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些日子和她相處的時候,從她一些反應,和一些抱怨中,我才發現韓婉如真沒把她當朋友對待,就和韓婉如剛才她自己說的那樣,她可能把麗麗看成了一條跟随着她的狗。怎麽能這樣呢?朋友間,都是用真心換真心的,她沒對麗麗付出真心,還想麗麗一直對她好?想啥呢?”
“或許麗麗疏遠她,也不是全因爲發現了韓婉如打腫臉裝胖子的舉動,而是韓婉如這人真不能把她當成朋友,她不配。”秋樂說着,有些氣憤。
唐酥聳了聳肩:“關系疏遠了,她現在都不在外面幫襯着韓婉如說三道四了,都開始好好學習了。這樣挺好的,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就不會幹這種被人賣了,還幫别人數錢的傻事。”
“我現在覺得王香麗這麽樸實、實在的一個人,當初能和韓婉如混在一起,真是奇了怪了。好在混在一起這麽久,她也沒到學韓婉如愛慕虛榮的本事,不然就有點慘了……”秋樂說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話風一轉,“不過也不奇怪,韓婉如這麽能裝,王香麗被她騙得團團轉也不奇怪,我們當初不也覺得韓婉如這人很好嗎?但是……你說韓婉如最近是怎麽了?脾氣這麽大,還不分場合,到處亂發,我看見論壇上好多人都在吐槽她。她苦心營造了一個學期的溫婉校花形象這是不要了嗎?”
“上次那皮帶你還記得不?”唐酥瞬間來了興趣,神秘兮兮地問道,對韓婉如這個360°的轉變,她還真有一個很合理的猜測。
“我當然記得,這麽狗血的事情,我能忘了?”秋樂說,“她不是和君禦軒好上了嗎?我看君煜這麽帥,這兩人還是同一個爹生的,那君禦軒肯定長得還蠻好看的,而且這麽家事的花花公子一定特别大方,她能不喜歡?這麽好的金主,她莫非不想要了?”
“可君禦軒喜新厭舊啊,她和君禦軒的‘感情’能夠長長久久嗎?”唐酥撇了撇嘴說。
秋樂突然恍然大悟:“君禦軒是不要她了?她沒有金主了,于是心情煩躁?”
“沒了君禦軒她還能有下一個金主,不會像現在這樣的。而且你看看她現在夜不歸宿的頻率,像是沒有金主的樣子嗎?”唐酥搖了搖頭。
“别吊我胃口了,那是什麽?”秋樂催促道。
“事先申明一下,是我猜的,不一定是真的。”
“你放心我又不出去亂說,快說吧。”
唐酥開始給秋樂細細分析:“關于君禦軒,我之前聽說過一些東西,這人是個頂級的花花公子,最喜歡玩弄女人,很多人都知道他有這個愛好,加上他出手大方,容貌不凡,很多和他有點故事的女人,都說他人很不錯。所以他應該是想幹這一行女人的首選了,有點姿色的,都想要去他那裏試試。”
“他這樣沒遭報應嗎?不是說豪門最忌諱男人亂搞了嗎?就算沒有孩子,那些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這萬一要是有了孩子什麽的不就更麻煩了嗎?”秋樂問道。
“他玩的女人應該都是那種隻要錢,不要名分的人,而且還要那種毫無背景的,就算真的有所圖謀,那君家龐大的勢力也可以把她們的小心思給掐滅。而且君禦軒的父親……”唐酥說起君爵玉的時候,面色明顯很不好。
因爲君煜的原因,唐酥曾經很認真地打聽過君爵玉這個人,可謂是厭惡至極:“這人玩好女人,從來不負責,就算有了孩子也不負責,而且玩女人的時候,他還爲了追求體驗,從不帶套,而是要求女人喝藥。總之是個人渣中的人渣,你說有了這樣一個父親,這兒子能好到哪裏去?哪個女人指望他能負責?稍微潔身自好一點的,就不願意和他有什麽交集。上杆着巴結他的,不都是爲了錢嗎?”
“不過我聽說這個君禦軒好像比他那人渣父親還是收斂了一點的,至少他玩的那些女人,都是自願的,而且他事後給的報酬豐富,也沒像他父親那樣拉仇恨。”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秋樂點了點頭,“韓婉如是真的缺錢啊,居然這麽舍得。”
“不說君禦軒了,這人劣迹斑斑,實在太惡心了,我們言歸正傳。”唐酥心疼君煜,所以對君家都沒有什麽好印象,雖然現在君煜決定回歸君家,她還是無條件支持他的,但隻并不能改變她對君家的看法,“我估計韓婉如在遇上君禦軒之前,幹的就是這一行,和這一行裏面的老人混熟了之後,就有人把她獻給了君禦軒。”
“獻?”唐酥的用詞有些超脫秋樂的認知。
“君家的勢力這麽大,自然有人想要巴結,要巴結就要投其所好,這愛好當然已經不言而喻了,所以就會有人搜尋長得好看,又隻要錢的女子,送給君禦軒玩。久而久之,君禦軒就隻玩這種被别人獻上來,經過嚴格檢查、符合他條件的女人了。”唐酥解釋道。
“君禦軒喜新厭舊,一天換一個可能誇張了一些,但是幾個月換一個絕對是常态,上次領帶事件發生的時候,韓婉如和君禦軒應該是輕意正濃的時候,現在都過去多久了,期中考都要到期末考了,估計韓婉如也快被君禦軒厭棄了。”
“結合韓婉如現在不佳的精神狀态,很有可能君禦軒給了她什麽壓力,或者羞辱。而且你看她,每次回來都衣衫不整,我上次還偶然看到她身上有些淤青,或許還可能被虐待了。”唐酥輕聲說。
“我覺得有點奇怪,君禦軒和他父親不一樣,君禦軒不逼迫女人,要走就走,反正他也不缺女人。不過,你說君禦軒爲什麽要這樣對韓婉如,或者說,韓婉如爲什麽要惹怒君禦軒?”
“你覺得君禦軒虐待了韓婉如?”秋樂眉頭一皺,“我覺得隻像是縱欲過度吧,畢竟君禦軒這種等級的花花公子,肯定追求刺激,快樂與痛苦并存,享樂的同時,磕着碰着一點,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真的在幹這種事情,韓婉如怎麽會脾氣暴躁,精神恍惚?”唐酥問。
“晚上運動做多了,睡不好,會脾氣暴躁、精神恍惚不是很正常嗎?”秋樂笑了,“你說韓婉如怎麽可能會主動去惹怒君爵玉呢?而且你不是說君禦軒還是相對人性化的嗎?”
唐酥皺起了眉頭:“可能隻是外頭人說說的而已,說君禦軒好的,都是被他大方對待的女人,被他折磨過的,或許……已經說不出話了。”
秋樂被唐酥的這種說辭吓了一跳,想了想,說道:“那他要折磨人也沒必要找韓婉如吧?韓婉如好歹也是楓大的學生,被折磨壞了,學校也會查一查的吧?我說句不該說的話,他就不能找那種死了也沒人來收屍、沒人會追究責任的人嗎?”
“可是如果韓婉如和君禦軒真的情誼正濃的話,韓婉如每次回來爲什麽會一副郁結的模樣,稍微一點小事她有些時候都能和别人争執起來,但很多時候,她都是陰着臉坐在那。”唐酥問道。
秋樂眨巴眨巴眼睛:“有道理哦,以前她喜歡買奢侈品到處炫耀,現在好像穿得越來越普通了……”
“你也覺得不對了是不是?按道理,她要是得到了君禦軒的寵愛,那就肯定要買很多東西,然後拿出來炫耀,滿足她的虛榮心。可她沒有,你不覺得她現在的行迹很奇怪嗎?”
秋樂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之前韓婉如沒少明裏暗裏地諷刺她們,人前人後都要壓她們一頭,踩她們一腳,現在韓婉如落魄了,她心裏說不出的舒服:“莫非他真的被君禦軒給虐待了?可以啊,渣男虐賤女,這組合完美。”
“額,我猜的,我也不清楚。”
“刺激啊,這瓜好大,有沒有什麽實證能夠讓我幸災樂禍一下?”秋樂問道。
“沒有,我根據我對他們兩個的情況瞎猜的。但是我感覺八九不離十。”唐酥很笃定地說,“要是不出什麽事,韓婉如怎麽可能連她溫婉校花的形象都不顧了?或許我原因猜錯了,但一定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韓婉如才會有這麽大的變化。”
“好像不僅是外人眼中的形象,她連成績和容貌都有些不管了。”被唐酥說動後,秋樂越想越是這麽一回事,但沒有實證,她也不敢胡亂猜測,“我們找甯安問一下吧?他一定能查出來的。”
上次套路甯安給她查雲湛的資料後,秋樂就嘗到了甜頭,她覺得她能在短短一個學期不到一點的時間就攻下雲湛,和甯安的信息支持密不可分。
“好。”當八卦之心熊熊燃燒的時候,幹什麽都是激動的。唐酥飛快地挖出了手機,拉着秋樂走到相對人少的地方,把耳機分了一隻給秋樂,然後就給甯安打了電話。
刺耳的手機鈴聲在肅穆的會議上響起,君煜放下剛剛拿起的文件,看向了一旁的甯安。
甯安嘴角抽搐,拿出了外衣口袋裏的那隻私人手機。該死的,他最近實在忙暈頭了,居然忘了還有一隻手機沒有關機!這下犯了大忌。
拿出手機一看,是唐酥的電話。
這下甯安呆住了。直接挂斷,是對老闆娘的不尊敬,老闆知道後會生氣;不挂斷,是對在場這麽多高層、對會議,更是對老闆的不尊敬,老闆也會生氣。
君煜看見了甯安爲難的表情,微微皺眉,放緩了情緒,用相對平和的語氣說道:“是家人的電話嗎?去接一下吧,萬一有什麽急事。”
甯安快步走到君煜身邊,微微彎腰,輕聲說道:“是唐小姐的電話。”
“我來接。”君煜做了一個會議暫停的手勢,拿過了甯安的手機。
半天才被接通,唐酥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甯安,你怎麽才接電話啊?我有一件事想讓你幫忙。”
君煜靜靜地聽着,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