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個值得同情的孩子。
宋瓷安慰阿讓:“别擔心,你盡管敞開心扉去談戀愛,等你結婚,我跟你哥給你包個大紅包!”
阿讓眼前一亮,“多大?九位數那麽大麽?”
張口就要一個億,宋瓷被阿讓給氣笑了,“還九位數呢,你當你哥的錢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快走快走,我不想看到你。”
被宋瓷嫌棄了,阿讓這才從木地闆上站了起來,拍拍屁股走了。
宋瓷花幾天時間把韓湛的毛衣織好,這天晚上韓湛有個飯局,要很晚才能回來。把孩子們哄睡後,宋瓷去練了兩個鍾頭的小提琴,仍沒有睡意,便打開電視看起了電影。
十點四十分左右,韓湛終于回來了。
他從車上下來,下意識擡頭朝主卧的方向望去,瞧見主卧室裏還亮着燈,他有些驚訝。
瓷寶還沒睡?
“龍哥,時候也不早了,今晚就住這裏吧。”莊園裏給龍雨和大蛇準備了房間,他們偶爾送韓湛回來太晚了,就會直接在莊園裏住下。
聞言龍雨也沒跟韓湛客氣,“好!”他揉了揉肚子,說:“想吃碗面,有些餓了。”
“巧了,我也餓。”
韓湛帶着龍雨去廚房,廚子還沒睡,正在爲明天早上的早餐做準備。見韓湛和龍雨走進廚房,廚子忙迎了上來,“先生,龍先生,是餓了麽?想吃點什麽,我給做!”
韓湛回頭問龍雨:“你想吃什麽?”
“有牛肉嗎?想吃牛肉面。”
韓湛問廚子,“有嗎?”
“有的,做幾份?”廚子問韓湛。
韓湛說:“稍等。”韓湛給宋瓷打了個電話,問她要不要下來吃碗面,宋瓷對身材管理極爲嚴苛,是絕對不會吃夜宵的。
“我不吃,你先吃,我等你回房睡覺,對了,我給你準備了個小禮物。”
“是什麽?”韓湛被勾起了好奇心。
“你來看了就知道了,先保密。”宋瓷挂了電話後,韓湛告訴廚子:“做三份就好,給二少爺送一份去。”二少爺是家裏下人對阿讓的稱呼。
廚子卻說:“二少爺還沒回呢。”
“那就兩份。”
“好嘞!”
龍雨和韓湛去餐廳等夜宵,拉開椅子坐下後,韓湛便拿起手機跟宋瓷聊微信。龍雨則問韓湛:“阿讓這麽晚還沒回來,還在送外賣?”
韓湛:“他談戀愛了,不知道他今晚是在送外賣還是談戀愛。”
“阿讓談戀愛了?”龍雨心裏有些羨慕,怎麽比他大的比他小的都談戀愛了,就是沒人看得上他呢?
瞧出龍雨的羨慕之心,韓湛笑話他:“怎麽,你也想談戀愛了?”
龍雨嘿嘿一笑,紅着臉說:“我們大老粗一個,哪裏找得到對象啊。”龍雨家窮,他當年入伍可不是爲了報效國家,就是想要去部隊混個編制,混口飯吃。
退伍的時候他都快三十了,雖然有一筆存款,但想在城裏娶媳婦還是不容易。後來跟着韓湛做事,龍雨工作量也大,就更沒時間找對象了。
韓湛盯着龍雨,思量了片刻,突然說:“以後每年組織幾次交友會,讓你們去找對象,一直這麽單着也不是回事。”
龍雨笑了笑,對此并不抱希望。
牛肉面煮熟了,韓湛飛快地吃了一碗面,便第一時間回了房間。宋瓷正在刷微博,聽到韓湛的腳步聲,她頭也不擡地說道:“禮物在更衣室。”
韓湛腳步一轉,去了更衣室。他在放首飾盒的中島台上,看到了一個精美的服裝盒。韓湛打開服裝盒,看到了一件暖灰色的高領毛衣。
他唇角勾了起來,趕緊拿起毛衣仔細看了起來。這次的毛衣沒有花紋,但在衣擺的位置處,被宋瓷用深藍色的毛線,勾了一個‘瓷’字。
韓湛趕緊脫了身上的西裝,直接将毛衣套在襯衫外面。
宋瓷清楚韓湛的身體尺寸,織的毛衣自然無比合身。韓湛快步從更衣室走出來,喜滋滋的與宋瓷說:“毛衣很好看,也很合身,謝謝瓷寶。”
宋瓷的表情有些嚴肅,也不知道是在微博上看到了什麽東西。聞言,她放下手機,擡頭看了眼韓湛,見毛衣合身,而暖灰色的毛衣穿在韓湛身上也很搭,宋瓷這才笑了。
“我就怕這毛衣的顔色不适合你,看來效果不錯。”
“我喜歡。”韓湛重複的表達着他對這件毛衣的喜歡。
他轉身回了更衣室,拿出手機連續拍了幾張直男風格的自拍照,随後發給了公關部的部長,讓他把這些照片放到宙斯國際的官方微博賬号上面去。
收到了指令,本打算睡覺的部長,趕緊坐在床頭編輯了一段文字,将那幾張照片放到了微博上。
宙斯國際V:【恭喜老闆喜獲老闆娘手工毛衣一件,附圖.jpg。】
韓湛很想穿着毛衣睡覺,但家裏有暖氣,穿毛衣睡覺能熱出一身汗,他隻能脫了衣服。
洗了澡,韓湛穿上睡衣躺在床上,發現宋瓷還沒睡,便轉身将宋瓷摟入懷中。“怎麽還沒睡?”
宋瓷說:“韓湛,杜雪妍醒了。”
韓湛有些驚訝,“醒了?什麽時候醒的?”
“就今天。”
“挺好的,能醒來就是好事。”
宋瓷在韓湛的懷裏翻了個身,她手掌順着韓湛的睡衣,鑽進他的衣服裏面,輕輕貼在韓湛的胸口。
那裏面非常暖和,宋瓷一邊摸着,一邊說:“我想去看看她,畢竟那場禍事是因我而起,杜雪妍失去了顧生遙,我這心裏有愧。”
韓湛對此沒有意見,他說:“但我沒空陪你去。”這段時間他特别忙。公司的事處理的差不多了,但他還得去見一些重要的貴人,給他們送禮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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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他已經穩坐了首富的位置,但該去拜訪的長者,卻一個也不能落下。
宋瓷便說:“我一個人去也沒關系,你要不放心,就讓龍雨或者大蛇陪着我。”
“那就龍雨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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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雪妍終于蘇醒的消息,如飓風掃過,很快便在微博上引起了熱搜。
杜雪妍的ins久未更新,上一次更新還停留在今年二月份,那是她轉載《樂癡》劇組的一條動态。
但今日晚上十點五十分,杜雪妍的ins上終于有了新的動态。
Shirley:【死過一次,才知可貴。】
Shirley是杜雪妍的英文名,她更新ins的事,也上了ins的熱搜。杜雪妍可是全球歌後,在國外也擁有相當恐怖的粉絲量。
今夜,全球都在恭迎歌後杜雪妍的歸來。
翌日上午,宋瓷便跟龍雨一起搭乘飛機離開了中國,奔赴美國。紐約市也在下雪,比望東城還要大一些。龍雨把車開的很慢,防止車輪濺起雪水,打濕路人的衣裳。
宋瓷坐在車内,抿着唇,神色肅穆。等會兒見到了杜雪妍,她該怎麽跟她提起顧生遙的事呢?
想到顧生遙,宋瓷心中便是一陣難受和惋惜,那麽年輕的一個人,卻受她波及離世了...
龍雨把車停在了療養院前。“夫人,到了。”龍雨看了看四周,又道:“有記者。”
療養院外站着一些人,這些人拿着相機,穿着羽絨服戴着帽子,的确是記者打扮。宋瓷的目光從那些人身上飛速掃過,她說:“沒關系,被拍到也沒事。”
戴上了帽子,宋瓷拿起車内的傘,說:“你留在車裏,我去去就來。”
“好的夫人。”
宋瓷推開車門走下去,撐起一把黑色的傘,信步走了進去。這是一家高級療養院,出入都需要登記,宋瓷在登記後,才被放行。
她走進療養院,便被滿庭的白雪奪走了目光。
這庭院裏種滿了樹,積雪都快要壓斷了樹枝,而杜雪妍正坐在輪椅上,在庭院裏賞雪。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紫色的外套,雙腿上搭着一條羊毛毯,陪着她的人竟不是護工,而是一個熟人。
那是艾斯伯爵。
雷諾艾斯。
雷諾·艾斯正彎着腰在跟杜雪妍說話,那神态是少見的溫柔和悅。宋瓷在艾斯伯爵的莊園裏住過一段時間,印象中,艾斯伯爵一直都是個有些神經質的男人。
他時而開心,時而陰鸷。
他開心的時候,說話都笑眯眯地,那個時候蘇清嘉就纏着他要糖吃。但他心情不好的時候,身上都會散發出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那時候蘇清嘉都不敢靠近他。
但艾斯伯爵此刻卻用一種看至寶的眼神,看着杜雪妍。
韓湛早就跟宋瓷說過,艾斯伯爵是杜雪妍的頭号鐵粉。所以這是得知偶像醒了,鐵粉迫不及待來見偶像嗎?
這速度夠快的啊!
艾斯伯爵先注意到了宋瓷的到來,他微微擡眸,看見了立在一顆樹下,撐着傘,穿着一身紅毛呢長大衣的宋瓷,朝她彎唇笑了起來。
“韓夫人。”
那華麗的嗓音,的确是艾斯伯爵。
宋瓷回過神來,颔首應了聲,這才撐着傘走近那二人。
杜雪妍立即擡起頭來,瞧見了快步朝自己走過來的宋瓷,她虛弱一笑,與她說:“你是國内第一個飛過來看我的...朋友。”她們也算是朋友了。
宋瓷在杜雪妍面前蹲了下來,她注視着杜雪妍那張美麗的臉。在床上躺了快一年,杜雪妍瘦了許多,臉頰都沒多少肉了,露出了顴骨。但杜雪妍依然是美麗動人的。
宋瓷告訴多雪妍:“你還昏迷着的時候,我來看過你。”
“我知道。”
宋瓷有些驚訝,“你竟然知道?”這倒是令人吃驚。
杜雪妍告訴宋瓷:“我一直都有意識,隻是醒不過來。”醫生說,她是潛意識裏不肯醒來。
“那你現在怎麽肯醒了?”宋瓷的語氣充滿了好奇。
杜雪妍沒解釋,倒是她身後的艾斯伯爵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宋瓷這才站了起來,仰望着艾斯伯爵。“艾斯伯爵,沒想到我們還能在這裏相遇。”
艾斯伯爵臉上的尴尬之色淡去,他牽唇優雅一笑,說:“想要遇見,哪裏都可以偶遇。”
“這倒是。”目光在艾斯伯爵搭在輪椅上的那雙手上瞧了瞧,宋瓷笑着說:“艾斯伯爵,你果然是雪妍的頭号鐵粉。”
艾斯伯爵隻是笑着,沒反駁這話。
杜雪妍突然回頭對艾斯伯爵說:“伯爵先生,你先回去吧,我朋友來了,我想跟我朋友聊會兒。”
盡管很不想離開杜雪妍,但杜雪妍下了逐客令,艾斯伯爵也沒法厚着臉皮繼續呆在這裏,隻能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艾斯伯爵一走,宋瓷便告訴杜雪妍:“那家夥是你的鐵粉,意大利人,我跟韓湛之前在他家住過一段時間。這家夥,特意把樂癡裏面有你的鏡頭剪輯下來,反複地看。”
“這根本就是個私生粉啊。”
宋瓷憂心忡忡,不得不提醒杜雪妍:“杜雪妍,艾斯伯爵這個人很邪門的,在歐洲,大家都稱他是瘋子。他瘋起來,特别狠,你可得提防着些。”
杜雪妍昨日一醒來,艾斯伯爵便站在她的床邊。
對艾斯伯爵這個人,杜雪妍起初是一無所知的,但昨天夜裏杜雪妍也查過一些艾斯伯爵的信息,大概了解到了艾斯伯爵這人。
宋瓷既然能說出這種話,就說明那些傳言中關于艾斯伯爵的事,都是真的。
杜雪妍一時間不禁有些頭疼。
杜雪妍問了宋瓷一個問題,她說:“宋瓷,你認爲一個沉睡多年的人,突然醒來,會突然成爲某個偶像的鐵粉嗎?”
還是很瘋狂的那種。
宋瓷仔細一想,說:“我不知道别人會不會,但我絕對不會。”宋翡也不會。沉睡多年再蘇醒,她要忙着見親人,忙着惡補這幾年缺失的常識,哪裏有時間去追星看電影。
杜雪妍:“我也不會。”她又問:“那你認爲,艾斯伯爵這種神經病,會嗎?”
宋瓷想了想,最後說:“你也說了,艾斯伯爵是個神經病,神經病的話,我們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揣測他們的行爲。”
杜雪妍笑了起來。“你說話還是這麽有趣。”
宋瓷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笑着笑着,她就想到了顧生遙,宋瓷頓時笑不出來了。
見宋瓷突然收了笑容,杜雪妍不禁問道:“你不開心嗎?”
“有個事,我想跟你講清楚。”
“嗯?”
“其實那次爆炸,是有人策劃的。那個有種族歧視的男人,是受人策劃才做出那樣的事。而背後那個人,真正想要抓的人是我。”
“杜雪妍,你是被波及的那個人。而顧生遙,也是被我波及到無辜死去的人。”
“是我對不起你們。”
宋瓷說完,便羞愧地低下了腦袋。
杜雪妍沒說話,就那麽看着她,眸光特别深沉。
宋瓷感到不安,她緩緩擡頭,便與杜雪妍複雜的目光對上了。宋瓷心髒像是被尖刺刺了一下,尖銳地疼了起來。“你恨我嗎?”
杜雪妍搖了搖頭,“恨你做什麽,在那場事故中,我也有責任。那個男人,他當時的确是沖着我來的,他也是真的想要弄死我。”
“隻能說,那些人都是因爲你我而死。該愧疚的,是我們兩個,而不是你一個。而顧生遙...”一提到顧生遙,杜雪妍的心便溢出絲絲血液來。
那麽疼,疼得她幾乎要挺不直腰了。
“顧生遙,他是我的戀人。”雪花落在杜雪妍的頭頂上,還有那麽幾滴融化在杜雪妍的眼睛裏。杜雪妍落下淚來,哽咽說道:“他活着的時候,我沒把我們的感情當回事。他死了,我一想到我再也看不到他了,再也沒有人會兇我了,我就好難受。”
“宋瓷,當年甩了韓湛後,我以爲我再也不會愛上别的男人了。我現在才知道那時候的想法有多天真,才明白從前的我有多愚蠢。”
“從十一年前開始,顧生遙就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在美國的頭幾年,我們過得很艱難,有些藝人爲了功成名就,把自己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當寵物,當情人。隻有我,在顧生遙的保護下,從來都是幹幹淨淨的。”
“我那時候覺得一切都是理所應道的,後來回想起初到美國的那幾年,才知道顧生遙爲了保護我,暗地裏付出了多少。”
“顧生遙死了,宋瓷,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會像他那樣喜歡我了。”杜雪妍雙手緊緊地抓着宋瓷的手,哭得将額頭抵在宋瓷的手背上。
“宋瓷,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人愛我了。”
她爸爸娶了新的老婆,幾個月前剛生了一個小弟弟。
愛她的媽媽早就死了。
愛她的顧生遙也爲了保護她去世了。
明明她是全球影後,真愛粉無數,可她就是感到好寂寞,好孤單。
“宋瓷,我該怎麽辦?”
宋瓷從來沒有料到過,有一天,她的情敵杜雪妍,那個驕傲的跟女王一樣強勢的杜雪妍,也會牽着她的手,貼着她的手背上哭得肝腸寸斷。
宋瓷怔然地望着杜雪妍,看着她不停聳動的肩膀,心裏也不是個滋味。“杜雪妍,你振作些,你是顧生遙舍了命也要救下來的女人,你擁有他所有的愛,你絕對不能自暴自棄。”
杜雪妍哭得更厲害了。
艾斯伯爵站在樓上院長的辦公室,他站在窗戶口,垂眸看着崩潰痛哭的杜雪妍,心髒的疼痛,密密麻麻,一陣賽過一陣。
外面很冷,杜雪妍的雙手已經冰涼,宋瓷擔心杜雪妍會感冒,便把她送回了病房。
杜雪妍自己也能走,隻是體力尚且虛弱,走路會很累。她在宋瓷的攙扶下上了床,她靠着床頭休息。
哭過一場後,杜雪妍的情緒平靜了許多。
見天色快黑了,杜雪妍對宋瓷說:“你今晚住哪裏?”
宋瓷:“酒店。”
“天快黑了,你先回去吧,越晚越冷。”
宋瓷還沒吃飯,加之龍雨還在外面等着,她便起身告辭,“我明天晚上回去,明日,我還會再來看你的。你有什麽東西,需要我帶的嗎?”
杜雪妍想了想,說:“麻煩給我帶兩套新的内衣,再帶兩套衣服過來,我也打算出院了。”療養院裏人太多,外面又有記者,杜雪妍不喜歡。
“那好。”
宋瓷一走,艾斯伯爵就又回來了。
來時,他手裏拎着食盒,裏面是煮得軟爛的玉米糊糊。艾斯伯爵将用小碗裝着的玉米糊糊放在小桌上,“吃點東西會好受些。這個很爛,你的胃能消化。”
杜雪妍特别喜歡吃玉米糊糊,尤其是放了點糖的。杜雪妍盯着那碗玉米糊糊,眼裏閃過一絲古怪之色。她驟然擡頭盯着艾斯伯爵那張英俊蒼白的臉,若有所思。
“趁熱吃吧。”艾斯伯爵察覺到了杜雪妍的注視,依然很鎮定。
杜雪妍拿起勺子,發現玉米糊糊并不燙,這才吃起了玉米糊糊。艾斯伯爵就坐在一旁,溫柔地注視着她。
杜雪妍吃了六七口粥,便覺得飽了。她放下勺子,突然說:“你是我的粉絲?”
艾斯伯爵忙點頭,“嗯,我是你的粉絲。”
杜雪妍說:“私生粉?”
艾斯伯爵愣了愣,才說:“不,我隻是特别喜歡你,但并不是私生粉。”
“都追到我病房來了,不是私生粉,是什麽?”杜雪妍冷着臉,說:“我這人,最讨厭私生粉。”
艾斯伯爵不吭聲了,但也不走,就像一顆賴皮糖,死賴在杜雪妍這裏了。
杜雪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然說:“明天别來了,我要出去一趟。”
艾斯伯爵下意識蹙眉,不贊同杜雪妍的做法。“去做什麽?你的身體現在不适合外出。”
杜雪妍則說:“我要去祭拜我的丈夫。”
艾斯伯爵整個人都僵住了。“...丈夫?”
杜雪妍:“嗯。”
艾斯伯爵死死盯着杜雪妍,表情微妙地問道:“你結婚了?你的丈夫是誰?”
杜雪妍:“我的經紀人,顧生遙。”
艾斯伯爵的心尖上突然炸開了一朵煙花,他整個人都要爆炸了。“顧生遙是你的丈夫...你們什麽時候結的婚?”
杜雪妍:“不關你的事。”
艾斯伯爵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步伐不太鎮定的走出了病房。他來到室外,猛地吸了幾口冰涼的空氣,胸腔内的悸動仍無法平靜。
杜雪妍把顧生遙當丈夫!
艾斯伯爵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