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趙平瞥一眼甯玉，開始脫褲子。
餘光忽地瞥到兩條大長腿，甯玉忙轉過臉去，廣袖遮臉，咬牙切齒罵道：“趙平，你不要臉！”
趙平笑，“捂什麽捂？該看到的早就看到了吧！”
趙平拿着藥，給自己上藥。
甯玉稍微挪開廣袖，偷偷瞄去。
男人低頭上藥，似乎并沒有注意到甯玉偷看的目光。
趙平腿上也有不少傷痕，不過都不打緊，早就長好了。
粉粉的新肉被小麥色的皮膚襯得十分刺眼。
趙平忽地擡頭，正對上甯玉的眼。
甯玉忙拿袖子遮擋，趙平傾身，長臂一撈，便抓住白底青梅的廣袖，青草氣息充斥在甯玉鼻尖，“喂，你都看我多久了？”
“沒有……”甯玉掙紮一下，将袖子收回來，“我就是看你腿上有傷。”
“狡辯！”趙平哼一聲，眼底滿是笑意，“說，是不是饞我的身子？”
“你要是實在饞的慌，我可以勉爲其難……”
甯玉雙手交疊，捂住他的嘴，“你閉嘴！”
話說的太急，甯玉忍不住又咳起來。
趙平頓時收起嬉皮笑臉，扶住甯玉幫她順氣。
“好點了嗎……”
甯玉微微點頭，按在胸口的手垂下去。
觸及一片光滑的皮膚。
甯玉的手頓住，低頭看去，她手竟落在了趙平的大腿上。
忙要松開，卻被趙平一把按住。
他按住她的手，另一隻手從她背上滑落腰間，将她的身體往前一帶，俯身吻下去。
聽着車内的聲響，守在車廂邊的占曉初和風蓮亦默默離遠了一些。
……
甯玉在擦槍走火之前，艱難推開趙平，“不要……”
她的衣服已被他褪至腰間，胸前春光乍洩，又被烏黑的發遮擋。
趙平伏在她身上，呼吸有點重，“爲什麽？”
甯玉如何能答出爲什麽！
甯玉遲遲無聲，趙平柔軟的唇再次落在她鎖骨、胸口，“我想要……”
都要到最後一步了，按住趙平的手，道：“我還沒有準備好。”
趙平：“……”
甯玉不願意，趙平自然也不會爲了滿足自己，而強行和甯玉發生關系。
他翻身滾在下面。
甯玉蜷在座椅上，烏黑的發蓋住光潔的背。
車上也不冷。
兩人一上一下，索性就這麽躺着。
許久之後，有人前往馬車邊，詢問道：“王姬，要停下歇息嗎？”
趙平看一眼睡顔恬靜的小姑娘，代答道：“歇會兒吧。”
大雪天的騎着馬吹風的确很冷。
甯玉睜開眼。
趙平已經穿好了衣服，此刻正在甯玉對面坐着。
她的衣服也已經被攏好。
甯玉坐起來，整理整理衣服。
趙平朝她招手，“過來。”
甯玉不動。
趙平看了她片刻，起身坐過去，将甯玉身子掰了下，使她背對他。
他以手爲梳，梳理少女的發。
少女的發，綢緞一般順滑，都不需要怎麽梳。
甯玉轉過臉來，“你……”
“别動！”趙平把她的腦袋掰回去，“不是說不會绾發麽？我幫你绾。”
甯玉掩不住驚訝：“你還會绾發？”
“當然！我會的花樣很多，可惜你不給機會讓我表演。”趙平意有所指。
甯玉：“……”
甯玉踩一腳趙平的腳尖，“能要點臉嗎？”
趙平“嘶”了聲，手底下卻未停。
趙平也不會複雜的，就绾了個極簡單的。
他曾見過家中姐妹绾過這種發髻。
發髻绾好了，甯玉也下來透氣。
趙平緊跟在她身後跳下車。
甯玉蹙眉不悅，“不是說你不能下來麽？”
“哪裏就那麽嬌貴了！”趙平舒展腰身，“我都悶了三個多月了。”
這句話刺了甯玉一下，她沒再開口，隻是從車上取下一條狐裘裹住他。
風蓮亦看着二人，忍不住歎氣。
占曉初輕拍他：“要回去了你歎什麽氣！是不是被燕王宮那些俊俏侍衛迷了眼？”
風蓮亦：“……”
“我歎的是有情人難得相守。”風蓮亦再歎一口氣。
占曉初：“你果然看上燕王宮的小侍衛了！早說啊，我綁都給你綁回來！”
風蓮亦：“……”
算了，他不和蠢貨說話。
風蓮亦轉了個方向。
……
燕王城距離嘉鳴谷不算遠，即便有大雪擋路，也隻用了十二日，就到了嘉鳴谷。
到嘉鳴谷前一日，就遣人先行回去送信。
知道趙平等被俘将士回來，整個軍營幾乎空了，都出營迎接英雄歸營。
“那是王姬的馬車——”
山坡上，不知誰喊了這麽一聲，緊接着湧起一道道此起彼伏的叫喊聲。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在哪兒呢在哪兒呢？我怎麽沒看到？”
甯玉的馬車太過華麗闊大，當初離開時就坐的是那輛車，大家都認識。
當時他們覺得這位王姬是瞎胡鬧，有去無回，沒想到她真回來了，還帶着被俘的将士們一起回來。
馬車駛過嘉鳴谷，漫山遍野的軍士跟随着馬車奔跑。
出了嘉鳴谷，馬車停下。
風蓮亦在車窗外提醒：“王姬，趙元帥再次恭候。”
甯玉跳下馬車。
甯玉剛下馬車，趙太傅便跪地叩拜道：“臣卓奇拜見王姬！”
甯玉閃身避開，“元帥這是何故？！”
趙平從車上下來，就對上跪地的他爹，也忙避開。
旁邊的趙毅看到趙平全須全尾從車上下來，眼淚吧啦撲過去：“叔叔！”
趙平一把按住趙毅的額頭。
趙毅到底還是個孩子，被按住額頭，胳膊隻能亂撲騰。
“别煞風景，我瞧瞧你爺想幹嘛。”趙平道。
趙毅：“我知道啊！”
“王姬大恩，大姜萬計軍民難忘，趙氏一族難忘！臣，趙卓奇，願供王姬驅使！”
趙太傅此言一出，整個軍營也跟着嘩然拜下去，“臣願供王姬驅使！”
趙毅也從趙平手底下溜出來單膝跪地，追随着衆人的聲音：“臣願供王姬驅使！”
滿營數萬将士黑壓壓跪倒一片，聲音響徹山谷、穿透雲霄。
天地間似乎隻有這一道聲音，震耳欲聾：“臣願供王姬驅使！”
甯玉轉着身子，怔怔看着黑壓壓跪的漫山遍野都是的将士。
從燕國回來的将士們，除了趙平，其餘的也跟随跪下，說同樣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