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還一副兇神惡煞嘴臉的他,立馬朝店員露出天真可愛的笑容,“呀,真的嗎?那謝謝小姐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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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喊小姐姐的店員盯着阿讓那可愛的笑容,心髒頓時被他一槍狙中,心跳微快。她心想:這帥哥哥剛才暴打女人,一定是因爲那個女人做錯了事!沒聽說麽,是那個女人先搶了帥哥哥的女朋友的前男友啊!
小姐姐就是這麽的沒有原則。對顔狗來說,顔值即正義!
結了賬,南煙煙便将腕表爲阿讓戴上。走到商場一處噴泉旁的石台上坐下,南煙煙告訴阿讓:“陸青青是望東電視台台長的女人,你今天打了她,她記起仇來會不休不止的。”
阿讓盯着手上的腕表,他說:“我又不是藝人跟媒體工作者,他爹是電視台台長跟我又沒關系,堂堂電視台台長,總不能還把手伸到外賣行業吧?”
南煙煙也被阿讓給逗笑了,“那倒是不會。”
時候也不早了,離開商場後,兩人便道了别。阿讓騎着摩托回到家裏,瞧見韓珺跟韓淼在哭,兩人在哭着鬧着不肯洗澡,要玩球。
韓湛加班還沒回來,宋瓷跟女管家正在好言哄這對姐妹花。宋瓷說:“那我們洗了澡就睡覺覺,明天再玩球好不好?”都九點半了,她們必須洗澡,聽聽故事就睡覺了。
韓淼猛搖腦袋,“不好!”
韓珺則說:“媽媽騙人,就要現在玩!”
宋瓷腦仁都在疼。
阿讓站在遠處瞧了片刻的熱鬧,等宋瓷實在是束手無策了,這才走過去一把搶走韓淼懷裏的球。
突然發現懷裏的球不見了,韓淼驟然不哭了。她臉上還挂着眼淚,擡着頭,巴巴地盯着阿讓,哽咽地說道:“叔叔,你搶我球!”
韓珺沒哭了,但也是一臉困惑地盯着搶了他們球的阿讓。
阿讓将那顆球放在腳邊,當着韓淼跟韓珺的面,一腳猛地踩在皮球上面。他用了巧勁,那隻皮球竟然被他一下子給踩破了!
砰地一聲,皮球炸了!
韓淼跟韓珺都被吓得渾身一抖,誰都不敢哭了,也不敢鬧了。
阿讓木着一張臉,盯着兩個小家夥,語氣冷肅地說:“球是玩具,媽媽是長輩,不聽媽媽的話,沒有玩具!屁點兒大,還能翻天不成?”
阿讓一腳将廢了的皮球踢得老遠。
韓淼跟韓珺看到這一幕,卻是哭也不敢哭,隻能委委屈屈地看着皮球消失的方向。
她們下意識朝宋瓷的腿邊挪,挪到了宋瓷身邊,便趕緊一把抱住宋瓷的腿,小聲地說:“媽媽,我們洗澡...”
宋瓷也被阿讓這頓騷操作給吓到了,發現這番操作竟然對她家兩個小朋友很管用,宋瓷倒有些意外了。她把孩子交給女管家,“好了,帶她們去洗澡了,她們不會再鬧了。”
兩名女管家趕緊抱着小姐們去洗澡,而韓淼跟韓珺也不敢再反抗一下。
等他們走後,宋瓷這才虛心對阿讓請教:“你就不怕把皮球踢壞了,她們不依不饒?”
阿讓高深莫測地看了宋瓷一眼,他說:“有的孩子适合言傳身教的正統教育,而有的孩子顯然更适應暴戾的鐵血教育,你家這兩個家夥,顯然不吃你那溫柔的一套。”
宋瓷沉默着思考着阿讓的話,她不禁問道:“你們小時候,愛德華也是這樣對你的麽?”
阿讓愣了下,表情不太自然地一撇嘴,轉身就走了。
宋瓷盯着他的背影,心情怅然。
阿讓繞到另一間屋子,撿起那個成了一塊廢皮的小皮球,拿着它回到房間。他搗鼓了一陣,發現這皮球無法修複了,隻能連夜去偷偷地買了一隻跟先前那隻一樣的皮球。
第二天早上,當韓淼跟韓珺醒來,看到來餐廳吃飯的阿讓,都是敢怒不敢言。“叔叔...”喊他的時候,她們聲音小的像是蚊吟。
阿讓看了她們兩個片刻,這才将藏于身後的皮球拿出來。
“當當當當!”
看到她們熟悉皮球玩具,韓淼跟韓珺頓時眼前一亮。
“球球!”韓淼胖墩墩的身體跑到阿讓面前,一把抱住那顆球,然後怯生生地看了阿讓一眼,又喊了一聲:“叔叔。”這一聲叔叔,音量大了不少,語氣也活躍許多,沒有先前那樣死闆。
韓珺站到姐姐的身旁,也問阿讓:“叔叔,球球修好了。”
“嗯,叔叔給你們修好了。”
“叔叔真棒!”
兩個丫頭抱着皮球,跑到莊園外的草坪上去踢球。
宋瓷在另一塊草坪做瑜伽,瞧見孩子們又獲得了一顆新的皮球,她欣慰地回頭,便瞧見阿讓站在餐廳樓前的大門口,正表情溫和地盯着那對姐妹花。
她微微一笑。
阿讓也許不是一個好人,但他一定會是一個好父親。
韓湛晨練結束後,去洗了澡。他穿上一身正裝從電梯裏走出來,瞧見站在大門下的阿讓,便問他:“吃早飯了沒?”
阿讓搖頭,“沒。”
“那一起。”
兄弟一塊坐下,韓湛注意到阿讓今天穿的是短袖體恤,他不禁問道:“現在就穿短袖,不怕冷?小心感冒,我家有孩子,可别傳給小家夥。”
韓湛就是一個操碎了心的老父親,既擔心阿讓,又擔心會被阿讓連累的孩子們。
阿讓故意伸出左手去取那籠廣式幹蒸,動作間,一抹藍光閃進韓湛的視線。韓湛盯着阿讓的左手腕,有些納悶地問道:“你買了新手表?”
這手表看上去也不便宜,阿讓這摳搜鬼怎麽會舍得買這麽貴的東西?
阿讓便說:“煙煙送的。”
韓湛嗅到了一股愛情的甜膩味。他眉頭輕皺,嚴肅地告誡阿讓:“身爲男人,不能收女孩子這樣貴重的禮物。你給她買禮物沒?”
阿讓趕緊解釋道:“我昨天帶她去深巷吃了飯,去商場買了鞋,我還跟她求了婚。這手表,是她堅持要送給我的。”
韓湛一直在點頭,可當他聽到阿讓說他跟南煙煙求婚後,韓湛整個人都呆住了。“你跟南煙煙求婚了?”
“嗯。”
他吃驚了好一會兒,這才問:“她同意了?”
“嗯。”
阿讓吞下一個幹蒸,突然扭頭問韓湛:“霍夫你什麽時候有空,我想讓你跟南煙煙的父母見一面。畢竟求婚了,雙方家長也該見個面。”
不管是在中國,還是在意大利,這個時候,雙親都是該認識一下的。
韓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問道:“你怎麽會突然想到跟她求婚?”他擔心阿讓跟南煙煙求婚,隻是一時玩樂。
阿讓想了想,才說:“我也不清楚,隻是前晚當我聽到她說分手的時候,我竟然...”阿讓盯着盤中的早餐,小聲呢喃道:“也會害怕。”
聞言,韓湛反倒放下心來。“跟她分手你會害怕,所以就幹脆跟她訂婚,和她綁在一起?”
“對啊!”阿讓朝韓湛咧嘴一笑,他說:“昨天求婚的時候,我好緊張的,擔心她會搖頭拒絕。她真的答應了,我當時手都有些抖。”
韓湛是真的放了心。“我回頭問問秘書我的行程安排,哪天有空,我會提前通知你的。”
“好。”
阿讓吃飽了,放下刀叉,準備再去漱個口。一樓餐廳的後面就有洗漱間,阿讓刷牙到一半,忽然想起一件事,就咬着牙刷從洗漱間走出來,隔着一段距離跟韓湛說:“對了,我昨天把電視台台長的千金給打了。”
韓湛默默地放下筷子,回過頭來問阿讓:“打殘了?”
“那倒不至于,就用高跟鞋把她腦袋打破了皮。”
韓湛想了想那個畫面,看阿讓的眼神就有些奇妙。“你一個男人,竟然用高跟鞋揪着人家女孩子的頭發打,還把人家打破了皮?”
那個畫面,娘們唧唧的。
“不是,那是搶了煙煙前男友的三兒。她昨天遇到了煙煙,被煙煙說了幾句,就要動手打煙煙。嘿,我這暴脾氣,哪裏能容忍别人動手打我的女人!那我自然得還手啊!”
阿讓舉着牙刷,仿佛舉着昨日那隻高跟鞋,繪聲繪色地一邊講述一邊給韓湛表演昨天的經過。
韓湛看得直樂,笑得肩膀都在抖。
宋瓷進屋時,正好就看到阿讓表演到他站在陸青青面前威脅陸青青的畫面。宋瓷拉開一把椅子坐下,等阿讓講完了,她跟韓湛齊齊爲阿讓鼓掌。
鼓完掌,宋瓷朝阿讓豎起大拇指,說:“阿讓英勇護女友,幹得漂亮!”
阿讓嘚瑟地一抖肩膀,說:“下次遇到了她前男友,我還打!”
“你是打爽了。”宋瓷用筷子戳了一個幹蒸,她笑着問阿讓:“要是那女孩子回頭跟她父親哭訴,她爹針對你,你該怎麽辦?”
說完,宋瓷這才咬了一口幹蒸。
聽到這個問題,阿讓則朝韓湛望過去,一臉理所當然地說:“我哥給我撐腰啊,是不是啊哥?”
該到韓湛表現的時候了。
韓湛站了起來,拿起身後的西裝外套搭在胳膊上,嚴肅地看着阿讓,說:“阿讓同志,哥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後盾,誰要欺負你,隻要你占理,哥絕對保護好你!”
阿讓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揮揮手說:“快閉嘴吧!”
他刷了牙,就蹭韓湛的車去公司。路上,韓湛問他:“怎麽不開你的摩托車?你晚上不是還要去送外賣?”
阿讓搖頭說:“今晚不送外賣,今晚我有事。”
“做什麽去?”
阿讓說:“我手裏有了一筆錢,我想要去找塊地,建個孤兒院。”
韓湛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缺什麽就告訴我。”
阿讓立馬打蛇随棍上,說:“我缺錢。”
韓湛忽然就耳聾了,什麽都聽不見了。
阿讓撇嘴,“小氣吧啦!”
到了公司,韓湛進了辦公室,步伐停在秘書台前。秘書剛從韓湛的辦公室裏走出來,她早上六點就到了公司,剛爲韓湛将他桌上那堆積如山的文件整理規矩。
秘書忙站起來,彎腰問安:“韓先生,早上好。”
“凱蒂,彙報下我最近的行程。”
秘書就像是一台電腦,她不用去翻行程記錄,便精确地彙報出了韓湛最近四日的所有行程安排。
每一個行程,都是非常重要的,無法排開。韓湛告訴秘書:“這周六的晚上,不要給我安排任何行程,我有私人行程。”
“好的韓先生。”
韓湛一走,秘書就在行程表上的做了記号,防止出錯。
助理跟韓湛進屋去,他告訴韓湛:“第一批送往航天學校深造的學生将在下周返回望東城,韓先生需要親自去迎接他們嗎?”
韓湛思維有點飄。
第一批送去的宇航員,都要學成歸來了麽?他記得,送他們去的時候,他跟宋瓷才剛認識呢。一轉眼,都三年過去了。
“要。”
韓湛又問:“之前承諾過會贈送他們一套房子的事,可落實了?”
“已經落實好了,就在宙斯房産的一号樓,跟宙斯國際的精英骨幹在同一棟樓。”
“嗯,那沒問題。”
“還有一件事。”
“說。”
助理面含笑意說道:“KT财團的掌權人龍總昨晚緻電來說,想要帶一名女伴去太空,他打算在太空中跟女伴求婚。”
“龍之澤?”那家夥也過三十了,是該結婚了。
“嗯。就是龍總。”
“他女朋友是哪一家的千金?”
然而助理的回答卻是出乎意料,“并非名門千金,而是一名中國女子,職業是...入殓師。”
韓湛:?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
“入殓師?”他表情難得錯愕起來。
助理與韓湛一樣,都覺得不可思議。“是的,就是一名入殓師。”入殓師,那是給死人化妝穿衣的人。誰都沒想到,龍之澤竟然找了這樣一個老婆。
韓湛頓時對龍之澤肅然起敬。畢竟他以後,可是要被一個長期撫摸死人肌膚的女人撫摸身體的狠人!
“龍總來了,請務必要通知我,我要去認識下他的夫人。”
“好的韓先生。”
助理走後,韓湛一直在想這事,覺得這樣的八卦不能自己一個人獨享,還将這事說給了宋瓷聽。宋瓷聽後,也覺得奇怪。
她告訴韓湛:【龍之澤來了,記得帶上我。】
韓湛:【必須得。】
宋瓷很久沒回望東城了,有幾名夫人約了她吃午飯。
宋瓷身爲韓湛的妻子,又是曾經的第一名媛,她必須負責外交。
考慮到隻是要去吃午飯,又不是要參加舞會,宋瓷在衣帽間轉了一圈,最後挑了一條香奈兒的經典款連衣裙,戴了一頂白色帽子,拿着包包就去赴宴。
淼淼跟珺珺今天上午有早教課,老師已經來了。看到媽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韓淼指着她,說:“漂亮姑娘!”
宋瓷被韓淼誇得臉紅。
她盯着韓淼越來越跟蘇清嘉看齊的胖身體,忍不住露出愁容來。她再度跟韓淼的管家說:“注意淼淼的飲食,她不能再胖了。”
雖說小孩子胖點可愛,但超胖了就容易起副作用。
管家敷衍地應了一聲好。
宋瓷不确定管家有沒有将自己的話聽進去,她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又說:“如果你不能控制好小姐的身體健康,那麽,自然會有别的人來替代你的工作。”
這話,她既是在對管家說,也是在對其他的下人說。宋瓷很少對下人這樣嚴肅,但有時候,一味的仁慈隻會讓對方得寸進尺。
聞言,不止管家爲之一振,就連早教老師也跟着挺直了肩膀。管家忙點頭說:“我會嚴格控制好小姐的飲食的。”
“嗯,辛苦你了。”
宋瓷走後,管家和早教老師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收起了那份玩樂之心。
宋瓷是飛行員,她開慣了飛機,當年去考手動擋駕照的時候,總是挂科。最後沒辦法,隻能去考了手動擋。
前些年出了一場車禍後,宋瓷始終對開車有種恐懼感。好在翺宇一号的出現,解決了宋瓷害怕開車的毛病。
宋瓷打開翺宇一号,定位好了地址,就讓翺宇一号自己開車,她則坐在車裏拿着手機看八卦新聞。她刷朋友圈的時候,刷到了一條消息。
她的朋友鄭素月在朋友圈說:【今天見到了董炀,真沒想到,當年畫得一手漂亮國畫的她,竟然當了一個...神棍。】
宋瓷被這條朋友圈給驚到了。
董炀此人,宋瓷雖然不熟悉,但也是知道的。
宋瓷被穆冕帶回穆家的那一年,董炀已經十七歲。之所以知道董炀此人,是因爲她長得很漂亮,一手國畫畫得相當漂亮,她曾是國畫大師陳翀的弟子。
曾有人相傳,說她是被川東集團内定爲少夫人的人選。也就是說,她是程家選給程硯墨的妻子。
但後來,董家破産董父被逼跳樓,而曾經跟董父親如兄弟的副總裁,卻将魔爪伸向了董炀,試圖讓董炀成爲她的情人。
董炀雖是女子,卻脾氣火爆,直接用家裏的刀割斷了副總裁的命根子。而董炀在逃跑的時候出了車禍,車禍昏迷了兩三個月,醒來後卻成了一個傻子。
程家與董家有些交情,不忍見董炀一家受苦,便花了錢将他們母子送到了國外去避難。久而久之,大家也都忘了董炀這号人物。
沒想到,她竟然回國了。
宋瓷打開跟鄭素月的聊天框,問鄭素月:【素月,董炀是怎麽回事?】
鄭素月:【宋宋,你也看到了我的朋友圈?】
宋瓷:【嗯,你說董炀成了一個神棍?】
鄭素月就将她是在哪裏偶遇董炀的事,跟宋瓷講了一遍。宋瓷看完消息,也有些唏噓,誰能想到呢,當年的國畫女神,竟然成了一個神棍。
翺宇一号突然停了下來,宋瓷擡頭便看到對面是紅燈。她覺得這條街有些眼熟,朝左邊望過去,便看見了望東第一人民醫院的位置。
第一人民醫院附近有一條人行道,道路兩旁種滿了櫻花樹,樹下常年都坐着一群神棍。這些神棍中,有的有真本事,有的卻是裝神弄鬼的假神棍。
宋瓷想到鄭素月說的,她就是在神棍街看見的董炀。
想了想,宋瓷讓翺宇一号靠邊停下,她從那條行人路走過,路兩旁總有人喊宋瓷看命。
宋瓷沒有理睬他們,她一邊往前走,一邊打量着路道兩旁的人。注意到道路盡頭有個身穿牛仔外套的女人,正盤腿坐在地上織毛衣,而她的面前也立着一塊算命的牌子。
宋瓷在那人面前停駐。
董炀注意到有人來了,她擡起頭盯着宋瓷看了片刻,突然沒頭沒腦地說道:“前世雖坎坷,今生卻富貴,你這一輩子都是大富大貴命,我沒什麽能給你看的。”
宋瓷卻在董炀面前蹲了下來,她問董炀:“你怎麽看出來的?”
董炀說:“宋瓷啊,微博名人,望東城名媛,我認識你。”
宋瓷:“...”
好耿直。
宋瓷不由得追問道:“前世坎坷,這又是從何看出來的?”
董炀放下手裏的毛衣,她嚴肅地盯着宋瓷看了片刻,才說:“你前世一生鐵血,是殺伐果決之人,卻死得凄慘。你這一生,本也該同樣死于非命,但有人執念太深,找不到你,不會罷休,所以...”
董炀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說:“所以,你獲得了重來一次的機會。”
宋瓷心頭大怔!
“董炀。”
從宋瓷嘴裏聽到自己的名字,董炀表情有片刻的遲疑。她打量了宋瓷片刻,才說:“你認識我?”
宋瓷說:“我知道你,董炀,前周宇房地産公司的千金...”宋瓷有了上一世的記憶跟經曆,她看人的眼神特别毒辣。“你不是董炀。”
宋瓷跟着穆冕參加宴會的時候,曾見過董炀一面,那是個頗有才氣的女子,跟眼前這個女孩子截然不同。董炀抱着毛線團,問宋瓷:“那你覺得我是誰?”
“你是誰我不知道,但你一定不是董炀。”她湊近董炀,十分笃定地說:“你是靈魂附體。”
董炀默默地吞了口唾沫。
宋瓷看到董炀的反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我并沒有想要爲難你的意思,隻是聽說你回來了,剛好我又路過這裏,便來看看你。”
董炀沉默地看着她,沒做聲。
等宋瓷走了,董炀才嘀咕了一句:“媽個雞,這裏的人太可怕了,這丫頭竟然看穿了我是靈魂附體!娘匹西,我得盡快找到尊主,早日帶領尊主的魂魄回到傲勝大陸去!”
‘董炀’的确是靈魂附體在董炀身上的。
他原名宴清修,本是修仙世界傲勝大陸上的一名修仙者。他一輩子追随尊主宴清秋,奈何尊主她老人家在一千年渡劫失敗,魂飛魄散,靈魂被撕裂成十二塊,散落在各個位面。
這一千年裏,他追随着尊主的靈魂味道,穿越在各個不同的位面,好不容易湊齊了十一塊靈魂碎片,但最大的那塊靈魂碎片卻失去了蹤影。
一年半前,宴清修終于感應到了尊主的靈魂味道,他撕開位面界限闖入了這個叫做地球的地方。
他降臨在一個叫做百慕大三角的地方後,嗅着尊主靈魂的味道,一路追随到了中國。他在望東城潛伏了幾個月,還沒能準确鎖定住尊主的地位。
因爲這座城市裏,有真龍的氣息。
大概是尊主跟那條真龍離得太近,被掩蓋了身上那微弱的靈魂味道,所以他一直沒能找到對方。不過沒關系,尊主這個時候才一歲半,他還有足夠的時間去尋找她。
宴清修又織了幾針毛衣,身旁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拿起手機,看到那個電話号碼,頓時翻了個白眼。宴清修接了電話,非常無情地告訴對方:“姓龍的,老子對你不感興趣,别煩我!”
龍之澤不說話,等宴清修又罵了幾句,才問他:“你罵完沒?”
宴清修:“...”
龍之澤語氣很溫柔地問他:“你在做什麽?”
宴清修盯着面前的攤位,說:“算命!”
龍之澤悶聲笑了起來,問他:“那你幫我算算,我未來的另一半會是誰?而你,你的另一半,又是不是我?”
宴清修冷笑,“媽的,姓龍的,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我是個男的!”
龍之澤沉下臉來,嚴肅地對他說:“董炀,我比誰都清楚你是個女的,你就算不愛我,也用不着找這個這樣的理由拒絕我吧?”
龍之澤與宴清修相識于百慕大三角。
那一天百慕大三角狂風暴雨,黑壓壓的天空電閃雷鳴,龍之澤跟探險隊的人躲在船艙裏,等狂風暴雨停止,他從船艙裏鑽出來,便看到董炀站在一塊浮木上。
她的長發衣擺随着狂風飛舞,玲珑嬌軀若隐若現,但她卻穩穩地立在那塊浮木上,有種天神下凡的氣勢。
那日,董炀的神仙之姿镌刻在龍之澤的腦海裏,摩擦不去。
董炀被龍之澤他們請上了船,在船上,他們朝夕相處了兩個月。董炀非常的聰明,且涉獵廣泛,任何話題他都能誇誇其談,那信手拈來的從容之态讓龍之澤癡迷。
龍之澤動心了,愛上了那個被他從海上撿回來的女人!
回國後,他調查過董炀的身份,知道她是一名中國人,曾經精神失常過。他想,董炀一定是精神病發了,才會一個人跑去了百慕大三角。
查清了董炀的資料,龍之澤再找到董炀的時候,她已經找到了工作。工作福利很好,工資月薪八千,包吃包住,就是工作性質有些驚悚——
是給死人收屍化妝的!
那個跟仙女一樣的女人,竟然幹起了清道夫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