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君煜的感情好,我和酥兒的感情就不好嗎?我怎麽就自作多情了?”喬甯緻有些惱怒。可從沒有人敢和他說這種話。
“君煜是酥兒的青梅竹馬,他們的感情能不好嗎?你和酥兒再親近,能比得上他們打小的情誼嗎?”秋樂說,指望靠着這個打擊到喬甯緻。
但喬甯緻聽了,卻冷笑一聲。
“青梅竹馬?說起來我才是酥兒的青梅竹馬吧,他君煜算得了什麽?我和酥兒,幼兒園是同一所,小學是同一所,初中高中也是同一所,從小就玩到大。而君煜呢,十天半個月不見一個人影,要不是他救了酥兒一命,酥兒能記得他?”一說起這個,喬甯緻更加惱火。“要不是我高二的時候出了國,在外面封閉式教學,現在才回來,這君煜能有機會?”
喬甯緻這麽一說,秋樂也是奇了:“可是爲什麽我聽酥兒天天唠叨君煜,就沒聽見她唠叨過你?”
“……”喬甯緻表示,真的是紮心了。這丫頭真的是……當真一點都不念着他?
秋樂看了眼郁悶的喬甯緻,不厚道地笑了。
喬甯緻給了她一個白眼:“你就幸災樂禍吧。”看他等會怎麽收拾她。
兩人面和心不和地走了一段路。
喬甯緻看了眼身邊一路跟随的小姑娘們,又看了眼不情不願走在他身邊的秋樂。
“怎麽都這般冷清?有沒有什麽熱鬧點的地方?”喬甯緻問。
“都大晚上了,能有什麽人多的地方?”秋樂很不高興。
“是嗎?”喬甯緻湊到秋樂身邊,勾起嘴角笑了笑,“圖書館人總多吧?去那逛逛,我順便也看看楓大的圖書館怎麽樣。都說看學校好不好,就看圖書館藏書多不多。”
“好吧。”秋樂不情不願地答應了,既然答應要幫唐酥帶着喬甯緻逛楓大,那秋樂自然會盡心盡責到底。
“那便勞煩樂樂姑娘了。”喬甯緻笑得花枝亂顫,看得秋樂很是驚心。這什麽人呐?奇奇怪怪的。一會笑一會冷臉的,不會是個神經病吧?
“往那走。”秋樂指了指河邊的那條路。
喬甯緻看了眼昏暗的河邊,勾唇笑了笑:“這路上……小情侶挺多的啊。也不知道在幹什麽,挨得還挺近的……喲,那在親小嘴嗎?”
秋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這人真是的,這種話怎麽就挂在嘴邊呢?羞不羞的?”
“男歡女愛,天經地義,怎麽就羞了?”喬甯緻瞧了一眼秋樂,還和她走得更近了,甚至湊到她耳畔,“樂樂啊,你男朋友不行啊,你連這個都覺得羞。他是不是沒對你做過更羞的事情?”
“不知羞恥!”秋樂嫌棄地推了喬甯緻一把,但是喬甯緻下盤很穩,紋絲不動。
“别瞪眼了,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喬甯緻笑了笑,直起了身。秋樂和唐酥長得并不像,但那股子靈動勁還真的如出一轍,真想讓人把這小野貓抱進懷裏好好地疼一疼。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秋樂驚恐地看着喬甯緻嘴角的笑意,和眉宇間化不開的溫柔。腳底下一股寒意直沖天靈蓋,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好在昏暗的河邊道路并不是很長,很快就走到了圖書館。
進了燈火通明的圖書館,秋樂的心才稍稍安定下來,沒那麽心驚膽戰了。圖書館人多,而且不能喧嘩,這瘋子總不能在這對她做什麽吧?
“自習室在哪?”這大晚上的,人最多的就是自習室了。
“你又不用自習,爲什麽要去自習室?”秋樂心存疑慮,小聲地和喬甯緻說道,“而且這自習室裏面非常安靜,進進出出總會打攪到裏面的人自習,沒什麽事情還是别進去。”
不去人多的地方怎麽給秋樂一個驚喜?滿肚子壞水的喬公子笑了笑,一本正經地給秋樂扯淡,“我要去自習室裏面看一看,看一看酥兒學習的環境怎麽樣,順便也讓我這個剛剛畢業的學長,再感受一下學習的氛圍。”
“行吧,那就去四樓的自習室吧,一樓的自習室是給研究生考研用的,不能打擾。”
喬甯緻打了一個哈欠,慢慢悠悠地跟在秋樂後面。
秋樂輕輕地推開自習室的大門,喬甯緻進去後,秋樂關上門。
喬甯緻看了眼人滿爲患的自習室,拉着秋樂在其中穿梭了半天,才在角落裏面找到了一個空位。
“怎麽就一個位置呢?”喬甯緻小聲抱怨了一下。
“我們隻是來看看,又不是真的來自習,快走了。”秋樂小聲地說。
“既然來了,那自然要坐坐。”喬甯緻笑了。
秋樂暗叫不好:“就一個位置,怎麽坐?”
她的擔憂果然沒有白費,喬甯緻拉着她,在那僅剩的一個位置上坐下,然後手腕一使勁,竟然把秋樂拉進了他的懷裏。
秋樂就這麽猝不及防地摔到了喬甯緻的身上。
!!!
秋樂被這個不要臉的花花公子輕薄,氣得七竅生煙,但是礙于這是圖書館,她根本不敢出聲,甚至掙紮都隻是象征性的。
“你幹什麽?!”秋樂壓低聲音,焦急地問。她雖然不相信唐酥的朋友真能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對她做出點什麽,但是以這樣的姿勢和喬甯緻相處,秋樂還是滿心惶恐。
“我的腿上有刺嗎?你竟然如此坐如針氈。”喬甯緻笑道。秋樂何止是不敢大聲驚叫啊,她甚至都不敢用力反抗。
秋樂一拳垂在喬甯緻胸口,滿臉焦急。
但喬甯緻毫不在意,還把秋樂摟進了懷裏,在她耳邊輕語,好一副恩愛的樣子:“幹嘛這樣呀?我不帥嗎?難道不比你男朋友好嗎?要不,考慮一下我?”說完,這個人渣還輕輕咬了秋樂的耳垂一下。
秋樂睜大眼睛,滿臉都是不敢相信的樣子,然後她伸手就在喬甯緻大腿上面狠狠地擰了一把。
“嘶——”喬甯緻倒吸一口冷氣,真的怪疼的啊。小野貓發狠抓人果然疼。
雖然疼,可喬甯緻還是把放在秋樂腰上的手緊了緊,秋樂猝不及防,倒在了他的身上。
陌生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秋樂直接出了一身冷汗,發狠地掙紮了幾下。但喬甯緻把秋樂控制地很好,她背對着别人,别人根本看不出她的異常。
喬甯緻的餘光掃過那些舉起的手機,嘴角忍不住勾出一絲得逞的笑意,但很快就化爲了虛僞的柔情。他用空閑的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些秋樂的頭發,用多年做花花公子的本事,裝出了一副濃情蜜意的樣子。
“你個畜生!”秋樂的一口銀牙都要被她給咬碎了,聲音連着身子都在抖。
喬甯緻也怕真的把秋樂惹急了,畢竟是酥兒的朋友,于是他裝模作樣地理了理秋樂的頭發,一臉正色地說:“頭發亂了,給你理一理而已。”
“……”秋樂都要被氣暈了,她何德何能受到這人渣的一通羞辱?
喬甯緻說完,就放開了秋樂:“走吧。”
既然目的已經達成,喬甯緻也不想再刺激秋樂,免得真把人家小姑娘氣壞了。而且他十年如一日的爲唐酥守身如玉,也不想随随便便犧牲自己的色相。
秋樂拍開喬甯緻想要來拉她的手,氣憤地大步走開。她大緻明白了喬甯緻來這的意圖了,人多又不宜喧鬧,這明着是要她在衆目睽睽之下被他羞辱,但又不能出聲。
出了圖書館,秋樂就含着淚直接跑了。
她是真的生氣了,剛才喬甯緻那“濃情蜜意”的一通,分明就是在演戲,沒有參半點真情,坐在喬甯緻的腿上,她怎麽可能感覺不出喬甯緻的身體沒有半點變化呢?别說像雲湛那晚身子滾燙了,這喬渣渣分明連呼吸都沒有重一些。
演這麽一通根本不合他自己心意的戲,就是爲了讓她受這各方來的質問、欺辱?
這人也太壞了吧?就算是見色起意,想要猥亵她,也比他這樣虛僞的演戲隻爲羞辱她要好。隻少前者還是真情流露,隻是意志不堅,而後者根本就是人品問題了。
喬甯緻看了她背影幾眼,突然有些懊悔。他知道自己做的是重了,對女孩子家家來說,聲譽不可謂不重要,他剛才的舉動,都能給秋樂安上一個圖書館偷情的名聲了。而且……她還有男朋友……
喬甯緻揉了揉眉心,也清楚自己剛才出格的原因。秋樂的脾氣有幾分像唐酥,他喜歡極了唐酥那蠻橫又嬌弱的樣子,是一隻奶兇奶兇的小野貓,他真的很願意用自己的一生去養着小野貓那桀骜不馴的性子、嬌氣的身子和會抓人的鋒利爪牙。所以面對秋樂那股子勁,他很難不動容,忍不住想到逗一逗她。
沒想到,玩大了。
害,喬甯緻輕歎一聲,轉身走了。也是他沖動了,到時候秋樂有什麽損失,他補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