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笳誇張地慘叫一聲,接着便順勢要使壞地往姜芷歌身上倒去,卻被姜芷歌快速靈巧地一避開,給撲了個空。
“愛妃使壞。朕不講了。”
葉笙笳說完,竟像個孩童一般地撒嬌耍無賴地坐在了一旁,“柔弱”的眼神裏噙滿了委屈。
他故意偷瞄着姜芷歌此時的反應。
誰料到,他卻見姜芷歌原地站起,順手便操過一旁的竹簡書笑眯眯地緩步敲打着節奏邊威脅着朝着他走來,一臉魔相!
“芷歌,你……你要幹什麽?”
葉笙笳十分“柔弱”“恐懼”地往後縮了縮,“警惕”地望着姜芷歌。
“不幹什麽啊!隻不過檢測一下是你的腦袋硬呢……還是我這竹簡厚實罷了……别害怕,一會兒就知道了。”
姜芷歌逼近了葉笙笳,笑眯眯地說完便作勢要拍上去,卻聽到葉笙笳求生欲極強的一聲吼叫——
“等等!愛妃有話好說!好說!朕,這就講給你聽!這就講。咳咳……”
“這還差不多。講!”
姜芷歌得意一笑,順勢将竹簡在葉笙笳的腦袋上輕敲了幾下,才心滿意足地回到了原位。
門外侍奉的宮女太監們親耳聽到了這一幕,皆死命地憋住了笑,渾身憋得抽搐發抖。
“整個五大洲,乃是天土之原、天金之城、天火之域、天木之林、天海之濱、”
“天土之原,位于五大洲的最北方,乃是常年碧綠一望無際的寬闊草原。百年之前由狼人一族爲皇族進行着統治。因爲久居北方,加上狼人習性的陰晴不定,終有一日蠢蠢欲動,揮師南下。卻于戊戌年元月,被當時的天金之城太子,也就是我,滅族。如今的天土之原雖然看上去仍然是一片散沙,卻到底還是出了些值得一提的後輩。想必,有朝一日恢複一統,也未嘗不可能。”
葉笙笳指向了東方最突出的一個洲,緩緩道到
“這邊是天金之城,位于五大洲的最東方。傳說中的——手可摘星辰,低頭可撿黃金,便是此處了。天金之城因背靠昆侖山有龍脈相得益彰,東臨滄海有魚水作爲攻擊,又處于另外四大洲的版塊交接處,因而無論是政治、經濟還是軍事實力上來講,都略高于其他四大洲一籌。因此,遍地黃金的天金之城,亦成爲了天下有心之人的觊觎之地。有傳聞——得天金之城者得天下,并非虛言。”
“我們再來看這裏。”
葉笙笳指着最西邊的一個版塊,道到
“這便是天火之域。雖然它獨立成一洲,實則卻是茫茫一片的大漠,百裏之内荒無人煙。也便是你剛出現,你我相遇之地。既然人煙如此稀少,爲何獨立成一洲?因爲天火之域隻有一族。這一族,便是神火族的傳人。神火,可生萬物,可毀蒼茫大地。神火族的後人的瞳孔,便是神火之源。因此,很多野心勃勃之人爲了得到神火來達到自己統治五洲的目的,會不惜一切代價地追殺神火族後人,取得神火。這也是爲什麽神火族人煙稀少的原因。至今,在天火之域,幾乎很難尋到真正的神火族的傳人。”
“這裏。是天木之林。”
葉笙笳指着中間地帶,畫了一個圈,道到“天木之林千百年來隻有一族統治,便是獨角獸一族。傳聞千百年前,獨角獸可禦龍乘鳳,于茂密的林中穿梭。而繁衍至今,怕是早已是與你我一般無二,若非是激怒他們,絕對不會輕易現出真身。因爲他們的血液可以延長生命,續命的存在。因此,也很不幸地成爲了有心之人逐鹿的對象。”
“最後一個,天海之濱。是一片的汪洋大海。這裏便是五大洲的起源之地,亦向來是一人一洲。即這片洲,唯有荒蕪一人所有。沒有他的準許,沒有任何人可以踏入天海之濱半步。輕者死,重者滅族。”
“你爲何要滅了天土之原?爲何荒蕪又不讓人進入天海之濱?”
姜芷歌覺得這中間定是有什麽緣由,皺着眉,也就問了出來。
“爲何?大概我們的原因都隻有一個。以後,慢慢講給你聽,可好?先不提這些讓人難過的事情。”
葉笙笳将手指在了萬安長街的城牆之上,淡淡說道“這是我們的最後一道防線,如果這裏守不住,那敵軍便會長驅直入。鎏金殿便會改朝換姓。”
“你的兵力很少?”
姜芷歌皺眉,聽着葉笙笳的口氣,是在做着最壞的打算,但卻又不是。
“正規皇家軍隊,忠于我的大約就5000,南宮铮海領兵城外壓境大約50萬大軍,還沒有算上囤在十裏之外的兵力。”
葉笙笳雲淡風輕地說着,仿佛在說着一個與他無關的事情,顯得輕松的很。
“如果,不算上正規皇家軍隊呢?”
姜芷歌微微眯起了眼,探尋地問着葉笙笳。
她沒有那麽傻。
既然一個帝王能夠擁有暗衛,那肯定不止一個暗衛。而以葉笙笳的絕世才華,又豈止甘于一直做個傀儡皇帝?
一切,如果姜芷歌沒有預料錯的話,不過是個障眼法。甚至,姜芷歌深深地懷疑——葉笙笳這隻狐狸,早就籌備好了一切,等的,就是這一天。
“哦?愛妃看來頗得幾分朕的真傳?”
葉笙笳望着姜芷歌開懷一笑,指尖輕點過了她的鼻尖,賤兮兮地湊了過來,以濕熱的口吻暧昧無比地在她的唇邊低聲回應道“你猜,我還有多少兵力?”
“我呀,才懶得去猜。還不如舒舒服服地去睡個好覺,也好等到你大殿威風那日,舞個旗揚個威啥的。”
說罷,姜芷歌便打着哈欠,懶洋洋地往自己的寝宮走去。
“說好的替我研磨的呢?怎的,這便要抛棄朕了嗎?”
葉笙笳的唇邊已是濃濃的笑意,濃郁到眼邊化不開的情意早已鋪天蓋地,卻仍然忍不住要逗逗姜芷歌。
“乏了乏了。改日再說。不過……我要比這次更多的一盆瓜子!”
姜芷歌走到殿門處,一拐身,探出了半個腦袋,調皮地朝着葉笙笳眨了眨眼睛。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朕該拿你怎麽辦?”
葉笙笳無奈而笑。
殿外長廊,明燈搖晃處,是姜芷歌大搖大擺橫街過市的姿态,卻有一道黑影晃過了長廊的一角,緊随其後,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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