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當前,他竟然滿眼都隻有羊腿!
還是個人嗎?
“請坐啊,小姐姐。”
被顔江稱作美女,南煙煙還有些羞赧,微微紅了下臉。她見阿讓沒個反應,覺得就這麽坐下來又太不矜持,一時間有些猶豫。
這時,對面一直沒說話的韓湛,突然嚴肅地說道:“阿讓,挪過去點,給你朋友騰個位置。”
阿讓一直都很聽韓湛的話,他下意識就挪了挪屁股,把長沙發的另一半留給了南煙煙,那是默許南煙煙在他身旁坐下的意思。
南煙煙受寵若驚,她一邊坐下,一邊打量着韓湛。看這樣子,韓湛才是這三人中間的領頭羊,外賣小帥哥很聽他的話。
顔江問南煙煙:“美女,貴姓?”
“免貴,姓南,叫南煙煙。”
“南煙煙,好名字。”顔江剛贊了一聲好名字,一旁,韓湛突然皺着眉說:“我要給宋翡打電話,顔江在外面亂撩妹。”
顔江:“...”
阿讓終于沒吃肉了,他嘴邊噙着笑,與顔江說:“喝醉了的他,嘴上把不住門,心裏想什麽就說什麽,顔江,你可得小心點。”
顔江感到冤枉。
南煙煙則是一臉驚奇地盯着韓湛,原來首富先生喝醉後,竟然這麽有趣。
韓湛說完那話後,就開始摸他的手機。顔江趕緊一把拉住韓湛的手臂,解釋道:“韓先生,我剛才沒撩妹,真的。”
韓湛:“無腦誇人家女孩子的名字,顯然你就是對人家有意思。”南煙煙這名字有什麽好的,一點也不如宋瓷好聽。
顔江知道跟醉酒的人說不清楚,見南煙煙在這裏,顔江擔心日後會傳出對韓湛不利的話,他趕緊用餐巾紙擦了擦嘴,邊起身邊說:“阿讓,你和南小姐先聊着,我先找人把韓先生送回去,他明天還要工作呢。”
阿讓也明白顔江的用意,他也有些想走,但肉還沒吃完,浪費可恥。“行,你們走吧。”
顔江将韓湛拽了起來,下意識拉住韓湛的手腕往外走。韓湛卻一把打掉顔江的手,冷着臉說:“拉我做什麽,注意分寸,别做出什麽令人遐想連篇的動作。”
顔江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老子是男的。”
韓湛竟說:“我有錢,長得又帥,不止女人惦記我,男人也惦記我。你是男的,我也得防着。”
顔江徹底服氣了,不牽手腕了,改爲拉着韓湛的胳膊走。
韓湛又說:“别拉我,我東西還沒拿!”說完,他扔下顔江,回到椅子後面,将羽絨服和***帽取走,這才跟在顔江身後離開。
上車後,韓湛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後排位置上,懷中抱着他的寶貝帽子。顔江瞅了他一眼,便打算自己開車送他回去。他剛拉開駕駛座的車門,沒來得及坐下,就聽到韓湛說:“你敢酒後開車,我就報警。”
“行行行,老子怕了你!”
顔江心不甘情不願地坐在了韓湛的身旁,打開手機app開始找代駕。找到了代駕,等待代駕到來的時間裏也比較無聊,顔江便想要逗一逗韓湛。
他跟韓湛說:“我是誰?”
韓湛望着他的臉,沒說話,那樣子應該是沒有認出他來。
顔江故意逗韓湛,他說:“我是宋瓷,你的瓷寶。”
韓湛:“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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顔江的笑容僵住,“你怎麽知道我不是宋瓷?”
韓湛鄙夷的眼神在顔江的臉與胸前掃過,他說:“胸部平平,也好意思冒充她?”
顔江深吸了一口氣,選擇扭頭望着窗戶外,決定不再跟韓湛這孫子再說一句話。多說一句能被氣死!
韓湛靠着車椅,不一會兒,竟然睡了過去。
代駕來後,見自己的服務客人竟然是顔江,而與顔江坐在一起的男人竟然是宙斯國際的CEO,他頓時就有些緊張。
“那個...”代駕坐在顔江的法拉利轎車中,小聲地問:“請問你是顔江嗎?”他問顔江。
顔江笑着點點頭,他手指在鏈條眼鏡上摸了摸,有些煩惱地說道:“哎,我都退圈這麽久了,還被你們時刻惦記着,太紅了,還真是困擾啊。”
小粉絲粉了顔江許多年,知道顔江是個自戀而又我行我素的人,聞言他反倒笑了起來,“顔江先生,你真有趣。”
就跟綜藝上一樣有趣。
顔江催促他:“開車吧,咱得把這位爺送回家。”
小粉絲肅然起敬,“好的顔江先生。”
小粉絲開着車朝禦龍山出發,上山的路很寬闊,但有些繞,好在車少人少,代駕開的恨暢快。
到了目的地,小粉絲放下車窗玻璃,近距離打量着韓湛家的那棟莊園,心想有錢人就是不一樣,房子大的能當酒店了。
在顔江的車一駛進山下監控區域時,蔡管家便醒了。他迅速穿戴整齊,帶着幾名家丁出來,站在門口等候着韓湛的歸來。
韓湛一下車,蔡管家等人便迎了上來,“韓先生,您喝酒了?”夫人之前打電話跟他說過,說是先生喝了酒,讓他們仔細照顧着。
韓湛點了點頭,“喝了一點小酒,但沒醉。”話這麽說着,韓湛卻是直直地朝着莊園大門前的那個泳池走了過去。
見狀,蔡管家趕緊拉住韓湛的手臂,“韓先生,路在這邊。”
韓湛遲鈍地嗯了一聲,這才在蔡管家的帶領下,回了莊園。宋瓷也醒了,她披着一條毛茸茸的披肩,站在生活樓一樓的大廳裏,等候着韓湛的歸來。
韓湛一進屋,宋瓷便走過來,一把握住韓湛的手。“韓湛,感覺怎麽樣,頭暈嗎?”
韓湛疑惑地看着宋瓷,卻是問道:“你怎麽穿着瓷寶的衣服?”
宋瓷一巴掌呼在韓湛的手背上,“我還穿品如的衣服呢!看仔細了,我是宋瓷!”
韓湛做了一個非常下流的動作,他伸出雙手,摸了摸宋瓷的好身材,然後又靠近宋瓷的脖頸,用力地嗅了嗅。
他聞到了讓他安心的沐浴露的氣味。“你是瓷寶。”
聞言,宋瓷紅着臉對蔡管家他們說:“你們先去休息。”
蔡管家等人便乖巧地離開了。
宋瓷哄着韓湛上樓,回了房間,韓湛也不洗澡,也不脫衣服,他摘了頭上那頂暖和的帽子,抱着帽子跪在地上,滿臉悲傷的說道:“帽子還在,外公卻走了...”
聞言,宋瓷覺得有些悲傷,正想要蹲下來抱一抱韓湛,但韓湛又說:“他們竟然吃狗狗,他們太殘忍了!”
宋瓷搖搖頭,放棄拯救韓湛。
她轉身走進房間,用冷水浸透了毛巾,然後回到卧室,将那毛巾用力地砸到韓湛的臉上。
韓湛被冰冷的水一刺激,人頓時清醒了過來。他用那毛巾擦了擦臉,茫然擡頭,看看宋瓷,又看看自己腿前的帽子,不禁不安地問道:“我爲什麽跪着?”
宋瓷:“你在爲一隻狗狗的離去下跪。”
韓湛不信。
宋瓷走到床上躺下,把自己的手機丢給韓湛。韓湛揚手抓住了手機,聽到宋瓷說:“信不信,你看我跟顔江的聊天記錄就知道了。”
韓湛把宋瓷的手機解了鎖,打開她和顔江先前的聊天記錄,往上翻了翻,便看到了顔江發給宋瓷的那段視頻。
看完視頻,韓湛默默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邊脫衣服一邊故作灑脫地說:“誰沒有喝醉酒的時候...”
說完,他走進廁所,打開冷水,把自己渾身都沖了一遍,這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媽的!
他竟然喝醉了!
-
把韓湛平安送到後,顔江這才回家,他也有了幾分醉意,回家路上抵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顔江再睜眼,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家樓下,代駕已經走了,宋翡坐在他的旁邊,身穿一套純棉厚睡衣。
顔江頓時清醒,“阿翡。”他趕緊坐直了,揉了把臉,不禁問道:“我到多久了?”
宋翡:“二十多分鍾。”
“怎麽沒喊醒我?”顔江摸了把宋翡的手,發現宋翡的手有些冷,他輕聲責怪宋翡沒把自己照顧好,“這麽冷,你就在家裏等我就好了,還親自跑一趟,多冷。”
宋翡看清顔江眼裏藏不住的倦色,她說:“見你挺累的,就想讓你多睡會兒。”顔江已經連續工作五天了,宋翡不知道他是幾點回來的,也不知道他是幾點離開的。
若不是身旁的枕頭上面有另一人的壓痕,宋翡還以爲顔江沒有回來過。
“案子已經被破解了,我明天休假。”顔江拉着宋翡下了車,一把抱住她的腰,特别粘人,“我可以陪你睡一天。”
這個睡,是動詞,非名詞。
宋翡冷笑,“你要點臉,沒那個本事,就别開那個海口。還睡一天,能堅持一個小時我就算你有本事。”
顔江提醒她:“我吃了羊肉,還吃了當歸生姜羊肉湯。”總所周知,羊肉跟當歸生姜羊肉湯,都是補腎壯陽的。
宋翡默了數秒,冷嘲熱諷地說:“這剛過三十就得靠吃羊補腎了,我爲我們未來的幸福生活感到憂慮。”她貼心的問道:“趁你明天休息,要不我給你再煲一道牛鞭湯?”
顔江說不過宋翡,索性用掌心堵住宋翡的嘴,“你還是在接吻的時候比較乖巧。”忙着接吻的時候,她的嘴就沒有機會說話了。
顔江按着宋翡的嘴唇,低頭要親她,又覺得眼鏡礙事,便說:“幫我把眼鏡取了。”
宋翡擡手取走顔江的眼鏡,随後被顔江打橫抱了起來,大步朝着房子大門走去。門一關,顔江便放下了宋翡,将她按在門後的牆壁上爲所欲爲...
*
顔江把韓湛帶走後,燒烤桌旁就隻有阿讓和南煙煙兩人了。
南煙煙正覺得尴尬,有些緊張,忽然,阿讓将頭擡了起來,禮貌地問她:“羊肋骨你吃嗎?”
南煙煙受寵若驚,“吃的。”
阿讓便給她切了兩條肋骨,放到南煙煙面前的盤子裏。“辛苦你了。”他說。
南煙煙覺得莫名其妙。“爲什麽要這麽說?”
“沒什麽。”阿讓搖頭,又道:“總之,辛苦你了。”
惡魔島遊戲比賽已經過了第三輪,這期間南煙煙一直都與他配合默契,現在兩人已經殺進了前三十名,再過三輪,這場比試就要出結果了。
阿讓突然擡起手輕輕地拍了拍南煙煙的腦袋,說:“煙姐,後面三輪比試,還請你繼續保持好的成績,别掉鏈子。我需要那25萬。”
南煙煙正在用刀叉切羊肋骨,聞言,她右手中的刀用力地在盤中劃出一條線。南煙煙震驚得看着阿讓,難以置信地問道:“你是讓哥?”
阿讓挑眉,“忘了介紹,我本名叫韓讓。”
平時外賣都是隊友點的,南煙煙并不知道阿讓的名字。在這種場合下得知阿讓的名字,南煙煙并沒有感到雀躍,隻覺得尴尬。
南煙煙手腳都有些發抖了,她想到了自己曾在遊戲中與讓哥侃侃而談,說外賣小哥是如何如何的帥,她有多喜歡那個外賣小哥,還曾在遊戲裏發誓,一定要泡到那個外賣小哥。
現在,外賣小哥就坐在她的旁邊,是她遊戲中的老公跟參賽搭檔,這種感覺就很微妙。
南煙煙不是個臉皮薄的人,阿讓第一次給AK電競隊送外賣的時候,南煙煙還曾調戲過他。但此刻,那個恣意潇灑的女人,一張臉紅到了脖子。
南煙煙知道自己一定臉紅了,因爲她感到發燙,像是在烤柴火一樣。“你真的是讓哥?”
阿讓:“對,我是讓哥。”
聽到阿讓的确定答複,南煙煙兩眼一抹黑,想暈。
她用了極大的自控力才沒有當場逃走。
南煙煙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一口喝了那杯白酒,喉嚨火辣辣的,像是被烈火灼燒。南煙煙放下酒杯,砸了咂嘴,這才說:“不好意思,之前說了一些妄言,你别放心上。”
“你指的哪些話?”阿讓擦了擦手,偏頭看着南煙煙,問她:“是你誇我長得好看的那些話?還是揚言要泡了我的那些話?還是你吹牛說你提前下線,是要跟我去約會的那句話?”
南煙煙:“...”
她臉蛋更燙了。
她這輩子都沒有像此刻這樣窘迫過,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阿讓饒有興緻的看着她臉紅害羞的模樣,想到她在遊戲裏大殺四方的冷豔模樣,心思微動,突然說:“想不想跟我比一場?”
南煙煙擡頭問:“比什麽?”
阿讓:“你是開着摩托車來的吧。”
南煙煙點頭,“是的。”
“那就比摩托賽車吧。”
南煙煙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小聲問道:“籌碼是什麽?”
阿讓彎唇一笑,那一笑,眼睛彎彎,酒窩深遂,戳得南煙煙那顆小心髒撲通撲通狂跳。
“我。”
南煙煙瞳孔微顫。
阿讓:“你赢了,我做你的男朋友。你輸了,以後不許再愛我。”但阿讓不覺得自己會輸。
南煙煙:“等會兒,我錄個音,怕你反悔。”
阿讓難得有點兒錯愕。
南煙煙打開錄音功能,将手機舉到阿讓的面前,“你再說一遍,我記下來。”
阿讓扶着額頭,隻得又說了一遍:“我們賽車,你若赢了,我做你男朋友。你若輸了,以後不許再愛我。”
“好!”南煙煙收起手機,起身,大步走向AK訓練生們的桌子。
“經理!”小崽子們都仰頭看着他們的美人經理,見經理拿起了她放在凳子上的頭盔,不禁問道:“經理,做什麽去?就走了?”
南煙煙抱着頭盔,沖他們邪魅一笑,說:“我去捉一隻男朋友。”
說完,她先阿讓半分鍾離開了燒烤店。
阿讓把最後一根羊肋骨吃完,這才結了賬,随後離開了燒烤店。他走出燒烤店,便在一塊廣告牌下看見了南煙煙。
南煙煙站在那裏抽煙。
阿讓走過去,問她:“你抽煙?”他第一次看見南煙煙抽煙。
南煙煙含糊地解釋道:“以前我是職業電競選手,經常熬夜訓練,偶爾會抽根煙提提神。”
“困了?”不然抽煙做什麽?
南煙煙搖頭,盯着阿讓的眼神那般火熱、熾烈。她說:“我抽根煙,給自己打打氣。”
阿讓不禁說道:“我車技很厲害,你必輸無疑。”
南煙煙沒說話,就那麽看着他。
阿讓率先去把自己的車開了過來,他問南煙煙:“去哪裏比?”
南煙煙說:“望東城通往萬禹縣之間有一條還在修建的盤山公路,沒通車,我們去那裏。”
“好。”
阿讓的車飛一般地消失不見,他到了那條新修的路口,等一會兒,才聽到了車聲。
阿讓回到,看到南煙煙追了上來。南煙煙把車停在他的旁邊,阿讓注意到南煙煙車子後面綁着一捆東西,“你車尾綁着什麽?”
南煙煙:“煙花。”
阿讓挑眉,“帶這個做什麽?”
南煙煙:“等會兒慶祝我脫單用的。”
阿讓表情有些奇異,他被南煙煙這過于自信的模樣給勾起了笑意。“你就這麽笃定你會赢?”不知道是該說她過于自信了,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南煙煙:“我會赢。”
阿讓不再與她廢話,赢還是敗,用技術說話。他看了下腕表,說:“再等一分鍾,我們就開始,比賽規則很簡單,誰第一個到終點,誰就赢了。”
“好。”
阿讓倒數,當數到一的時候,兩輛車像是脫靶的箭,咻地便飛奔好遠。阿讓有些驚訝,他瞄了眼速度絲毫不比自己慢的南煙煙,這才明白這人的自信是從何而來的。
看這樣子,這丫頭并不是摩托車業餘愛好者,而是一名專業的賽車手。
有點意思!
阿讓提速,車子在第一個彎道拐了個彎,速度過快,車子與地面傾斜擦過的時候,他的膝蓋都快要挨着了地面。南煙煙做出了跟他一模一樣的動作,動作同樣很帥,也很潇灑。
連着跑過了四五個彎道,南煙煙不僅沒有落後阿讓,反倒慢慢趕超了他。阿讓心中一凜,有種自己主動跳進了陷阱的覺悟。
他後悔了,他不該輕易許下那樣的諾言。
南煙煙在下一個彎道徹底趕超了阿讓,并遠遠地甩開了他!
阿讓拼命追趕,但他再也沒能趕超成功。
山頂上,南煙煙的車停在道路的盡頭,她依靠在摩托車旁,摘了安全頭盔。山上的風很大,南煙煙的頭發随風狂舞,摩托車的燈光對着阿讓的臉,阿讓眯起藍眸,才看清楚南煙煙的眼神。
她黑白分明的眸中,盛滿了笑意,以及勝利後的耀武揚威。
南煙煙突然擡起手,指着阿讓,霸道宣誓:“韓讓,你是我的了。”
韓讓心跳突然靜止了幾秒。
南煙煙将煙花搬下來,放在兩輛摩托車的中間,她用打火機點燃煙花,然後跳到兩米開外,笑眯眯地對他喊道:“韓讓,恭喜你,成爲我的男朋友!”
啪——
煙花盛開了。
韓讓心肝兒跟着抖了抖。
媽的,這次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