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湛:???
什麽時候他變成秋樂的男人了,别的不說,光是他和這小姑娘差了十歲,光這一點,他們在一起就夠嗆的。
秋樂聽到這句話有些臉紅,她忍不住悄悄回味了一下剛才雲湛的懷抱。
很暖、很結實,讓她覺得很安全,一吸鼻子還有一股很好聞,很熟悉,但她說不上來是什麽的味道。
後來秋樂找了很多男士香水,都不是雲湛身上的味道,她一度懷疑這是雲湛身上自帶的體香,直到某一天,她聞到了藍月亮洗衣液的氣味……
于是秋樂表示,雲醫生這麽樸實勤儉持家的好男人,怎麽會噴一些花裏胡哨的香水呢!
“時間差不多了,和君家去打個招呼,我送你們回去吧。”雲湛看了看他百達翡麗的表,說道。
“那唐姐姐……”秋樂看向被人圍住的唐沐兒,有些不放心。
雲湛也朝那個方向看了眼,他一眼看透了秋樂的不安,解釋道:“她一時半會好不了,而且有的是人會争着送她回玥居,不需要我們操心。可能他們還會邀請她去喝一下咖啡呢。”
“可是,她一個女孩子在那,會不會不安全?”秋樂猶猶豫豫。
“怎麽會呢,在楓城敢對唐沐兒動手的人還沒出生呢,當然,亡命徒除外,但這些世家子弟又不是亡命徒,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對唐沐兒來硬的。”雲湛說道,“而且吧,沐兒也不小了,是該讓她好好挑挑合适的對象了,多處幾個,自然有喜歡的。”
“你自己怎麽不多處幾個呢?還有臉說别人。”唐酥拆台,“外公說你相親能推就推,就算去了,也對姑娘進行冷暴力,簡直不要太過分。你都是要奔三的人了,這個樣子怎麽能行,不給自己下半身打算打算嗎?”
雲湛一皺眉,覺得唐酥知道的東西太多了:“閉嘴吧你,小心我告訴君煜,你小時候還想搶我已經吃進嘴裏的蘋果呢,而且還是直接上嘴搶的那種,要不是我反應快,你那時候啃到的就不是我的臉了!”
雲湛回憶了一下,嫌棄地摸了摸臉,啧,滿臉的口水啊,真是的。小饞貓。
唐酥恨不得撲上去掐住雲湛這張刻薄的嘴,讓它再也不能夠開口說話。
“走吧。”雲湛直接把唐酥拎了出去,塞進了奢華又低調的輝騰裏面。
雲湛太過于讨厭,以至于唐酥沒有想起不知所蹤的君煜。滿腦子就一個念頭——她要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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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黑暗中,有人緊緊地盯着唐酥的身影,瘋狂掙紮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老實點!”ferra****的手工定制皮鞋狠狠地踢在了韓月的小腹上,準确地命中了她的神經節,痛到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下手别太重,讓她長點記性就好。好好折磨一下。”有人坐在旁邊地車裏,慢悠悠地說。明明是很好聽的聲音,說出來的話卻這麽讓人絕望。
“好的。”
韓月都快絕望了,縮成一團,渾身打顫。
她被唐家的保镖從會所裏面拖出來,在車裏扒了衣服,拿走了首飾,就這樣光着被黑衣保镖踹下了車子。
但他們臨走前估計覺得她這樣有傷風化,要是被人拍到,明天準能上新聞,于是把車内的羊絨毯扔在了她身上,然後揚長而去。
她裹着毯子想去找唐水仙訴苦的時候,卻被人一拳打暈,醒來時就在這個黑暗的角落裏。
這時,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而且她在暗處,唐酥在明處,加上有奔馳車擋着,她不能發出聲音,唐酥又根本看不見她。
韓月不敢哭出聲音,但眼淚卻像洪水一樣湧了出來。
“那個老的還沒有抓到嗎?”坐在車裏的人好像耐心耗盡,問道。
黑衣人快步上前,彎下腰,恭恭敬敬地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不礙事。抓不到就算了,老人身子弱,受不住,就讓她孫女代替她受了吧。”那人揮了揮手,說道。
“你們不能這樣!”韓月忍着劇痛,氣若遊絲,“我可是唐家的人,你們要是動了我,唐家不會放過你們的。”
這種時候,她也隻能搬出唐家來狐假虎威一下了。
“唐家?唐家算什麽?你以爲搬出唐家有用?”黑衣人冷冷地說道,“而且……你算唐家的什麽東西?”
“别和她廢話,趕時間呢。”車裏的人往後一靠,閉上了眼。
韓月看不到他的正臉,但從這個角度卻能看到他飽滿的額頭和立挺的鼻梁,應該是個長得很好看的人,可韓月根本沒有時間欣賞這份美麗,她微弱地哭道:“先生,求您放過我好嗎?我現在住在唐家,我可以幫你對付唐家的!”
韓月估計電視劇小說看多了,單純地覺得不買唐家賬的就是唐家的敵人,渴望用這樣的方式來讓自己解脫。
車内的人沒說話。
黑衣人粗暴地把破布塞進了她的嘴裏,然後就開始了單方面的虐待。
蕭九寒坐在車裏,摸了摸身邊的保溫盒,他隻想快點回去,看唐玖把這頓補身體夜宵吃下,他最近臉色很蒼白,讓他看着都心疼:“不要磨蹭,快一點。”
韓月“嗚嗚嗚”的叫聲很是瘆人,但蕭九寒一點也不擔心會出什麽事。
他的手下都經過嚴苛的培訓,自然知道打什麽地方最疼,但對人體的傷害相對較小。
幾分鍾之後,黑衣人一腳把韓月踢到一邊。
“把人處理好,開車吧。”蕭九寒說道。
黑衣人架走了韓月,黑色的奔馳卻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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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水仙在會館門口站了很久很久都不見韓月出來。卻看見了唐沐兒。
“欸,小雜種,我孫女呢!”她急匆匆地快步上前,狠狠地盯着唐沐兒,甚至揚起手有動手的意思。
唐沐兒看見唐水仙就想起了剛才韓月幹的好事,一肚子火。但她不想認唐水仙,真是丢人。
有這樣的“親戚”真的是唐家的晦氣。
于是她假裝被驚吓到的樣子,往身邊男伴的懷裏一靠。
那人很會審時度勢,立刻紳士地攬住唐沐兒的腰:“怎麽回事!”
他對會所門口的守衛說道:“你們這什麽治安,怎麽會有這種潑婦在門口!要是吓到了唐小姐怎麽辦!”
還沒等唐水仙反應過來,守衛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她拖走了,還順便報了警。
于是唐水仙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唐沐兒悠哉遊哉地上了一輛法拉利,然後揚長而去。
她靠一張嘴走天下,何時受過這等委屈?于是破口大罵。警察來了,立刻把她帶走了。
請到警局去喝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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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和君煜談了好幾個小時的人生,君煜一開始靜靜地聽着,但随着時間的過去,他越來越坐卧不安,最後終于忍不住看了看歐米茄表。
老人自然發現了君煜這個小動作,他微微一笑:“怎麽了?”
“我可能要回去了。”都十點半了,再不回去,唐酥估計能懷疑他外面有狗。
“欸,年紀大了,一唠起磕來,總是沒完沒了的,也難爲你這種小年輕了,耽誤你夜生活了吧?”老人一副我很懂的樣子。
君煜有些無語。君震山這麽長時間都在和他回味曾經的君家有多強,他試圖把話題引向“君家的現狀”,可是君震山似乎不願意說,一直在和他啪啦君家的光輝曆史。
好漢不提當年勇,知不知道?
“孩子,既然回來了,就好好幹,好好地爲君家做事,二爺爺會支持你的。”君震山站起來拍了拍君煜的肩。
君煜心頭一動,很罕見的,他心頭湧出一股熱潮,像是在渴望什麽。但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老人想要他爲君家做事,自然要給他一些幫助,何其公平。
他在感動什麽?
君煜站起來,對老人行了一禮,然後走了。
他離去後,有人走了進來,在老人身後,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主子,這人畢竟隻是一個血統不正的私生子呀。您不會真的想要扶持他吧?”
“能讓君家昌盛,血統不正又如何。”
“血統不正,其心不純。其心不純,難挑大梁。”
“人心,是可以培養的。”君震山說,“阿懷,我觀察他很久了,這孩子,是個可塑之才。很有能力,很有眼光,而且可以堅守住本心,抵制住誘惑。更難能可貴的是,我感覺他,經曆了這麽多,還是有顆柔軟、溫暖的心。這太可貴了。”
“您對他評價很高。”君阿懷欲言又止。
“阿懷,你說。有什麽想說的,都說了吧。”君震山放下茶杯,轉身看着君阿懷。
“根據可靠消息,君家這些年的内鬥,他在裏面也攪和了不少,甚至不是爲了獲利,我感覺他隻是想讓君家内鬥得更兇。”君阿懷說道,“如此居心,他非接管君家的良人。”
“阿懷,我知道。”君震山說。
“那您爲何……”君阿懷驚了。
“他就是我這麽多年要等的那個人啊。”君震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