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昂性格暴戾,找不到東西的時候,就用拳頭和皮鞋尖踢她。有時候,他順手拿起花瓶就能眼也不眨地朝她扔過去。那幾年裏,宋瓷漂亮衣裙下永遠都藏着累累的傷痕...
那是一段豬狗不如的生活。
宋瓷連人帶薄被,都被韓湛摟在懷裏。宋瓷牙齒更用力地咬住了紅唇,聽到韓湛在身後安慰:“沒事了瓷寶,你現在很安全。”
韓湛終于明白了,爲何宋瓷生日慈善宴會上收到的慈善款,全部都捐給了反家暴組織。因爲深受其害過,所以她希望那些正在受苦的人,都能走出水深火熱的絕望生活。
宋瓷胡亂地擦了把眼淚,她偷偷地将蒙頭的被子拉下來一截,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此刻,那雙妩媚的眸子含着淚,更是如泣如訴,楚楚可憐。
宋瓷望着韓湛,把韓湛看得心軟。
“韓哥。”
韓湛:“嗯?”韓湛盡可能的将視線從宋瓷那雙眼睛上挪開,省得又起了不應當的心思,那就真的是個畜生了。
宋瓷說:“你可不許打我,你打我一下,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韓湛将她抱得更緊,允諾道:“好,我一定不會打你。”
...
次日清晨,天微亮韓湛便醒了。宋瓷聽見了他起床的動靜,隻是翻了個身,将臉頰埋在枕頭裏面繼續裝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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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床?”韓湛知道宋瓷是在害羞。
宋瓷含糊不清地回了句:“丢臉,無顔面對江東父老。”昨晚哭過,宋瓷不好意思面對韓湛。
韓湛笑着揉了把她的頭發,這才獨自下樓去了健身室。
前些天,韓湛晨起訓練的時候,宋瓷也會跟着起床晨練。健身時,宋瓷會坐在雙杠上,韓湛一個引體向上成功時,宋瓷會低頭親吻他的額頭。
兩人健身時可謂屠盡天下所有單身狗!
韓湛本以爲今早也會有那樣的福利,他還挺期待的。
可惜了。
韓湛一走,宋瓷就起來了。
韓湛運動完,從健身室裏走出來,就聽到了宋瓷那懶洋洋的腳步聲。他擡起頭,看見宋瓷正撐着懶腰,順着階梯下樓。
那一撐腰,她寬松襯衫的衣擺跟着向上,當真是風光無限好。
韓湛站在原地,盯着宋瓷腰間那片白皙,腦子裏又閃現出許多種奇奇怪怪的想法。
宋瓷渾然不知韓湛又在對她遐想連篇。她哼着曲兒走到韓湛面前,朝韓湛抛了個媚眼,說:“早啊,哥哥。”
這聲嬌滴滴的哥哥,如同天際墜落的流星,砸到了一望無際的幹枯草原,星火燎原,寸草不生。
縱了火,宋瓷就想逃之夭夭。
韓湛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反扣住她的手臂将她按在健身室的門闆上,動作倒是很溫柔,但宋瓷還是嚎叫了一聲。
“疼!”
韓湛松了力道,俯身問宋瓷:“大早上你化這麽好看的妝給誰看?”宋瓷剛才就在樓上化妝,是很淡雅的妝容,卻是故意把那雙媚眼化得更勾人。
宋瓷吊着眼尾看他,說:“給你看啊。”
“當我拿你沒辦法?”韓湛看了看手表,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句:“雖然時間不夠,但我是老闆,遲到一次也沒關系。”
說完,他拉開健身室的門,将一臉茫然的宋瓷丢了進去。
宋瓷被丢進健身室的時候,有種走進狼窩的頓悟,她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剛才的撩人行爲有些過火。
韓湛是個心細如發的人,幾乎每個場所都備着關鍵時刻需要的東西。
見韓湛伸手從置物闆上取下一隻熟悉的包裝袋,宋瓷對韓湛發出靈魂拷問:“就這麽怕我懷孕?韓哥,是我不配懷你韓家的種?還是我長得醜?還是我身份卑微血統低賤?”
韓湛看了一眼戲多的宋瓷,沒有感情地說:“你就是一頭還沒養熟的白眼狼。等你大仇得報,生了孩子,甩我不就是踢踢腳的事?”
宋瓷更加悲憤:“韓哥,原來在你眼裏,我竟是如此的無情無義!妾身隻能以死明志!”宋瓷做了個手抹脖子的動作。
韓湛嘴角一抽,“演完了麽?”
宋瓷見好就收。
韓湛這才一本正經的說:“我可是個殘疾人,好不容易有個長得好看又眼瞎的姑娘嫁了我,我不看緊點,讓你跑了,誰賠我一個老婆去?”
宋瓷哭笑不得,“韓哥,我真的不會離開你。”
韓湛信她就有了個鬼。
事後宋瓷與韓湛都去洗了個澡,重新換了身衣服。宋瓷出了汗嫌棄妝花了,索性卸了妝。整理好後,兩人一起做早餐。
宋瓷的早餐分量很少,她的鳕魚粥用小碗盛裝,韓湛的粥則用大海碗裝。宋瓷盯着韓湛面前的碗,吓唬他:“小心這樣吃下去,再過兩年你就會變成肥頭大耳的油膩大叔。”
韓湛:“不會,需要出力的時候多,不會胖。”
聽懂了韓湛的暗示,聰明的宋瓷選擇不做聲。
将最後一口粥喝幹淨,韓湛放下勺子,問宋瓷:“今天打算做什麽?”她一早化好妝,肯定是要外出。
宋瓷說:“上午要出去一趟,有點事要辦。對了,我現在身體恢複好了,可以工作了,随時都可以跟機出差。”
想到兩人如今身份關系的轉變,韓湛深深地看了宋瓷一眼,倒是感興趣的問了句:“你想以什麽身份跟機?妻子,還是下屬?”
身子側坐,挺胸擡頭,宋瓷那雙媚眼一掃韓湛,魅惑天成。她的回答,一如既往不會讓韓湛失望。宋瓷說:“工作時間,我是你最忠誠的飛行員。其它時間,你想我是什麽,我就是什麽。”
眨眨眼睛,宋瓷又道:“親,你想要哪款,我這邊都可以随機切換呢~”
韓湛冷靜地挑眉,盯着一臉媚相的宋瓷,語氣複雜:“你好浪。”
宋瓷眉心一跳。
家暴丈夫會坐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