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拍你彩虹屁。”君煜抓着她的手指不放,眼神深情,表情溫柔。
唐酥承認自己有撩到,但她不承認是君煜的撩妹技術上升了,“雖然拍對了地方,但拍的力度不夠。”
君煜輕輕扳過唐酥的臉,讓她看着自己。
“怎麽了?”唐酥雖然嘴上這麽問,但她心裏也大緻知道君煜要幹什麽,所以她現在有點緊張,但更多的是期待。
“不要說話,看着我。”君煜認真地說。
“什麽呀?”唐酥看了君煜一眼,但沒有辦法堅持住對視,時不時有些害羞地眼神下移。她兩隻小手不安地攪在一起,連嘴唇都不自覺地抿在了一起。
君煜沒有開口,而是用拇指撫摸着唐酥光滑的臉蛋,灼熱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唐酥的臉上。
他看了好久好久,看得唐酥心态都崩了,要殺要剮給句話啊。唐酥終于忍受不了了,但剛剛一張嘴,就被君煜堵住了。
君煜将骨節分明的中指放在唐酥的唇上,輕聲說:“噓——不要說話,把眼睛閉上。”
這低沉性感的聲音讓唐酥的身子都軟了一點,君煜雖然撩人技術不行,但是由于自身條件過于完美,所以撩起人來太容易了。
君煜的外表不知道給他加了多少分。
唐酥狐疑地看了君煜一眼,好奇心極強的她最後還是乖乖閉了眼。
她能夠感覺到君煜的呼吸先是噴灑在她的耳邊,随後又慢慢地移到她的唇邊,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唐酥身子都緊繃了起來,小手緊握,額頭上青筋畢露,呼吸短促。
這是要吻她嗎?
雖然他們之前也接吻過,但是唐酥還是不由自主地期待着君煜這個吻。
但是在雙方嘴唇剛碰上,唐酥不由自主張開嘴迎接君煜的時候,君煜居然一下子直起身,拉開了距離。
動作之快,讓唐酥耳邊刮起了一陣風,她都聞到了君煜帶着淡淡煙草味的體味。
唐酥睜開眼,不明所以地看着君煜。
“撩嗎?”君煜一本正經地問。
“……”唐酥自認爲自己語文水平不錯,但還是找不到任何形容詞可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有一種被人玩弄,叫人看了好戲的憤怒,又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無奈。
君煜眨巴眨巴眼睛,期待着唐酥的評價。
“我懷疑你在玩我。”唐酥生氣地說。
“我在撩你。”君煜說道。
“你若是最後親上來那叫撩,可你最後沒有親上來,所以你在戲弄我,你……嗚嗚,唔!”唐酥沒有料到,君煜話音未落就對她發起了攻擊,不由分說、強勢霸道地堵上了她的嘴。
然後就是長驅直攻城略地。
君煜親到心滿意足後,才放開唐酥,還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是這樣嗎?”
唐酥被他親得頭暈眼花、眼冒金星,中間還差點斷氣,這會聽這厮這麽一問,火往上湧:“不是!你這是強盜行徑,你告訴我哪裏撩了?!”
“那撩是怎樣的?”君煜虛心請教。
“要溫柔、要慢慢的,要營造出氣氛。”唐酥說道,“要讓人覺得好心動、好幸福、好害羞。”
君煜雖然沒有聽懂什麽叫做“要讓人覺得好心動、好幸福、好害羞”,但他聽懂了唐酥的前半句,不就是要他慢慢地親嗎?
于是他立刻把結論付諸行動,用手控制住唐酥的腦袋,再次親了上去。
唐酥真的是無語了,這次君煜雖然動作溫柔了,但本質還是強勢得一塌糊塗,一定要追着她吻個夠,把她吻到呼吸不來爲止。這個吻又溫柔又綿長又磨人,她中途推了他好幾次,他都置之不理,一意孤行。
吻完後,唐酥眼前還是黑的,就聽見君煜問道:“是這樣嗎?”
唐酥聽到君煜的詢問,差點一口氣沒有接上來,于是緩了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說道:“不是!不是!不是!不是這樣!”
君煜見唐酥有動怒的征兆,表示很無辜,還安慰性地拍了怕唐酥的背。
“知道欲擒故縱嗎?”唐酥試圖和君煜解釋“撩”的意思。
“吊人胃口。”君煜點點頭。
“對,就要吊人胃口。讓人欲罷不能。”唐酥說道。
“這麽說,我剛才沒有親上來,就是在撩你咯。”
“你那叫破壞氣氛。”唐酥說道。
君煜沒有聽懂,但他還是點點頭。因爲在談戀愛中,他的原則就是,唐酥說的都是對的,就算唐酥說錯了,那也是對的。隻要唐酥開心,那就普天同慶。至于他怎麽怎麽,那都是小事。
談個戀愛他好卑微,但他樂意。
“算了,不和你說了,說了你也不懂,懂了你也不會用。”唐酥歎了一口氣,覺得朽木不可雕,“你下次要是想撩我,洗幹淨躺在床上就可以了,雖然說自古套路得人心,但是顔值即正義。長得帥的對人說情話,那叫撩人,長得醜的,那叫猥亵。”
“……”君煜抿了抿嘴,弱弱地反駁,“不太好吧,不能以貌取人,美貌會随着時間流失,但心美卻可以化爲一種精神永存。”
“那爲什麽說相由心生呢?”唐酥随口狡辯。
“‘相’不一定隻指容貌,而是指的是一個人的外在,你片面了。舉一個例子,一個人心善,表現出來一副很負責任的老實人樣子,但他不一定擁有完美的五官。容貌是天生的,但是氣質是後天塑造的,我覺得相由心生,更多的是指思想影響氣質。”
唐酥自知理虧,她有些惱君煜的認真,這些道理她都懂,一個人的顔值對她的影響的确挺大,但她也不會完完全全以貌取人。
于是唐酥轉換話題,防止君煜糾結于此,訓誡于她。
“我覺得你還是不會撩人比較好。”
“爲何?”君煜不知道該說什麽,剛才唐酥要他放她彩虹屁,現在又說不會撩人比較好,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因爲你如果會撩人,會說情話,會哄女孩子開心的話,我就會很擔心你出去招蜂引蝶,給我增加壓力。還是你這樣呆呆的好,有些人見你不好搞定,就找别人去了。”唐酥笑道,“如果把你弄醜點就更好了,你每天這麽帥的出去,我表示很不安。”
“我從來不介意你打扮的漂漂亮亮出去,我不擔心你會和其他男的走了,不會因此感到不安,因爲我相信我比其他人更加優秀,更加适合你。人往高處走,所以你不會棄我而去。”君煜說道。
“我懷疑你在杠我。”唐酥嘟起嘴,說。
君煜笑笑,就像最努力的人,總是能夠用最輕松的姿态考完試一樣,他有這般自信,都是他之前沒日沒夜的努力換來的。
其實唐酥離他而去應該是他内心最深的恐懼了,他成功路上的艱辛豈是别人可以想象到的,有多少次,他都是靠着唐酥這個信念撐過了最深最漫長的夜。他努力把自己變得更好,就是要用最好的自己去追求他所愛的人。
“酥兒,隻有你努力地把自己變得更好,你才不會害怕别人把我搶走,這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唐酥表示道理她都懂,隻是不願做。
“你還是先好好學習吧。”
“哦。”
“你雙休日回來,學校沒有布置作業嗎?”
君煜把話題帶到了唐酥頭疼的地方。
于是她避重就輕:“布置了,但是禮拜一要交的作業我已經做完了,其他的是後面教的。”
“上課有什麽聽不懂的嗎?”
“有。”
“在學校可以問老師,在家也可以問我,聽不懂就要解決,有問題不要拖着。”
“知道了。”唐酥想起了她前幾天要和韓婉如一争高下的言論,心裏感慨萬分。
她好像沒堅持幾天,從禮拜三開始她就想着禮拜五是情人節,然後上課各種開小差,作業也沒好好做。她昨天回家,和君煜膩歪到現在,書都沒有碰過,而韓婉如可能就是白天各種社團的活動,晚上挑燈夜讀,比她強無數倍。
這樣看來,她之前的鬥志,簡直像一個笑話。
“我想喝姜茶了。”唐酥說道,她又一次下定了想要學習的心。兩個人在一起應該相互促進相互幫忙,而她現在整個心思都撲在君煜的肉體上,無心學業,連促進都談不上,還互相幫忙呢,她除了會拖君煜後腿,浪費他的時間還會幹什麽。
“是肚子疼了?”君煜緊張起來。常聽别人說痛經如何如何嚴重,如何如何難熬,所以他對唐酥的生理問題很重視。
“還好,我這次來的時候,沒有喝冷飲也沒有吃性涼的東西,保暖工作做得挺好,所以也不是特别疼,就是有點難受。”唐酥說道。
“難受?嚴重嗎?”
唐酥看了一臉擔憂的君煜一眼,說道:“以前是挺嚴重的,動都不想動,難受得很,想吐,食不下咽,咽了也不知味,所以我那個時候老是想着,要是有人可以抱着我陪着我該有多好。現在有人陪着我了,我就沒那麽難受了。”
“真的?”君煜忍不住笑了,“心理作用,有些時候心冷了,會渴望身體暖一點,這樣心裏也好上不少。我給你去泡姜茶。”
“嗯。”唐酥乖巧地點頭。