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被攻擊的時候,弄出了那麽大的動靜,酒館大廳裏的人們,當然不會注意不到。
若隻是普通的客人,此刻或許觀望觀望,看看熱鬧也就算了。但其中大多數人,那可都是馬克思的手下啊!
此刻看到自己的老大被人砍,這幫人怎麽能繼續坐着看戲?自然是第一時間趕到馬克思的身旁,将那個膽敢偷襲他的酒鬼,給團團包圍了起來。
是時,馬克思隻見那酒鬼眼中閃過一抹擔憂,卻并沒有絲毫的驚恐情緒表露,這已經證明了他對馬克思身份的了解。至少!他應該是抱某種有目的性,才會來攻擊馬克思的。
“你、你們想做什麽?不!我不是有意的!請你們原諒我,我隻是喝醉了而已。”
酒鬼雖說知道馬克思是誰,目标也是對準了馬克思這個人,但當前這個局勢,不論事實究竟如何,他本身都是處在危險之中的。
是以,面對衆多馬克思手下的包圍,那酒鬼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假裝成一個單純的酒鬼以借此脫身。可惜其尚不曾知曉,他那點拙劣的演技,早就被馬克思看穿了。
現在馬克思唯一感到苦惱的,是這個家夥到底被誰派來的。
如果是窩車則那個塞特利爾男爵的話,這事兒說不定後續還會有更大的麻煩呢。
因此,馬克思當即示意了一下包圍那酒鬼的手下,衆人便立刻上前動起手來。
見到這一幕,那酒鬼心裏亦是着急了。不甘束手就擒的他,還意圖反抗脫逃,然而在馬克思那些至少都加過四、五點力量的手下面前,就算馬克思不開啓任何技能,抓他也一樣輕而易舉。
揮出的鐵劍還未接觸到任何人,那酒鬼便被一擁而上的壯漢繳去武器束縛了起來。
緊接着,馬克思把琳達留在了她父親莫爾迪的身邊,自己便跟着一衆手下,從酒館的後門走了出去。
是時,留在酒館大廳内的琳達父女,在酒館内其他客人的注視下面面相觑了一會兒,也是感覺有點尴尬,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而來到酒館空曠無人後院外,馬克思倒也不多說廢話,當先便讓手下把那酒鬼狠狠暴揍了一頓。
随後馬克思親自來到伏身在地的酒鬼面前,看着他那鼻青臉腫的惡心模樣,說道:“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哎呦…哎呦……”
馬克思直接了當的提問,應該是驚到了那酒鬼,看他借着傷痛在那假裝呻吟,實則暗中正在思考該怎麽回答馬克思的問題呢。
畢竟那酒鬼是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如此‘高深’的僞裝,到底是哪裏露餡了……
“我、我…什麽誰派來的,我真的隻是喝醉了!就算是我的無禮驚擾到了你們,現在你們應該也出夠氣兒了吧?我隻求你們不要再打了。”
沉默了半天,酒鬼最終還是覺得自己沒有曝露,隻當馬克思是招惹了什麽惹不起的角色,在這出言詐唬他呢。要是他承認了,不就把‘夥伴’的計劃全部暴露出來了嗎?
不過這個倒黴的家夥并不知道,他是真的早就在馬克思面前曝露了啊!甯死不承認的話…等待他的,就隻有存在于馬克思心中的,那些在這個世界都無法想象的殘忍刑罰……
“呦呵!你還挺硬氣嘛!既然如此……”
馬克思用意外的目光看了看那唯唯諾諾的酒鬼,嘴角不由輕挑起一絲微微的弧度,把剛才路過酒館積存的柴火堆時,順手抽出了一根細木簽,塞到了他左手小指的指甲縫中。
“…那麽…就先給你嘗試一點簡單的吧……”
待馬克思話音落下不多時,酒館後院突然響起了一聲劃破天際慘叫,那種無比凄厲的聲音,足以讓所有聽到的人半夜從睡夢中驚醒。
可想而知,發出這聲慘叫的人,此刻正在承受着怎樣的痛苦。
與此同時,面對面坐在酒館大廳内的琳達父女之間,氣氛不禁更加古怪了……
“那個…琳達,你們…還好吧,我是說在相處上面,還有那三個女孩……”
“嗯……”
琳達悶聲點了點頭,算是對父親的問話做出了回答,然後…氣氛便再次詭異地沉默了下來……
“唉…也罷,反正這都是你自己做出的選擇,我隻希望你能快樂,不受欺負就夠了。”
聽了父親的期望,琳達猛然擡起頭搖了搖,說道:“不會的,雖然最開始對我的加入,三個姐姐是有點抗拒啦!但是過了一段時間後,她們便不會那樣了。”
“其實,三個姐姐都對我很好的,還有馬克思…他也…很好……”
懷春少女的雙頰上,不由浮起淡淡的紅暈,顯然陷入了某種難以描述的美妙當中。
可是聽着後院不時傳來的一聲聲慘叫,莫爾迪實在是無法認同自己女兒嘴裏的‘很好’這個描述。
難道是好到讓人發出如此滲人的慘叫聲嗎?
然而,就像莫爾迪剛才自己說的,這都是他女兒自己的選擇,縱使他再不滿意,也無法把馬克思怎麽樣。甚至連他自己,如今都得依靠着馬克思才能安然無恙呢。
否則就莫爾迪一個普通的酒館老闆,在招惹了殘暴貴族的情況下,自保都将是一件無比困難的事情。
【唉…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過呀!】
望向對座自己那滿面春色的女兒,莫爾迪也不知道該怎麽再次開口,隻能在心中無聲哀歎起來。
此刻,後院傳來的慘叫聲,倒是變得越來越虛弱了……
“啧啧啧啧…瞧瞧,這都五根手指了,好好的一隻手,如今都變成了這副模樣,你卻還繃住嘴不說話,真是讓我有點另眼相看了呢!”
“怎麽樣?現在還不肯開口承認嗎?”
馬克思這話音剛落,現下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酒鬼,當即開口說道:“我、我!我……”
“哦?還不打算說嗎?那好!換另一隻手!這五根紮完,還有腳趾嘛!”
“等等——!”
一聲爆喝在馬克思示意手下繼續動手後猛然響起,緊接着也不知那已經虛弱不堪的酒鬼哪來的力氣,竟是從馬克思那些氣力過人的手下控制中硬生生地掙脫了出來。
随後,隻見那醉鬼滿面痛苦地呼出兩口濁氣,聲音當中不覺帶上了幾分哭腔,說道:“你要問我問題,能不能等我緩過氣兒來!我早在你們釘我第一根手指的時候,就打算跟你說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