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管的一頭被堵死,隻要打開這個軟管,空氣流通,南宮瑩瑩的血液就會順着軟管流出來。
這根本就是把南宮瑩瑩當成了血液儲存器在用!
看到這一幕,宋瓷猛地閉上了眼睛,心裏充滿了滔天怒火。
該死的莫家人!
就在這時,莫張狂忽然聞到了一股陌生的藥香味。他發出了一道驚疑的單音:“嗯?”
莫張狂嗅了嗅空氣中的氣息,想要分辨個仔細。
就在這時,南宮瑩瑩發現了莫張狂的動作,猛地一把捏住宋瓷的手臂。
宋瓷吃痛,終于回神。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太激動了,藥香可能會通過小汗腺散發出來,她趕緊深深地呼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宋瓷站起來,對莫張狂說:“老師,我能聞到藥婆婆身上的藥香,好濃郁,特别純粹,這就是藥人的香味嗎?”
莫張狂盯着藥婆婆,若有所思地說:“你剛才聞到了?”
宋瓷說:“嗯,一會兒淡,一會兒濃,特别好聞。”
宋瓷的話打消了莫張狂的懷疑,可能剛才那股淡淡的藥香味也是藥婆婆身上散發出來的。
隻能是這樣。
這裏,除了他就隻剩下‘宋翡’,難道她是藥人?
那不可能,與小弟子接觸了這麽長一段時間,他可從沒有在小徒弟的身上聞到過藥人的氣息。
“嗯,藥人都這樣,隻有對藥材氣息敏感的人,才能聞到藥人身上的藥香。普通人,他們是聞不到的。”
宋瓷說:“原來如此。”
“走吧,我今天帶你來,隻是想要将藥人的存在告訴你。明天我會把我莫族的一些藥方交給你,有需要用到藥人的時候,到時候,你就自己過來取藥。”
莫張狂很信任‘宋翡’,畢竟她已經成了莫家的少主,是下一任家主了。
别看莫家住在這老山深處,但幾百年裏,莫家也積累不少的财富。而莫家,也是國内地位最高的中醫世家,能成爲莫家的少主,宋翡就該感恩戴德了。
又能有幾個人,能潇灑的拒絕權利金錢跟地位呢?
像莫輕狂那種的傻叉,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不可能還有第二個。
莫張狂腦袋又有些疼,便帶着宋瓷走了。臨走前,宋瓷回頭與南宮瑩瑩對視了一眼,南宮瑩瑩憂心忡忡的看着孫女,爲她感到擔憂。
其實南宮瑩瑩剛才也聞到了那股藥香,聯想到莫張狂剛才動鼻子嗅空氣的動作,南宮瑩瑩知道莫張狂也聞到了。
南宮瑩瑩感到憂心,她的孫女,怎麽也成了藥人呢?
身爲藥人,孫女竟敢認莫張狂那畜生當師父,她怎麽這麽大膽?
離開西山,天都快黑了,回了北山,莫張狂說:“晚上你就休息吧,不用去我那裏了,明天早上,随我去慎思樓拿藥方。”
“好的老師。”
宋瓷回到宿舍,就無力地倒在床上,渾身力氣宛如被抽空。宋翡不在宿舍,不知道做什麽去了。
夜裏九點半,宋翡才回來。
天氣漸暖,宋翡已經脫掉了羽絨服跟毛衣,隻穿着一件薄款的黑色夾克。她走進房間後,摘掉了頭上的鴨舌帽,說:“據我今天觀察來看,莫家人的病毒已經開始發作了。”
“宋瓷,我們必須在一個月時間内,解決好這裏的事。拖延了時間,耽誤了解毒時間,會連累到莫家那些善良的人。”
宋瓷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說:“我今天看到了奶奶,看到奶奶手臂上的抽血軟管,一時間情緒激動差點被莫張狂發現了異常。”
聞言宋翡也跟着緊張起來,“那你怎麽糊弄的他?”
“靠演呗。”
宋瓷盤着腿,她仰望着宋翡,說:“你想辦法讓莫夫人盡快将事情辦好,等她把藥方毀了,我趁機把奶奶救出來。”
“好。”
第二天,宋瓷跟着莫張狂去拿藥方。那慎思樓的頂樓都放着莫家最珍貴的藥方。而但凡需要用到藥人的藥方,都是機密藥方。
莫張狂是真的打算把宋瓷當做莫家未來的家主培養,所以直接帶她進了頂樓。
這頂樓不能随意進入,需要身份核對。别看這莫家看起來窮酸酸的,但頂層大門上裝的門禁卡卻是世界上最先進的門禁卡,必須要通過聲音、指紋跟五官三重審核。
莫張狂往那裏一站,通過了面孔識别,又将指紋按在感應器上,等指紋通過後,才說:“開門。”
聲音也通過了,那門鎖裏面的各種機關運行起來,過了十多秒鍾才打開。
看到這複雜嚴格的開門方式,宋瓷就放棄了偷偷闖入頂樓去毀滅藥方的打算。看來,還是隻能拜托莫夫人了。
莫張狂帶着宋瓷走進頂層,這頂層的每一個小格子裏面,都整齊的擺放着藥方。所有藥方,都按照藥系收藏在一起。
宋瓷說:“這些藥方,隻能找專業人士歸納打掃,保持衛生吧。”這種地方,是不會準許外人進入的。
莫張狂便說:“當然,隻有每一任家主夫人擁有打掃和整理這間房子的資格。”
宋瓷點頭,說:“那莫夫人還挺辛苦。”
“她也就隻負責做這件事,倒也談不上辛苦。”
莫張狂取來幾份藥方,這都是些古時候的藥房,上面的字迹是毛筆寫的。莫張狂對宋瓷說:“把這幾份藥方背下來,我還要把藥方放回原處。”
藥方不外出,這是規矩。
【看書領紅包】關注公..衆号【書友大本營】,看書抽最高888現金紅包!
“好的老師。”
那是幾幅治療不孕不育以及小人麻痹症的藥房,其中有一副不孕不育的藥方,就需要用到藥人的血液。
宋瓷對中醫的記憶性天生強,不到三分鍾時間便将藥方記了下來。将藥方放回原處,莫張狂便帶着宋瓷離開了慎思樓。
“我要你在一周時間内,按照藥方,制出藥丸。”莫張狂開始給宋瓷發放任務了。
宋瓷下意識問了句:“該不會要等我把所有藥方都制作出來,才能成爲莫家家主吧?”
“說什麽胡話呢?”莫張狂心情不不錯的笑了起來,他說:“現任家主,也就是随心,他到現在都沒能把那些藥全部制作出來。我莫家發展至今已有六百年的曆史,世世代代保存完好的藥房,累積有六萬多份,哪裏能全部制作出來。”
“就是我,也還有許多藥方沒研究過。”
宋瓷舒了口氣,“那就好,我還以爲必須把所有藥方都制作出來呢。”
“小孩子想法。”
“行了,去制藥吧,有不懂的可以來問我。”
“好的老師。”
宋瓷去了制藥房,跟管事的要了所有藥方所需的藥材,就開始埋頭制藥了。
晚上,宋瓷從制藥坊走出來,便聽到了頭頂飛機低速飛行的聲音。
她心中納悶,心道:這又是哪位大佬來莫族求藥了?
宋瓷擡頭望向慎思樓那個方向,便看到了一架豪華私人飛機盤旋在慎思樓前方廣場的上空,正準備盤旋降落。
莫家是有小型停機坪的,還是國家出錢免費修建的,原因是總有大人物會來莫家看病。
宋瓷回到宿舍樓,就被周五一把抓住,“你怎麽沒去接人?”周五壓低了聲音與她說話。
宋瓷就有些懵,她問:“接誰啊?”
周五說:“你老公啊,你老公不是來了嗎?”
宋瓷就:?
她老公?
宋瓷眨了眨眼睛,明白了周五的意思後,轉身就往纜車停放的位置跑了過去。
等宋瓷乘坐纜車抵達慎思樓,跑到停機坪那邊的時候,韓湛已經下了飛機,正在跟莫家主說話。
初春三月,韓湛穿一件鴉青色的寬松襯衫,淺灰色的休閑西裝褲,挺括的體外隻披着一件薄款風衣。
他去D國呆了一周多的時間,曬黑了一些,回國後養了幾天傷,現在都還沒有白回來。
韓湛的傷勢恢複得很快,但小腿的槍傷正在長肉,走路的時候有些疼,站久了也不舒服。
宋瓷看到韓湛的時候,韓湛站姿并不是很标準,他受傷的左腿微微提着些,沒怎麽用力。
韓湛與莫随心講完話,擡眸時,便看到了他的宋瓷。
宋瓷剛從制藥坊走出來,身上穿着莫家那黑漆漆的校服,一頭長發紮成了高馬尾,臉蛋素淨,沒化妝,天生麗質的她依然是漂亮的。
見宋瓷瘦了些,精神氣還是足的,韓湛這才放下心來。
韓湛想要抱一抱宋瓷,宋瓷也想要沖過去抱一抱韓湛。她雙腳都邁出去了,才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宋翡!
宋瓷看到韓湛身後的宋翡,頓時清醒過來。
韓湛朝宋瓷遞了一個安撫的眼神,這才對她點了點頭,說:“翡姐,聽說你考了第一名,還被莫老家主收作關門弟子,成了莫家少主,恭喜啊!”
一想到自己的瓷寶打敗了莫家所有的天才,韓湛就感到驕傲。
宋瓷看到韓湛就總是一副笑臉,可她現在扮演的是宋翡,隻能故意闆着臉,一臉高冷地走到韓湛面前,高深莫測地說:“沒辦法,太聰明了。”
韓湛心裏已經笑瘋了,俊臉依然繃着。
“韓先生,夜裏外面涼,還請随我去谷中一叙。”
“好。”
韓湛帶着宋翡,和莫随心他們一道去了谷中,可能是有事要談。宋瓷就沒跟着,她獨自回到房間,洗了個熱水澡,然後躺下休息。
在制藥坊呆上七八個小時,宋瓷的精神很疲憊,躺下後不久,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宋瓷的臉有些癢,她不情願地睜開雙眸,便發現韓湛坐在她的床邊,正在撫摸她的臉。
宋瓷下意識看了眼韓湛身後,沒瞧見宋翡,她便問:“宋翡呢?”
“打發走了。”
“那她今晚睡哪兒?”
“她現在在我的房間。”韓湛把宋瓷拉了起來,說:“走,你去我房間睡。”
宋瓷迷迷糊糊的被韓湛帶到了另一間房,宋翡就坐在那房間的茶水桌邊。見韓湛牽着宋瓷過來了,宋翡便起身告辭。
久别勝新婚,這兩口子今晚肯定要婚鬧的。
宋翡回到自己房間,将窗戶都給關上,就怕聽到了什麽暧昧的動靜。
韓湛把宋瓷塞到被窩後,也脫了衣服,挨着宋瓷躺下。
他在飛機上洗了澡,現在不必洗澡。
宋瓷已經醒了瞌睡,與韓湛分别了這麽久,她是十分想念韓湛的。又惦記着韓湛的傷勢,宋瓷根本不想睡。
宋瓷坐了起來,鬧着要看韓湛的傷口。韓湛說:“一處在胳膊上,一處在小腿上,是脫了衣服褲子看呢,還是撸起衣袖褲腿給你看?”
韓湛表情正經的很,但語氣卻很輕浮。
宋瓷文绉绉地說:“你好孟浪。”
韓湛:“說人話。”
宋瓷:“你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