上,瞧見南官官坐沒個坐姿,頓時呵斥他:“沒沙發嗎?你坐人家辦公桌上做什麽!”
南官官趕緊站了起來,走到南煙煙對面的雙人沙發上坐下。
阿讓這間辦公室雖然東西少了點,卻非常敞亮,要是軟裝搭配好,再買幾盆綠植回來,就是一間非常有格調的辦公室了。
這宙斯國際就是不一樣。
南官官胡亂地想着事情,就聽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三人同時擡頭,便瞧見門外站着一個穿着杏黃色圓領連衣裙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長發綁了起來,露出幹淨白皙的脖頸,模樣秀氣而精緻。女孩個子不高,有種南方小姑娘的溫婉與娴雅。
見慣了南煙煙這種霸道的高個女孩子,突然見到了一個乖巧文靜的妹子,南官官下意識坐直了,連疊放着的腿也都放平了。
阿讓坐在轉椅上,用手按着腹部,一副被打得凄慘的可憐模樣。
鍾靈爾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南煙煙,以及按着腹部表情痛苦的阿讓。鍾靈爾猜到這裏發生了什麽,她怯生生地對阿讓喊了一聲,“哥,你...”
鍾靈爾偷偷地瞥了南官官一眼。
剛才在外面,她已經聽秘書說過裏面發生的事了。
鍾靈爾感到抱歉。
她問阿讓:“哥,你是不是挨打了?”
阿讓假裝吃痛,哎喲叫了一聲。鍾靈爾趕緊小跑步走到南官官和南煙煙的身旁,她站在兩張沙發的中間,紅着眼圈委屈地說道:“煙煙姐,初次見面,你好,我是鍾靈爾。我已經看過那段視頻了,視頻的确是真的,但内容不是大家想的那樣。”
鍾靈爾拿出手機,打開她和媽媽以及阿讓的合影。鍾靈爾将手機遞到南煙煙的手裏,聲音哽咽地說道:“煙煙姐,我不是哥的什麽女朋友,哥也沒有劈腿。我和韓讓真的是兄妹,照片上這個女人,就是我們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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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阿讓解釋的時候,南煙煙就信了阿讓的話。阿讓這個人,其實非常好懂,他喜歡一個人,就是真的喜歡。不喜歡一個人,也懶得虛情假意。
劈腿,腳踏兩條船這種事,阿讓都不屑于做。
南煙煙将鍾靈爾的手機遞給南官官,沒好氣地說:“看看,現在信了吧?”
南官官接過手機,瞄了一眼眼,便發現鍾靈爾跟她的母親長得非常相似,宛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而阿讓雖然與母親不像,但三人站在一起,那神态就有些相似了。
阿讓這時也說:“靈靈暑假來電視台實習,沒地方住,我又不放心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單獨租房,這才把那套精裝房暫時借給她住。拍視頻的時候,是靈靈第一天上班,我去接她下班,順便請她師兄一起吃飯。”
“精裝房的天然氣沒交費,送她回家後,我跟着她一塊上樓去檢查天然氣,所以多坐了一會兒。”解釋完畢,阿讓目光挪到南煙煙身上,露出了一副受傷的表情,“煙煙,這明顯是有人故意整我啊,你竟然不信我...”
南煙煙剛才坐在沙發上,也想明白了這件事有貓膩,但南官官和鍾靈爾都在這裏,她也不方便跟阿讓讨論這件事。
南煙煙抽走南官官掌心裏的手機,還給鍾靈爾。她站了起來,雙手搭在鍾靈爾的肩膀上,與她說:“我和阿讓一樣,也叫你靈靈吧?”
鍾靈爾忙點頭,“好。”
“靈靈,這事是誤會一場,我弟弟脾氣比較沖,又因爲曾經發生的一些事,他特别怕有人欺負我。今天他一時沖動,打了你哥,你别跟他一般見識。”
鍾靈爾看了南官官一眼,直接把南官官看得臉紅了。
鍾靈爾搖了搖頭,善解人意地說道:“我能理解,若是有人這樣欺負我,我哥肯定也二話不說,上去就給人一頓揍。”
這就是至親。
隻有至親會在你遭人欺負的時候,才會不顧一切爲你讨公道。
“靈靈能理解就好。我前幾天有點事呆在美國,昨天才回來,你哥也沒來得及跟我說你來望東城實習的事。這樣,既然你下午也請假了,今天的工作算是耽擱了。不如晚上就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吃個飯吧。”
鍾靈爾:“好!”
鍾靈爾又去廁所給高芸芸打電話去了,一是要跟她說說今天發生的烏龍事,第二便是要好好誇一誇準嫂子。
南官官盯着鍾靈爾離開的方向,他不由得歎道:“這小妹妹挺可愛的啊!”乖得不行,讓人看了就想欺負。
南官官話剛落下,就看到阿讓兇狠的目光猛地掃了過來,死死地瞪着他。南官官頓時臉頰發燒,站起來就說:“那個,對不住,我準你打回來!”
他扯開襯衫扇了扇風,嘀咕道:“這辦公室沒空調嗎?我出去吹吹空調。”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南官官迅速地跑了出去。
等人都走了,南煙煙這才趴在沙發上,隔着一段距離與阿讓對視。
阿讓按着腹部,語氣非常委屈地說道:“好疼...”
南煙煙:“活該。”
阿讓表情更臭了,“你就不心疼我嗎?”
南煙煙說:“你昨晚跟我說,這幾天會發生一件事,讓我提前做好心理準備,你說的就是這個?”
阿讓神秘地笑了起來,“你覺得呢?”
南煙煙不想跟阿讓繼續兜圈子,她說:“這事,你看是誰做的?”阿讓又不是望東城的大名人,他談戀愛生孩子,不值得被狗仔抓拍。
肯定是有人授意狗仔去拍阿讓,拍到了有用的東西,便故意創造熱度,讓更多人關注這件事。
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會有人扒出阿讓與南煙煙的關系,然後去她的微博下面鬧事。
緊接着,這件事就會從電競圈不斷的擴散,最後越鬧越大,可能還會鬧成熱搜。
南煙煙身爲AK的經理,對如何操控輿論,如何炒作運營媒體這些事,都了如指掌。
阿讓笑問她:“你覺得是誰呢?”
“肖烨。”
阿讓哈哈大笑,“我以爲你會說是陸青青。”
“陸青青沒那麽閑。”陸青青的腦子,也沒這麽好使。
阿讓從筆筒裏面挑了一支黑色的晨光簽字筆,他轉着那支簽字筆,意味綿長地說道:“我這人吧,從來就不是包子,不是誰都能捏我搓我的。我被人整了,就一定要報複回去。”
阿讓停下轉筆的動作,告訴南煙煙:“我要讓他們,身敗名裂。”
南煙煙神情變得肅穆。
“因爲我?”
阿讓坦率地點頭,“對,因爲你。我說了,你是我的女人,他們曾經那麽欺負你,我得幫你報仇。”
南煙煙心裏有些暖,又覺得無奈。“也沒必要,都多少年過去了...”
“有必要的。”
阿讓說:“他們還在一起,日子風光無限。他們過的越好,你心裏就越難受,不徹底報複回去,又哪裏能平息怒火呢。别否認,我比你更懂人心。你心裏巴不得那對狗男女身敗名裂呢。”
心思被阿讓說中,南煙煙無法反駁。
她盯着阿讓瞧了許久,才好奇問道:“你準備怎麽做?”
“你等着看熱鬧就是了。”
兩人簡短地交流了幾句,等鍾靈爾打完電話,四人一起去吃飯。搞清楚是誤會一場,南官官後來又認真地跟阿讓道了一次歉。
那一腳對阿讓根本就沒有實質性的傷害,阿讓非常爽快的便原諒了南官官。吃飯的時候,南煙煙便發現事情果然朝着她總結的方向發展而去。
已經有很大一部分人認出南煙煙的未婚夫就是外賣哈雷小王子了,不少人都在南煙煙的評論區質問她到底知不知道這件事。
有人在南煙煙評論區罵阿讓是個渣男,也有人勸南煙煙趕緊擦幹淨眼睛,一腳踹了阿讓,别深陷泥濘。
南煙煙沒說别說,隻發微博稱:【我相信他。】
短短四個字,爲她引來了罵聲一片。
而電競圈那些老朋友在瞧見南煙煙的回複後,都爲她感到不值。李靖是個直性子,她第一個看不下去,第一時間給南煙煙打了電話,勸她别原諒阿讓。
李靖是南煙煙信得過的人,南煙煙便把事情真相跟李靖解釋清楚。明白是誤會一場,也知道是有人在搞南煙煙和阿讓,李靖很容易便猜出了那個人的身份。
李靖在電話那邊罵道:“肖烨這狗東西,好厚的臉皮!當年是他劈腿在先,如今跟陸青青膩歪夠了,見你重獲幸福,就開始無病呻吟舊情難忘了。真他媽是個垃圾,沒見過這麽惡心的玩意兒!”
南煙煙聽李靖罵罵咧咧說了好幾分鍾,這才挂了電話。
阿讓聽到了李靖在電話裏罵人的動靜,等南煙煙挂了電話,阿讓笑着說:“你這朋友挺火辣的啊。”罵人都不帶一句重複的,出口成‘章’。
南煙煙怕阿讓誤會了李靖,忙解釋道:“靖靖就是性格火爆了些,人其實挺好的,特别仗義,是我在圈子裏唯一的好朋友。”
“嗯。”
一頓飯吃完,微博上風向便變了,在有心人的操控下,#dagger外賣哈雷王子#的話題慢慢擠進了熱搜,雖然掉在尾巴上,但隻要上了熱搜,就會引起大批網民的注意。
一些人在了解到誰是dagger,dagger在電競圈的女帝地位後,都恨鐵不成鋼的罵這女人瞎了眼睛,明知道被腳踏兩條船了,還傻乎乎的說着相信對方。
這事越鬧越大,漸漸地還有人扒出了dagger與大神肖烨之間的恩怨前塵。一夜之間,電競圈子的人都在詳聊這件事。
而當事人南煙煙,卻沒有再發表過一個字的申明。
吃完飯,阿讓回到禦龍莊園,見到宋瓷和韓湛大晚上不睡覺,在遊泳池裏遊泳,他故作誇張地捂住眼睛,大聲問道:“我沒有看到什麽不該看的東西吧?”
韓湛冷聲開口,“别演了。”
阿讓這才睜開眼睛。
見宋瓷穿了一身連體泳衣,韓湛也穿着褲子,他這才走到泳池旁坐下,将一雙腳泡在泳池裏。韓湛抱着宋瓷上岸坐下,他給宋瓷披上浴巾,沒看阿讓一眼,卻問到:“你跟靈靈怎麽上熱搜了?”
阿讓:“有人搞我,哥,你得給我撐腰。”
這一聲哥直接把韓湛心都喊軟了。
韓湛終于肯看阿讓一眼了,他問阿讓:“你要我做什麽?”
阿讓蕩了蕩雙腳,說:“時候到了,給我澄清一下就行了。”
韓湛挑了下眉頭,沒答應,但也沒拒絕。
阿讓就知道韓湛一定是答應了。
一般有事相求韓湛,隻要喊一聲哥,韓湛絕對就會答應了。阿讓走後,宋瓷拽着韓湛的耳朵說:“答應我個事呗,老公。”
韓湛瞬間就有了反應。
宋瓷很少叫他老公,一般都叫韓哥,或是叫韓湛,偶爾興緻來了,會故意叫他一聲韓先生。
宋瓷叫他一聲老公,是要他老命。
韓湛扣住她的腰,問她:“說。”
宋瓷說:“那什麽,前段時間送來的高定裙裝還缺幾套合适的首飾。”
韓湛:“...”
宋瓷往韓湛懷裏一趟,手指在韓湛胸口撓了撓,又軟綿綿地喊道:“老公,老公啊,人家想要嘛。”
韓湛喉結骨上下的套動了幾次,才啞聲說道:“多少?”
宋瓷:“不多不多,也就兩個億!”
韓湛:!
老公二字,價值兩億!
韓湛冷漠地推開宋瓷,站了起來,無情無義地說道:“宋小姐,以後見面,請叫我韓先生。”
說完,韓湛轉身就走了。
走了兩步,又停下來等宋瓷。這泳池邊上沾了水,他怕宋瓷會滑到,不敢真的走遠。
宋瓷拎着鞋子赤腳走過來,走到他身邊,擡起腳狠狠地在他腳上踩了一腳,這才扭着小蠻腰走了。
第二天,宋瓷睡到九點鍾才醒。醒來就有些感到惡心,她這是第二胎,已經有了經驗,知道孕吐的日子就要來了。
宋瓷刷牙都不敢刷久了,生怕會吐。
她穿着一套居家服下樓,也沒化妝,一走出寝居樓,便瞧見會客樓那邊站着幾個陌生人。宋瓷叫來一名傭人,問對方:“會客樓那邊誰來了?”
自從上次宋瓷發威,趕走了兩名女管家後,幫傭們見到宋瓷都是恭恭敬敬的。被叫住的幫傭彎腰回答道:“回夫人的話,是XX珠寶商的經理戴着珠寶過來了,都是還沒上市的限量款,等夫人去挑。”
宋瓷挑了剩下的,才會拿到專賣店去展示。
宋瓷站在原地愣了片刻,才又笑了。“韓湛啊韓湛,你怎麽就這麽可愛呢?”
她昨晚故意跟韓湛那樣說,也隻是想要逗一逗韓湛。但珠寶這東西,越是限定款越具有收藏價值,留幾套也可以,而且她還有兩個女兒,将來也可以傳給女兒。
宋瓷去會客廳見了珠寶商的經理,挑了三套首飾,剩下的就讓經理帶走了。宋瓷給那些珠寶拍了個照片,發給韓湛。
韓湛臨近中午才回複她信息。
韓湛:【再叫一聲。】
宋瓷:【叫什麽?】
韓湛:【昨晚那個。】
宋瓷忍着笑,用微信錄音發了過去。
韓湛打開微信語音,便聽到宋瓷那妩媚的聲線嬌滴滴地喊道:【老公,老公上班累不累,老公我很想你哦。】
韓湛聽一遍隻覺得肉麻,聽第二遍便心裏冒泡,聽第三遍便心猿意馬。
“我說,你還要聽幾遍?”北戰抱臂站在韓湛辦公室的門口,對韓湛擠眉弄眼地笑:“就這麽喜歡聽弟妹撒嬌?”
韓湛趕緊關了語音。
宋瓷那嬌滴滴的聲音,不能被别的男人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