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先生,我們走吧!”
上官雄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着淩峰說道。
“嗯!”
淩峰微微點了點頭,他并沒有打算跟着眼前的人計較。
淩峰跟着上官雄離開了。
“淩先生,不好意思呀,剛剛那個人是名地字輩子弟,叫上官子寒,可是名副其實的修士,我惹不起,讓葉先生受委屈了。”
離開之後,上官雄有些歉意的對着淩峰說道。
“無妨,你要成爲地字輩,是不是需要打敗這個人?”
淩峰現在對上官家的考核規則還不太清楚,所以對着上官雄問道。
“不是的,打敗一名地字輩,我并不能成爲地字輩,如果說我自己比試,隻要打敗一名地字輩子弟就能晉級的,可是如果要找的幫手,必須打敗三名地字輩的人才能晉級,也是爲了防止徇私舞弊發生。”
上官雄解釋道。
“哦,這三名地字輩子弟是随便挑選嗎?”淩峰問道。
“不是的,這三名地字輩子弟,都是族老在所有的地字輩中挑選的,實力都是由低到高,一共三個等級,所有說雖然我們考核一方需要面對三名對手,可是一樣,他們三個可是要面對十來個考核的子弟,說起來都差不多!”
上官雄又解釋道。
“那這樣一來,豈不是對第一名參加考核的很不公平,因爲這三名地字輩子弟都是最好的狀态,所以成功率很低,而對于最後一名來說,那就要占到很大便宜了。”
淩峰感覺這樣的考核方式有點不太好。
“那也沒有辦法,哪有絕對的公平,我們都是抽簽參加考核,誰抽到第一個誰就倒黴呗!”
上官雄尴尬的笑了笑道。
因爲去年的時候,他就是第一個上台的,一分鍾不到,就被打了下來,丢盡了臉面。
上官雄載着淩峰去了他們家,上官家那些玄字輩還有黃字輩的人都是在山外住,而且還要自力更生去掙錢工作的,不但要工作,還要給家族裏面供奉,以供養地字輩,天字輩那些人。
不過因爲有着上官家這個頭銜,所以即便是玄字輩,黃字輩的上官家的人,不管是經商或是幹什麽,都還是比較容易的,再說他們本身也是一些武者,比起那些純商業家族,還是有不少優勢的。
淩峰在上官雄家住下了,打算明天去幫着上官雄參加考核,順便了解下修仙家族。
而此時的海江馮家,馮赫早已經如熱鍋上的螞蟻了,現在已經整整好幾天了,依然找不到馮四的下落,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就在馮赫急的來回走動的時候,一名下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少爺,找到了,找到了!”
下人喘着粗氣喊道。
“在什麽地方,馬上帶我去!”
馮赫一聽馮四找到了,馬上說道。
馮赫現在都不奢望馮四能活着,他隻想找到屍體,看看這個馮四到底怎麽死的,煉靈五境的修士,豈是那麽就容易被殺死的。
馮赫之所以着急看看馮四的死因,是因爲他不相信淩峰有實力能夠殺了馮四,他懷疑是其他家族人幹的,畢竟海江的幾大家族并不和睦,暗地裏面都有争鬥的。
下人點了點頭,急忙帶着馮赫去了馮四被殺死的那個小公園,因爲這個地方太小,而且有點偏僻,所以到了這個時候才找到的,而且還是先發現的馮四的車,後來在魚塘看到了馮四的屍體。
等馮赫到了之後,整個公園都被馮家人戒嚴了,而在魚塘邊圍着很多馮家人,見到馮赫來了,都紛紛的讓開道路。
馮赫走到魚塘邊,看到馮四的屍體正在水裏漂浮着,臉部朝下,如果不看衣服,都認不出來。
“撈上來!”
馮赫眉頭一皺道。
很快,馮四的屍體被打撈了上來。
馮赫蹲下身仔細的檢查着馮四的屍體,眉頭越皺越深。
内髒破碎,身受重傷,不過這不是死因,死因是頸部的喉骨被捏碎了。
一個煉靈五境的宗師,看這傷勢和死因,竟然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根本沒有反抗一樣。
檢查完馮四死因,馮赫又看了看馮四跟着淩峰戰鬥的地方,看着地下碎裂的磚石,馮赫心中好像有了一定的判斷。
“馮四,這個仇,少爺我會給你報的,安心走吧!”
馮赫走回馮四屍體面前,淡淡的說了一句,然後讓人把馮四的屍體擡走了。
而馮赫則背負雙手,看着魚塘,眼神之中滿是森寒之氣。
…………
第二天清晨,上官雄帶着淩峰早早的來到了上官家族地内院,隻有這一天,他們這些玄字輩的子弟才能進入到這裏。
淩峰跟着上官雄一起去了待客廳,此時待客廳裏面早已經人滿爲患,今年參加考核的玄字輩的子弟一共有十一名。
倒不是說上官家的玄字輩子弟就十一名,而是很多都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實力不強,而且還沒有幫手,考核也是徒增笑柄,所以就不參加了。
能夠參加的這些人基本上都是玄字輩中比較有實力的,不過就他們這些實力,很難能夠晉升到地字輩,所以都是靠各種關系找幫手,隻要進入到地字輩,家族就會拿出資源培養,所以實力就能夠提升。
真正靠着自己實力一路闖上去的,很少很少,不能說沒有,上官青衣就算一個。
上官青衣當年還是玄字輩弟子,因爲天資過人,十八歲竟然到了宗師之境,一躍成爲地字輩子弟,後來短短兩年時間,二十歲晉升天字輩,接觸到上官家的缥缈仙決之後,上官青衣如魚得水,短短四年就到了天字輩榜首,煉靈七境的實力。
現在二十四歲的上官青衣,可以說是上官家的驕傲,也是上官家的傳奇了,二十四歲的煉靈七境宗師,怕是整個世俗界都不多。
現在待客廳裏面人們幾乎都已經到齊了,每個玄字輩身後都跟着一名年約過百的高手,這是他們靠着各種關系找來的。
當上官雄帶着淩峰走進待客廳的時候,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過來,因爲淩峰太過于年輕了,年輕到這些人懷疑上官雄是不是找錯了幫手。
這樣的年齡,能夠實力高到哪去?
不是說年輕人就沒有高手,而是那些年輕一輩的高手,都在各大宗門世家之中,而上官家規定,考核可以找幫手,但是不能找其他世家或是宗門的人,也是爲了防止其他世家窺探上官家的一些秘密。
所以這些玄字輩的子弟隻能是找一些散修,而散修可沒有這樣年輕的高手,所以這些人都認爲上官雄是找不到高人幫忙,所以不知道從哪找了這麽一個。
現在所有玄字輩的人都面露含笑的看着上官雄,眼神之中的嘲諷之意毫不掩飾,現在他們雖然同爲上官家的人,但是現在可是考核的時候,他們就是對手。
上官雄雖然感受到了衆人異樣的目光,但是上官雄卻沒有說話,在這裏,上官雄沒有什麽地位,更加沒有什麽話語權,隻要他能升爲地字輩子弟,那這裏所有的人都将會在他面前低頭的。
“淩先生,坐吧!”
上官雄找了一處空位,然後讓淩峰坐下休息了。
淩峰微微的點了點頭,端着茶水喝了一口,閉目養神,根本不理會那些人的目光。
“淩先生?哈哈……上官雄,你是不是上學上傻了,什麽人都能夠稱爲先生嗎?雖然你我同爲上官家的玄字輩子弟,但是也要維護上官家的尊嚴,随便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你也稱爲先生,是不是有點太給咱們上官家丢臉了?”
此時一名年約三十多歲,濃眉大眼的青年站了起來,滿臉笑呵呵的對着上官雄說道。
上官雄看了那青年一眼,而後收回了目光,沒有回答那人的問話,也沒有理他,隻是臉色有些不好看。
這人名叫上官術,跟着上官雄一樣,都是玄字輩的子弟,不過這人的修爲卻要比上官雄高上一個境界,已經達到了化勁巅峰,馬上就能突破宗師了。
很明顯這人在這玄字輩裏面,應該是翹首人物了,因爲身上充滿了一種霸氣,而且一說話之後,那些玄字輩的衆人都跟着紛紛附和。
“上官雄還真是丢咱上官家的臉,就應該取消他的考核資格!”
“不用取消,就他這實力,還有他找的這幫手,估計一上台就被打下來了。”
“我們就在下面看笑話就好了,每年都鬧一次笑話,還真是悲催!”
衆人都議論紛紛,上官雄的臉都白了,這是氣的,不過他卻不敢反駁。
“上官雄,我問你話呢,你是不是啞巴了?我告訴你什麽樣的人才能稱爲先生。”上官術說着,指了指他身邊的一名年約五十左右的男人說道:“這位白天師,廬山上隐居多年,乃是一名高手,煉靈四境的實力,這樣的人才能稱之爲先生。”
上官術介紹完了之後,衆人都是一片嘩然,竟然能夠找到煉靈四境的幫手,簡直太厲害了,此時這些玄字輩子弟一個個面露難堪之色,因爲這個上官術的幫手如此厲害,那他們還有什麽機會呀?
而這個白天師,雙眼微微眯着,端着茶水輕輕一吹,然後慢慢的品了一口,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上官雄,你現在知道什麽樣的人該成爲先生了嗎?”上官術走到上官雄面前,拍了拍上官雄的臉,滿臉嘲諷的問道。
上官雄低着頭,沒有說話,不過雙拳緊握,顯然是氣憤到了極點。
“不過一個小小煉靈一境而已,也敢冒充四境的實力,現在的人是不是都眼瞎了?”
淩峰随意的掃了那白天師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
“你說什麽?”上官術一聽,馬上對着淩峰大吼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麽德行,竟然敢質疑白天師。”
而那白天師一聽,也是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眉頭微皺。
衆人見雙方要起沖突,一個個心中暗笑,這個時候不管是誰打起來,他們也不會管的,少一個人,就少一個競争對手。
“上官術,你怎麽跟着淩先生說話的?”
上官雄見上官術對淩峰不敬,于是擡起頭吼道。
雖然上官雄現在不知道淩峰到底是什麽實力,不過淩峰随手殺死一名煉靈五境修士,那可是他親眼所見的,這樣的大人物,怎麽能夠得罪。
上官雄趕忙的看了看淩峰,發現淩峰滿臉平靜,似乎并沒有生氣,上官雄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混賬,我也是你随意大呼小叫的嗎?”上官術沒有想到上官雄竟然爲了一個年輕人,對這自己大吼小叫的,頓時怒聲道。
不過上官術可不敢對着上官雄動手,雖然他的修爲要比上官雄高,但是他也不敢,上官家的規矩可是很嚴厲的,如果同族子弟動手打架,會受到懲罰的。
所以這個上官術對着上官雄吼叫,也不敢動手。
“上官公子,你不要着急,讓我來會會這位朋友!”
白天師開口了。
他知道上官術不能動手,但是他不是上官家的人,而淩峰也不是上官家的人,他們可以動手,并不受上官家的規矩束縛。
“白天師,還望你注意,不要出了人命!”
上官術很恭敬的對着那白天師說道。
雖然淩峰不是上官家的人,但是如果搞出人命來,畢竟都是上官家請來的,這就有點不好了,對上官家的榮譽不好。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白天師擺了擺手。
三步兩步走到淩峰跟前,上官雄本想護在淩峰前面的,不過卻被按上官術給拉到了一邊。
這一下,待客室裏面的衆人都把眼光聚了過來,想要看看熱鬧。
“小子,你混哪裏的?”白天師臉上帶着一絲冷笑,對着淩峰問道。
先禮後兵,先問明白對方的身份再動手,可見這個白天師還并不是太過愚蠢之人。
可是話說完,淩峰連看都沒有看那白天師一眼,端着茶杯,慢慢的品着,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那白天師說話。
這一下,那白天師尴尬了,整個人愣在那裏,滿臉的憤怒,而且此時周圍的人已經開始有人掩嘴偷笑了。
“我在問你話呢,你是不是聾了,聽不到嗎?”
白天師滿臉憤怒之色,雙手握拳,骨節之處咯咯作響。
此時的淩峰這才微微的擡了擡頭,冷冷的掃了那白天師一眼,眼神之中滿是冰寒之色。
淩峰慢慢的站了起來,直視着那白天師,而那白天師見淩峰站了起來,被淩峰那神色吓了一跳,向後不由的退了一步。
看到白天師吓的後退,一旁的人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而那白天師此時則是老臉一紅,十分的尴尬,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被這個一個小年輕的給吓一跳呢?
“小子,你這是在玩火!”
白天師宗師之威瞬間流露,周身的衣服全都鼓脹了起來,這是真元流動所造成的的,看來這白天師馬上就要動手了。
此時一旁的人紛紛給閃開了一個空地,以防動手波及到自己,而那上官術則拉着上官雄也閃身到了邊。
“玩火嗎?”
淩峰嘴角一揚,突然一擡手,直接把手裏的茶水向着白天師的臉上潑去。
嘩!
白天師躲閃不及,臉上身上都被潑了一身,顯得十分的狼狽。
“找死!”
白天師怒喝一聲,揮去就想着淩峰砸去,而此時的淩峰則擡腿就是一腳。
後發先至,那白天師的腹部直接中了淩峰的一腳,整個人猶如斷了線的風筝直接飛了出去。
一旁圍觀的人見狀,紛紛的躲閃開來,那白天師直接撞破了窗戶飛到了外面這才重重的摔了下來。
“白天師!”上官術一聲驚呼,急忙的跑了出去。
他可是指望着這白天師使得自己登上地字輩,現在這白天師竟然被人一腳踢飛了,這樣的落差讓他很難接受。
可是還沒等那上官術跑出去,而那白天師已經握着胸口的位置走了進來,臉色白的十分吓人,雙眼陰郁的看着淩峰,猛然一張口,噴出了一口鮮血。
剛剛淩峰并未用全力,否則這白天師哪裏還有命在,可是這白天師卻不這樣認爲,他認爲淩峰在使詐,故意的激怒自己。
然後在自己失去理智,含憤出手失去判斷的時候,他在突然出手襲擊了自己,而且剛剛自己隻使用了一半的實力,爲的就是怕一失手把淩峰給打死了,不好交代。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白天師微微凝目,吐納之間真氣流轉,很快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血色。
“小子,沒想到你堂堂的修士,也會使詐,故意激怒我,然後讓我失去理智,再對我進行突襲,好卑劣的手段,難道你用這樣的方法取勝,不怕被人恥笑嗎?我告訴你,你這種方法終究不能長久的,剛剛我不過隻用了三分之一的實力,怕會失手殺了你,但是現在,你徹底激怒了我。”
白天師滿臉的陰寒,語氣之中帶着無邊的憤怒。
剛剛衆人家白天師已經被踢飛,還都對着淩峰側目,感覺淩峰深藏不露,現在突然聽這白天師一說,衆人又感覺那個淩峰果真是個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