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眠你瘋了嗎?我好不容易才托關系,求爺爺告奶奶的讓你搭上葉少,葉少年輕且有資本,多少人想跟他!你倒好,我千叮咛萬囑咐,你還是給我得罪了葉少。葉少已經在業内放話,說要封殺你!”女人走進來就直接劈頭蓋臉的質問蘇眠,聲音也都是訓斥。
“……”蘇眠呆楞的看着來人,内心滿是疑惑。
馮敏,這是‘蘇眠’的經紀人馮敏!?可馮敏不是劇本裏蘇眠的經紀人嗎?蘇眠的經紀人?蘇眠對于自己清晰的認知既茫然又震驚。
“我告訴你蘇眠,給我老老實實去向葉少道歉,否則有你好果子吃的。”馮敏繼續開口說着,眼神都是警告。
蘇眠内心很是震驚,并沒回答馮敏的話,而是直接掀開被子下床,轉身沖進旁邊的衛生間裏,随手關門。
“……”蘇眠神情驚詫的看着衛生間鏡子裏的人。
“蘇眠,我和你說話呢!你幹什麽你!”馮敏看蘇眠根本沒有搭理她,态度更加激烈,這會正站在衛生間門口,擡手砰砰砰的敲了幾下。
蘇眠還是沒理外頭的馮敏,徑自盯着鏡子看,鏡子裏的女人臉色有些蒼白,可即使蒼白,也難掩精緻的容貌,明明一臉的震驚和茫然,卻還是美得驚心動魄,抿嘴擰眉都仿若一副仕女圖的畫。
饒是蘇眠在娛樂圈中見過不少的精緻人,可對于眼前如此的絕色還是驚詫,擡手,蘇眠表情呆滞的觸碰臉頰,鏡子裏倒映出的人也輕輕擡起觸碰臉頰。
“呵!”蘇眠輕輕嘲弄的笑了下,鏡子裏的精緻人也跟着笑,憔悴卻又美得不可思議。
蘇眠,她竟然成爲了蘇眠,劇本《迷霧》裏的女六号蘇眠,她以爲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如此看來,她昨晚上遇到的事情就應該是真實發生的,隻是她沒有意識到而已。
怎麽會這樣呢?蘇眠感到莫名其妙。
雖然這蘇眠有一張天生的娛樂圈臉,容貌精緻得挑不出瑕疵,蘇眠卻還是沒有覺得高興。
娛樂圈有時候是殘酷的,光有臉不行,還得有演技,有運氣,外加天賦和努力,她爬了十幾年爬上巅峰,現在卻成了一個混了三年的小透明小炮灰,還是個超級炮灰,簡直無法接受。
而現在她變成了蘇眠,劇本裏的炮灰蘇眠。
砰砰砰——
“蘇眠你給我出來,别躲在裏面裝死,我告訴你沒用!葉少發話說要封殺你,公司也肯定不會保你,既然你不願意和葉少道歉,那你就等着和公司解約吧!”馮敏狠狠敲了敲衛生間的門,說話聲音不小。
馮敏作爲蘇眠的經紀人三年了,當初看中蘇眠的臉,想着哪怕沒有演技,光憑那張臉也能夠火,可誰知道這蘇眠三年愣是沒有掀起是什麽風浪,演過幾個小配角,不溫不火,運氣還賊差,稍微拿到個好點的劇本,不是出意外,就是被搶角色,導緻三年時間都白白浪費了。
娛樂圈的女人,巅峰的年紀也就那麽幾年,三年都沒能火,馮敏便開始慫恿蘇眠走捷徑,潛規則這種戲碼娛樂圈太多了,而葉志軍條件也不錯,爲人也大方,跟了這麽一個年輕的公子哥,可比跟那些大腹便便,油膩的老總要劃算得多,被曝光了還能說是在談戀愛,怎麽想都不算虧。
馮敏自覺是爲蘇眠好,可誰知道,這蘇眠嘴上答應得好好的,見了葉少卻又拿喬捅簍子,演戲不行,陪人睡覺都能陪出冤家來,現在好了,葉少在圈内封殺她,想必她是不可能再翻身了,所以馮敏想着讓蘇眠解約。
隻是蘇眠和公司簽的是五年的合約,現在還有一年多才到期,公司是打算雪藏蘇眠,等時間一到就解約,省得賠付違約金,可她手下沒幾個人,這蘇眠如果不解約,她怕是也沒辦法帶新人,蘇眠被雪藏無所謂,她可還得混口飯吃呢!可不能因爲蘇眠而耽擱了!
所以馮敏才打算讓蘇眠識相一點自己主動解約,省得耽誤了她的大好前程,她最近看中一個蠻有潛力的新人,準備去帶一帶,說不定能帶出個影後來,就算帶不成影後,也比這蘇眠要強。
“解約可以,違約金我是不會給的。”蘇眠聽着馮敏說的話,擡手打開衛生間的門,看着趾高氣昂的馮敏幹脆開口。
她擁有蘇眠的記憶,所以清楚的知道,她和公司簽的是五年的合約,現在還有一年多,不管是她還是公司提出解約都算是違約,不過如果她不願意和平解約,估計公司也樂意晾着她,雪藏什麽的,娛樂公司玩得擅長。
蘇眠梳理了一下基本情況,心裏有數,自然清楚,眼下這個情況和平解約是最好的結果。
“……”馮敏似乎沒有想到蘇眠會這麽幹脆利落的答應。
她帶蘇眠也三年多了,蘇眠什麽尿性她還是知道的,一拿解約吓唬她,就乖巧得跟小貓一樣,深怕真的解約,所以她也輕松把她捏得死死的。
突然幹脆利落的答應解約多少有些奇怪,但奇怪過後卻還是給了蘇眠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
“既然你有自知之明,後天自己去公司解約。”馮敏說完話包裏的手機就響了,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又撇了蘇敏一眼,随即轉身就高傲的離開。
蘇眠也不介意馮敏的态度,反正都要解約了,以後多半不會有太多交集,這馮敏會慫恿蘇眠走捷徑,可見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蘇眠看不出來她的心思,不代表她也看不出來。
思考着,蘇眠轉身走到病房的窗戶前。
叮鈴鈴——
熟悉的水果手機鈴聲響起,蘇眠回頭走到病床旁,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看着來電顯示半響,抿唇,蘇眠有些糾結和猶豫,手機響了一會兒後才下定決心接聽。
“喂!”
“喂,眠眠,我是媽媽。”電話裏傳來蘇眠母親姚璐的聲音。
“嗯。”蘇眠雖然擁有蘇眠的記憶,可上輩子她是孤兒,對于母親她是陌生的,這會聽着電話裏溫柔說話的女人,蘇眠多少有些無所适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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