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發懵,宋瓷松開他,快步從他身側繞了過去,雙臂上揚,籃球被她投入籃筐。
遠處,韓翺宇低吼道:“兩分,好球!”
宋瓷抱着籃球,回頭朝韓湛得意地一挑眉。
韓湛挑眉,想說點什麽,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巴。韓翺宇走過來,非常輕蔑地看着自己的外孫,闆着臉教訓他:“沒用!你就這點定力!”
韓湛老老實實挨罵,無法反駁。韓翺宇又看了眼宋瓷這個小狐狸,評價道:“雖勝,卻勝之不武!”
宋瓷心裏腹诽:“勝了就行,誰管過程。”但嘴上卻老老實實的認錯:“外公說的對。”
“我該睡了,你們也早些睡。”韓翺宇走後,韓湛淡淡地瞥了眼宋瓷,他說:“你不厚道。”
宋瓷:“...”
韓湛:“你欺負我。”
宋瓷依然是不吭聲。
韓湛又說:“你勾引我。”
宋瓷紅唇牽起,“是啊,我勾引你,怎麽的?”她将籃球塞到韓湛懷裏,問他:“那你是上鈎呢,還是不理不睬呢?”
韓湛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宋瓷拉到自己的懷裏。宋瓷突然被韓湛打橫抱起,韓湛帶着她往樓上走,步伐有力而匆忙。翌日清早,宋瓷在清晨中醒來,韓湛不知何時給她穿了睡裙。她掀開被子,來到落地窗前,看見了韓湛。韓湛穿着一身舊迷彩裝,正在校場做四百米障礙訓練。
這是宋瓷第一次看見韓湛穿迷彩裝的樣子,那迷彩裝洗得顔色都有些泛白了。
宋瓷梳妝完畢下樓,見外公在菜園子裏鋤草,她走到菜園旁問韓翺宇:“外公,家裏有韓哥當兵時的照片嗎?”
韓翺宇說:“有,我讓你鍾叔去拿。”韓翺宇叫來鍾不悔,吩咐了幾聲,鍾不悔進了屋,沒過多久便捧着一本相冊走了出來。
“宋丫頭,這裏面有湛湛當兵時的照片。”他将相冊遞到宋瓷面前。
宋瓷接過相冊,“謝謝鍾叔。”她抱着拿着相冊在花園旁的實木秋千上坐下,她将相冊放在腿上攤開,從第一張照片開始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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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是韓家的家庭相冊,裏面不僅有韓翺宇老爺子年輕時候的照片,還有韓外婆的照片。宋瓷隻看過外婆的遺照,第一次在相冊上看到年輕時候的外婆,宋瓷隻覺得驚豔。
照片上的外婆約莫二十多歲,穿着六十年代流行的草綠色軍服軍帽,她短發及肩,素顔朝天,明眸皓齒特别有靈氣。
在那個年代,這般容貌是真的很漂亮呢。
再往後翻,是外婆四十歲左右的模樣,那是八十年代末期,外婆穿着純白色的圓領襯衫,搭配一條鮮紅色的A字款長裙。頭發做成了非常洋氣的小卷發,修了眉形塗了口紅,風韻而又動人。
看得出來,這個時候社會風氣逐漸開放,外婆也趕了時髦,學會了化妝。
再往後翻則是韓翺宇中年時期的照片。因爲參軍的原因,韓翺宇有一身正氣,一雙眼睛目光銳利,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看過外婆的容貌,再看照片上的外公,宋瓷覺得外公能娶到這麽漂亮的媳婦,是真的走了狗屎運。
又翻看了幾張,宋瓷終于看到了婆婆韓木蘭。韓木蘭小時候長得白白胖胖,臉蛋紅撲撲的,坐在一張編織竹椅上,笑得露出了一口白花花的牙齒,十分可愛。
後面幾張都是韓木蘭小時候的照片。
宋瓷又往後翻,一張美麗容顔突然跳進她的視線。猛地一看,宋瓷還以爲看見了自己的母親,但當她定神再看,就發現這女人的模樣跟她母親并不像,隻是那眉目間的神态,以及笑起來的神韻特别相似。
這應該韓湛媽媽成年後的模樣了。
這時韓湛走了過來,他身上大汗淋漓,幹脆一把脫了迷彩裝的外套跟貼身的背心。見韓湛不穿上衣,宋瓷笑話他:“韓哥又耍流氓。”
韓湛随手接過鍾叔遞來的幹淨毛巾,将流汗的濕發和脖子擦了一下。他走到宋瓷身後,一低頭,就瞥見宋瓷正在打量自己母親的照片。
一道隐晦的暗光從韓湛的眼底飛快掠過。他彎腰奪走宋瓷手裏的相冊,聲音含笑問她:“看什麽呢這麽入迷。”
宋瓷又把相冊搶回去,放在自己的腿上。“在看你媽媽的照片。”宋瓷指着婆婆韓木蘭年輕時候的照片,笑話韓湛:“韓哥,你長得一點也不像婆婆。”
韓湛仔細看了看母親的模樣,點了點頭,“嗯,我不像她。”他像父親。
宋瓷又說:“仔細一看啊,婆婆跟我倒是有些神似。”宋瓷滿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歪着頭問韓湛:“我們這算不算婆媳臉?”
韓湛盯着宋瓷的臉瞧了一會兒,才說:“嗯,算。”
望着韓木蘭的臉頰,宋瓷突然感慨道:“可惜你媽跟我媽都死得太早了,她們要都還活着,一定會成爲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